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公
老公
單未在劇本創作上是個自由度極高的人,他力求真實性和美觀性,時不時就會冒出新點子要求容徊偃一起配合。
“突然得知咱倆因愛結婚的消息,即便這話是從你嘴裏說出來,我爸媽應該也會稍微有點懷疑。”單未一邊吃橙子一邊發表自己的意見,“這個時候就需要從細節取勝,讓他們相信我們是真的甜蜜。”
容徊偃顯然有些不懂:“什麽是甜蜜的細節呢?”
單未列出幾條:“首先,咱倆要親密互喂,而且最好是讓他們不經意間看見,增加真實度。”
“不過這種互喂和之前咱倆之間的互喂不一樣,要暧昧一些。”單未進一步給容徊偃講劇本道,“你要這樣,嘴對嘴的遞給我,或者我剛咬一口橙子時,你寵溺的笑着把剩下的一半接過去放進自己嘴裏,來,演一下吧。”
在單未充滿鼓勵的眼神中,容徊偃咬着橙子直挺挺把頭伸過去:“是這樣嗎?”
“……”單未欲言又止地看着容徊偃,“偃哥,稍微生硬了,這個鏡頭先放放,我們先練習親密接觸。”
單未拉着容徊偃站到穿衣鏡前,從鏡子裏實時觀察能更直觀的發現問題:“偃哥,我們那天的行為舉止要讓別人一眼就能看出咱倆是小情侶,纏纏綿綿的,就像這樣。”
單未邊說邊抱住容徊偃胳膊,以一個小鳥依人的姿勢靠在容徊偃側肩,雙手環在容徊偃腰上,就着這個親密無間的姿勢仰頭去看容徊偃:“偃哥,你覺得還行嗎?”
說話時,他的下巴就在容徊偃肩膀上親昵地蹭着,吐出的溫熱氣息輕且軟的噴到容徊偃頸窩,引得容徊偃頓時僵了大半個後背,頸側的皮膚承受了極大的刺激,每一個毛孔都叫嚣着顫動。
從單未的角度并不能完全看見容徊偃的所有表情,他只能看見容徊偃瞬間繃緊的下颌線,他看着容徊偃等待容徊偃的回答,而容徊偃卻暗着眸色死盯着鏡子中的他——衣帽間橘調的燈光下,身形修長的青年沒骨頭似的側身依在他身上,環腰的動作讓青年下意識把腰胯朝他身上貼了貼,敏感和危險只靠兩層薄薄的布料脆弱的約束着。
單未身段其實非常勾人,他有一個非常渾圓挺翹的臀部,即便在當年那次事後單未很少再穿緊身的衣褲,但他不知道那些寬松布料下随着他的動作偶爾凸顯的起伏更加惹眼,有一種欲蓋拟彰的刺激感。
單未等了幾秒也不見容徊偃回答,他便擡起頭想要去看容徊偃。
但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掌卻在這時候從身後緊緊扣住他後頸,以一個絕對掌控的力度生生把他的頭重新壓了回去。
“偃哥?”單未聽話地伏在他肩上,語氣中帶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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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徊偃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啞,比往日沉了些許:“可以,我覺得這樣可以。”
“但我覺得不可以。”單未突然道,他忽然擡起手攥住容徊偃那只扣在他後頸的手,然後帶着那只手往自己腰上滑,“偃哥你也得抱着我點。”
在單未的記憶中,容徊偃幾乎從不像別的好兄弟一樣對他勾肩搭背,尤其是在他上高中之後,容徊偃其實是個很有距離感的人,他在溫和有禮的同時會和對方保持合适的距離,讓人挑不出半點錯。
單未牽引着容徊偃的手在自己腰上滑來滑去找合适的擺放位置:“咦?偃哥你是熱了嗎?我怎麽覺得你手心的溫度比往常高呢?你的身上好像也是,靠在你身上熱乎乎的。”
單未的視線無意間從對面的鏡子中一掃而過,那一瞬間他看見鏡中的容徊偃用一種野獸似的眼神危險盯着他。
單未忽地頓住,他立刻轉回視線去看鏡子,卻只在鏡中看見容徊偃目光溫和的和他對視,開口時語氣帶着淡淡無奈和縱容:“還沒找到合适位置嗎?”
單未立馬捏了捏他指尖,似埋怨似撒嬌:“你也動動,別全靠我一個人動。”
單未沒意識到他們的對話有多麽的讓人想入非非,容徊偃那雙茶色的眼眸今夜眸色格外深,他忽然勾住單未的腰,抖了下右肩震得靠在他肩上的單未去看鏡子,他的視線在看着鏡中的單未,頭卻微微偏移,唇幾乎是貼着單未耳朵張合:“這裏可以嗎?”
容徊偃的聲音猝不及防傳進單未耳中,帶着某種引人沉醉的溫柔磁性,在極近的距離裏沖撞着單未耳膜,單未整個人忽地一顫,極其敏感地縮了下脖子,付積也曾趴在他耳朵邊和他說悄悄話,但單未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容徊偃一臉一無所知的樣子低頭關切詢問他,放在他腰上的手也撫慰似的揉了把:“怎麽了?”
單未被揉得又縮了下,整個人縮成一團靠在容徊偃懷裏,貓兒似的大眼睛眨啊眨,不好意思道:“身上癢癢肉太多,你碰的我好癢啊。”
容徊偃應是不想他被癢到,立刻把手撤走:“我們不練了?”
單未很有股不服輸的勁:“那不行,現在不克服困難的話,到時候萬一你碰我一下我就跳出去三米遠怎麽辦?”
說罷,他梗着脖子拽起容徊偃的手往自己腰上一頓亂摁,大有一副英勇赴義的決絕,發狠道:“來吧偃哥,就當是脫敏訓練了,你想怎麽摸就怎麽摸,我今天一定要讓這腰知道誰才是身體真正的主人!”
容徊偃是個做事很有規劃的人,他把單未的腰分為前後兩個區域工程,充分咨詢工程的主人:“我們今天先搞定後腰怎麽樣?”
單未朝容徊偃投去一個贊同的眼神,不吝誇贊道:“聽起來就很靠譜,來吧!”
容徊偃輕輕拍了下單未側腰:“轉過來,面朝着我。”
單未乖巧轉身,和容徊偃面對面站着,這樣更方便容徊偃觸摸他的後腰。
單未可能更專注于練大腿肌,而忽視了上半身,他腰上沒什麽肌肉,摸上去很細很韌,容徊偃用手掌默默丈量着,絲絲縷縷的癢意從他碰過的地方散布到單未全身。
一聲輕喘忽然在容徊偃耳邊呼出,單未一頭撞在他肩上,力道沒比撞牆輕多少,悶聲道:“我的天,太癢了我好難受。”
容徊偃貼心停下動作:“歇會兒?”
單未是個倔的,他咬着腮幫子念念有詞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們不能歇。”
如果此時單未回頭看一眼鏡子,他便會看見容徊偃正眸色幽深地盯着鏡中的他看,目光毫不掩飾地掃過他背後每一個角落,帶着清醒的沉迷,可惜他沒回頭。
“好,聽你的。”容徊偃很尊重單未的決定,手掌再次覆了上去。
單未忍癢忍得難受,一邊用額頭撞容徊偃,一邊扯着容徊偃袖口的布料用力攥着,下唇被他咬得通紅:“偃哥你用點力行嗎?你越是這樣輕輕柔柔的摸我就越癢,你得使勁……啊!!”
單未突然驚呼出聲,他觸電似的從容徊偃肩頭擡起頭,捂着後腰滿臉幽怨地盯着容徊偃,一聲不吭。
容徊偃無辜回視,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是你讓我用力的。”
自從容徊偃答應協議結婚的事之後,單未就徹底把容徊偃當做自己人了,因此他面對容徊偃膽色明顯見長,他擡手重重戳了下容徊偃後腰,語氣充滿控訴:“我也沒讓你掐我啊?你差點把我後腰掐斷知不知道?一定都紅了……”
單未特會心疼自己,扭着身子嘟嘟囔囔地掀起衣服下擺:“我怎麽覺得我的腰子都受到了傷害,天啊,果然紅了,還紅了這麽一大片,容徊偃你手這麽大的嗎?我好後悔嗚嗚……”
容徊偃立刻把人拉過來哄:“我的錯,我也沒想到你這麽不吃勁,看你打架的時候兇猛得很。”
沒了衣服的阻隔,容徊偃的手直接貼在單未腰上,他這次很輕很輕地揉着,低聲詢問:“這個力度可以嗎?”
容徊偃的掌心傳遞過來溫熱的溫度,再配合上輕緩的手法,單未覺得很受用,他甚至舒服地眯了眯眼,整個人耍賴一樣把全身重量壓在容徊偃身上,傲嬌點評道:“可以繼續。”
他們做得太投入,完全沒注意到單未的手機在客廳一直嗡嗡震動着。
“這樣站着是不是會累?”容徊偃看着鏡子裏軟趴趴靠着自己的單未問道,“你躺下我給你做脫敏訓練怎麽樣?”
單未正有此意:“可。”
容徊偃低頭輕笑了下,單未懶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樣,連話都不舍得多說一個字。
他半拖半抱着單未來到沙發,單未把臉埋在抱枕裏,長長一條人乖乖趴着等着容徊偃給他脫敏。
容徊偃見他後腰還是有點紅,便又給他揉了揉。
就在他以為單未睡着了的時候,單未突然把臉從抱枕裏仰了起來偏頭看他,眼睛亮亮的,像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一樣:“對了,既然都要結婚了,那我們對對方的稱呼是不是也得變一下了?”
不等容徊偃做出反應,單未就一臉興奮,躍躍欲試地叫了聲:“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