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前臺沒聽到她說話, 又壓低聲音,焦急地問:“您有遇到什麽危險嗎?我們剛剛也查看了走廊的監控錄像,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出現的。”
“……”
溫書瑜心情複雜, 平靜道:“不用,我現在聯系他, 你們不用上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挂斷座機之後, 又用手機撥通陸知讓的電話。
對面一秒接通。
陸知讓:“剛才怎麽了?”
溫書瑜咬了下唇, 解釋:“就是…視頻挂了之後手機突然沒電自動關機。我就先把手機放着充電, 去浴室洗澡了。”
等了好一會兒, 對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溫書瑜也有點心虛, 看了眼屏幕确認通話還在繼續, “陸知讓,你在嗎?”
又安靜幾秒, 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居然、把我扔在一邊、自己去洗澡?”
“是把手機放在一邊。”
溫書瑜弱弱地糾正。
陸知讓:“可是我現在就在你手機裏。”
溫書瑜不自然地戳戳手指, 想到剛才他發來的一堆消息, 小小聲先道歉:“我錯了…對不起。”
陸知讓冷哼一聲。
溫書瑜試探着問:“不然我給你打視頻吧…”
看不見陸知讓的表情, 還真不太能準确判斷他現在還有沒有生氣。
陸知讓十分高冷地“嗯”了一聲, 把電話挂斷。
溫書瑜主動撥了視頻過去。
一接通,她就看到畫面裏男人一張黑沉的臉,以及涼飕飕的眼神。
還好只是視頻, 不然她可能會擔心這眼神裏的刀子會飄出來刺到她。
視頻撥通好一會兒,陸知讓都沒說話,但目光直勾勾盯着屏幕,就差把“我在等你哄我”幾個字寫在臉上。
溫書瑜瞄他一眼, 低着頭,輕聲說:“我以後不挂你電話了…”
“哦。”陸知讓看着她。
溫書瑜從善如流地繼續:“就算手機沒電了, 也充好電馬上告訴你。”
她有點違心地補充:“不會再讓你那麽長時間都找不到我…”
雖然,就只有半小時。
陸知讓在視頻畫面裏凝視着她,勉勉強強地應了一聲,但依然情緒不太高的樣子,也沒有開展新的話題。
溫書瑜跟他隔空對視,聯想到他之前說過的話,不太确定地問:“如果你還是生氣,是不是…等過一會兒,你自己就好了?”
“你上次說的。”
就快被哄好的陸知讓表情重新出現了一絲裂痕,微皺了皺眉,毫不猶豫地說:“不會!”
“噢。好吧。”
溫書瑜頓了下,慢吞吞地問:“那你現在還生氣嗎…”
陸知讓板着臉,半真半假地告訴她:“是的,我很生氣。”
“……”
溫書瑜想了想,又醞釀好久,腦袋垂得更低,聲音也特別小,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來:“親親老公,我好愛你啊,你別生氣了好嗎…”
說完,她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
如果在去年,或是更早的時候,她肯定不會想象到有朝一日會說出這麽肉麻的稱呼。
而且,因為沒什麽實際意義的小情緒,她會陪一個人掰扯這麽久,也沒有像從前一樣覺得浪費時間或者方案。
視頻對面,陸知讓聽到這個稱呼,終于忍不住彎了下唇,露出滿意的表情。
但下一秒,他又把上揚的唇角壓回去一些,清清嗓子,裝作一本正經地樣子,大度道:“那好吧,原諒你了,看在你認錯态度良好的份上。”
緊接着,他又說:“不過,剛才被你扔到一邊的半小時,給我造成了難以愈合的傷害,有待進一步的恢複。”
溫書瑜把手機拿到床上,靠在靠枕上,很配合地問他:“那要怎麽樣才能恢複?”
畫面裏突然出現薩摩耶毛茸茸的大腦袋,睜着一雙小眼睛,好奇地看着屏幕。
陸知讓蹙眉,擡手把它的狗頭推開,有些不悅道:“特特,你走遠一點,擋到鏡頭了。”
溫書瑜眨了眨眼:“讓我再看看特特。”
陸知讓幽幽的小眼神又掃過來:“你不應該想看我嗎?”
溫書瑜如實說:“可是已經看你很久了啊,每天兩次視頻。”
陸知讓沉默一瞬,表情再次崩壞,“這樣你就看膩我了。”
“那怎麽辦。”
“不然我去整容好了。”
溫書瑜看出他這次明顯是在演,抿嘴笑了下,故意說:“那你整成跟特特一樣的可以嗎?”
陸知讓緩緩沉出一口氣,惡聲惡氣地:“溫書瑜!”
畫面裏,特特還在很應景地拼命往鏡頭裏湊。
溫書瑜見好就收,立刻笑着說:“我開玩笑的。你怎麽連小狗的醋都吃啊,幼不幼稚…”
陸知讓哼哼,語氣還挺驕傲:“你知道我幼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上次也告訴過你,關于我泡在醋裏長大這件事。”
“……”
亂七八糟閑扯一會兒,終于扯回到剛才“受傷心靈如何恢複”的話題。
溫書瑜問:“那要怎麽恢複?”
作了一下還能被當成正經事處理。
陸知讓眼中浮起幸福的笑容,看着她,沉思一會兒,這次倒是沒有得寸進尺,因為不健康話題在視頻通話裏被她手動禁止了。
他站起身,輕快地回答:“那陪我去遛狗吧。正好你不是想看特特嗎。”
溫書瑜困惑道:“今天嗎…那要怎麽陪啊?”
陸知讓拿起手機往衣帽間走,很自然地說:“打着視頻陪我就好了,你如果有別的事就可以把我放在那裏。”
他乖巧地補充:“我可以安靜一點。”
溫書瑜想起了她本科時的室友,當時談了戀愛,就每天在宿舍裏跟男朋友視頻,甚至連睡覺都不願意挂斷,把視頻轉成語音放在枕頭旁邊挂着。
她當時還很不理解,并且堅定認為自己就算談戀愛或者結婚,也不可能會這樣。
沒想到,她還是會有這一天,而且接受良好。
溫書瑜點點頭:“那我去整理資料吧。”
她又拿着手機回到桌前,打開電腦,把“陸知讓”擺在桌上。
陸知讓把手機扔到床上,屏幕漆黑,傳來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
再拿起來時,溫書瑜看到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運動外套。
“你多穿一件,這兩天倒春寒,北陽還不到十度。”
陸知讓愣了下,随即笑道:“原來你還看了我這裏的天氣預報啊。”
他打開衣帽間的門,勉勉強強地換了一件稍微厚點的大衣,“其實我也看了你那邊的。這幾天有二十多度呢,你衣服帶厚了,出發前我拿給你的那幾件厚度就剛剛好。”
“對…”
溫書瑜無法反駁。
陸知讓舉着手機遛狗,溫書瑜就用電腦整理這次的會議資料和筆記,兩邊都很安靜,偶爾聽到特特或者小區裏其他狗的叫聲。
直到半小時之後,手機裏響起一道陌生的女聲:“這是你家的狗嗎?”
陸知讓挑眉:“當然。”
女人:“我家也有只薩摩耶,不過剛才已經遛過了。你的狗很可愛。”
陸知讓聲音溫和,簡短道:“謝謝。”
女人:“你也很帥,可以加個微信嗎,都是一個小區的,說不定有空可以約一起遛狗。”
陸知讓擡起手機,“抱歉。我太太可能會介意。”
溫書瑜突然就看到屏幕裏出現了一個短發女人的臉。
與此相應地,她的臉應該也能被看到。
也許是不好意思,而且被搭讪的情況本來就尴尬,溫書瑜咻地一下擡起雙手捂住臉。
還是聽到對面女人的聲音:“好吧,那打擾了。”
等陸知讓走遠之後,溫書瑜才把手放下來,瞪着鏡頭,質問的語氣:“你不加微信就不加,把我給她看做什麽?”
被瞪了一下的陸知讓委屈道:“我就是…證明一下…”
溫書瑜沒好氣地說:“這有什麽好證明的。”
安靜了一會兒,溫書瑜又把注意力轉向電腦屏幕上的資料。
聽到陸知讓問:“你是不是吃醋了所以生氣?”
溫書瑜是真的茫然,看向他:“吃什麽醋?”
陸知讓:“剛才那個人啊。”
溫書瑜恍然地笑了下,真誠道:“沒有啊,這有什麽可吃醋的,你又沒有加她的微信。”
她語氣篤定地說:“而且,我相信你不會做出任何違背道德的事的。”
“哦。”
陸知讓默了一會兒,平靜地說:“可是返回來的話,我會吃醋。雖然我也很相信你。”
“這意味着什麽呢?”
溫書瑜:“什麽?”
陸知讓:“意味着我愛你要更多一點。”
“……”
而後,陸知讓不按套路出牌。
正當溫書瑜以為他要就誰愛誰更多一點的問題展開新一輪無理取鬧時,他只是看着她,彎起嘴角,眼睛亮閃閃地說:“不過這樣挺好的,我就要愛你更多一點。”
溫書瑜耳朵發燙,視線不自然地躲閃到別處。
安靜的酒店中,桌上接通一小時的視頻,她這邊有明亮暖黃的燈光,照在她的頭頂,對面是一張清俊的臉,還有昏暗寂靜的小區背景。
溫書瑜仿佛聽到,自己的心髒在很重很重的跳動聲音。
兩天沒見,她好像,也很想他了。
**
回北陽之後,還是陸知讓的司機過來接,陸知讓也坐在車上。
“久”別重逢,可他們暫時沒太多時間黏在一起。
陸知讓下午在寵物醫院有一臺疑難的手術,溫書瑜回學院有個教學會議要開。
臨到學校門口,溫書瑜要下車時,在她的抗拒和阻撓中,陸知讓還是厚着臉皮把她按過來吻別。
駕駛位上的司機還是兩天前送他們去機場的那一位,他也單身很多年了,這一嘴狗糧吃得只想原地辭職。
但做人不能跟錢過不去,也不能跟老板過不去。
他暗下決定,這次一定不會給老板留面子了,等回公司之後,要揭露老板戀愛時的“醜惡”嘴臉,先把這兩次的所見所聞分享給跟他關系好的老白小呂小李小郭!
溫書瑜在學院開會的時候,順便得知開學前拍攝的學院招生宣傳片後期也全部完成了,這幾天就會發在學院官網和公衆號上。
另外,本科的招生工作也要開始,他們年輕教師被安排了去各地重點中學做宣講的工作。
具體的名單和安排還沒定,但溫書瑜猜測,這種工作肯定少不了她。
實驗室那邊,第一階段的成果總結剛剛提交,最近一周也相對清閑。
溫書瑜過去看了一圈,也就到了下班時間。
她拿出手機,給陸知讓發消息:【我下班了,你回家了嗎?】
陸知讓很快回複:【我在公司還有一點點事,不然你在學校等我一會兒,我結束去接你。】
溫書瑜:【哦哦沒事,那我直接回家吧。】
她放下手機剛走了兩步,臨時改變主意,又點開陸知讓的聊天框。
【我還是去接你吧。】
這個月陸知讓基本每天都會接她,她今天下班早,也應該去接他才對。
而且,可以早點見到他。
溫書瑜去到校門口,打了輛車,前往他公司所在的大廈。
應該是陸知讓打過招呼,她剛到門口,就有人接她進去。
張秘書:“陸太太您現在小陸總辦公室等一下吧,他還在會議室那邊跟人談事。”
溫書瑜點了點頭,去會客區的沙發坐好。
一路走過去,有幾個員工伸長脖子,視線随着她移動。
等她進辦公室之後,腦袋湊在一起開始竊竊私語。
老白:“你們聽王司機說了吧?小陸總的太太居然長這麽可愛。我怎麽想象不到小陸總跟她…撒嬌是什麽樣呢?”
小李:“我也是。我覺得王司機添油加醋了,王司機這個人本來就八卦。”
小呂:“對啊,我們小陸總真男人,說不定是王司機傳達有誤,是陸太太跟小陸總撒嬌。”
小郭:“嘿嘿,那就很有可能。我想象了一下畫面,跟偶像劇似的,好甜啊。”
……
陸知讓的辦公室很大,但并不空曠。
各種架子上擺着他們公司的産品,靠窗還有幾個貓籠,書架文件櫃頂端都有做成小動物造型的擺件。
溫書瑜坐了一會兒就站起身,去窗邊看籠子裏的小貓。
兩只小貍花,一只奶牛貓,分別裝在三個疊放的籠子裏。
她彎着腰,試探着伸出一根手指,去戳戳小奶牛貓的鼻子。
小貓看起來有點怕人,往後縮了縮,夾緊尾巴警惕地看着她。
溫書瑜又去戳另一只。
逗貓太過投入,她沒注意到身後漸近的腳步。
等發現陸知讓過來時,已經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好聞氣息。
陸知讓從身後抱住她,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語氣非常愉快:“怎麽這麽好,過來接我下班。”
離得太近了,而且辦公室是玻璃門,雖然這個角度往外暫時看不到人,但溫書瑜仍然很緊張。
而且,他溫熱的氣息就灑在耳畔,很癢。
溫書瑜轉身推他,臉頰微微泛紅:“就正好今天是我早下班,就過來了。”
陸知讓勾了下唇,又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肯定地說:“一定是你太想我了。”
“今天有點忙,給你發的消息少了好多。”
溫書瑜又不好意思了,摸了下頭發,生硬地轉移話題:“這裏怎麽有三只小貓啊?”
陸知讓掃了一眼,“哦,是張秘書前幾天撿的,先在這裏放着,等有空就送去救助站。”
“外面也有好幾只,那些是一直養在公司的。之前給你拍過照,過去看看?”
溫書瑜:“好。”
陸知讓習慣性牽起她的手。
溫書瑜很快抽出來,小小聲:“好多人在…而且就幾步遠。”
陸知讓不太滿意地抿抿唇。
但看在她今天主動來接他下班的份上,他非常大度地沒有計較她拒絕牽手的行為,跟在她旁邊出辦公室。
溫書瑜去休息區看那幾只貓的時候,總感覺除了她和陸知讓是在看貓,公司裏其他人全都在看他們。
陸知讓漫不經心地給她介紹:“這是松鼠桂魚,就是它吃得最多,最近在給它減肥,所以現在心情不好。”
“這是喜多,它剛來的時候還挺兇的,見人就罵罵咧咧,現在被教育得很好,任摸任抱。”
……
溫書瑜頂着周圍好奇打量的目光,硬着頭皮聽完陸知讓介紹這裏的所有貓。
她扯扯他的胳膊,“我們現在回家?”
陸知讓點點頭。
等兩人下電梯,溫書瑜才問他:“你發現了嗎,剛才你們公司的人全都在看我們。”
陸知讓擡了下眉:“好像發現了。他們就喜歡八卦,不理他們。”
“……”
陸知讓揉揉她的頭,淡笑着說:“放心,他們也沒有惡意的。就是你第一次過來,他們可能對老板娘很好奇。”
溫書瑜猶豫着說:“那我以後還是不要過來了,打擾大家工作…”
聞言,陸知讓幽怨地瞥她一眼,“如果怕影響他們的工作,那你更應該經常過來。他們習慣了,也就懶得八卦了。”
溫書瑜張了張口,又不知如何反駁。
他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于是,溫書瑜點了點頭,“也行。那以後我有空就過來。”
陸知讓也就是随口一提,沒想到她真答應。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彎着眼角,握緊她的手,“怎麽今天這麽好?”
兩人分別上車,陸知讓又企圖得寸進尺,問:“是不是今天我說什麽你都答應?”
溫書瑜:“?”
陸知讓傾身過來幫她系安全帶,順便貼在她耳邊,聲音低沉地說:“那我還是更想試試浴缸。”
溫書瑜眉頭一擰,小拳頭“咚”地捶在他胸口。
“你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
陸知讓捂住胸口,沉痛道:“…我又被老婆家暴了。”
“……”
“快開車陸知讓,別演了。”
-
最終,雙人浴缸還是正式被啓用。
溫書瑜剛出差回來,兩天沒見,小別勝新婚,她本來就容易心軟。
晚飯之後,陸知讓把她推進浴室,一開始只是說服了她一起在淋浴間洗澡。
可是,既然都一起淋浴了,再一起泡澡好像也就可以接受了。
等溫書瑜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一開始是拒絕雙人浴缸的時候,她已經身在缸中。
浴缸裏添滿了水,表面充滿玫瑰花香味的泡沫,水裏也滴了玫瑰花精油。
恒溫功能開啓,在浴缸裏泡一會兒,好像骨頭都泡軟了,出差路途的疲憊也盡數消散。
而且,抱在一起泡泡浴,除了不好意思之外,感覺真的很好。
雖然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結婚這麽久,該做的什麽都做過了,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過。
陸知讓抱着她,嗓音很啞,帶着克制許久的情.欲:“下次試試其他味道的泡泡。”
溫書瑜輕“嗯”了一聲,身體和手都不敢亂動。
都是成年的已婚人士了,當然不可能相信單純一起洗澡這種事。
她這會兒只要稍微動動胳膊,就能挨到陸知讓身上的不對勁。
時間還早,而且,沾着滑膩膩的泡泡抱了那麽久,她也挺有感覺的…
只是沒想到,浴缸這個場所其實很不方便…
即使是雙人浴缸,空間也十分有限。
而且浴缸裏的水會随着動作到處飛濺,弄得整個浴室地上全都是濕的。
浴缸底也太硬太滑,所以為了保證穩定性以及不磕到骨頭,姿勢也十分受限。
基本只能是她躺着。
陸知讓就一半在水裏,一半濕漉漉地在浴缸外面。
艱難結束一次之後,溫書瑜只想沖幹淨,回到床上這個正常的地方好好躺着。
但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陸知讓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畢竟,很可能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溫書瑜此刻腦袋也不太清醒,渾身濕透的陸知讓又格外吸引人。
她被男人抱起來,返回浴缸,把水放掉一半,人翻了個面,又返場了一次。
因為空間小,姿勢實在太別扭了。
陸知讓又好像對時長有種莫名的執着,即便很別扭,也不願意提前結束,最後給她披了件浴袍,把她放在洗手臺上繼續了後半場。
腦袋幾乎是空白狀态,溫書瑜還是想起來提醒:“你這樣容易感冒…”
陸知讓才顧不上這些,一邊動一邊去咬她的耳朵,啞聲說:“不會的。”
……
入夜,溫書瑜再次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她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把自己縮進被子裏裹好,背對陸知讓躺着,嗓音又軟又啞,很沒有威懾力地放狠話:“以後你再這樣,就不會再有下次了!”
陸知讓挪過去抱她,非常有求生欲,立刻就先答應:“好,不會再這樣了。”
溫書瑜仍然沒消氣,在被子裏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和大腿。
她從鼻子裏“哼”一聲。
陸知讓抿嘴,又擺出那副受欺負的可憐表情,主動幫她揉。
溫書瑜就這樣拖着快要散架的身體睡了過去。
然後,第二天早上,陸知讓頭暈腦脹,喉嚨痛鼻子酸。
到晚上回家,他喉嚨已經痛到連話都說不出、東西也吃不下了。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在經歷了夜晚的混戰之後,陸知讓遭到報應,再一次光榮感冒了。
而且,這一次的感冒比上次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