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個學者·刁難
那個學者·刁難
當時在須彌,那個老大夫就給他說過如果他的身體還沒有任何改變,就應該去不蔔廬好好看看。
當時他不以為意,畢竟普通人的身體無法承受元素力,他早已經知曉。
沒想到竟然被那老頭說中了,他現在還得是在這裏躺好久。
在之後不久的一天,白大夫來到了他的病房裏。
此時病房裏只有他,艾爾海森應該是被其他人叫了出去。
白術金色的豎瞳就這麽看着他,什麽也不說,他的眼睛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樣,讓他都感覺到有些汗流浃背了。
格裏芬被他看的一時間有些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道:“不知道白大夫現在來到這裏有什麽事情,需要交代嗎?”
“交代确實有些事情需要告訴你,但是在那之前,我想我還是需要和你确定一些事情,畢竟你現在的情況很特殊。”
青年一愣,不知道他為何這麽說。
“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把你身體的真實狀況告訴那位書記官吧。”
如果他再聽不懂他的這句話,那麽格裏芬也就不用叫格裏芬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收了起來,靜靜地看着他。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最終還是格裏芬忍不住了,輕聲問道:“不知道白大夫想要知道些什麽?”
“我是一個大夫,只關心如何救人。但是因為你的身體确實受傷嚴重,而這種傷并不是我們常見的,更像是你的身體承受了它所不能承受的力量,才導致負荷嚴重。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聽到他的話,格裏芬心下威威有些驚訝,這才開始正視面前這個,被稱為提瓦特最頂尖的醫生。
他的身體在須彌看了那麽多的大夫都沒有人知道,可是他僅僅是來到不蔔廬這麽短的時間,就被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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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瞞着了,笑了一聲,“真不愧是提瓦特大陸醫術最高明的大夫,哪怕我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也被你看出來了,真是難得。”
白術不可置否,等待着他的下文。
格裏芬看向他腰間的神之眼,慢慢地說道:“有舍有得,普通人妄想借用世界之外的力量,總要付出點代價。”
說着,他看向白術,眨了眨眼睛,“這個代價,不就是很明顯了嗎?”
白術看着自己的神之眼,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件事,那位書記官知道嗎?”
“他知道有什麽用?我該做的還得做。”
“好吧。那你好好養傷,短時間內不要再使用這種能力了,畢竟現在的你,就和一個瓷娃娃沒有什麽區別。”
“那我就在這裏,先多謝白大夫了。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
“不必客氣。”
等到白術離開他的病房之後,格裏芬長舒一口氣,這個人比他想象中的厲害。
但是現在也必須得在這裏停留幾天。
最近他的身體也好很多了,所以就開始思考關于秘境的事情。
他是萬萬沒想到,那個老登竟然還沒死。
溫哥華大陸有一個強大的魔法師,叫托貝尼,也是他的導師。
他以為那個老家夥在魔法師與煉金師之間戰争的時候死了,他還給他搞了一個衣冠冢呢。
結果那個老家夥還沒死,反倒是來到了提瓦特大陸,真是……
雖然他不知道老家夥為什麽要給他說讓他好好的研究怎麽回去,不過既然是他說的,那應該是有原因的吧。
格裏芬想到,這樣看來,他好像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不僅僅是讓自己從教令院畢業,還要回去一趟,看看老頭子到底讓他回去做什麽。
咔吱——
門被人推開,查林端着藥碗走了進來,“沒想到你恢複的這麽快,真是可以的。”
“哈哈哈哈,我很頑強地,死不掉。”
“諾,你的藥。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我需要提醒你一下。”
格裏芬這次還是捏着鼻子把這碗藥喝了下去,“怎麽了?”
“七天後就是教令院一年一度的申請資金日,如果我們現在不申請下來資金,可能要等到一年後了。”
“咳咳咳……咳咳……”格裏芬瘋狂地咳嗽着,藥水把他嗆住了,“你說……什麽?怎麽這麽快?”
“不知道,就這還是今年推遲了呢。”查林也是無奈地搖搖頭。
“已經推遲之後,是七天之後嗎?”
“是的。”
“那原本的時間,是什麽時候?”格裏芬開始在心裏盤算着,橫豎他已經在不蔔廬停留了這麽長時間,也該回去了。
畢竟沒有資金,他的實驗也進行不下去了。
“半個月前。”
那确實應該開始了,已經推遲了半個月,“那我們現在就啓程回去吧。”
查林長大了嘴巴,“啊?現在?可是我們到現在都沒有研究出來什麽實用的東西啊,連一個報告都交不上去,去了也是陪跑……”
“這些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格裏芬從床上下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不用擔心。”
等他收拾完,一打開門,就碰上了準備敲門的艾爾海森。
男人看着他領着大包小包的,挑挑眉,“我還以為你會再等幾天的。”
“身體可以再等幾天,但是我的試驗等不了,尤其是我的研究資金。”
“好吧。那就走吧。”
艾爾海森沒有說什麽,只是點點頭。
幾個人給白術道了別,臨走前,白術只給他開了一些調理身體的藥,并且叮囑道:“你的身體還是注意保養,畢竟虧損很厲害。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做。”
這裏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說的一清二楚。
格裏芬聳聳肩,“好的,麻煩白大夫了。”
之後,三個人就回到了須彌。
*
再次回到茸蕈窟,格裏芬一時間還有些感慨,沒想到啊沒想到,他上次在這裏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
一回來,格裏芬和查林就開始進入緊張的研究階段。
而艾爾海森又坐回了他的小木屋,一切就和一個月前的一樣,什麽都沒變,但是又都好像變了。
查林看向格裏芬,“我們真的能在教令院檢查報告之前,寫完嗎?”
他到現在還是有些慌張,畢竟和他們一起的學者,都是精心準備一年,甚至更久,他們這樣臨陣磨槍,可能真的是炮灰。
但是格裏芬沒有回答他的話,對于他來說,交上去一段時間的研究成果,還是不難的,畢竟有一些他還是非常熟悉的。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教令院審查那天。
格裏芬被查林按着喝了一大碗的藥,然後兩個人就朝着教令院走去。
在離開之前,他還特意裝作不經意間,偷偷地瞄了一眼在茸蕈窟旁邊的那個小木屋。
原以為能看見艾爾海森,結果發現什麽都沒有。
格裏芬:“……”他好像裝模做樣了一個寂寞。
看見他停下腳步的查林,也伸長了脖子往前看,“你在看什麽?”
在他瞅着艾爾海森的小木屋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哦,書記官大人今天可能是評委,所以很早就走了。”
格裏芬懷疑:“你看見了?”
查林一臉的理所當然,“當然咯,畢竟那個時候你還沒起床。哦,對了,書記官還讓我叮囑你,記得按時吃藥。”
青年乍一聽這句話,竟然感覺到很感動,但是又聽見自己的摯友接着說道:“他說害怕你在簡介報告的時候犯病,那樣會很麻煩,他不喜歡麻煩。”
格裏芬:老子真是感動的太早了,就知道這個家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看見他滿臉無語的樣子,查林還有些好奇,“咋的了,你這是?”
“沒事,就是手癢癢,突然想扇某人幾個大嘴巴子。”格裏芬面無表情地說道,以後他就應該對這個家夥所有看似溫情的話,保留意見。
說完,青年就大步離開了這裏,好像這裏是什麽不祥之地。
查林看的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哥怎麽又生氣了。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教令院,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等待着會議的開始。
一個人在他們身邊坐了下來,“好久不見,格裏芬。聽說你去不蔔廬住院了?”
聽到有人叫他,格裏芬下意識地轉過頭,想看看是誰。
結果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臉上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
喲,這不是他的老熟人嗎?
“嗬,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諾利科竟然也回來了,不知道這次又給大家帶來了什麽品種的笑話?”
沒錯,來人正是已經消失許久的諾利科。
聽到他的話,諾利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皮笑肉不笑,“今天誰才是笑話,還不一定呢。別到時候我沒鬧出什麽笑話,反倒是你鬧出來了笑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格裏芬有些疑惑他為什麽這麽說,但是此時顯然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青年站起身來,準備從新找一個位置,但是放眼望去,嗚泱嗚泱的,全都是人,已經沒有空餘的位置了。
看完這一切,格裏芬又認命的坐下了,算了,和他坐一起就坐一起吧,也掉不了幾兩肉。
臺上一些教令院的領導人物都已經坐好了,但是還差幾個人。
時間很快就到了,臺上還是缺一個人。
青年看着上面的人,沉思了一下,用胳膊肘怼了怼身邊的查林,“欸,你看見艾爾海森了嗎?”
查林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聽說艾爾海森是這次的評委,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沒來。”
說話間,時間就差不多了。
格裏芬坐在下面聽着上面的人侃侃而談,都是一些官方話。
不過他們也沒說的太長時間,很快就開始輪到下面的學者開始一個接一個的上臺,講解自己的研究。
格裏芬的號碼牌是七號。
查林坐在他身邊,手心裏全都是汗,“咱們會不會申請不到啊,你的報告寫的真的沒有問題嗎?”
“你放心,我的報告真的沒有什麽問題,你可以放心。”
查林看着他手裏的那龍飛鳳舞的字,跟個鬼畫符一樣,就有些頭疼。
格裏芬幾乎是在一個星期內,把所有的材料準備好的,所以很多手寫的東西字體都是這樣。
但是這也是他最直觀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有的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真的,看完他的報告,他都由衷地贊嘆。
不過,另他比較意外的是,諾利科竟然是六號,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
也不知道真的是巧合,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來到這裏的學者,全部都是教令院有所建樹的學者,他們或多或少的都聽說過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所以他們坐在一塊,很多人都在暗中打量着他們。
諾利科從上面下來,挑釁地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格裏芬眉心一條,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是接下來的就是他了。
因此他也顧不得這一點點的不對勁,拿起稿子就往臺上走。
和諾利科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聽到了對方給他說的話,他的肩膀還被拍了拍:“格裏芬,希望你今天能夠拿下這次的資金申請。”
格裏芬:“?”
還沒等他想明白,諾利科就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靜靜地看了他一眼。
青年看向臺上空白的位置,那個位置前面還放了一個牌子,上面寫着:“艾爾海森”,空蕩蕩的,他還是沒有來。
彙報研究成果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做了很多次了,所以對于一些教授學者的一些刁難的問題,他還是可以對答如流。
他的研究論文是:《論元素力與機械結合的可能性》。
這個如果寫的好了,那将是對須彌城一次科技的重大變革。
因此不少人都對這個很感興趣。
看着臺上不少學者都點點頭,格裏芬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
正當他準備致謝,然後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來申請的學者都有相對的導師,但是我聽格裏芬你的講解中,并沒有出現相關字眼,是不是說明你這篇論文根本沒有對應流派的導師?”
只有這一句話,把全場的焦點全都聚集在他身上。
而格裏芬的大腦瞬間就懵了,他完全不知道還有這個規定。
冷汗,慢慢地浸濕了他的衣服,也讓臺下的查林雙手緊握,緊張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