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爺會變身
爺會變身
兩個人一直停留到了海燈節結束,才從璃月往須彌走,在離開璃月的時候還被香菱塞了大包小包的食材。
格裏芬坐在船上,算着日子查林應該已經回來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回去會不會遭到嫌棄。
“在想什麽”
“在想這些東西帶回去是不是可以讓我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用去大巴紮吃飯了。”
“你好像也從來沒有去大巴紮吃飯。”
格裏芬:。
你也不必說的這麽準确,讓我多難看啊。
他撇了撇嘴,想要反駁身邊的男人,但是突然感覺到船的身體一陣晃蕩。
兩個人差點都沒被甩出去。
還是艾爾海森下意識地抓住了前面的把手。
格裏芬看向外面, “外面怎麽回事”
此時外面的天氣灰蒙蒙的,太陽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遮住了。
空蕩蕩的海面上空無一物,出了他們這艘小船,可以說沒有任何可以動的東西。
艾爾海森将船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轟——”巨大的駭浪從他們所在的船底部鋪天卷起。
Advertisement
這艘小船被浪卷到了半空中。
失重的感覺讓格裏芬的眉頭一跳,下意識地抓着艾爾海森的手從船裏面跳了出來。
而他們剛剛還在裏面的船,一下子就落到了深海底部。
不敢想象,如果他的動作再慢一點,等待他們的将會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說是粉身碎骨也不為過。
“看樣子我們好像被注意到了。”艾爾海森合上手中的書,他看向身邊的格裏芬, “不如我們來猜一猜,這裏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猜對了,我有什麽獎勵嗎”
“唔,”男人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我以個人的名義再給你資助一百萬摩拉”
果然,這個男人一開口,就死死地壓住了他的軟肋。
但是他就喜歡這樣的直接爽快。
青年玩世不恭地看向他,紅唇微啓, “我猜……是在幻境裏吧。”
“沒想到你還沒有愚蠢到這個地步,真是令我驚訝。”
“雖然我本人看起來不像是會知道這麽多的人,但是還沒有什麽能瞞得過我。”
說着格裏芬掏出一個空白卷軸,落在了半空中,他偏過頭,帶着笑容, “看好了,小爺我要開始變身了。”
話音剛落,在他的腳底下,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平臺一樣,青年微微偏過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男人, “上一次狼狽地讓你帶我出去,這一次,我可不會再那麽狼狽了。”
“希望如此吧。”
格裏芬對于提瓦特大陸的幻境并不是非常了解,他只能根據溫哥華大陸的幻境從而推測出來這個幻境該怎麽解。
卷軸上面的紋路千變萬化,終于顯示出來了一個正确的線路。
可是在看見這條通路的時候,格裏芬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
這個線路……
一種熟悉,恐懼,而又陌生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好像察覺到了他的心境已經變了,平靜的海面似乎得到了某人的指令,一個由水元素組成的怪物出現在他的面前。
龐大的身軀,潮濕的氣息。
怪物朝着他的位置就狠狠地拍了下來。
這不就是他那天晚上看見的黑影嗎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沒想到這個家夥在這裏等着他呢。
青年閉上眼睛,緩緩地擡起手,嘴唇翕動,念念有詞。
但是因為聲音太小,所以根本讓人聽不清楚是什麽。
可是他身邊的氛圍已經大變樣了。
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将他的頭發托了起來,那個空白的卷軸則是懸浮在他的面前,散發着微微的亮光。
不知道為什麽,艾爾海森的腦海中那個閃過了白術對他說的話: “不要讓他再次使用不屬于自己的力量,他的身體便沒有任何事。”
男人的身體比他想的要快。
立馬從他站的地方朝着格裏芬的位置奔去。
可是在接近青年身邊的時候,他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隔絕開,甚至還險些被反彈差點掉入海底。
勉強将自己留在了這個看不見的平臺上,手中出現了一把翠綠色的劍。
手中的劍被他揮手扔了出去,想要以此打斷青年的吟唱。
但是這把用珍貴的白枝鍛造出來的劍,也被攔截在了那堵無形的牆之外,最終從新回到了他的手裏。
青年慢慢地睜開眼睛,鎏金色的瞳孔讓他看起來充滿着神性。
卷軸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一本厚重的書籍。
上面的內容全部都是用着奇怪的符號書寫出來。
六芒星的陣法就這麽直勾勾地出現在他的腳下,紫色的微光顯示着這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幻境。
而矗立在他面前的那個怪物,也感覺到了一種不祥的氣息,它開始瘋狂地扭動着,嘶吼着,不停地揮舞着它強有力的手臂,想要将面前這個人徹底摧毀掉。
但是它的所有攻擊全都被那個奇怪的力量隔絕。
艾爾海森擡頭看向漂浮在半空中的人,握緊了手中的裁葉萃光,雙腿借着地面,用力地朝着青年的方向奔跑。
在距離他還有一段時間的時候,将手中的單手劍狠狠地插/入那到看不見的牆體裏面。
這堵牆逐漸出現了裂痕,但是還是沒有破裂。
能在這把劍的力量下,僅僅只是有裂痕,可想而知這是多麽強的力量。
原本他還在想,格裏芬那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到底來自于哪裏
現在看見他面前的那本書,他就明白了。
借用某種外界的媒介,使用元素之力,就是不屬于自己的力量。
雖然和神之眼很像,可是終歸還是有所不同。
肩膀上的神之眼一閃一閃的,艾爾海森面色凝重,将草元素的力量聚集在手中的武器之上,想要以此破開面前這個東西。
但是下一秒他就看見青年轉過頭來。
那一雙鎏金色的眸子,面無表情,好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審判者,看着地面上掙紮的蝼蟻。
和他平常看見的格裏芬,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還是格裏芬嗎
時間已經不能讓他進行過多的思考,艾爾海森将手中的劍再次想要打破桎梏。
咔,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原來不僅僅是他,一旁的怪物也想要殺死青年。
但是現在的艾爾海森卻已經惹怒了它,因此它改變了方向,巨大的手掌朝着男人的方向揮舞而下。
叮——
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海面上的寂靜,像一個信號一樣,喚醒了沉睡已久的大海。
單手劍硬生生地接下來怪物的一掌,并且草元素的力量注入了它的身體,産生了大量的草原核。
他的行動更加惹怒了面前這個巨大的怪物,它好像發了瘋一樣,将整個海面卷的天翻地覆。
可是青年還是無動于衷,他就站在那,一動不動。
“格裏芬,你真是個麻煩。”男人低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真的在說面前的人。
下一秒,他的就來到了青年的面前,裁葉萃光好像有靈性一樣,擋在了怪物的前面。
艾爾海森拉起格裏芬就想要離開這裏。
裁葉萃光的力量足夠支撐到他離開這裏,可是青年卻宛如雕塑,腳下生根,根本帶不走。
“……”
怪物的耐心已經被徹底磨滅了,它開始無差別的進行攻擊。
裁葉萃光也發出一聲嗡鳴,昭示着它也存在不了多長時間。
當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四周的海浪完全将一個健壯的成年人殺死在這個海裏。
艾爾海森身上的已經帶上了一些擦傷,如果是他一個人,完全走得掉。
但是現在麽……
他只能一把把面前的青年推到在地上,想要以此保證他的安全。
估計是要在這裏結束了——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來,反而是被他壓在身下的青年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站起身來。
左臂緩緩地擡起金色的球體不停地旋轉着。
青年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接下裏就交給我,非常感謝你給我拖延了這麽長時間。”
不知道為什麽,青年的身體裏好像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将他的傷痕慢慢地治愈。
格裏芬的大腦已經從混沌中蘇醒過來。
他看着面前的龐然大物,似乎是有些眷戀,又似乎是有些無奈, “你真的是很讓人頭疼的家夥。這裏不是你的地盤,回去吧。”
一條綠色的藤曼死死地纏繞住他的身軀。
魔法書早已經變成了卷軸。
“吼——”
怪物似乎是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制服,他還能活動的雙臂不停地撲騰着。
猛然間就落在了身邊艾爾海森的身上。
也幸虧男人的反應很快,才沒有被一巴掌拍死在地上。
它的這個動作讓青年非常不滿,纖細的手指慢慢地握緊,藤曼也越來越緊致。
“你說你,好端端的動他做什麽”青年微微嘆了一聲,似乎是對于它動作感覺到非常的不滿意。
嘣——
原本的龐然大物現在好像一個易碎品一樣,逐漸就要四分五裂。
“吼——格,裏,芬,你,不,得,好,死——”
怪物原本就嘶啞的聲音現在越發的不清楚。
青年原本還在微笑着,聽到他的這句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
“是麽你能逃到這裏來,也恐怕不是巧合吧。”格裏芬慢慢地走到它面前,緩緩地蹲下身子,金色的眸子看着他,狀若無意地說道: “同夥,又會是誰呢”
“呃——啊——”怪物的氣息逐漸減小,但是那雙充滿惡意的眼神則是看向了站在青年身後的人, “須,彌,的,書,記,官,靠近這個魔鬼是會變得不幸的——”
“什麽”青年下意識地轉過頭,就和那雙灰色的眼睛對上了。
手底下一個不穩,怪物的身體就煙消雲散了。
此時的幻境徹底被打破,格裏芬的身體也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他兩眼一閉, “啊,我不行了,我要暈了……”
艾爾海森: “……你最好是真的暈過去。”
幻境破了之後,兩個人就又回到了那艘小船上。
艾爾海森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不解釋解釋”
格裏芬兩眼一睜,開始裝傻: “什麽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哇,你想吃墩墩桃嗎”
艾爾海森: “……格裏芬!”
聽見男人逐漸加重的語氣,格裏芬沉默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再不說,可能就真的要把面前這個人惹毛了。
“我……我也不知道說啥要不……要不說點別的”
男人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方向盤, “那我問一個問題,你回答一個問題。”
格裏芬: “……行吧。想問什麽你就問吧,我盡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說一句謊話。”
“你是真正的格裏芬嗎”
他的這個問題讓格裏芬愣了一下, “我不是格裏芬我是誰”
“這個問題難道不是我問你的嗎”
格裏芬垂下眼眸,再繼續裝瘋賣傻已經沒有用處了,他深吸一口氣,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因為你的實驗,一開始我只是好奇,你的實驗究竟是如何做出來的。畢竟自始至終你對于你的實驗一直帶着迷之自信,從來不做第二遍,包括一些其他的數據。但是這些并不是真正的格裏芬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在須彌,一個學者對于自己的研究項目充滿自信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就像對于你來說,一個人在畢業之前學會二十種語言是正常的一樣。”
“确實是正常的。但是你還記得格裏芬的研究是什麽嗎”
“《楓丹美露莘的生活習慣》……”當他把名字說出來的時候,就知道哪裏暴露了,格裏芬苦笑了一聲, “竟然那麽早嗎”
“一個研究生活習性的學者,是不會突然變成素論派的學者的。除非有什麽不得不這麽做的原因。”
“既然那麽早都知道了,為什麽不早說”格裏芬随性地靠在椅子後背,翹起來二郎腿,閑閑地說道: “我還以為我隐藏的很好呢。”
此時的格裏芬和正常的他恰似兩個人。
“你并沒有給我帶來任何麻煩,我當然也沒有理由揭穿你。何況……我對你的實驗也很感興趣。”
“哈哈哈……”青年笑出了聲,甚至都笑出了眼淚: “原來如此,像是你會說的話。那現在,你又怎麽想知道呢”
“我想知道,真正的格裏芬是被你殺死的嗎”
青年那雙翠綠色的眼睛眨了眨, “不要這麽看着我,我可沒有閑工夫去殺人。要說真的和我有關系的話,你可以說是我借着他的身體重生了。當然這聽起來非常荒謬,像是一個謊言。”
“那麽真正的格裏芬……”
“死了,他早在他的實驗論文被諾利科拿走之後,就跳下來死了。我也是那個時候來到的這裏。”
“沒想到還真的是這樣。”
“那麽現在呢你想把我怎麽樣”格裏芬看着他,別看他現在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心裏害怕極了。
“那你留在教令院的原因是什麽呢”過了很久,艾爾海森才問道。
青年一愣,他沒想到對方的最後一個問題是這個, “當然是為了教令院的研究資金啊。身為一個學者,我深知資金在半路斷了的嚴重後果。”
艾爾海森: “……”
好吧,這個回答是他沒有想到的。
小船開始啓動,他們朝着須彌的方向行駛。
格裏芬: “你不問了”
“只要你對須彌沒有什麽壞心思,留着你又何妨”
格裏芬: “……行吧。你是書記官,你說的算。”
“身體怎麽樣”
“什麽”青年的大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白術說你使用了身體之外的力量,所以導致你很虛弱,剛剛也使用了吧,實在不行休息一會兒,一覺醒來也許就到了須彌。”
他不說,他還不覺得,他一說,疲憊感就瞬間上來了。
眼皮非常沉重,最終還是抵不過,格裏芬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
他做了一個夢,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關于原主的。
雖然從一開始他就有原主的記憶,但是對于他來說那些全都是別人的,和他沒有多少關系。
不過這一次當他以原主的第一視角經歷那些事情的時候,一切都好像變了。
格裏芬的父母沉迷于學術,可惜并沒有學術上的天賦,他們縱然非常的努力,可是依舊在自己的學派內毫無建樹。
于是只能把他們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格裏芬就是一個非常成功的例子,可是他也僅僅是比他們好一點,他的上限依舊不高,最多也只能研究一些生物種類的生活習性。
但是這些也足夠了,足夠讓格裏芬的風頭超越他們。
這讓他的父母非常失望,他們最終決定自己做,通過兒子的補貼,他們拾起來了更多的研究。
或許真的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時隔二十多年之後,有了一絲成色。
曾經他在原主的記憶中找不到關于他的父母研究的東西,但是現在,他在第一視角看見了。
他的父親是素論派,他的母親是明論派。
而他們所謂的成就——他們的兒子會在二十三歲迎來重大的改變,這會改變他們在教令院的地位,也會帶給他們的女兒莫大的好處。
所以,他們接受了諾利科的資助,他們強迫自己的孩子給他們寄錢等等等……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來自天空的預測變成事實。
得知了這一切的格裏芬:……
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啊。
他原以為,原主的父母為難原主是為了自己的研究,接受諾利科的資助也是為了研究,但是他們心底再怎麽說也是愛着他們的孩子。
沒想到啊,他們愛研究勝過了愛孩子。
他們把原主當作籌碼,來賭實驗的成功可能性。
那麽現在呢
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他們的論文也該寫出來了吧。
如果他回去,等待着他的會是什麽呢
一個聲望頗高的父母一個優越的家庭
許久沒有感受到憤怒的格裏芬終于生氣了。
而當他的這個情緒起來之後,在提瓦特大陸的某一個地方,有什麽東西在悄悄變質。
*
歷經三天的海上漂流,終于在第四天的時候,他們來到了維摩莊,距離教令院的距離并不遠了。
格裏芬跟在艾爾海森的身後,打着哈欠,無精打采的。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到啊,艾爾海森,我好困啊,感覺自己已經三天沒睡覺了……”青年的聲音軟綿綿的。
“……你都在船上睡了三天了。”男人面無表情地指出來他的語言錯誤。
“我只是打個比方,你別那麽兇嘛。”
“很快就到教令院了。不過到了教令院,你也是不是該給我一個時間,什麽時候把你的實驗論文的初稿給我”
格裏芬正在打哈欠的嘴還大張着呢,就停下來了,委屈巴巴的, “你這個人怎麽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好歹都為了咱們平安回來貢獻了不少呢……”
“沒有你,我根本不會遇見那種東西。”
“……”意識到自己不管怎麽說,都說不過面前的這個人,格裏芬終于好像認命一樣, “好吧好吧,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把初稿給你。”
“希望你不會食言。”
維摩莊雖然距離須彌城還有一段時間,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很快就能到的。
在道成林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四周的目光不太對。
原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一個他根本沒有見過的人非常親切地走到他身邊,伸手好像熟人一般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格裏芬啊,你的研究還缺錢嗎要是缺錢的話,給叔父說,叔父給你想辦法。”
格裏芬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身體, “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啊,不要随便亂認親戚。”
然後迅速地跟在了艾爾海森的身後,低着頭,生怕自己再被人認出來。
看着他把自己捂得這麽嚴實,艾爾海森突然感覺到有些好笑, “你這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嗎”
“我這不是怕給你添麻煩嘛。”
他這幅全副武裝的樣子,确實給他們省下了不少事。
在須彌城準備分開的時候,艾爾海森難得的叮囑他: “身體不好就不要亂用元素之力。對你的身體不好。”
格裏芬的嘴在前面飛,腦子在後面追: “你放心,我的身體很好,能夠持續時間很長。一時半會兒死不掉。”
艾爾海森閉上眼睛,似乎是在說服自己面前這個人還是一個病號: “……我是害怕你不能按時給我論文。那我的資金不久全部打了水漂”
格裏芬: “……”
好好好,讓你說話不過腦子,現在好了,氣氛都搞沒了。
直到男人離開了,他都沒有想好該怎麽解釋什麽叫“自己的身體持續時間很久”……
真是話說多了,什麽都敢說。
原本以為查林已經回來了,結果等他進門的時候,家裏還是他離開的樣子,根本沒有有人的痕跡。
打開門,腳底下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
格裏芬移開腳,撿起地上的東西,是一張傳單。
上面用着非常吸引眼球的題目: 《大發現,大發現,明論派學者芬納有重大發現》。
還有一些商人邀請芬納做了一個講座,不少年輕的學者都去聽了。
芬納,就是他的母親。
他在船上的那個猜測現在已經有了結果。
他将傳單随手扔進了垃圾桶裏,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傳單。
垃圾,就應該在垃圾桶裏,他現在已經對那對父母沒有任何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