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艾爾海森的婚約解釋
艾爾海森的婚約解釋
卡薩紮萊宮的人不多,這算是格裏芬第二次來到這裏了,唔,上次來……
兩個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九條織子從侍者手中接過菜單,放在了他面前, “你先點吧。”
“我怎麽能先點”格裏芬笑了笑, “當然是女士優先啊。”
“……好吧。”九條織子随口說了幾個菜名。
“看不出來,九條小姐還對須彌的食物挺熟悉的。”格裏芬狀若無意地說道。
“我都來了這麽久,要是還不懂一點當地的風俗,那可就太失敗了。”九條織子搖了搖頭。
“那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說說吧,這次找我來要做什麽”
“……”少女慢慢地轉着茶杯裏的湯匙,好像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
不過格裏芬也不着急,他今天可以浪費一天,來和面前這個人糾纏到底。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女面前的咖啡都差不多涼了,她才緩緩地開口, “唔,我還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不如……你來問問”
格裏芬: “”你自己要給我說,結果你現在不知道從哪說
看着他一臉懵逼的樣子,少女才輕笑一聲, “好了好了,我也不和你賣關子了。不知道你對艾爾海森的解有多少”
“嗯……教令院博學多識的書記官”
這個問題确實把格裏芬問到了,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艾爾海森之間發生的事情,除了對于這個标簽有了實質上的認知,他好像……真的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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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九條織子眉眼彎彎, “早些年的時候,他的祖母帶着他去稻妻做學者訪問,當時本應該是社奉行接待的,最後因為一些原因,變成了我們九條家接待。”
“須彌的學者……去稻妻能調查什麽”格裏芬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在他的印象裏,艾爾海森似乎并沒有對稻妻有多麽特殊的描述。
“關于一個鈴铛。”九條織子緩緩地說道。
鈴铛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詞,格裏芬大腦宕機一下了,他立馬就想起來當時在黑岩廠拿到的那個黑色鈴铛,艾爾海森也說過,那個鈴铛對于他有重要意義。
難道是哪個玩意兒
“看起來你已經見識過了那個鈴铛”看着他面色古怪,少女笑了一下。
“……那個鈴铛怎麽了”
當時他覺得鈴铛有古怪,但是還沒有仔細探究,這次專門被她提起來就不得不考慮到底是什麽原因了。
“艾爾海森的父母就是因為那個鈴铛,才去世的。”
格裏芬: “……”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是發現自己好像什麽也不會說,只能閉上嘴,等待着九條織子的下文。
“後來,不知道從哪裏的傳言,說是如果有死者生前的遺物,會在特定情況下,看見已經死去的親人。”
聽到這句話,格裏芬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張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說什麽!艾爾海森會相信這個!”
他致死都不會相信那個家夥會信這個
笑得他想死,他寧願原相信母豬會上樹,都不相信那個家夥會信這個。
九條織子: “……他确實不相信,但是傳言太真實了。老太太也不相信,但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終歸是對她的打擊很大,所以……”
聞言,格裏芬慢慢地坐了下來,看着剛剛被端上來的咖啡,沉默不語。
“如果科學救不了他們最愛的人,那麽祈求神明又何妨呢”九條織子語氣幽幽,反問他,似乎是在嘆息,又或者是在無奈。
格裏芬靠在椅子背上,也許是他無法反駁她的話,也許是他有別的想法。
他擡起頭,看着湛藍的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麽,最後,他問道: “傳言是如何起來的”
“不知道,好像一夜之間就起來了。”
“那……那個鈴铛又是如何到黑岩廠的”
“哦”這句話反倒是讓九條織子有些疑惑, “那枚鈴铛曾經落入過愚人衆的手裏”
“你不知道”
“稻妻曾經有一段時間實行鎖國令和眼狩令,那段時間是稻妻最亂的時候,剛開始實行,人心惶惶。鈴铛是我在鎖國令執行之前,連夜派人準備送回須彌,但是之後那些人全部都沉入海底,再無音訊。本來呢,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解釋這件事情,但是沒想到鈴铛竟然繞了一圈又回到他手裏。”
“不過我倒是不清楚這個東西怎麽會落入黑岩廠那裏……”
“所以,其實就連你也不知道謠言是怎麽起來的”
“我當然不知道了。”九條織子搖了搖頭, “是一個來自至冬的商人說的,當時在各國之間流傳甚廣,等到各地的掌權者想要找到源頭,已經不是什麽易事,不過好在這些個傳言并沒有對人們造成什麽損失,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了。”
青年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擊着,他其實有一種猜想,但是又不知道對不對。
“流言是那段時間起來的嗎”
“……”少女沉吟了一下, “我問了很多人,有人說是那個時候起來的,但是有人說在一些個古跡,能找到相應的線索。衆說紛纭……”
“好,我知道了。不知道九條小姐還有什麽東西想要和鄙人分享的嗎如果沒有,那就恕我不奉陪,最近忙着畢業答辯,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和你在這裏浪費。”
“噗。”九條織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就這麽着急走嗎對于我,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我對你有什麽好問……”他的話完沒說還,停了下來,好像他還真的有一件事需要問一下, “你和艾爾海森的婚約是怎麽回事”
他這一句話出來,就看見少女的眼睛都亮了,一拍桌子,全然沒有剛剛那副淑女的樣子: “果然,老子就知道,什麽女朋友那個悶葫蘆能有女朋友!傳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哈哈……”
格裏芬: “。”小姐姐,你……變臉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這哪是什麽淑女,分明是……
等到笑夠了,九條織子才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擦了擦剛剛差點沒噴出來的口水,又恢複到了那副儀态萬千的樣子。
“不好意思,剛剛失禮了。”說着,她微微彎了下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歉意。
格裏芬:……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翻臉比翻書還快,這種感覺太直觀了。
“是這樣的,關于我和艾爾海森的婚約,不過就是年少時家裏長輩的一番戲言,不過因為九條家的地位,所以導致很多人都覺得那是真的,如果因為這個給您帶來了不便,那我真的深感抱歉。”
“……所以,這些都是別人以訛傳訛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按照九條家的能力,不想讓這件事傳到須彌也是很容易的吧。”雖然是疑問句,但是格裏芬用的卻是肯定語句。
“嗯哼。”少女非常爽快地承認了,她看着他,特意眨了眨眼睛, “如果不傳到須彌,我怎麽能和艾爾海森聯系上,然後從稻妻跑出來玩呢”
格裏芬: “……”哦,所以我也是你們角色扮演的一環
他突然感覺到這麽長時間,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裏糾結,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關系,但是好像當事人并沒有太大的感覺,甚至還在看戲
想到這裏,他瞬間就不好了,這樣一來,那豈不是,艾爾海森那個家夥,一直在暗中看自己糾結的小表情說不定還會在心裏默默評價一下自己
一想到這個,格裏芬的心瞬間就不安分了。
他一把從椅子上站起來,差點沒把桌子上的咖啡給撞灑了,還把對面的九條織子吓了一跳, “啊你怎麽了”
格裏芬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逐漸平靜下來,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論文上的一些數據需要修改,就先不奉陪了。這次的賬單就記在我頭上,來者是客,怎麽能讓客人,尤其是這樣一位漂亮的女性客人買單呢”
他這句話說的浩然正氣,完全不記得當時自己來的時候是怎麽想的,自己根本不打算要這個紳士風格,怎麽讓對方難怎麽來。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裏。
感情到最後小醜竟然只有他一個人真是太可氣了。
格裏芬走在路上,越想越氣,并且下一秒就想引爆整個須彌,以至于他甚至連前面的路都不看,一頭撞上了前面的人身上。
鼻子上傳來劇烈地痛苦,讓他不得不停下來揉揉鼻子,嘴裏還不停地說着: “對不起,對不起……”
話完沒說還呢,等他看清面前的人,他就恨不得把自己剛剛說的話全都收回去。
因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原本應該在辦公室上班的艾爾海森。
“你這是怎麽了”
格裏芬: “……沒什麽。”
“沒什麽”男人走到他面前,把他的手拿下來,看見了他通紅的鼻尖, “看你這鼻子,都變得通紅,還沒什麽呢”
說着,一陣濕熱的風落在了他鼻子上,帶着對方特有的味道,酥酥麻麻的,讓他忍不住紅了耳朵,想要推開他, “你幹嘛……”
“給你揉揉,疼不疼”
“怎麽可能疼”
“那你怎麽了剛剛走在路上,看見某人氣沖沖地,好像要把什麽人殺了一樣”
格裏芬: “……”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他氣就噌噌噌地往上冒。
然後他迅速拉住艾爾海森的衣領,把他往自己面前一拉,惡狠狠地問道: “說,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