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流浪孩的故事
娘娘像雖然不會主動攻擊人, 但它有百分百破防的自帶屬性。不管是防禦頭盔還是厲鬼保護,一娘娘像下去,都能把人砸的頭破血流。
他們原本只打算自衛,不讓白玉京的人發現, 娘娘像是他們偷走的。運氣好的話, 再抓一兩個活口, 想辦法把岑笙弄出來。
但綠镯打開的通道,他們關不上。
通道不穩定 , 需要有人念着穿過通道者的名字,才能确保對方不誤入迷霧世界。
本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小白記住三個底層成員的名字, 通過模仿手镯主人的聲音, 成功将他們騙進302打暈。
可白玉京底層成員又不是傻子, 同伴接連失聯, 對方肯定發現出事了。
對面有人在加固通道,就算小白使勁摔砸玉镯, 也沒辦法強行關閉通道。
源源不斷的白玉京成員,從通道中湧出。他們随身攜帶開光的武器和厲鬼,有人手中甚至帶着槍。
一名底層成員在昏迷之前,還咬牙切齒地大喊:“你們這群人, 連白玉京的東西都敢偷,以為揚北市就沒人管麽!骨幹成員馬上就來, 你們等着!”
302號號房和娘娘像結合在一起, 起了特殊的反應。那幾名成員失去玉镯的保護,沒過多久就憑空消失。
被打倒的成員, 親眼看着同伴失蹤。他捂住流血的後腦, 驅使身上的厲鬼。
“你們好大的膽子!你是哪個通明顯聖, 怎麽敢幫外人對付白玉京!你就不怕斷了你的升仙路!”
雖然都是底層成員的,但他的資歷,明顯比其他成員老。那些差點被砸背過氣去的成員,都管他叫阿龍哥。
阿龍哥的話他們聽不懂,白玉京的骨幹随時會過來。小白咬咬牙,撿起地上的電動玩具狗,“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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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業喘着粗氣,“那他們怎麽辦!”
“現在是法治社會,這裏離大學城這麽近,人來人往他們沒膽子随便殺人!”
“我的祖宗啊,我不是說旅店老板的死活!”
何俊業掄着娘娘像,猛砸地上的成員,“這些人看見我們的臉了,他們回去,肯定會帶人抓我們!”
小白身為厲鬼的狠勁,在這一刻徹底顯現。
他撿起地上的匕首,朝着幾名成員連捅數刀,“把他們殺了,再把靈魂吃了,死人可不會告狀!”
“殺人?!這麽多!”
“區區三個人,你就心軟了。他們是白玉京的成員,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都多!娘娘像克制厲鬼,快把他們帶來的鬼砸死!”
看看一臉兇狠的阿龍哥,再看看地上的手.槍。何俊業差點哭出聲,殺了人他就不是良民了!
屋內鬧出的動靜太大,蕭潔潔擔心把其他客人引過來,跑出去按下了火警鈴。
趁着客人們都往樓下沖,她迷暈工作人員,手忙腳亂地删旅店監控。
岑笙曾經教過她,如何徹底删除監控。現在岑笙消失,她記憶被修改,變成了何俊業教她删監控。
手機微微震動,是何俊業發短信,讓她趕緊撤離。白玉京的人已經殺過來,他和小白準備翻窗戶離開。
蕭潔潔不知道一個取神像的簡單委托,為什麽會發展成對抗邪惡組織的大逃殺。明明之前從沒聽說過白玉京,她卻對這三個字充滿恐懼。
删除旅店所有記錄,蕭潔潔打開遮陽傘跑出旅店。
今天是陰天,沒多少太陽。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逃命的關鍵時刻,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打遮陽傘。
就仿佛她潛意思裏,覺得如果不及時打傘,會曬傷什麽東西。一點點太陽,都會讓它難受。
她身上有什麽,這麽不抗曬?
蕭潔潔邊思考,邊坐上出租車,趕往和何俊業約好的地點。
另一邊,何俊業已經在小白的幫助下,偷到了一家飲品店的玩偶服。
将被打暈的兼職學生藏好,何俊業穿着玩偶服在店門口發傳單。
電動玩具狗和娘娘像擠在他身上,好在玩偶比較寬松,不至于被外面的人看見。
小白平時表現得再無害,他也是只鬼。吃人的樣子,何俊業看着都害怕。
小白毀屍滅跡速度太慢。擔心被警察盯上,何俊業将他吃剩的屍體,全都扔回了通道裏。
這一舉動,刺激到了對面的人。冒出來的白玉京成員越來越多,就算有娘娘像罩着,他們也不是對手。
連吃三個人兩只鬼,小白已經陷入沉睡。
娘娘像被當成榔頭用,又沾了一身的血。它委屈到自閉,從百分百破防的神級武器,變成普普通通的神像。
現在何俊業能依靠的,只有比他還要菜逼的蕭潔潔。
幾個戴着綠色玉镯的男人,急匆匆地路過。看都沒看路邊的玩偶一眼,就快步離開了。
聽他們的意思,好像要去機場、地鐵、火車站和高速口蹲人。不讓偷走娘娘像的人,有機會離開揚北市。闫珊廷
常駐揚北市的骨幹之一,有辦法鎖定娘娘像的位置,他們一個都被想跑。
跑了一路,何俊業又累又害怕,聽到這個噩耗,他差點哭出聲。
白玉京行事作風并不張揚,成員既沒有統一的制服,長相也不突出。唯一能分辨他們身份的,只有那些玉镯。有一些成員不喜歡戴镯子,會把玉镯塞兜裏。
何俊業根本不敢放松,生怕被白玉京逮住。小白說他們殺過好多人,他肯定會被折磨死。
他和蕭潔潔原本不打算管這件事,是小白非要他們留下來,還說笙哥和容哥生死未蔔,不能丢下他們不管。
何俊業壓根不記得什麽笙哥容哥,蕭潔潔答應的太痛快,他腦子一熱也同意了。現在想想,兩個陌生人的死活,和他有什麽關系。
“這家店有什麽新活動麽?”
銀鈴般清脆的女聲,打斷何俊業的思緒。一個女孩不知何時跑到他面前,正歪頭沖他笑。
她穿着白半袖和牛仔短褲,梳着高馬尾,笑容幹淨清純,像是附近的大學生。
可何俊業從沒見過哪個女大學生,會跑過來和玩偶搭話。
“你在發什麽呆?我知道你來這做兼職,特意逃課來找你,你就這麽冷淡!”
女孩邊說邊按着玩偶的頭,想從嘴往裏看。
何俊業吓得差點掏槍。
一個濃妝豔抹身材性感的女人突然出現,“你幹什麽,離他遠點!”
她打着遮陽傘,戴着大帽子,一副黑色墨鏡遮住她的雙眼。
女孩還要說話,女人突然插着腰,開始罵她不要臉。
這裏是商業街,不少路人停下腳步。
女人遮住了大半張臉,聲音卻很耳熟。
何俊業聽了一陣,是蕭潔潔趕來幫他了!
以蕭潔潔的性格,就算急着逃命,也不會将矛頭對準一個無辜女孩。
她咄咄逼人,刻意大聲叫嚷,仿佛生怕沒人過來圍觀。
女大學生的牛仔褲兜裏隐約露出一個白邊,何俊業盯着看了半晌,身體猛地僵住。
女孩兜裏揣着一個白玉手镯,她就是白玉京的骨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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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笙不記得何俊業和蕭潔潔的聲音,但從兩人的對話,他捕捉到一個信息。
他們開啓了通道,正在和底層成員搏鬥。被送到這來的七個人,都是白玉京成員。
302號房沒有窗戶,用來監視住戶的‘太陽’,窺探不到302號房裏的景象。
岑笙和容冶能利用秘密通道,避開昨晚的記憶重置,說明流浪孩沒辦法知道公寓內的全部情況。嬿扇聽
他們的到來不在計劃之內,純屬意外。
只要岑笙這個代理管理員不上報,流浪孩一時半會應該不會知道,公寓裏多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記憶沒被修改過,肯定還記得不少有用的線索。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岑笙就拿定主意。他給容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審訊他們。
容哥不了解白玉京,但他有能力,榨幹這幾人身上所有的價值。
交換完眼神,岑笙抱着小歲歲準備離開。
一直老老實實的男孩,忽然疑惑地問:“哥哥,他們是誰?”
“你是我領養的孩子,我們是一家三口,要叫我爸爸。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叫我媽媽。”
岑笙摸摸男孩的腦袋,“他們是壞人,會傷害岑爸爸和歲歲,破壞我們家庭的幸福。容爸爸很強壯,可以保護我們。”
“既然是壞人,為什麽不叫保安叔叔過來?”
男孩聲音幹淨純粹,岑笙卻聽得眉頭一跳。
他不着痕跡地觀察着歲歲,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
“因為岑爸爸和管理員有約定,現在是代理管理員,要想辦法保護幸福公寓的安全,不能總是麻煩別人。”
“樓下的保安叔叔,也是公寓的一份子,我也希望他的工作能輕松點。”
歲歲仰着小臉,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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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歲歲在公共食堂吃完飯,岑笙按照名單,找到先前領養了小孩的家庭。
岑笙和容冶商量許久,選出一批性格相對溫和,情緒比較穩定的住戶。可即便是他們,一時間也沒辦法接受多出來的孩子。
趕到其中一戶人家門前,岑笙隔着房門聽見激烈的争吵聲。
中年夫婦互相指責,說着如果當年沒住進公寓,就不會受這些罪。
孩子是岑笙分配的,中年夫婦怕他,就算吵得最後打了起來,也不敢罵小孩。
岑笙抱着孩子敲敲門,“管理員來啦!”
房間立刻安靜下來,一個中年男人陪着笑臉打開門,“這一大清早的,您有什麽事?”
相比起從不露面,只命令保安殺人的管理員。他們更怕這個會在樓裏亂轉,喜歡來回折磨人的笑面瘋子。
岑笙探頭朝屋裏看。
房間面積不大,一眼能看到頭。中年夫妻摔摔打打,地上一排狼藉。
小女孩披散着頭發,蜷縮在牆角發抖。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女孩,岑笙放下歲歲,“去,和小妹妹打個招呼。”
男孩扭頭看他,“為什麽?”
“她的爸爸媽媽在吵架,她一定更好害怕好難過。我們帶她出去玩,讓她開心一下。”
“不管她的爸媽麽?”
“不用擔心,大人如果想在一起,吵完架會自己和好。如果不想,他們會換一個新家庭。等我們玩完游戲回來,她的爸爸媽媽或許就和好了。”
岑笙擡眸,笑眯眯地看向中年夫妻,“對吧,彤彤媽。”
被點到名的女人,吓得一激靈,“對對!就像小朋友之間也會鬧別扭。你今天你和朋友生氣,明天又能一起玩!”
她超常發揮,岑笙很滿意。
他推了推歲歲,男孩猶猶豫豫地走到床邊,對女孩伸出手。
女孩擡起頭,明明是歲歲在邀請她,她卻看向了岑笙。
壓下心頭的疑惑,岑笙摘下自己的頭繩,給女孩紮頭發。
“小妹妹,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他的手掌很溫暖,女孩仰頭享受一陣,終于有了反應,“玩什麽?”
“好多游戲,我們還要找很多小朋友,要玩一整天。”
岑笙輕撫着她的發絲,聲音如春風般溫柔,“丢手絹、老鷹捉小雞,還有……過家家。”
流浪孩會提出對賭協議,說明岑笙的提議,對它誘惑力很大,它想體驗幸福。
岑笙和容冶第一次拿到公寓住戶名單,在此之前,他們并不知道公寓裏究竟有多少小孩。每個孩子的性格,又是什麽。
流浪孩沒辦法實時知曉公寓裏的情況,它想确定公寓的幸福情況,需要混進公寓。
流浪孩認為乖寶寶才能得到幸福,按照它的思維邏輯,它代入的視角應該是十歲左右的小孩。
結合目前的線索,岑笙想到三種可能。
一、公寓原本只有十個小孩,流浪孩在名單上多添了一個孩子的名字,将自己塞進了公寓裏。
它有辦法改變外形,僞裝成小孩。
二、孩子數量沒錯,流浪孩會修改記憶,很擅長精神操控。它控制了公寓裏某個小孩,通過他的視角感受幸福。
目前岑笙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男孩歲歲之前是容冶的伴侶,當時他懦弱膽小,一直往容冶懷裏躲。
黑衣軍人變成厲鬼後,恐怖程度和胖保安不相上下。歲歲不可能不怕他,更不會主動提出找保安抓壞人,他人設崩了。
三、幸福公寓裏所有小孩,都被流浪孩替換了意識,他們全部變成了怪物的眼線。
現在岑笙還不知道,哪種猜想才是對的。
既然流浪孩不肯露面,那他就帶着所有孩子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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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住戶們都沒心思玩游戲。往常人滿為患的娛樂室,只有零星幾人。
因為沒成年,季萌變成了別人家的孩子。此時正在和前妻,一起玩大富翁。
“萌萌,我新女友根本不是女同。她還罵我惡心,讓我滾!”
突然失去戀人,被迫和別的女人同居,長發女人哭得很傷心。
季萌其實挺開心的,“我跟你說實話,我可能不是同性戀。”
“那你當時為什麽追我!”
“嗯……我大概是沒分清愛情和友情。”
“你一直是騙我的?”
“也不能這麽說,我很喜歡你。但你今早親我的時候,我可別扭了。”
兩人吵了幾句,女人氣得甩了季萌一耳光,“人渣!”
看着女人遠去的背影,季萌捂着臉長松口氣。
真好,終于恢複單身了。
門外響起腳步聲,屋內頓時安靜。季萌擡頭看去,代理管理員舉着自制小旗,帶着十一個小孩進入娛樂室。
他翻出水彩筆,給每個小朋友都發了一枚硬幣。,“來,大家一起來給硬幣畫衣服!”
大概是害怕他,小孩都特別聽話。
對季萌笑了笑,岑笙反手掏出好運硬幣。
‘左邊數第一個孩子,是不是流浪孩?正面是,反面否。’
幣先生高高飛起,落回他手裏。
正面。
垂眸看向身邊的小女孩,岑笙繼續抛硬幣,‘她旁邊的男孩,是流浪孩麽?’
正面。
'第三個孩子,也是流浪孩?'
正面。
‘這十一個小孩,全被流浪孩操控。’
硬幣落下,依舊是正面。
念頭一動,岑笙問出心中的猜測,‘幸福公寓裏根本沒有真正的小孩!正面是,反面否!’
看着掌心裏正面朝上的硬幣,岑笙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怪不得流浪孩明明很少露面,卻能知道公寓裏的住戶,到底幸不幸福。
這裏每一個孩子,都是流浪孩安插進來體驗生活的,他們都是怪物的分.身。
看着正低頭給硬幣塗色的小孩們,岑笙無聲地嘆口氣。
他或許已經知道流浪孩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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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流浪孩一共唱過三首童謠,最後一首既是它對幸福的渴望,也是住戶們的安眠曲。
流浪孩對乖孩子,有謎一樣的執着。童謠唱的,或許就是它生前的故事。
它的秘密,就藏在前兩首童謠裏。
第一首歌,說的是‘八點哭,九點鬧,十點寶貝哇哇叫’
岑笙原以為,歌詞說的是早上。但第二句又提到了‘吵着鬧着不睡覺’
八至九點,不是午休時間。沒有哪個家庭,會要求小孩上午睡覺。
所以童謠提到的時間,是晚上八到十點。
再結合第三句的‘不睡覺,遞剪刀,爸爸誇我好寶寶。’
可以聽出第一首童謠,其實是在講家暴。
第二首童謠,第一句提到下雨。雨滴落在母親的錢包裏,父親的煙頭裏,和孩子的嘴裏。
第二句說到下雪,雪花落在母親的戒指上,父親的酒杯裏,和孩子的肚子裏。
這首童謠,講的是主人公被父母逼成了雛.妓。
兩首童謠結合起來,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一個沒人喜歡的小孩,被父母推給一個又一個客人。天一黑,客人就會進入他的卧室。
他很疼也很害怕,一直哭鬧不肯睡覺。為了讓他配合,父母不斷毆打辱罵他,甚至用剪刀恐吓。
靠着孩子身體換來的錢,父母生活越來越好。他們不斷給年幼的孩子洗腦,讓他相信只要和大人睡覺,就是乖寶寶。
只有乖寶寶,才不會挨打,才能得到父母的愛,才有機會感受幸福。
為了幸福,孩子極力做的乖巧聽話。可他最後,還是沒能得到一絲的愛意。
每次記憶重組,都會有小孩和大人結婚。
不是流浪孩想不到這些,而是在它的認知裏,小孩就該和大人睡覺,這樣才是正确的。
它在公寓裏安插十一個小孩分.身 ,讓他們和自己喜歡的大人娃娃一起生活。
但這裏的住戶是白玉京送來的,他們大多不正常。
從今早住戶們的反應來看,六十名住戶中,至少有二十人,對未成年人心懷不軌。
小分.身們碰到變态的概率很大,流浪孩只會越來越不幸。
剛剛中年夫婦吵架時,小女孩就蜷縮在牆角。他們明明沒針對她,她卻吓得不會動。
流浪孩那麽想體驗家庭的溫暖,卻不給住戶修改記憶,讓他們将十一個小分.身當成孩子照顧。大概是因為,它被父母打怕了。
流浪孩渴望家庭,又畏懼家庭。
昨晚之前,容冶一直在保護歲歲。岑笙主動提出要孩子,他表現得很溫柔柔弱,看着沒什麽攻擊性。
他們和流浪孩印象中的父母不同,它決定和他對賭,或許也有其中一部分原因。
作為雛.妓,流浪孩到死都不知道什麽是幸福。
強烈的怨念讓它變成厲鬼,又被白玉京抓走,制作成如今的怪物。
即便沒有任務,沒有生命威脅,岑笙也想幫幫它。
“岑爸爸,我畫完了!”
男孩歲歲清脆的聲音,打斷岑笙的思緒。
接過男孩的硬幣,岑笙看向其他小孩,目光比之前更加柔和。
“其他人呢?”
“畫好啦!我畫的是公主硬幣!”
“我是小兔子!”
“我畫的媽媽幣,這個是寶寶幣!”
這些孩子都不擅長畫畫,他們畫的都很醜。
岑笙将吊死鬼的麻繩、《溫暖的世界》、小石頭等等道具,全部擺在桌上。
“好,大家都是乖寶寶。”
“這是我畫的硬幣,它叫幣先生,是所有硬幣中最優秀的。小朋友們畫的硬幣,都是硬幣客人。”
流浪孩沒玩過這種游戲,十一個小分.身很配合,認認真真拿着硬幣當客人。
岑笙舉起好運硬幣,準備完成番外任務。
“現在我們要給硬幣王子,舉辦一場盛大的表彰大會!來,大家舉起手中的硬幣,歡迎幣先生!”
小孩們還沒說話,岑笙腦海中突然響起小助手的聲音。
【小石頭笑話了幣先生】
【吊死鬼麻繩笑話了幣先生】
【幣先生從沒如此尴尬過,它覺得異常羞恥。】
【好運硬幣自閉了,未來3-5小時內,它會消極怠工。】
岑笙:……?
不是硬幣自己發心願,想要表彰大會的?
他這麽認真,還找了十一個小觀衆配合,為什麽不開心?
作者有話說:
我來啦!
求評論,求灌溉啦!!!感謝在2023-10-01 22:07:57~2023-10-02 22:01: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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