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畢業了?
畢業了?
yin'yang'guai男人被他壓在樹上,面前就是青年龇牙咧嘴的小表情,生動鮮活。
如果是平常,男人可能會比較嫌棄,但是現在他只是挑挑眉,目光下移,落在了青年的一條腿上。
他的這條腿放的位置極其暧昧,就在他的兩腿之間,剛好處于一個敏感位置。
不過顯然,格裏芬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他依舊在等着艾爾海森的回複。
等到看見艾爾海森略顯暧昧的眼神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順着男人的目光往下看,就發現了自己的腿現在放在的地方。
格裏芬沉默了一會兒, “……”
然後才艱難地開口,慢慢地把自己的腿往外抽,但是下一秒,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道摁住了。
格裏芬: “……內啥,帥哥,你這樣大庭廣衆之下不好吧……”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老臉一紅,有點讷讷的。
因為這個時候來到這裏的人還比較少,所以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但是不排除之後會有一些特殊狀況發生……
格裏芬即使再厚臉皮,但是也還沒到和男人在這裏光天化日之下鬼混。
他不想要臉,他還想要呢。
“你前一陣子不是很厲害嗎”男人懶洋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格裏芬: “。”
“嗯,讓我想想你都做了什麽好事情”說着,男人還真的思考起來, “在教令院前面的廣場上敲鑼打鼓,到處宣傳我和某位不知名‘女朋友’的關系,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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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每說一個罪名,格裏芬的心就咯噔一下,等到最後,他就好像那個洩了氣的氣球一樣。
眼神四處飄忽,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那個……你……聽我狡辯……啊,不對,解釋……”青年支支吾吾,連話都說不清了。
“嗯好,你來狡辯,我來聽聽你準備怎麽狡辯。”男人好以假寐地靠在樹上,等待着他的下文。
格裏芬: “……”他只是想要緩和一下雙方的氣氛,怎麽到現在又變成了他的不是
可是這讓他說也不好說,畢竟那些事兒也确實是他做的。
他憋了一會兒,把自己的臉憋得漲紅,最後才露出一副即将英勇就義般的表情,小聲說了一句: “那你說,你想讓我做什麽”
男人笑出了聲,好像就專門等着他這句話呢, “嗯……”
随後,他靠近他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原本還沒什麽感受的格裏芬瞬間束手無措,他萬萬沒想到,表面上看起來如此成熟穩重的書記官,私下裏竟然玩的這麽花。
“怎麽樣你答應今天就到這裏,你不答應……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吃晚飯的時間了,到時候人山人海的,你覺得……”
還沒等艾爾海森說完,格裏芬瞬間慌慌張張地捂住他的嘴, “你……你幹嘛……咱們……咱們就不能好好說嗎”
男人微微長嘴,他的手心好像被什麽東西舔吮一下了,吓得格裏芬立馬松手, “你……你怎麽變得怪怪的這不是你,艾爾海森,你是不是被什麽人附體了”
還沒等他說完,就聽見男人緩緩地說道: “怎麽樣這個合作可以百利而無一害的。”
格裏芬: “……”您老人家拉倒吧。
眼看着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到現在尴尬地只有他一個人,而面前的男人則是悠哉游哉地,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完美诠釋了什麽叫: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最後,還是格裏芬張了張嘴,敗下陣來, “我答應你了。”
男人松開腿,兩個人才在樹後面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走了出去。
只不過書記官大人還是那副游刃有餘的樣子,格裏芬卻不是,他恨不得現在就找一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等到兩個人走到須彌城的時候,男人才帶着笑意看向他, “不要忘了你和我的約定。”
格裏芬: “……知道了……不用您老煞費苦心專門提醒。”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氣沖沖地,看着背影都覺得在生氣。
只不過男人也只是低笑了一聲,并沒有去挽留格裏芬。
回到家裏的格裏芬越想越生氣,他差點都沒有維持好自己良好的禮儀,險些把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給掀翻了。
這可把站在一旁的查林給吓得不輕, “你這是怎麽了從外面被人非禮了這麽暴躁”
原本就很生氣的格裏芬一聽到“非禮”這個詞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上輩子毀滅宇宙,這輩子給艾爾海森當學生。”格裏芬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句話一出來,查林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非常識趣地沒有打擾格裏芬,這個家夥現在正愁着呢,保不準什麽時候自己就成了那個出頭鳥。
而格裏芬則是坐在床上生悶氣,并且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他和艾爾海森之間的約定就是“在畢業答辯之後的學術晚宴上,穿女裝給當女伴出席”。
到時候誰是焦點還不一定呢,他不用說,上次那個女裝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引起那麽大的轟動。
這次還要在這種場合穿……
他不尴尬他都替他尴尬。
*
很快就到了參加答辯的時候,他原本以為男人會因為避嫌,不來參加。
結果發現好像正常答辯都和他沒有關系,反倒是男人坐在他的位置上,舌戰群儒。
而且,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艾爾海森竟然一眼就知道他的論文內容是關于什麽的,并且對于教令院一些頗有名望的大賢者的刁難絲毫不遜色。
因而他的畢業答辯其實還挺順利的。
從教令院出來,查林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非常激動, “我的媽呀,我還以為咱們要在裏面至少停留一上午呢。沒想到這麽快就出來了。”
“難道不是因為我的論文寫的牛逼”格裏芬雙手叉腰,語氣頗為自豪。
查林: “……”
“不愧是我。”
說完,格裏芬的就迅速耷拉下來,今天晚上還有答應艾爾海森的女裝女伴。
他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他就是一個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一邊想着,一邊往雨林外面走,他還答應了優娜給她找一些必須的藥草。
那些東西在雨林裏很常見,但是其中也伴随着危險。
當他找到最後一個藥草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雨林的深處。
此時的天空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帶着一絲濕潤,新鮮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在這種味道中,混雜着若隐若現的其他味道。
格裏芬很快就辨認出來了這個味道,并且順着這個味道往前走,撥開高大的草,看向那個地方。
是數量衆多的遺跡重機,遺跡守衛,遺跡巡獵者。
它們并不像他曾經在其他地方看見的那樣,渾身充滿着鐵鏽,反而更多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新出爐的機械。
看見這一切,青年原本是打算轉身就走的,但是他的餘光卻陡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标志。
正是這個标志才讓他停下了腳步。
他看向天空,可是除了灰蒙蒙的一片,他看不到任何東西。
格裏芬沒有打草驚蛇,反而是一點一點地往後退,離開了這裏。
一個他從來沒有想到的猜想逐漸浮現在了腦海。
此時的天空已經放晴了,可是他顧不得這些,只能快步往回趕。
剛從森林裏出來,一頭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诶喲,誰啊”
“啧,我還以為你要跑路呢”一道嫌棄的聲音從他的頭頂上傳來,讓格裏芬揉着被撞得生疼的手停了下來,他撇了撇嘴,嘟囔道: “我才不跑呢,我只是給優娜找幾個藥草而已。”
“所以,你在森林裏看見了什麽”
男人的聲音非常平靜,似乎只是單純的這麽一問,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什麽除了一些蕈獸,就沒有別的東西了。我能看見什麽”格裏芬裝傻。
聞言,艾爾海森只是盯着他,什麽都沒說。
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頭頂,讓他頭皮發麻,這還是第一次,他有了如此壓迫的感覺。
“你在看什麽我頭頂上有什麽東西嗎”
艾爾海森: “……你可真自戀。”
“。”
“我在想,你現在如果不換衣服,到時候就要當衆換衣服了。”
艾爾海森的話提醒了他,讓他連忙拔腿就跑,甚至都顧不得再和他攀談。
好在家裏并沒有人,查林也因為晚上的晚宴而沒有回來,只剩下他一個人。
慌亂地換上衣服,格裏芬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些出神。
鏡子裏的人明眸皓齒,眉眼彎彎,好像富貴人家養的女兒一樣,明明是同一張臉,但是表現出來的感覺卻完全與衆不同。
格裏芬張了張嘴,鏡子裏的人也張了張嘴。
随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慢慢地垂下眸,遮住了眼中多餘的情緒。
他攤開手,一個卷軸浮現在上面,散發着瑩綠色的光芒。
之後他在上面畫了一個小小的人,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下了一滴血。
四周的空間扭曲了一下,然後瞬間恢複原裝,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他的腳邊卻出現了剛剛的小人兒,不過現在它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樣子。
格裏芬用腳踢了踢它, “喂,你留在這裏,記得我交代你的事情。”
他的腦海中平白無故響起一道稚嫩的聲音,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們人類就是麻煩,啧。”
得到它的應允,格裏芬才鬼鬼祟祟,貓着身子,往晚宴所在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