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七月下旬,将近八月,正是天氣格外炎熱的時候,但啓國作為這場盛世婚禮的東道主,自然也是考慮到了天氣炎熱這個問題。
每一位前來觀禮的王公貴族,他國使臣的座位上都設置了乘涼的傘,還準備了很多清涼解暑的冰塊和吃食,就連專門服侍的下人們也有這樣的待遇,可以乘涼喝冰飲,以保證在大婚典禮上不會出什麽錯誤。
啓國的皇宮裏種植了成片成片的紫陽花,粉粉紫紫開得正豔,一簇一簇次第盛開,宮道兩邊也擺上了粉粉白白像是星星點綴一般的紫陽花,讓原本宏大嚴肅的婚禮儀式,增添了幾分俏皮可愛的味道。
褚邪與燕行月穿上了連着試了好幾天,最後才定好的喜服,紅色與黑色完美的搭配在喜服上,上面還用金絲勾勒花紋,發冠上也點綴鑲嵌着昂貴珍稀的珠寶,讓原本就樣貌姣好的兩個人,在衆人的簇擁下顯得熠熠生輝。
從泰華宮一路到燭龍殿,兩個人腳下是緊致厚實的紅色鑲着金邊的地毯,兩個人踩在上面也不累腳,兩個人的步伐都是跟随走在前面的司儀,司儀走的有些慢,也是顧慮到燕行月的身體不太好,所以放慢腳步讓他不至于那麽累。
來到燭龍殿,身為神官大祭司的司桓念着長長的禱告詞,他身邊的年輕的才穿着神官道袍的弟子從司儀的手中接過了象征着皇權與燭龍賜福的權杖。
司桓手中捧着用織金雲錦縫內襯的錦盒,錦盒的蓋子揭開之後,裏面裝着的便是那棵傳說中能夠賜予皇族血脈的孩子的水晶蛋。
燕行月悄悄看了那棵水晶蛋幾眼,晶瑩剔透,呈現出一個大小約為一個足球大小雞蛋形狀的水晶球。
除了晶瑩剔透這一點,燕行月怎麽看都覺得這像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玻璃制品,再說的貴重一點,也只是一個水晶球磨成了巨蛋的形狀,怎麽也看不出來有什麽神奇的地方。
但這僅僅只是燕行月心裏的想法,啓國從皇室到百姓都崇拜燭龍,且不說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有燭龍,僅憑褚邪那雙妖異說變就變的眼睛,燕行月還是對這裏的鬼神之說有些敬畏。
司桓和他的弟子領着兩個新人一路前往太和殿,賓客們一一入座,而身為啓國皇帝的褚绮雲也在太和殿身着朝服等候新人向她行大禮,入宗祠。
褚绮雲從司桓的手中接過那棵水晶蛋,念着她背了很久的禱告詞,心緒萬千,她高高捧着那個裝有水晶蛋的錦盒,看着跪在自己腳邊的兩位新人,她強忍着眼裏的淚水,一邊念着禱告詞,一邊在心裏告慰去世多年的柳婵媞。
念完禱告詞,接下來就要讓兩位新人割破掌心取血。
褚邪握着渾身通黑的匕首,他倒是可以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劃破掌心取血,可燕行月有些怕疼,褚邪在壓低了聲音溫聲安撫着他,燕行月也咬咬牙在掌心劃了一刀。
可誰知道顫抖的手使出的力道稍稍重了些,傷口的劃得很深,獻血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澆在了水晶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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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那鮮血澆在水晶蛋上并沒有順勢流下來,而是如同海綿一般,将燕行月和褚邪的血液都全部吸收到了裏面。
那水晶蛋的內部并不是凝固的,血液被吸收之後就在水晶蛋的內部像墨水滴入水中一般,飄逸,卻又沒有完全融在其中。
司桓見此狀,他輕輕挑了挑了眉,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
可褚邪和褚绮雲卻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司桓的表情,他們全被燕行月的傷口吸引了注意力。
“行月!”褚邪一驚,他下意識就要叫陳珏過來替燕行月包紮傷口。
“我沒事……”燕行月趕緊出聲制止了褚邪,太子大婚,諸國同賀,這太和殿前坐着王公貴族與他國使臣使團,大婚儀式不能出任何差錯,燕行月也只是怪自己太過緊張。
司桓也壓低了聲音勸誡褚邪: “你冷靜點,現在儀式還沒結束,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說着,司桓還是很貼心的将準備好的紅色紗布拿來将就的替燕行月包紮了一下。
燕行月硬是忍着疼痛走完了整個婚禮的流程。
之後褚绮雲宴請所有來參加大婚儀式的王公貴族與使臣使團,宮女們也是穿紅着綠,頭上戴着平日裏不能穿戴的首飾,一個個像是夏日裏朵朵盛放的紫陽花,在太和殿前,花團錦簇一樣的好看。
太和殿前的王公貴族和使臣使團們喝酒吃肉,談天說地,雖說是太子大婚,但這樣的場合,褚绮雲還是會和衆人說一說關于朝政的事情。
而褚邪則是離開了太和殿,他緊緊地握着燕行月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快步的往泰華宮走去。
“懷明……”盡管燕行月很努力的邁開腿想要追上褚邪的步伐,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褚邪個子高腿長的原因,燕行月幾乎都要小跑了,還是趕不上褚邪的腳步,他累得氣喘籲籲,說話也是上氣不接下氣。
還沒等燕行月讓褚邪停下來,一陣天旋地轉,褚邪竟然直接将他打橫抱起,快步的朝着泰華宮走去。
“你……你這是做什麽……”燕行月愣了一下,他有些蒼白的小臉, “唰”的一下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周圍還有跟着他們的宮人在,燕行月低低地埋下頭,他的不敢去看周圍的人,悶着聲音道: “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可褚邪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将懷裏的人輕輕掂了掂,将他抱得更緊,聲音沉沉如水: “你別亂動,小心孤手上沒力,把你摔了怎麽好”
褚邪這麽一說,還故意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吓得燕行月驚呼一聲,下意識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不讓自己摔下去,褚邪的喉間發出一陣低低的輕笑。
“你……”燕行月看破了褚邪的小把戲,覺得這個男人的心焉壞,怎麽能故意吓自己。
褚邪走得很快,以至于他身後的宮人也不得不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回到泰華宮,褚邪便迫不及待的讓永安把陳珏叫了過來。
陳珏原先是一直跟随着新人隊伍的,但是新人退場,他要從另一個地方繞出去才行,這路上又趕不上褚邪的步伐,他回來的晚了些,急得永安吩咐長英往另一條路找了找有沒有他的影子。
陳珏幾乎是被永安和長英拉着來到泰華宮的。
陳珏跑得氣喘籲籲,他以為燕行月又出了什麽事,急得不成樣子。
一到泰華宮,陳珏仔細一問,原來是方才進行取血儀式的時候,燕行月因為緊張,在劃掌心的時候不小心将傷口劃得深一些,雖說傷口已經用紅色喜慶的紗布止住了血,可當陳珏拿下紗布的時候,那深深地傷口還是看着嚴重了一些。
“怎麽割的這樣深行月你這是和你自己的手有仇嘛”陳珏眼裏是掩藏不住的心疼,他溫柔又輕輕的處理着傷口, “你和殿下割手的那把匕首傳說是燭龍吐息生成的黑石制成的,風整個啓國也沒有幾把,大多數都被燭龍殿保存着。”
陳珏頓了頓,他将燕行月的傷口包紮好,沉沉的嘆了嘆氣,說: “那黑石制成的匕首鋒利無比,堅不可摧,留下的傷口要治愈起來也很困難,也就只有專門在燭龍殿學過專門治療之術的寥寥可數的禦醫才能完美的治愈黑石割出來的傷口。”
“我……抱歉……”燕行月悶悶的說着, “我不知道,我也是太緊張了……”
褚邪微微蹙了蹙眉頭,他伸手将人輕輕往自己的懷裏攬了攬。
“好了佩之,你不要吓唬行月了,他膽子本來就小,你這樣一本正經的吓唬他,他要信了。”褚邪溫聲道。
話音一落,原本一臉嚴肅的陳珏立刻憨笑了幾聲,臉上露出了一抹壞壞的笑意,他撓了撓後腦勺,道歉道: “抱歉行月,我看你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忍不住想逗逗你,你別往心裏去,那黑石造成的傷口頂多就是讓你疼上幾天而已,我這裏有燭龍殿研制的傷藥,專門止疼的,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還疼不疼。”
聽陳珏這麽一說,燕行月捏了捏拳頭,手确實沒有方才那麽痛了。
“這幾日你這只手就不要碰水了,讓永安他們服侍你的時候注意一點。”陳珏收拾着他的小藥箱叮囑道, “少吃些發物,忌酒忌辛辣,要勤換紗布,免得傷口感染。”
叮囑好需要注意的事情,陳珏收拾好東西,迫不及待的就離開了,麻溜的從兩個人面前消失。
陳珏離開之後,寝殿中的儀式還要繼續,合卺酒,共結發,這些都是需要在诰命貴婦的祝福與觀禮下才能進行的。
儀式的程序不是很長,但也十分莊重,褚邪和燕行月處理完手上的傷口後才繼續進行了剩下的儀式。
儀式結束之後,身為太子的褚邪就要出去見一見那些賓客,與他們同飲酒,感謝他們前來參加自己的婚宴,以示尊重。
“孤晚上才回來。”離開之前,褚邪溫柔的對燕行月說道, “你若是餓了就讓永安和長英給你上東西吃,若是困了就先洗漱睡吧,今天來的賓客多,應酬結束可能要花上一段時間,不用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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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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