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身體上的傷疤
身體上的傷疤
正所謂越害怕什麽,就會越來什麽。
格裏芬剛從璃月回來沒多久,就有人敲響了他的門。
失眠嚴重的青年窩了一肚子火,正愁沒處撒呢,就來了一個出頭鳥。
一打開門,看見了那個穿着教令院優秀學者衣服的女人,原本應該在給明論派學者解釋的女人,此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格裏芬,你現在可以和我回家了嗎”女人環顧了一周,似乎對于他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頗為不滿, “這裏的環境并不适合你。”
“我在哪實驗,還輪不到你在這裏給我說。”格裏芬揉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 “芬納女士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離開這裏。你不想休息我還想睡覺呢。”
“你真的不考慮跟着我一起學習明論派嗎”
“我說了,我對明論派不感興趣……”格裏芬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女人打斷: “但是你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合适的論文題目——”
“我沒有合适的論文我會拿到教令院的資助資金嗎”青年冷笑一聲, “我再說一遍,我,對你的研究不感興趣。”
說完,格裏芬将女人推出了房門,關門之前,他還特意留下了一句話: “你也不要妄想去找優娜,優娜現在在生論派學的很好。如果你真的喜歡你自己的研究,那就請你自己研究去吧。”
女人被自己的兒子推出了房門,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挂不住了。
她臉色難看,青一陣紫一陣的。
不少路人都駐足看着他,為了維持自己的體面,女人整理了一下表情,并沒有對裏面的人大發雷霆,反而帶着一種慈愛, “格裏芬,不管你怎麽說,我終歸是你的母親,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青年坐在床上,喝了一杯熱水,冷眼看着女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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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讓他再繼續睡覺,他也沒有什麽心思了。
所以他選擇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茸蕈窟,他答應男人的半個月內給他交上初版論文,現在也還一個字兒沒寫呢。
今天是對遺跡重機和元素之力之間的鏈接進行研究。
為了有一個非常準确的數據,格裏芬特意借助草元素的力量将整個茸蕈窟全都封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這樣可以盡可能保護外面的環境和生物不受到他的研究影響。
有了璃月的這趟旅行,他基本上對于如何使用神之眼,或者将自己的卷軸作為媒介,來進行研究。
卷軸上畫着特殊的圖案,散發着陣陣的熱量。
而他的身邊則是放着一個巨大的遺跡重機的殘片,或者說內核。
他将卷軸放入了內核中,原本已經沒有動靜的遺跡重機,開始動了起來。
燈光一閃。
龐大的身體開始一陣一陣的動起來。
但是青年并沒有以此阻止,反而拿着一個空白的本子,手底下飛快地記錄着什麽。
而在他的旁邊是一個懷表,正在一步一步地計時。
遺跡重機的動作雖然緩慢,但是卻真的煥發出了生機。
漸漸的,它的注意力移到了此刻空間內的唯一一個人——格裏芬身上。
面前這個家夥有着非常龐大的毀滅欲望,因此它也将格裏芬視作它的敵人,開始對他進行攻擊。
格裏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它對自己進行攻擊。
可是半天了,都沒有任何發生。
反而是那個遺跡重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的機械零件一陣一陣的,最終失去了活力。
青年按下了懷表,上面的指針逐漸停了下來。
白紙上飛快地被寫上了:存活時間十二分鐘八秒,躁動時間七分鐘三十四秒。
格裏芬坐在了地上,開始研究這個家夥。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既然能夠動起來,也似乎有着自我的意識,但是除了攻擊,就真的沒有任何指令了嗎
他思考了一下,又拿出來零件,開始将面前的大家夥拆除了。
所有的零件全都被擺放在地上。
格裏芬對照着素論派的書,開始一點點地研究該如何改變這些東西的設定。
當他徹底研究明白之後已經太陽落山了。
伸了一個懶腰,将零件收起來,準備明天繼續。
結果一擡頭就看見了正坐在不遠處烤肉串的艾爾海森。
“你怎麽來了”
“沒在你家找到你,所以來看看你的實驗進行到什麽地步了。”男人将手裏的肉串遞給他, “一天沒吃飯湊合着吧。”
青年挑了挑眉,打趣道: “沒想到你還會烤肉串,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一個柔弱的學術分子呢。”
“我确實是一個柔弱的學術分子,但是不代表我像某個人一樣,連最基本的生存技能都沒有。”
正準備吃肉串的格裏芬: “……”
手裏的肉串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但是他又轉念一想,反正都給他了,不吃白不吃。
這樣想着,他把手裏的這個肉串當成了男人,忿忿不平地咬了一口,好像咬掉的就是艾爾海森的一塊肉一樣。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吃完烤肉,格裏芬就準備拍拍屁股,回到他的地下實驗室,卻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不留下來休息嗎”
“你這裏還有我的房間”格裏芬一整個驚喜,說着,就準備進入他的小屋。
“沒有。”
剛擡起腳的格裏芬:……
“那你說個毛線啊……”
“我只是問問你住不住,住的話可以給你撐一個吊床。”
原本格裏芬以為這個家夥撐吊床,怎麽着也得客氣一下,讓他這個客人睡床,結果誰知道,說是讓他睡吊床,還真的是讓他睡吊床,連客氣都不帶客氣一下的。
格裏芬:……
好好好,這吊床你就睡吧,一睡一個不吱聲。
雖然他在心裏吐槽,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家夥是會享受的,整個小木屋暖烘烘的,可比他那地下舒服多了。
所以哪怕是吊床,也睡得比下面舒服,當然,什麽時候能讓他睡床,那就更好不過了。
不過顯然,艾爾海森還沒有打算讓他睡床。
算了,他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斤斤計較。
第二天是關于遺跡重機的傷害計算。
為了得到準确的結果,格裏芬甚至用自己的身體進行實驗,被男人一把拉走。
“你是瘋了嗎用自己做實驗”
青年笑了笑,對于這件事無所謂: “放心好了,我心裏有數。只有體感才不會騙人。”
艾爾海森還想說什麽,但是就看見了青年眼中的堅定。
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反而是抱着他的劍坐在了不遠處,這個距離剛剛好,不會太近影響他的實驗,也不會太遠,出事的時候趕不到他的身邊。
格裏芬在整個茸蕈窟挨着這個遺跡重機不停地炮火。
從一開始的只要開始動就熄火,到後來的完全可以自主攻擊。
唯一美中不足是的,關于遺跡重機的攻擊判定系統他還沒有研究透徹。
之後的一周,格裏芬都在寫關于他的實驗論文。
演草紙一張比一張多,最終他還是把這篇文的初稿交到了艾爾海森的手裏。
從他開始到結束,僅僅用了一周的時間。
當然他自己也受了不少傷。
男人接過他的論文,随手扔給他一瓶藥, “把你的傷口塗抹一下。”
青年捂着手臂,他的身上已經充滿着各種各樣的傷口。
也許是覺得他的動作太慢,男人微微嘆了一聲: “還是我來吧,別動。”
青年愣了一下,然後乖乖地坐在了床上,等着身後的人給他上藥。
微涼的手指在他的後背拂過,帶着淡淡的藥香。
“嘶……輕點……你這是要謀殺我啊……”
格裏芬被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疼死你才會長記性。”艾爾海森微微冷哼了一聲。
但是手底下的動作卻是輕了不少。
“你以前也是這樣做實驗的嗎”
“什麽”青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以前也是這樣嗎”
格裏芬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以前做實驗也是這樣嗎
“怎麽可能!我有那麽愚蠢嗎嘶——疼,疼,疼——”青年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結果背後一陣刺痛又讓他蔫兒了下去。
“你最近的行為就不像是聰明的樣子。”
“為了學術獻身,這不是每一個學者的夢寐以求的事情嗎”格裏芬說的振振有詞。
“獻身”艾爾海森停下手中給他上藥的動作,看向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 “就你要說別人我還能信一點,你……保留态度。”
“喂,不帶你這麽看不起人的,想當初,老子也是……”格裏芬大聲嚷嚷着,結果突然就卡殼兒了。
“也是什麽”
“咳……沒什麽,當初也是這個樣子。”青年尴尬地停了下來,說什麽都不肯在繼續往下說了。
要是讓男人知道他當初為了一個實驗把自己的靈魂搭進去了,那可太丢人了。
堂堂的格裏芬教授有朝一日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實驗,就把自己搞沒了。
這可太荒謬了。
看見他不願意再說了,艾爾海森也沒有強求他,反而看着他背後的傷痕。
突然,他好像看見了什麽,問道: “你除了最近還有其他時候受過傷嗎”
格裏芬一臉懵: “啊沒啊,我就最近挨了遺跡重機那幾個嘴巴子炮彈。”
說着,他就走到鏡子跟前,準備看看自己的後背,觀察一下到底是什麽。
格裏芬愣在了原地,他長了張嘴,根本無法解釋這是什麽原因。
“如果你也不知道那可能你忘記了吧。”
格裏芬套上衣服,心不在焉, “也許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實驗論文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先回去把實驗室收拾一下。”
艾爾海森也沒有說什麽,只是點點頭, “如果需要幫忙可以直接告訴我。”
“嗯。”
格裏芬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他的地下實驗室,并且反手把門關上了。
将身上的衣服一點點地脫下,他的額頭上滲出了一點點的汗水,內心不停地祈禱希望不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
在黑暗中,光潔的後背紋路徹底顯現出來。
上面的疤痕帶着血紅色,好像從地獄中生長出來的罂粟一般,妖豔,妩媚,帶着要命的毒性。
而其他的地方則是帶着淡淡的藥香,他想起來剛剛書記官微涼的手指,輕攏慢撚……
停,打住,不能再想了。
格裏芬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後背,突然想起來老頭子當時在秘境裏說的話: “你這個孽徒,怎麽也來到了這裏真是……”
後面的話他沒有聽清楚,但是足以說明那個糟老頭子早都料到了他會有今天。
可是他現在根本找不到他人。
青年冷眼看着後背,然後似乎是看見了什麽髒東西一樣,最終把衣服穿上了。
然後走到書桌前,将這個圖案畫了下來,塞進了口袋裏。
如果說現在還有什麽人知道那個糟老頭子的事情,恐怕只有還在監獄裏的貝克了。
但是讓他去找那個家夥,不如殺了他。
他嘆了一聲,不想去又如何呢還是得去。
格裏芬找了個時間,準備再度拜訪一下貝克。
當他路過艾爾海森的小木屋前,此時的屋子大門緊閉,看樣子它的主人也已經出去了。
茸蕈窟距離須彌的監獄還比較遠,但是其實真的到那裏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來到貝克的屋子裏,他此時正在看書,對于他到來的毫不意外。
“你來了,我還以為我還要再等一陣子你才會來呢。”
“什麽時候知道的”
“很早之前吧,唔……大概比你想象的要早。”
“不如說說你是怎麽知道的”格裏芬也沒有和他賣關子,打開天窗說亮話。
“格裏芬,我當時就提醒你了,為什麽不去問問艾爾海森,他知道的也許比我還多。”貝克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距離他最遠的那把椅子上。
他現在已經被格裏芬那種瘋勁兒給折磨怕了,這個位置可以保證自己可以及時的按下響鈴。
“我當然會去問他,但是那也不是現在,你要不說點別的我不知道的東西”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知道什麽你是不是也要付出點什麽”
“……”青年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最終才問道: “你想要什麽”
“我也不要求你把我從這裏撈出去,到時候可以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麽人嗎”貝克雙手交叉,支撐在自己的下巴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怎麽會想知道這個”青年皺了皺眉頭,這個要求反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但是對他來說不難。
“你有你的秘密,我有我的心思。”
“可以。”
得到他的承諾,貝克才靠在椅子上,說起來了關于他和老頭子的故事。
“我不知道你認為他叫什麽,但是在我這裏,他叫弗裏克。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素論派的學者。他還活着的時候就在研究元素反應,現在的元素反應論裏面大都有他的手筆。”
“我們曾經是同僚,甚至一同做過畢業論文的實驗。即使後來我們因為理念不同而大吵了一架,但是這并不影響我承認他的優秀。”
“至于後來,我和他再也沒有聯系過了。最後一次收到他的消息還是在三十年前。”貝克在這裏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着當初的事情, “他非常興奮地告訴我他找到了回家的辦法。”
“他是個孤兒,我一直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說他有一天能找到回家的路。我以為這是什麽執念。我寫給他的回信,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了音信。”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在那個秘境裏的”格裏芬看向他。
“因為氣息。他沒有神之眼,普通人研究元素力量本就不如擁有神之眼的人,所以或多或少會在裏面參雜自己的氣息。這種氣息很小,但是接觸的時間長了,确實會有。”
“僅憑這個”格裏芬有些不相信。
貝克看着他,笑了笑: “憑這個足以。後來的我在神的棋盤找到了那個秘境,可是我嘗試了很多種辦法都沒有找到秘境的入口。最後還是我強行進去了,但是看見的只有滿地的屍骨,以及……一個一直想要往前爬,穿着他的衣服的白骨。”
“什麽時候盯上我的”
“從你第一次開始以普通人的身份使用神之眼開始。”貝克也沒有啰嗦,非常爽快地說了出來。
“嗯”
“也許你自己察覺不到,但是我察覺到了,那種和弗裏克借用媒介使用神之眼散發出來的氣息一模一樣。”
格裏芬: “……”
他以為自己是在什麽地方被發現了,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
他和老頭子都是來自于溫哥華大陸的魔法師,卷軸就是他們和元素的唯一聯系,所以能感覺到這種微妙的聯系,足以見得,貝克也不是什麽閑良之輩。
“除了你,還有誰可以感受得到”
“唔……”貝克擡起頭,微微思考了一下, “大約……那位書記官也能感知得到吧。”
格裏芬: “”
“他可能能感知到,但是他不一定知道這是什麽。畢竟沒有神之眼的普通人借用媒介研究元素力,都會有這種感覺。所以……而我知道你,則是因為你的氣息和弗裏克真的很像。”
“……”青年沉默了一會兒,拿出來了一張紙,上面畫着一個紅色的圖案。
這是他剛剛将自己背上的東西畫下來的,慢慢地推到他的面前, “見過這個圖案嗎”
原本吊兒郎當的貝克在看見這張紙之後,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了。
看見他的樣子,格裏芬然, “看起來是見過了。不如說說到底在哪裏見過的”
“你果然和弗裏克有關系。”貝克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長嘆一聲。
青年不可置否,等待着他的下文。
“這個圖案是當年弗裏克一直在畫的東西,他堅信這個東西能帶他找到回家的路。而結果你也看見了,他忙忙碌碌了一輩子……”貝克苦笑一聲, “好了,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麽多,你想要知道其他的我也不會知道了。現在,來說說你的吧。”
格裏芬看着他,垂下眼眸,輕聲說道: “他是我的老師。”
這個回答讓貝殼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道: “這不可能!”
青年慢慢地擡起頭,看着他, “無論你信不信,他确實是我的老師。”
“那你怎麽會從我這裏得到他的信息”
“因為我以為他已經死了。”格裏芬淡淡地回答他, “他死在了秘境裏。不過沒想到……”
弗裏克當初确實是和他在秘境裏的,但是那是在溫哥華的秘境。
森林深處的猛獸,帶着長喙的巨鳥,他親眼看着弗裏克的身體被啃食殆盡,那個秘境才放他離開。
但是他從來不相信那個老頭子會這麽死掉。
他可是溫哥華最偉大的亡靈魔法師啊。
“……”貝克看着他,保持了沉默。
“你知道他後來去了哪裏嗎”那個老頭子如果找到了回去的辦法,一定會第一時間就去的。
“不知道。”貝克搖了搖頭。
格裏芬想到了鐘離曾經說的話,弗裏克曾經試圖拯救坎瑞亞。
據他所知,坎瑞亞戰争已經是在很久之前的了。
可是從貝克的話裏,他似乎根本沒有提煉出來關于老頭在這裏活了五百年的跡象。
“你是從什麽時候認識他的”
“教令院開學的時候。”這個貝克記得很清楚,因此也回答的非常快, “他當時是當屆以普通人身份進入素論派的唯一人。”
“在他進入教令院之前呢你知道他是做什麽的嗎”
“……”貝克沉默了一下,非常驚奇地發現,自己好像根本沒有關于這件事的任何印象, “我……沒有聽他說過。”
果然。
格裏芬現在已經明白了,那個老頭自始至終都把自己僞裝的很好,甚至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他說實話。
可能只有“他是須彌的人”這個信息是唯一真的。
“和你聊天很愉快,希望你在這裏好好改造。”格裏芬站起身來,将桌子上的紙拿走,準備離開。
“等等!”貝克叫住了他。
“嗯”
“你如果是他的徒弟,你一定知道他來自什麽地方是吧,你能告訴我他到底來自哪裏嗎”
格裏芬轉身,看向他, “如果他沒有告訴你,那你也不應該在我這裏得到答案。或許将來有一天,等你親眼看見他,他會告訴你的。”
“你知道嗎他一來教令院就被稱為天才,須彌的六大學派,他幾乎全部涉足,甚至還有別人想不到的奇思妙想,那個時代,天才,就是只對于他一個人的形容詞。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他嗎……”
“……所以呢”
“當我知道我是他選擇的畢業論文的夥伴時,我是多麽的高興。”貝克苦澀地搖了搖頭,停止了接下來的話, “希望我還有看見他的一天吧。”
格裏芬隐隐約約地猜到了他到底要表達什麽,可是他無法代替老師回答他,只能大步離開了這裏。
他愛他,但是他絕對不會愛他。
一看見鏡子中的自己,他就頓了一下。
他的後背在新的傷痕之下,還遍布着其他淺淺的傷痕,這些傷疤看起來年代久遠,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讓他驚訝的不是傷疤,而是那些傷疤所處的位置和他上輩子的身體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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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導師的CP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