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小姑娘的歪道理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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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縛自認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但是今晚跟虞迦書打這個體系确實打得有點艱難, 倒也不是兩個人的默契程度不夠,就是操作起來總差點意思。
要麽就是看着好不容易成了。
又有點意外情況發生。
游戲場上的事情總是如此,如果真的有那麽簡單, 有想法就可以輕易完成,那人人都能是天才了。
這一晚, 兩個人打了很多局, 但就是沒有哪一局打得很滿意。
虞迦書也始終覺得自己的壁咚計劃差了點意思。
她本身就是個急躁性子,雖然這幾個月被陳縛給調教得老實些了,但骨子裏的基因改不了,還是急。
淩晨兩點。
虞迦書和陳縛同時關機下線,今天蔣行倒也是真的說到做到, 他說今天要加個班打排位就真的加班了。
司靈清都已經困了,連連打哈欠。
蔣行本來說:“小輔助, 你要是困了,就去休息,哥再自己玩會兒, 沒事!”
司靈清搖了搖頭,默默地吃了一小塊薄荷感濃烈的糖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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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吧。”司靈清認真說,“自己的AD當然要我自己來陪同啦。”
她雖然看着性子軟乎乎的,但認定的事情也不會輕易改變。
這邊還在打, 虞迦書和陳縛先行撤退, 剛從訓練室出去,陳縛就感覺虞迦書好像在緩慢炸毛了——
她走了兩步, 就在倒吸冷氣。
“啧。”
“我真的想不通啊, 我覺得我淩晨四點睜開眼都還在想今天晚上怎麽能打成這樣??”
“不是, 陳縛!”
“你能不能稍微努力點兒啊。”
虞迦書這皺眉的表情都在陳縛的意料之中, 所以他在虞迦書的眉頭緊皺之前, 先深處食指,戳開了她的眉心。
但這也不能阻止虞迦書想不通。
她又說:“為什麽啊!為什麽就是壁咚不到,我說這壁咚真的有那麽難嗎?”
去喝口水冷靜一下。
說這話,虞迦書的腳步就已經在往廚房的方向拐了,她剛準備打開冰箱,陳縛的手就直接越過她的頭頂。
先她一步打開冰箱。
虞迦書:……
媽的,手長了不起啊你!
剛默默吐槽完,就看到男人拿過一罐汽水,修長的手指輕扣掉拉環。
滋啦滋啦的氣泡聲在她耳邊炸開。
陳縛先把那罐汽水遞給了她,之後才自己又拿了一罐打開。
“多喝兩口。”陳縛垂眸提醒她。
虞迦書輕哼了幾聲,仰頭猛灌,她這人喝個飲料都算不上優雅,粗魯得很。
能往嘴裏倒多少就是多少。
不一會兒,半罐汽水就下了肚,一股非常清透的涼意,好像是把剛才那幾分煩躁感壓下去一點。
其實她也算不上生氣。
就是急。
陳縛看着她那氣鼓鼓的小表情。
他單手拎着汽水罐,懶散地輕聲開口:“怎麽,覺得練了沒效果洩氣了?”
“我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嗎?”虞迦書反駁,“洩氣算不上,就是有點不爽。”
“不爽啊。”陳縛拖着尾音,沉吟片刻,“那你可能只能受着。”
虞迦書:……
本來就不好的心情現在更加雪上加霜了。
她偶爾會覺得陳縛好像人挺好的,陳縛有時候還挺溫柔的,這想法很快就會被他接下來的行為打破。
比如。
陳縛現在又變成了那個冷血、毒舌的老男人了。
“以後還有更難的路,這才哪兒到哪兒,你就受不了了?”陳縛挑眉。
“我沒說。”虞迦書更不爽了。
不是說馬上就要看到效果,但至少要讓她看到一些希望吧?
一點希望都看不到要怎麽玩下去啊!
兩個人都沉默了幾秒,只有細微的氣泡咕嚕聲在這個深夜蔓延開。
“十年磨一劍,百煉成金。”陳縛順手将汽水罐放在桌上。
大理石的桌面,汽水罐放上去,“咚”地一聲。
像是冰塊落入。
虞迦書覺得陳縛現在的語氣也是,跟冰塊兒一樣。
陳縛擡眸,繼續道。
“這就是電競圈的生存法則,你總是要慢慢适應的。”
“虞迦書,電競圈不是一個努力就能得到回報,天才一定不會隕落的地方。”
這個圈子,比她想的還要殘酷得多。
早一點做好準備,總比像他的曾經一樣,天真地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順利爬到頂峰,然後…
虞迦書最不愛聽陳縛的這些說教,會瞬間覺得他從“一個隊友”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她最不喜歡所謂的上位者。
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虞迦書攥着罐子的手都收緊了,只是一個沒注意——
“嘭”地一聲。
她給那罐子徹底捏癟了,剩餘沒喝完的汽水全部溢出,從她的手指間奔湧而下。
陳縛&虞迦書:……
說實話,誰都沒想到會有這麽大力。
陳縛輕輕嘆了口氣,側身抽了幾張桌面上的濕紙巾,先從她手上把被捏癟的汽水罐拿走。
“手。”他低聲道。
虞迦書讷讷的,還在思考:不是,我剛才真的有這麽用力嗎?陳縛會不會覺得我真的氣爆了?
其實也沒那麽生氣的…
她就是為了不讓陳縛覺得自己在鬧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氣,所以才只是安靜地捏了捏罐子。
自己也沒想到能捏爆啊!!
這會兒陳縛叫伸手,虞迦書也“乖乖”伸了手,汽水黏糊糊的,鑽到了她的每一個指縫。
陳縛站在她面前。
用濕紙巾,一點點、細致地将她手上的水質全部擦掉。
他抓着她的手指,輕輕掰開,在她的手上輕摩。
等虞迦書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導電般的,有些電人。
她叫了他一聲:“陳縛。”
“嗯?”
“你身上是不是靜電很重啊。”虞迦書看了一眼陳縛穿的毛衣。
他平日裏在基地其實穿得還是挺暖呼的。
喜歡穿各種顏色的毛衣。
而且陳縛的毛衣總是看起來軟綿綿的,跟他那偶爾冷冰的性子不一樣,穿的衣服看着倒是柔軟。
虞迦書好幾次想捏捏他的袖子。
肯定會手感很好!
冬天,毛衣最容易起靜電了。
她這個問題問完以後,陳縛輕嗤笑出聲,溫熱的鼻息落在了虞迦書的手背上,有些癢癢的。
“幹嘛?”陳縛在笑,“突然問這個問題。”
“因為我覺得你剛才電到我了!”虞迦書一整個理直氣壯。
“萬一是你自己靜電重呢?”陳縛睨了一眼她的穿搭,“你不也最愛穿這種毛衣了?”
虞迦書:“……”
思考片刻。
“不可能。”虞迦書堅定道,“因為別人碰到我的時候就沒有電到我,只有你電!到!我!了!”
她刻意把最後幾個字咬得重了些。
陳縛又接連着笑了好幾聲。
啊。
小姑娘的歪道理可真多。
陳縛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認真幫她擦幹淨手,直到她手上的所有水珠都消失,一點黏糊糊的感覺都沒有。
他這才松手,重新抽了一張,将自己的手擦幹淨。
陳縛又起了逗她玩兒的壞心思。
“真的是我?”他裝作一副認真詢問的樣子。
“肯定是你啊。”虞迦書說,“這裏除了你還有誰?”
陳縛思考着點頭,随後應聲:“行。”
虞迦書:?
行?行什麽行?
她正想開口,忽然看到陳縛擡手,他伸手過來,蜷着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臉。
動作很輕,落在她的臉上。
随後又很快地抽離。
虞迦書擡頭,撞進了陳縛那雙含笑的眼眸中,她第一次這麽認真看他的眼睛。
深褐色的瞳孔。
一種深邃又溫柔的顏色。
陳縛的五官大氣,但睫毛長,倒是又給這深邃的臉上添了幾分妖冶感。
男人的唇動了動。
陳縛問她:“所以,剛才電到了嗎?”
虞迦書回憶了一下剛才,愣神,老實:“忘了。”
“哦,忘了。”陳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趁她在思考,又擡手碰了一下她的鼻尖。
他這一次問得很快。
“怎麽樣?”
虞迦書:……
這是在幹嘛?
但她還是回憶不起來,奇怪,今天覺得陳縛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沒忍住多看了會兒。
要是又說忘了。
那這陳縛豈不是沒完沒了!!
于是虞迦書敷衍:“嗯嗯,電到了!就是你身上的靜電,別不承認了!”
其實好像是沒有靜電的。
也不知道那微妙的電流感是什麽,和平日裏的靜電不一樣。
但虞迦書是死都不會承認自己剛才說錯了的!她說有就是有!
“好。”陳縛倒是應了,直起身子,往旁邊靠了一下。
看着懶洋洋的,在思考。
也沒思考多久。
“虞迦書,剛才我擦了手。”陳縛說,“手的濕度足夠,根本就不會有靜電,所以——”
他剛才根本就不可能電到她。
虞迦書:“……”
陳縛睨了她一眼,遞過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可以再好好想想,那到底是什麽電流。”
虞迦書拒絕:“不要。”
“我才懶得想。”虞迦書嗤之以鼻,又把話題繞回去,“還不如說說!你答應我,今晚肯定可以壁咚到!我的壁咚呢!”
賠!賠她壁咚!
不許轉移話題!
虞迦書又一幅“剛才的賬還沒算”憤憤然的樣子,抱着手臂看向那邊依靠着桌子的陳縛。
沒想到他輕輕嘆了口氣後。
順勢往旁邊又挪了點兒位置,坐下了。
虞迦書:。
你老人家倒是挺休閑的,可給你這把老骨頭站累了吧?
正打算出言嘲弄一番,結束今天着荒唐的排位,順便給陳縛加上一個“大騙子老男人”的罪名,結果就看到——
陳縛懶懶地掀了掀眼皮,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看向她。
“嗯,我準備好了。”
“你壁咚吧。”
作者有話說:
陳縛:壁咚我一樣的。
虞迦書:……
你他媽想得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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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寫文都在姨母笑嘿嘿嘿!!
有個問題!!
老婆們看看我現在的文案小劇場,和今天這章結尾這個“壁咚”梗。
大家覺得哪個小劇場更甜哇?(我有點糾結,這個甜的話我就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