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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第 26 章

◎沈遙淩已經不喜歡這些舊盤子了◎

落日的餘晖越過鱗次栉比的屋脊, 躍出一線橘紅,擠進人的視線之中。

暖光覆着眼睫,反射的弧光使眼前人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

寧澹忖了忖, 接受沈遙淩的贊揚。

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沈遙淩眸子很圓, 眼尾微微上翹, 琥珀色的眼珠總比別人多一分頑皮, 濕漉漉的, 好似一頭純潔無瑕的幼鹿。

你以為她朝你跑過來是要鑽進你的懷裏, 但當你伸開手,她又立即跑開,眼裏的純潔也變作了狡黠, 告訴你剛剛都在逗你玩。

寧澹習慣迅速地找到每個人的弱點, 對沈遙淩,他也同樣下過判斷。

這是一個很好看透, 但很難讨好的人。

寧澹不擅長讨好,便等着她的靠近。

她每每要打什麽主意時,那小鹿的天真和蝴蝶的狡黠便會一齊冒出來,在眼角眉梢竄來竄去,觀看她寫在臉上的心思,也是一種很長久的趣味。

但現在,那些全都消失了。

他曾經覺得她看向他的目光發冷。

現在,連那種冷意都察覺不到了。

好像在她的眼眸裏,他又從一個不想被看見的人, 變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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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遙淩朝着他的臉上明明帶着笑。

但那笑容,可以給魚, 給花, 給那個他覺得平庸卑懦的老師, 怎麽能給他呢。

沈遙淩誇完他,對着地上那熱氣騰騰的栗子一陣可惜。

但她随即發現不妙。

伸手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小攤後:“攤主跑了。”

寧澹眼睫微顫,緩緩凝神。

答道:“他并非尋常攤販,而是一名尚未被畫像的逃犯。”

沈遙淩震驚地看着眼前的小攤。

“那他是在此發展副業?”

“……”寧澹又頓了頓,聲音有些輕而飄,“伺機出城。”

沈遙淩“哦”的一聲,點點頭。

原來如此。

這裏确實離城門較近,又人多熱鬧,或許就是想等守備不嚴時混出去。

方才他大約是發現了附近的守衛,故意将鐵鍋傾倒想趁亂逃跑,叫自己後退,也是避免再鬧出人命,讓這場騷亂拖延一點時間。

沈遙淩關心地問:“那還抓得到他嗎?”

寧澹點點頭:“發現他的時候,四周的通道便已全部封住。”

原本只是個很簡單的小任務。

沒想到,沈遙淩會出現在這裏。

方才那瞬,他胸腔幾乎震裂。原來懼怕……是這般清晰的滋味。

沈遙淩聽罷,也是松了一口氣。

能抓住就好。

不然,她都不知道回去怎麽跟沈夭意解釋栗子沒了的事。

沈夭意絕對會說她又在瞎編了。

寧澹提醒道。

“接近年關,城中有些不太平。你出門時最好帶着三五家丁。”

沈遙淩點點頭,記下了他的教誨。

遂轉身道別。

“那我不打攪寧公子執行公務。”

寧澹怔了怔。

他終于發覺,寧公子這個稱呼,有些刺耳。

他對沈遙淩直稱為“你”,沈遙淩卻言辭客氣。

雖然從前,沈遙淩也不是沒這麽叫過。

但大多數時候,沈遙淩會對他直呼其名。

或者幹脆撇去姓名。

畢竟赤野林中,只有他們二人,姓名也失了意義。

那般叫法,多久沒聽到過了?

“等等。”寧澹開口。

沈遙淩疑惑回頭。

寧澹看着沈遙淩,視線沿着她的眉眼、鼻尖、唇角一路描摹。

沒有找到一絲想要留下的痕跡。

風卷着落葉在身後沙沙作響,有些隐匿的心聲藏在了躁動的聲響間。

寧澹像是被誰催促着一般,着急而沒準備地開口:“東郊姓王的人家新起了一幢茅屋。”

“啊?”

沈遙淩懵住。

這是什麽意思。

剛剛講完一個逃犯炒栗子的故事,現在輪到了砌房子的故事?

寧澹抿了抿唇,接着開口。

“王家在挖地窖時,挖出來數樣古物。”

“其中有一彩繪蟠龍盤,許是先朝觀星臺上留下的祭神物。”

“都點檢司已将其買下,明日戌時要擡着從朝營門前經過,會在那裏逗留一段時間,屆時可以細看。”

沈遙淩曾有段時間很是癡迷古玩文物,一聽便知道,這彩繪蟠龍盤定是價值不菲,進了官府手中定會被嚴加看護起來,往後很難再親眼看見,這個機會倒是難得。

若是從前,沈遙淩定然如饑如渴地想看,而且會從現在這一刻就開始迫不及待。

但多活過了一輩子,沈遙淩對這些物事的興趣也沒那麽濃了。

沈遙淩感嘆道:“真是好東西。謝謝你,我知道了。”

寧澹眉眼舒展,輕聲回。

“不必。”

想起什麽似的,寧澹又追加了一句提醒。

“戌時,別忘了。”

沈遙淩眉梢微揚,點點頭。

心中暗道。

也沒必要記這麽仔細吧。

她也不打算去湊那個熱鬧。

寧澹還有公務在身,不能久留。

目光落在沈遙淩身上,這回再沒了別的話說。

沈遙淩見怪不怪,彎唇朝他一笑,擺手道別。

頰邊淡紫的耳珰随着動作悠悠晃蕩,襯着如玉的面頰,水光流轉。

她果然将那塊瑪瑙打作了耳珰。

不知為何,寧澹手心微微一緊。

沈遙淩旋身離去,厚重的鬥篷很快覆住了細柳似的身形,步伐有些漫不經心。

一枚香囊挂在側旁,時而被風吹出了鬥篷之外,又被絲繩牽絆着。

她還做了新的香囊。

寧澹默默忖着,目光一動不動,直至那道身影消失。

翌日一早,沈家門外來客。

院門被敲得咚咚作響,一聽這客人就很有活力。

過了須臾,沈遙淩的卧房外也響起呼喚聲。

“三小姐,三小姐——”

沈遙淩往枕頭底下鑽了鑽,卷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熟練地求饒。

“娘親,再讓我睡一會兒。”

這大冬天的,晨起時分外艱難。

門外的聲音依舊不絕。

“三小姐,三小姐醒醒,您同窗來找您。”

沈遙淩在半夢半醒中聽到這話,忽地清醒了不少。

但還沒有完全清醒。

想着是哪個豬頭打上門來了?

等反應過來,沈遙淩扯下蒙臉的被子,猶豫地問。

“是誰?”

門外答,“是安姑娘。”

沈遙淩仍在愣神,好似還在夢中。

呆了會兒才道:“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串腳步聲雀躍地小跑進來。

沈遙淩穿着中衣下榻,繞過珠簾,果然看見安桉一臉興奮地沖進來。

她穿着鵝黃小襖,臉頰嫩紅,活潑潑的身上還帶着冬日清晨料峭的寒意。

沈遙淩沒完全清醒的聲音有些悶。

“安桉,你怎麽來了。”

說完她又有些懊悔。

這話聽起來,不像歡迎。

但她只是一時間沒想好措辭。

畢竟,從未有過同齡的姑娘到她家中來找過她。

更何況還是她尚未晨起洗漱的時候,直接進了她的卧房。

這樣的親密,很是陌生,但并不讨厭。

她暗暗糾結,安桉卻毫不經意。

嗓音脆生生地:“遙遙!快起來跟我去看藍眼睛的禿驢。”

說着捂住嘴,小聲地改了口。

“不是,是游學回來的僧人,其中有一些是異邦人。”

從那日太學院裏出現匪人時,沈遙淩将安桉護在懷中之後,安桉對她的稱呼就變得更親切了。

沈遙淩打了個哈欠,不解。

“禿驢有什麽好看的?”

即便是藍眼睛,也不值得大早上跑去看吧。

安桉老實地搖頭。

“其實我也覺得沒什麽好看。”

“但是郭典學說,叫我們去看。”

沈遙淩明白了。

定然是這些僧人回京之後要傳經授課,因此聯絡了太學院,安排些學生去聽。

雖然昨天沈遙淩還在想着,在家待着無聊,不如早些去學堂上學。

但上學跟同學玩和上學聽講,還是不同的。

她有些猶豫,便問道:“都叫了誰?”

安桉報了一串名字。

沈遙淩琢磨了一會兒也沒琢磨出這選人的規律。

安桉似通曉她的心意,搶先答道。

“郭典學說要找長得好看的,鎮一鎮場子。”

沈遙淩驚嘆,郭典學怎麽在這麽不尋常的地方好勝心這麽重。

她抖震精神,點點頭。

“那我去。”

到了天心閣,沈遙淩發現其餘人都已經在了。

隔了幾日未見,再看到這群小狗,沈遙淩覺得分外可親。

其他人見到她并不驚訝,打了聲招呼:“遙姐也來了。”

沈遙淩含蓄地點點頭:“畢竟長得好看。”

聊了一會兒,安桉悄悄地捅咕她一下。

伸出一根指尖,指了指某個方向。

“真的是藍眼珠哎。”

沈遙淩擡眸掃了眼。

只見那異邦僧人翠眸高鼻,皮膚白皙,是個皮相很好看的禿頭,他身穿僧袍,但那雙翠色的眸子稍稍擡起時,卻波光潋滟,好似十分風流多情。

也難怪郭典學要找人來鎮場。

畢竟為了體現人靈地傑,外貌是最直觀的攀比。

沈遙淩也有了些好奇。

“異邦人也信佛?”

“不,他們信的不是佛教,而是叫什麽,瓦都裏教。只不過這些信徒也被統稱為僧人罷了。”

沈遙淩仔細一看,确實他們身上穿的衣裳與常見的僧袍不同。

“據說這瓦都裏教原本就是起于外邦,大偃的僧人游學到那個海外小國後,受到感召改變了信仰,成為了瓦都裏的信徒,并将那邊的信徒也帶了過來。”

“郭典學說,他們還帶回了許多不同種類的寶石,是我們這裏沒有的,讓我們好好聽聽。”

竟然還能這樣。

佛寺的年輕僧人大多都是自小養在寺廟之中,佛寺是一種歸屬,亦是一種傳承,幾個月的游學,就能叫他們改變信仰?

沈遙淩直覺地感到不祥。

他們圍着站了一會兒,那藍眼僧人叽裏咕嚕地開始講話。

旁邊立着一人,等他講完一句,便用大偃話複述一句。

聽起來,就是些很尋常的教義。

重複提到得比較多的一句話是,人生一切皆有可能。

這聽上去也是一句充滿勉勵的好話。

至于其它的,就更沒有什麽趣味。

看了半晌,沈遙淩最感興趣的,卻是那個通曉外邦語言的大偃僧人。

沈遙淩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想看大偃對外朝的記錄,可少之又少、很難找尋。

但這麽多年以來外朝視大偃為金山銀庫,定然會留下不少的記載,從他們所着的書裏,或許反而有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但想要讀通他們的書,就得先學會他們的語言。

沈遙淩暗暗記下這個想法,一時之間卻也無法實施。

過了晌午,那些僧人仍在喋喋不休,沈遙淩早已經坐不住了。

她使了個眼色,安桉就立刻跟了上來。

沒過多久,又有幾個學生跟着她們溜了出來,實在是沒法兒捱到散會。

“怎麽說?”有人擠眉弄眼。

“溜都溜了,幹脆一起去玩呗。”

“就是,就是!北園的湖已經凍上冰了,可厚了,咱們去那裏玩兒?”

沈遙淩也點點頭。

幾個少年人湊在一處,時間過得飛快。

這一玩,就玩到了黃昏。

北園裏的更夫敲着鑼經過,喊着“酉時已至——”

沈遙淩愣了下,這才想起來寧澹說的那個蟠龍盤,酉時會經過朝營門。

算了,現在也趕不及了,更何況本就沒打算去。

沈遙淩分神想了一下,很快安桉從後面踩着冰滑過來要捉她,她便再沒空閑想了。

休息日較為難得,寧澹往往會去公主府度過。

這日也是如此。

只是他到了哪裏都一樣,即便在母親面前也沉默寡言,若不是寧珏公主拘着他坐下,他或許會幹脆跑去後院練劍。

金絲楠木桌後,坐着位華貴婦人。

她相貌端容而不失威嚴,劍鋒一樣鋒銳而筆直的眉毛,和瘦削挺立的鼻骨,使她越發添了幾分清冷高傲,分明身上沒有過多裝飾,卻乍一看去只覺光華閃搖,原是她那雙眸子,鋒利剔透得能穿透人心。

這是位冰霜似的美人,被年華沉澱成了不易融化的高山之雪。

屋中沒有什麽多餘的陳設,幔簾盡數挽起,一絲不茍地束在廊柱上,顯得自成一派的廳堂越發空曠通達。

寧澹憑幾而坐,指尖轉着杯熱茶,卻不飲。

檀香慢慢燃着。

美婦人終于忍不住,以手支額,按了按額角。

“已過了半個時辰了。”

“回回來本宮這裏便是靜坐,你這是折磨本宮?”

寧澹動作頓了頓,擡眸看了母親一眼。

慢而不經心地說。

“兒子來盡孝。”

寧珏公主暗自吸氣壓抑心火。

兒子是她生的,生出來這副脾性,她也沒有辦法。

或許是因為與常人有異的身世,也或許是因為他身上的天賦總需要用些別的東西來交換。

這孩子的魂竅裏仿佛缺了些什麽,也因此變得更加鋒銳。

寧澹在人群中總是像被拘束着。

他與周遭這些同他模樣相似的活物沒有與生俱來的親切感。

他是一把銳利的劍,能夠殺滅所有災厄,但因為他的冰冷不近人情,他像是也能夠随時随地能夠刺傷所有人。

甚至連寧珏公主也會察覺得到,在兒子身旁有種無形的界限,就算是她也無法擅自踏入。

但總之,她這個做母親的,已經是寧澹身邊最為親近之人。

寧澹辦事極有原則,每隔三日必會到她府上來待個半日,意為盡孝。

只是這孝還是不盡為好。

每每連累她也被迫靜坐。

受罰一般。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寧珏公主啓唇,問道。

“陛下特意讓你在太學院修心,想叫你與同齡人親近些,到現在,可有什麽進益?”

寧澹聞言,唇線慢慢抿得更直。

見他這樣,寧珏公主便猜想到答案,心中難免失望。

失望歸失望,寧珏公主心中并沒有什麽埋怨。

她很清楚自己的孩子與常人不同。

自然不能與常人有着一樣的期待。

即便是會損傷一些做母親的樂趣,她也仍然相信,這個孩子不會就這樣被世俗大流摒棄。

他總能适應的。

只是,還是有些心疼。

公主輕喃着,自言自語似的出聲。

“太學院那麽多孩子,難道就一個令你高興的人都沒有?”

寧澹脖頸更挺直幾分。

他看了會兒母親,說:“有。”

公主嘆氣:“嗯,我就知道……什麽!”

她轉過頭來,一雙美目瞪圓了:“誰?!”

她極意外這個回答。

寧澹獨自住在寧府,平時生活大小事務,她從不幹涉,連仆人都配得極少,除了為他往後盤算,還有一個考量,就是為了讓他能夠更真切地感受到周遭的一切。

這還是她第一回聽到,寧澹親口說,身邊有了朋友。

看着母親的反應,寧澹又微微低下頭。

聲音卻仍是沉穩。

“等會兒我要去同她見面。”

聲直調平的嗓音裏,寧珏公主卻硬生生聽出幾分篤定的、暗自的歡喜。

莫名的,寧珏公主心神一動。

心中越發肯定地猜測。

兒子所指的這個人,應當是個女子。

寧珏公主嘴角隐秘地揚了揚,輕聲問。

“什麽時候?”

“傍晚。”寧澹目光挪向窗外。

今日仍是晴日。

應當會有晚霞。

“去看一個她喜歡的東西。”

語氣中隐有炫耀。

這在他身上,是極其難得的情緒。

公主的心腔幾乎承受不住驟然的雀躍,有些發顫。

壓着躁動,又緩聲地問:“她喜歡的?是什麽?”

“祭祀的盤子。”

似是怕自己說得不清楚,寧澹擡手比了比,“從前的皇帝,祭神前淨手的盤子。”

寧珏公主:“……”

她是不是高興早了。

哪有人,會在傍晚,特意帶着姑娘家,去看古人洗手的盤子。

看着自己兒子俊逸神秀的側臉,再聽着他說的話。

寧珏公主頓了頓,将想說的咽回了喉嚨口。

默了一會兒,仍是選擇了鼓勵。

“嗯。祝你們玩得開心。”

寧澹點了點頭。

到了時間,寧澹向公主告辭。

仰看天邊,恰是夕陽在西峰,疊翠萦殘雪。

寧澹踩着霞光,到朝營門時,恰巧是酉時。

他選了個人少僻靜的高處等。

寧澹等人的姿勢很安靜,幾乎一動不動,站在那兒,什麽也不幹,只是專注地等。

時間久了,很容易将他與石刻人像混為一談。

寧澹等着。

一直等到了都點檢司的人馬擡着幾個木箱而來,在朝營門卸下,一樣一樣搬出來粗略清洗、風幹。

寧澹仍然等着。

他盯着蟠龍盤,似乎覺得沈遙淩來得晚,會少看了幾眼,他便替她看。

等到那蟠龍盤和其它的古物被擦拭一番,重新裝入了木箱中,被小心翼翼地運走了。

寧澹轉身,躍到一旁的屋脊上去,在視野更開闊的高處去等。

等到了酉時過。

又等到了亥時過。

四野漆黑,寧澹知道,沈遙淩不會來了。

他手心緊緊貼着屋脊上的瓦,冰冷的涼意穿過他的血脈,鑽入他的骨頭縫。

原來是這樣。

沈遙淩已經不喜歡這些舊盤子了。

所以她沒來。

作者有話說:

嗯嗯,你說是就是吧!

ps:12號也就是周日要上千字收益榜,所以要晚上九點更哦~之後如果沒意外都保持零點更新噠!

求營養液!(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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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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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