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遇前男友
第九章 再遇前男友
“嘶,你這……”危莉是第一次見時黎知這麽憔悴,一下子給她整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沒事,沒關系。”時黎知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沒有眼藥水,就用紙巾沾了點溫水敷了下。
以前心髒不舒服的晚上一準做噩夢,時黎知已經習慣了。
“沒事就行,今晚上早點睡,我們後天有任務。”危莉實在是不放心,又忍不住猜測,難道是老大沒忍住?不做人了?
目光狐疑地掃過時黎知纖細白淨的脖頸,伶仃的鎖骨如振翅的蝴蝶一般優美,正随着呼吸輕顫。
上面沒有一絲暧昧的痕跡。
應該是她的思想太肮髒了,危莉“啧”了聲,自我反省。
早飯吃不下,危莉拎回來一大堆包子油條,還有兩杯甜豆漿,時黎知就吃了一小個菜包,喝了半杯豆漿。
太甜了,他有點喝不慣,索性端在手上暖手。
半個小時過去,危莉坐不住了,頻繁站起來朝門口看,嘴裏嘀嘀咕咕:
“咋還不來,要死啊,一個兩個的,老大就算了,汪新怎麽也不來,昨天說好了幫我試藥的,別是反悔了吧,還是不是男人。”
今天早上通知說要開會,商量後天出任務的注意事項。
約定的時間是早上八點,現在已經八點半了。
基地只有一個大鐘表可以确定時間,不過離住宿區和會議室都很遠,時黎知沒力氣去看。
“也許是有什麽事耽誤了吧。”時黎知人還規矩地坐在單人沙發上,思想已經放空了。
靈動的桃花眼變得呆滞,唇角本來微微上揚的弧度抹平了,雙手擱在腿上,目光焦點定格在桌上的收音機上不動了。
會議室的整體陳設很有古早風,四張圍着小木桌擺的沙發是歐式風格,沙發罩子也是用的明度很低的斑斓花紋底色。
其餘的部分一眼就能看完,牆角那邊有個小書櫃,前面節約用地般擺了張電腦桌,那張臺式電腦只有他們老大會用。
最後就只剩下時黎知看的那個花瓶,放在電腦桌上,裏面已經很久沒有栖宿過新鮮花朵了。
危莉也很久沒見過鮮花的存在了。
“你他媽的,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瞪我!”
差點被發呆的小少年帶入傷感的回憶中,下一秒危莉就在這經典國罵中回過神,并迅速換上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一紅一藍的馬尾垂在脖頸兩側,危莉擡起腳後跟看了看,确認今天穿的是踢人最痛的高跟鞋後,放心了。
門打開,她吹了聲口哨。
“你他媽的,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話!”暴躁的聲音毫無阻攔地傳入兩人耳朵。
沙發上呆坐的時黎知緩緩回過神,眨巴兩下眼睛,忍不住皺眉。
他剛剛,好像聽到了秦澤的聲音?
“你算老幾?”危莉替啞巴汪新回答了,挑釁地上下掃視秦澤。
啧,長得還行吧,人模狗樣的,不如老大帥,也不如小黎知乖巧。
“你又是誰?”秦澤一身機車服,肩寬腿長的,要不是眼底的戾氣太重,也不至于這麽沒有眼緣。
“我是你媽。”危莉剛準備調戲他兩句,突然看見他身後耀武揚威的男人,臉色陡然陰沉了。
“喲,是你啊,原來你跟這垃圾貨色認識啊。”危莉扯出嘴裏的棒棒糖,隔空指向秦澤身後那男的,“你,出來,昨天不是摸我胸嗎?今天你就在這裏脫光衣服,讓我也好好看看你的胸。”
說完,收回棒棒糖,想了想,随手扔進垃圾桶,嘲得門口幾個人啞口無聲:“算了,指過狗,不幹淨了。”
“你!”耀武揚威的那男的先是心虛了一下,看見危莉這麽下他面子,立馬就不高興了,“誰摸你胸了,有誰看見了?臭婊子,還敢污蔑我。”
被這麽刺耳的聲音環繞,就算是個死人都清醒了。
更何況只是犯困發呆的時黎知,他起身朝門口看來。
“黎知?”秦澤不可置信地看着從沙發後站起身的漂亮男生。
距離他們分別才過去半個多月,時黎知身上卻出現了一種另秦澤不敢相認的氣質。
樣貌沒太大變化,姿态也是如從前一般的稍稍懶散,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
可是氣質更堅韌了,如平靜溫吞的海面上開始泛起浪花一般,每一個浪潮的翻滾,洗出來的都是更新的海面。
秒針每往前走一步,時黎知給人的感覺就更驚豔一點。
秦澤愣愣地看了時黎知好一會兒,直到對方厭惡地皺眉他才反應過來。
“黎知,你怎麽…你怎麽也在這兒?”
可能秦澤自己沒發覺,他對時黎知說話時總是不由自主端起了高高在上的架子。
原本,在沒目睹那件事之前時黎知還能忍受,而現在,他只覺得胃裏在翻騰。
“關你什麽事?”時黎知輕飄飄瞥了秦澤一眼,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他決定不再開口。
“果然,老大說的話是對的。”威危莉的興趣被現場越來越混亂的關系調動起來,她嘲笑一聲,“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垃圾只會跟垃圾在一起。”
被嘲的那個男的還想回嘴,被秦澤一拉,眼神警告後暫時安分了下來。
又是這些老把戲,時黎知厭惡地看穿,他覺得自己現在需要看看別人洗一下眼睛。
打發兩個人去牆邊排排站着,危莉長長地喘了口氣,硬要跟時黎知擠在一個小沙發上。
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湊巧,恰好擋住了秦澤對時黎知探究的目光。
“老大怎麽還不來,他總不能是跟誰一度春宵去了吧?”危莉也就敢趁秦烏不在嘴炮一下。
汪新不贊成地瞥她一眼,她不知收斂地做了個鬼臉怼回去,惹得汪新嘆了口氣。
他是管不了了,等老大來吧。
時黎知簡直心力交瘁,他不僅要無視秦澤灼熱的視線,還要躲避危莉緊貼着他的身體。
手!手啊!差點碰到危莉的胸,萬一碰到了,等會兒牆邊站的那一排裏面還能再加上他!
“黎知,你為什麽不跟我說話?我們半個多月沒見了?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秦澤自顧自地開始打感情跑牌。
深情款款的模樣像是忘記了半個月前兩個人已經分手了。
深知跟這個人說話是說不通了,時黎知便裝作沒聽見。
“我們在一起已經兩年了,就算有什麽矛盾,說開不就好了?你現在又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在你心裏的位置還比不上這兩個外人嗎?”
秦澤還說上瘾了,他旁邊的男人聽了他的話,也擺出一副把時黎知當負心漢看的做派。
危莉焦躁地跺了兩下高跟,“噔噔”兩聲脆響,她掏了下耳朵抱怨:
“我好像聽見了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