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又拿起另一個袋子裏邊兒的看了兩眼,這倆長得挺像,但是幹癟不一樣,叫啥名兒他不知道。
閑來無事,他想着把它也剝開來看一下。
剛剝開,安晟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哎喲,你這……那個不用剝開,”安晟一手拿着兩個小凳子,一手拿着兩個碗。
将凳子放好,他還是忍不住笑,“綠豆和四季豆你不認識?”
将豆子放在碗裏,蔣英宇擡頭看他,“誰知道呢!”
吃過,沒剝過。
安晟沖他呲牙假笑,“誰知道呢!”
“嘶……安晟,你今兒有點欠抽啊你知道不,”蔣英宇終于說。
拿着一個豆莢搖了搖手,安晟說,“不扯了,趕緊的吧,我都餓了。”
“對了,這個是這樣弄,把邊兒抽一下就行,不剝。”安晟想着又說了一句。
“……滾!”
剝得差不多的時候,安晟将婉端走,讓他把地上收拾一下。
忙活了一早上,早飯終于弄好了,安晟幫着把菜端上桌,又給大家把飲料什麽的滿上,這才落了坐。
“安晟,你們倆不喝酒麽?”安利喝了一口果汁看着安晟,這家夥平常不喝酒倒是正常,過節日不弄點兒,這可就奇怪了。
向橫小小的手捏着過長的筷子朝安晟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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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是怕喝不過這個哥哥。”
“屁!”安晟伸手從旁邊拿過還沒開的江小白,看了蔣英宇一眼,“喝點兒?”
蔣英宇看了老太太一眼,只見老太太笑着看他,沒什麽說法。
成!那就喝呗!
“倒吧!”
安晟另外拿了兩個碗來裝,給他倒了半碗,自己也就半碗,一瓶江小白就這麽沒了。
大家都吃着菜,看起來很是溫馨,這一刻,蔣英宇心裏邊兒有些空落落的,也說不清楚為什麽。
老太太和安利聊着八卦,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出來了,他看着老太太笑,自己也笑了一下。
“你這還沒成年,喝酒沒人罵你?”蔣英宇看安晟擡碗喝了一口,還吧咂了一下嘴,看起來十分老道。
安晟沖他一笑,嚼着花生米說,“不是吧,你家的家教這麽嚴?還成年才能喝,那你會不會喝。”
喝酒就像打架一樣,蔣英宇覺得這兩樣事兒是他天生就會的。
“會,”蔣英宇擡碗就喝了一口,挑釁一般的看着他,“就怕你受不了。”
安晟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幼稚!吃菜吧,忙活了這麽一早上呢……”
桌上八盤四碗的,有肉有酒,有湯有菜,十分齊全,向橫偷偷用筷子沾了一點兒酒喝,被辣得直哈氣兒,衆人笑得不行。
吃了有半個小時,安晟起身幫着收拾,蔣英宇伸手扒拉了兩下,也不知道該怎麽幫忙,只得無奈的站在桌邊看着。
“行了,你倆上樓去玩兒吧,這裏有我和安利就行,去吧。”老太太笑着朝兩人揮揮手,轉身跟着安利進了廚房。
“走吧,”安晟朝樓上擡了擡下巴。
“小舅,我也要去玩兒!”向橫跟在兩人身後上了樓,手裏還拿着一塊沒吃完的排骨。
安晟無奈的示意他跟上,怎知鐵蛋兒也竄了上來。
“嘶……我這小廟真的是……”
這是蔣英宇第一次來安晟的卧室,推門進去之後他才發現,這裏不大,不過該有的都有。
一張床,一個書櫃,一個書桌。
還挺幹淨的。
書桌對着窗,采光也不錯。
“怎麽樣,還行吧。”安晟走到床邊坐着,莫名的傲嬌。
蔣英宇站在床邊摸着下巴,“還不錯,果然不愧是潔癖。”
安晟笑着錘了他一拳,“這個埂是不是過不去了啊!”
蔣英宇也笑,一晃眼突然看到安晟的床頭。
“哎?這是什麽?”他問。
向橫猛的往床上一蹦,“別動!那是小舅的護身符,你要弄壞了,小舅得揍死你!”
鐵蛋兩爪子扒着床邊兒哈着氣,看樣子也想和向橫一樣,爬床上去。
“滾下來,你手擦沒擦,”安晟沖向橫說,“你要不給我下來,我這會兒就先揍死你!”
把向橫抱下來後,那小子嫌棄這裏邊沒啥好玩的,帶着鐵蛋下了樓。
“那個……他說的是真的?”蔣英宇有些不确定的問。
安晟看着他,“什麽真的?我可揍不死你。”
畢竟姥姥還在下邊兒呢。
“不是,我說你這護身符,”蔣英宇瞥了他一眼,“我們倆還不知道誰揍誰呢!”
安晟也跟着看了一眼昨天才貼的符紙,嗯了一聲。
有些漫不經心。
蔣英宇看他這樣兒,也覺得護身符什麽的純屬扯淡。
護身符護身符,那不得天天帶身上的麽,就這貼在床上,難不成還背着這大張床?
哎喲不行,太有畫面感了,蔣英宇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安晟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過了一會兒等人氣順了,才說,“今天不是見你挺困的麽,你要不介意,可以将就睡一下。”
反正這會兒也沒什麽事。
“啊?有嗎?”蔣英宇愣了一下,“不用,我這吃了一頓飯,都精神了。”
他還以為自己那會兒已經夠精神了。
再困也得被那雞弄精神。
那雞他們還沒得吃,可能是留着晚上吃的。
“行吧,那……玩會兒游戲?”安晟起身走到書桌旁邊,把抽屜拉開翻了起來。
蔣英宇坐在床邊看着安晟正擋住的窗戶,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
翻了好一會兒,安晟手裏拿着一個游戲裏坐了回來。
“這什麽?”蔣英宇看着那小小的一個,有些疑惑。
“沒見過吧!”安晟把電池上好,把機器打開,“這玩意兒可是我珍藏了好幾年的了。”
剛一打開,就是一串音樂,巴拉巴拉的,非常吵人。
蔣英宇皺着眉頭看着安晟搗鼓,他想說,這有什麽好玩的。
安晟試玩了一下,把游戲機遞給蔣英宇,“你試試,挺有意思的。”
嗯?
蔣英宇有些遲疑的接過,拿在手中的游戲機并不重,塑料殼子,挺輕巧,他按了幾下,看着那顯示率不怎麽高的屏幕,頓時覺得這玩意兒真的有一段歷史。
安晟見他沒幾下就把游戲機摸透了,笑了笑說,“好玩吧。”
“還……行。”蔣英宇手裏不停的按着,其實他想說,這是怎麽智障游戲!
但是作為客人,人家又翻了這麽久給他弄來玩兒,得給點兒面子。
“這個是姥姥給我買的,”安晟說,“在那會兒,這東西可稀奇着呢。”
“哦,”蔣英宇手下不停,“看來我姥姥對你挺好的。”
“是挺好的,”安晟有些感慨,“姥姥可以說是我那會兒活下去的希望……”
“嗯?”後面一句聲兒太小,他沒聽清,“什麽?”
安晟回過神笑了笑,“沒什麽。”
“對了,你作業做完沒有,”安晟問他,“我這幾天挺忙的,沒空做。”
空氣突然寂靜,得!算是知道這人怎麽突然對他這麽好了,又讓他休息又給游戲玩兒的,果然是有事兒!
“嗯,咳!”蔣英宇将游戲機關了,那聲兒真的吵得腦仁子疼,“做倒是做完了……”
他話還沒說完,安晟就伸手往他脖子一攬,“借我抄抄呗。”
你玩了我的游戲,還坐了我的床,怎麽舍得拒絕我!
蔣英宇眨了一下眼睛,兩人因為靠得太近,呼吸交織在了一塊兒。
“……行。”
蔣英宇拿着卷子回來的路上,他忍不住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剛才那會兒氣氛有些不對。
啧!
“給!”把卷子遞給安晟,蔣英宇拿着那游戲機又玩了起來。
其實這好幾年的東西,安晟還能保存得這麽好,也能看得出來他這人挺不錯的。
“謝了,學霸!”有一個學霸在身邊兒就是無比的快樂啊!
安晟這樣想着。
走到書桌旁邊坐着,提筆就是幹!
而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各幹各的事兒。
就這麽過了有一會兒,樓下安利突然喊他們下去,兩人下去之後才發現,原來是她們弄了午餐,讓他們趕緊吃。
其實蔣英宇還不怎麽餓,但是見安晟拿着碗就開始吃,他也只得跟着。
“你早上怕是吃了個假的吧!”蔣英宇趁着和安晟蹲在門邊兒消食的空擋,怼了他一句。
安晟伸出一食指搖了搖,“不,那是我年輕,身體消耗大。”
嘶……消耗大!
“你就坐床上了,消耗了什麽?”心裏沒點兒數麽,蔣英宇說,“诶我說你這吃法,怎麽就不見你胖呢?看起來比我都還瘦點兒。”
安晟看了他一眼,起身伸了個懶腰。
“誰知道呢!”安晟轉身朝着樓上走去,“誰叫我天生麗質……”
提筆又開始做的安晟寫一會兒要朝外邊兒看一下,蔣英宇坐在旁邊不知道能幹嘛,只好和他唠唠嗑兒。
“那個……你侄子他爸呢?今天中秋,怎麽沒見他在。”蔣英宇問。
其實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可能向橫他爸已經不在了,也可能安利是一個單親媽媽,因為他真的沒見過向橫他爸。
其實對于安晟和安利他們住在一起,看樣子時間還不短,這個相處模式,他還挺好奇的。
安晟邊寫邊說,“哦,他爸啊!拉貨去了,你好像是沒見過,晚上他就回來了。”
诶?
蔣英宇暗自尴尬了一下,轉過臉到一邊,好一會兒才轉回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