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燕行月臉皮子薄,褚邪也沒想起來他哄起來是這樣的艱難,他好說歹說一陣,又是親又是抱,帶着燭龍蛋在浴房浴池中與燕行月親熱了一番這才将人哄好。
褚邪自己高興了,燕行月也高興,只是歡愉過後燕行月渾身上下都十分疲憊疼痛,他只能任由褚邪抱着洗完了澡,然後抱着回了前殿入睡。
“哎哎哎,別忘了蛋!我的蛋!”在離開浴房之前燕行月還沙啞着嗓子如此說道。
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眼見着褚邪起床前往軍營訓練士兵的時間都要到了。
但今日褚邪難得的在軍營那邊告了假,順便也給将士們也放了假,還發放了寒冬取暖的補貼,都是褚邪從自己的小金庫裏支取的,說是自己為了慶賀太子妃生辰大喜,體恤将士,自己出錢額外為将士們發放的。
燕行月醒過來的時候,難得看見褚邪就躺在自己身邊,他支着腦袋靠在床頭,一臉溫柔的看着自己。
燕行月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然沙啞的不行。
“行月你好好休息,今日就不必起床向母皇請安了。”褚邪溫柔的說道, “孤方才叫永安向母皇禀報過了,這按理來說太子妃舉辦生辰宴第二日是要向長輩請安感恩的,但是……孤說了,昨夜你勞累疲倦,母皇會懂的。”
“啊”聽聞褚邪這麽說着,燕行月整個人都幾乎要傻掉了,他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好,嘴巴張張合合,整個人都愣住了。
燕行月緩了好半天,最後才咽了咽口水,沙啞着聲音,幹巴巴道: “啊不會吧你……你真的讓永安這樣向母後告假的”
褚邪點點頭,巴巴道: “是啊,實話實說,沒什麽不好。”
此話一出,燕行月一張白白淨淨的小臉又“唰”的一下紅了。
褚邪覺得好玩,怎麽燕行月都與他行過親密之事了,他還是這般臉皮子薄,只要稍稍逗弄一下,這白淨的小臉就紅得不成樣子。
褚邪本想再繼續逗逗他,但又害怕把人逗急了,自己又要哄上半天才行。
雖說褚邪對那檔子事食髓知味,沉浸其中,像是上瘾了一般,但是想到陳珏的叮囑,褚邪還是不敢拿燕行月的身體健康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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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人逗得差不多了,褚邪也正經起來,他拿着燕行月母親留給他的玉佩,撥弄着挂在上面的穗子,拿去輕輕掃燕行月的耳朵,癢得對方受不了,拿了被子蒙住腦袋,看着就像個小倉鼠似的。
褚邪心裏歡喜,但他還是該停手就停手了。
“行月,月月……心肝兒”褚邪故意壓低了聲線,喉間震顫輕喚着燕行月的名字,一次比一次叫得還要肉麻。
“幹……幹嘛!”燕行月臉上一片滾燙,他猛地掀下被子,沒好氣的問道。
褚邪只覺得燕行月這樣十分可愛,總是讓他忍不住想逗一逗,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再這麽做。
“行月。”褚邪溫柔的叫着燕行月的名字,他聲音沉沉,性感中帶着一點點誘惑的味道。
燕行月眨巴着眼睛看他,臉上紅紅的,心髒在胸腔裏強烈的跳動着。
他越看褚邪這張俊美的臉他越是喜歡,臉上原本就燒的通紅,現在腦子裏又想起了昨晚發生的點點滴滴,他的臉更紅了。
褚邪微微勾着嘴角,帶着溫和的笑意,輕聲道: “方才連文煦來找過我,說是玉國使團已經進入了大啓的國境,其實他們從玉國出發的時候孤就已經暗中派人一路跟着他們保護他們了。”
說着,褚邪頓了頓,他微微低下頭,下巴輕輕蹭了蹭燕行月的發頂,兩個人昨晚才沐浴過,燕行月的發間還有淡淡的香氣,令他沉醉心迷。
“連文煦說了,玉國使團大抵能趕在過年前趕到京城來,到時候你和你表妹也能在宮裏好好的過一過年。”褚邪溫柔的說着,他的指尖繞着燕行月的頭發玩, “而玉國的使團估計不能在過年之前趕回去,孤和母皇商議了一下,決定看在你的面子上,請這些玉國的使者在京中過年。”
“何必給他們那面子。”燕行月臉上紅撲撲的,他悶着聲音說道, “要說也是給我那表妹面子,聽說他們還把我母親的骨灰和牌位都帶來了”
褚邪點了點頭,繼續道: “不止呢,你那表妹心裏恨着燕琢,她要來大啓,也絕不肯把她親人的骨灰牌位留在玉國,當今玉王燕賢煓和石王後好說歹說,花費了一番口舌,将柳氏父子入了玉國太廟,還專門派人打掃供奉柳家祠堂和祖墳,這才讓你表妹放棄了把整個柳家牌位都帶走的想法。”
“你表妹柳文君也是只帶了她母親的牌位過來,根據連文煦的調查,她的母親與你母親交好,今後将她們的牌位都放在一起供奉,想來你母親與舅母在九泉之下也能做個伴兒了。”褚邪淡淡道。
燕行月靜靜地聽褚邪說完這番話,他的心髒微微震顫,呼吸沉重,聽完褚邪說的那些話,就只能夠聽見自己胸腔裏,那跳動猛烈的心髒,一下一下仿佛在撞擊胸腔,即将要從他的嗓子眼裏蹦出來。
兩個人之間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片刻後燕行月才用沙啞至極的聲音悶悶的感謝道: “謝謝你……也謝謝母皇,可我……可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報答你們……”
聞言,褚邪不由得心疼起來,他低下頭一下又一下親吻着燕行月的發頂,溫聲道: “傻瓜,你謝什麽如今你與孤已成婚,那我們便是一體的,孤為你做事,天經地義,你要是謝孤與母後就是生分了。”
說着,褚邪頓了頓,似乎在想些什麽,他微微垂着眸子,輕聲道: “況且你和你母親與孤還有母皇都有救命之恩,我們為你們做的事情不過都是皮毛罷了,而且……母皇一直很自責沒能早早地救下你和你的母親,這麽多年來她經常夢魇,夢見你母親慘死……”
褚邪親吻着燕行月,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麽事情,他的聲音越說越顫抖起來,抱着燕行月的那雙胳膊也漸漸加緊了力道。
“幸好……幸好還來得及……”褚邪緊緊地抱着燕行月,燕行月清楚的聽到褚邪的這段喃喃自語。
褚邪抱得很緊,讓燕行月有些喘不上氣,可是他聽到那番話,覺得自己還能忍忍,但誰知道褚邪抱得實在是太緊了,燕行月才堅持了幾秒,就被他勒的實在是不行了。
“懷明……咳咳咳咳……你在不松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最終燕行月還是沒忍住,輕輕拍了拍褚邪的手,輕喚道。
褚邪輕聲道歉,兩個人又在床上打鬧了一陣,一直到溫暖的陽光灑進寝殿內,兩個人才慢慢悠悠的起了床,洗漱穿衣。
用過午膳,燭龍殿那邊就來了人,說要請太子妃過去說說話。
褚邪聞言蹙眉,他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臉色還有些發黑。
燕行月怕他和燭龍殿的小神官起争執,連忙擋在了褚邪和小神官的面前,笑得溫柔,答應了小神官馬上就過去。
等着小神官走後,燕行月又無奈地板着一張臉,耐心的安撫道: “懷明,你幹嘛這樣對燭龍殿的人充滿惡意自從我來了大啓,就見你好像對燭龍殿的人不滿,難不成……燭龍殿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聞言,褚邪只是搖了搖頭,他高高的個子站在燕行月面前,低垂着腦袋,像一只受傷委屈的大狼狗,他發出一陣低低又不屑輕蔑的冷哼,然後微微彎下身子,将燕行月擁入了懷中。
“孤讨厭的不是燭龍殿,而是掌管着燭龍殿的那個人……”褚邪悶着聲音道, “但從某些方面來說,孤又不該讨厭他,可是……有些事情……行月,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畢竟這件事……也是孤自己揣測出來的……”
這番話,燕行月聽得是一頭霧水,但他也沒有過于深究,畢竟涉及到皇家秘辛,多是掉腦袋的事情,他現在還不想死。
和褚邪膩歪了一陣後,燕行月才得以脫身,叫了長英陪着自己前往燭龍殿。
只是燕行月沒有想到,自己才出泰華宮沒多遠,承諾自己會乖乖待在寝宮裏等着燕行月回來的褚邪就悄悄跟了上來。
燕行月在啓國皇宮裏也早已是人人皆知皆識的存在,走到哪兒都有宮人請安問好,他來這裏這麽久,還是很不習慣。
來到燭龍殿,眼熟的小神官領路将燕行月領到了燭龍殿裏的會客室,他面前卻倒上了三杯茶,一杯是他的,一杯是司桓的,而另一杯……
“他來了。”司桓坐在燕行月的對面,他的目光卻望向了燕行月的身後,沖着後面的小神官點了點頭,沒多時,那小神官便将一臉悶悶不樂的褚邪領了進來。
“懷明”燕行月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了,他搖頭無奈輕笑, “就知道你待不住……以前又不是沒讓你在宮裏等我……”
褚邪臉上略帶歉意,他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燕行月的身邊,悶着聲音道: “你是知道孤的,難得休息一次,得時時刻刻都守在你身邊,不然孤一人……不安全……”
燕行月聞言輕笑出聲,還沒來得及問褚邪不安全什麽,就聽褚邪的語氣忽然變得低沉冷漠了幾分,他擡眸看向了坐在對面的司桓。
冷冷道: “找孤的太子妃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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