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邀約應孜束, 沒有想象中的難,宋莺時本來還想聯系應孜束的助理,結果發現自己有應孜束的聯系方式, 便直接找他、
應孜束也答應了, 不過他沒空去江海, 得高玉茗去京市,宋莺時轉告高玉茗後,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徐記微為了不打擾宋莺時和傅沉的小生活, 又搬去茶園住, 還不忘順走宋莺時的紅酒,宋莺時氣得不輕。
搬回徐宅當晚, 宋莺時記得傅沉的專訪在夜間,蹲守在電視機前, 畢竟是傅沉,電視臺給的黃金檔, 一開始放的素材和人物介紹不少。
宋莺時有些心虛,聽着電視機裏的介紹, 偷摸摸看眼在房間內工作的某人,論工作實績, 宋莺時還不如這些記者了解自己的老公。
電視臺的稿子還算是往內斂走的,太張揚了不好,宋莺時暗恨,這該死的資産階級人群。
傅沉的臉出現在鏡頭中時,宋莺時心悸, 他還算不上鏡的, 已經被濾鏡磨平不少,卻也能看出他不輸任何明星的面容。
梁怡的工作素養非常優秀, 談吐氣質很舒服,面對傅沉不卑不亢,加上本身的年齡閱歷豐富,和傅沉聊天,倒像是老友一般,傅沉也很謙遜,眸光雖然嚴肅壓迫,卻極為尊敬對面的工作者。
宋莺時有些看癡了,突然聽到後面傅沉說:“如果有一天,能在合适的機會裏,我想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上前綴,某某的丈夫。”
梁怡也輕笑,看眼鏡頭外,宋莺時當時并沒有聽到這句,許是她當時去看什麽了,原來還有這個細節。
宋莺時也跟着梁怡笑了起來,看得出來傅沉這家夥無時無刻不想給自己一個名分,可惜自己太膽怯了。
比起讓傅沉成為自己的丈夫,她更害怕別人說起自己是傅沉的妻子。
因為今天是專訪首播的日子,艾琳給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各準備了小甜點,價格昂貴,又是出了名的不好預約的甜品店。
梁怡看着收視率 ,笑得合不攏嘴,副臺長對她很是滿意,誇贊她這次回歸,不輸當年的輝煌。
梁怡雖然高興,但也沒忘記什麽,對副臺長提議把上世紀關于三月茶樓徐老板的專訪也拉出來複播。
Advertisement
副臺長不理解,“三月茶樓上世紀确實是咱們江海的金字招牌,那位徐老板也是個人物,只是現在三月茶樓不如以前輝煌了,這收視率正好的時候,幹嘛把他拉出來蹭熱度?再說,這徐老板都去世了。”
梁怡勾唇淺笑,笑得意味深長,看着很神秘,副臺長見多識廣,看她笑成這樣,雖然想不通,但還是松口說:“你就安排吧,不過你這段時間出了大風頭,也要給點新人機會不是,你要是退休,我指望誰啊?”
“那我就交給我助理做,她學習能力很強。”梁怡裝傻,副臺長觑着她,直接說:“給陳佳琪,你助理剛畢業呢,跟我裝聽不懂?”
梁怡板着臉不吭聲,對于這種沒良心的白眼狼,她可不願意。
副臺長深深嘆息:“她還年輕,不懂事,我讓她給你賠罪?”
梁怡冷冷掃了眼在另一邊會議室的陳佳琪,陳佳琪這段時間消停不少,連穿着都樸素正經起來,倒是挺識時務的。
“行啊,那就去三月茶樓,我看看 她的誠意。”梁怡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副臺長吃着小蛋糕,輕嘆一聲。
接到電視臺的預約,洪姨立馬給宋莺時電話,宋莺時正在和高玉茗聊設計的事情,高玉茗跟她預定,只要跟應總那邊談成,會給宋莺時一個好價格。
現在宋莺時引薦成功,高玉茗也要兌現一些承諾了,高玉茗過兩天去江西本公司,讓宋莺時也去參觀一番。
宋莺時剛處理好高玉茗這邊的事情,便回三月茶樓,親自給梁怡他們安排茶水,梁怡看到她,立馬表現親昵,當着陳佳琪的面,拉着宋莺時的手不肯松。
“宋小姐既然有空,賞臉吃個飯,正好我們也在準備你外公之前的專訪,你的意見可是很重要的呢。”梁怡拉着宋莺時去坐。
宋莺時推脫不得,跟衆人颔首,副臺長朝她笑了聲,搞不懂梁怡葫蘆賣什麽關子。
陳佳琪蹙眉,有理由懷疑梁怡是故意的,讓宋莺時親眼看自己給她賠罪。
梁怡連提綱都準備好了,聊了不少關于上世紀的專訪拿出來複播,需要修片之類的事情,宋莺時聽得雲裏霧裏,但還是低聲道:“傅沉的專訪播放量那麽好,這個時候放我外公的,會不會意圖太明顯了?”
“蹭熱度?”梁怡逗笑了,附耳低聲:“這誰蹭誰還不一定呢,傅總也想蹭點你外公的熱度呀,到時候你們公開也方便不是。”
暗戳戳秀恩愛是吧?宋莺時也笑了,這麽一想,确實是傅沉會做出來的事情,還好梁怡是聰明人,立馬知道把外公的專訪擡出來。
“行吧,我沒意見。”這種能給三月茶樓宣傳的機會,宋莺時自然不介意,再說外公是長輩,傅沉那點熱度,蹭蹭怎麽了?
茶藝師父坐在一旁煮茶,副臺長喜歡宋代茶飲,宋茶的制作時間長,又格外精細,對手藝要求高,大家也不急着了,倒是宋莺時有點餓了。
而且她看梁怡這麽磨着時間,只怕是這頓飯有鴻門宴之意。
宋莺時抿了口龍井,觑着陳佳琪的臉色,陳佳琪今天莫名乖巧,一句話不說,全讓梁怡控場。
後面梁怡又讓洪姨上了青梅酒,度數最高的青梅酒,雖然是自制的,可裏面的白酒是宋莺時專門挑的茅臺,出了名的貴。
副臺長有些肉疼,有苦難言。
茶點好了之後,這才開始上菜,宋莺時和他們以茶代酒喝了幾杯後,連忙吃菜裝透明,果然就看到陳佳琪在副臺長的示意下站起來,沖梁怡說:“師父,上次我搶你專訪,還在臺裏支走你的人,對你的人不客氣,我對不起你,我給你賠禮道歉。”
梁怡抱着胳膊看她,耷拉眼睑,一臉不屑,陳佳琪漲紅臉,将酒盅的酒一口喝完,頓時被嗆,紅着眼咳嗽,副臺長連忙要說話,被梁怡堵了:“這才哪到哪呀?一杯灑了半杯,知道這酒多貴嗎?你這是不給我面子,還是不給宋老板面子呀?”
說着,梁怡笑出聲,宋莺時就知道沒好事。
陳佳琪連忙看眼宋莺時,顯然被唬住,上次在雲港她好不容易在宋莺時那蒙混過關,結果又栽這裏,果然人之前就不能太嚣張,因果是不容小觑的。
陳佳琪一杯接着一杯,不知道以為喝茶呢,想吐也只能鼓着腮幫子咽下去。
梁怡瞪着她,氣得不輕,她在江海電視臺這麽多年,帶過多少人,碰到陳佳琪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當初帶陳佳琪越是辛辛苦苦,到頭來,被她反咬一口,梁怡怎麽可能罷休。
宋莺時不想插手這事,但也不想梁怡借着自己的名頭在這,只好開口對梁怡說:“梁主任,再這麽喝下去,我怕我這茶樓出人命呀。”
“她在電視臺那點勾當,差點讓我沒命,你放心,她死也不在你這死。”梁怡嘴上說得厲害,其實語氣已經緩和不少。
陳佳琪抽着鼻子哭,宋莺時頭疼,看向副臺長,副臺長不管事,低頭喝茶,就怕梁怡一刀砍自己頭上。
又等陳佳琪喝了幾杯,宋莺時才說:“就當是我的面子?”
梁怡這才笑了,溫和道:“宋老板果然氣度不凡。”
這話說的好聽,好似剛才欺負陳佳琪的不是她,宋莺時看着陳佳琪去外面吐了,這才松口氣。
之後倒是沒有勸陳佳琪喝酒,梁怡也沒說原諒,在席間只是聊起工作的事情,副臺長這才問:“那之前說的事情……”
梁怡不情不願看向宋莺時:“宋老板,徐老板的專訪,陳佳琪也要參與,你怎麽看?”
“陳小姐既然是梁主任一手帶出來的,我自然信得過,只是希望陳小姐記住這次的教訓,下次工作可不能粗心馬虎了。”
宋莺時意有所指,陳佳琪那頭答應下來。
看陳佳琪欺負成那樣,也算是活該,人工作雖然是為了錢,可也不能忘恩負義。
一頓飯吃到半夜,宋莺時送梁怡出去,梁怡有些喝高了,被助理扶着上車,宋莺時看着他們離開,站在夏夜裏嘆氣,很是疲憊,。
陳佳琪拉着包,歪歪斜斜過來,扶着一旁的花壇要吐,宋莺時連忙說:“這花很貴,要吐回家吐,你一個月工資可賠不起。”
陳佳琪忍了忍,終究是沒吐,腫着臉看她,有些氣:“你倒是威風,看梁主任那麽哄着你。”
“我承認我有傅總撐腰的成分,但你自己不尊重人,就別怪別人翻身起來打你。”宋莺時無奈搖頭,陳佳琪和陳慧還真是親姐妹,前期都嚣張得要命,後期看嚣張不起來,只能認慫。
其實大多數人都這樣,安分裝傻也是一種嚣張。
傅沉年輕的時候,還知道借錢呢。
“打就打呗,有本事喝死我,你跟我關系很好啊?還幫我解圍。”陳佳琪哼聲,宋莺時氣笑了。
最後看她在那洩憤,說副臺長勢利眼,之前多捧着她,現在也向着梁怡,說電視臺其他人也是,都是哈巴狗,巴結傅沉。
宋莺時聽得好笑,見她的代駕來了,連忙扯着她上車,讓她回家,在茶樓門口發瘋,她不嫌丢人,宋莺時還怕耽誤自己做生意呢。
看着陳佳琪的車離開,宋莺時看到街對面一直停在那的車,有些奇怪,看了兩眼,好像有人在車裏做什麽,鬼鬼祟祟的。
聽說電視臺也有對家,估計是想跟着梁怡他們找線報的,沒一會,車就跟着陳佳琪的車走了。
宋莺時給梁怡發了消息,讓他們注意一點,便沒再管了。
回家時候都後半夜了,宋莺時以為傅沉已經睡了,誰知道開門卻看到他坐在窗邊,歪頭看書,竹影如墨漬浸染開,印在他潔白的睡衣上,一切都安靜随和。
“你怎麽還沒睡?”宋莺時站在窗邊,他擡頭輕笑:“等你呀。”
“你這樣等我,那我以後豈不是也要等你?”宋莺時問,傅沉搖頭:“不用,我等你是我一廂情願,你不用等我,也是我一廂情願。”
宋莺時被他逗笑了,疲憊襲來,她打着哈欠繞到客廳進卧室。
和傅沉說起過兩天去江西的時候,傅沉回頭看過來,主動說:“我陪你去。”
“不用了吧?”宋莺時狐疑:“你不忙嗎?”
“忙不忙,我自己說了算的。”傅沉語氣篤定,打定了主意要跟宋莺時一塊去。
宋莺時心念一轉,“那你正好跟我回老家,你還沒見過我家裏人呢。”
“好啊,你之前不是說要去見奶奶?”傅沉也想起來了。
宋莺時挫敗,她奶奶知道她結婚了,在家氣得不輕,跟爸爸鬧着要去江海,三天兩頭裝病,被她這麽一折騰,家裏還挺亂的。
也不知道她帶傅沉回去,會碰到什麽事。
傅沉看出她的擔心,對她說:“你放心,我很聰明的,看人臉色是我擅長的事情。”
宋莺時忍不住笑了。
要先和高玉茗去江西,宋莺時提前一天過去,傅沉要等安排。
宋莺時還是第一次來江西,不過她沒有助理,就帶了張桐和雲倦出來,一個是茶園的人,一個是茶樓的人。
她想趁着這次,去買點茶種回去,研發團隊也快要定下來,茶園茶類多,到時候新品也沒什麽壓力。
高玉茗先帶她去看窯廠,各種琉璃瓦燒制,宋莺時還被慫恿體驗了一把,等她燒了個巨醜的杯子回去,她才反應過來,她明明是去談合作的。
不過時間也不趕,他們才第一天來,回酒店後,宋莺時看着燒成抽象派的杯子,陷入苦惱,好像能當成藝術品糊弄人。
傅沉晚上到的,宋莺時快睡着了,聽到他說話聲,也沒起來。
隔天一早,就看到傅沉坐在落地窗邊,手上舉着一個杯子喝咖啡,男人長身而立,迎着陽光,腰肢被束進,手上的杯子藍不藍綠不綠的,杯口還是波浪形,可不就是宋莺時昨天燒的那個。
她頓時從美色中清醒過來,氣道:“這麽廢的杯子你也喝?”
“就算它是廢物,你做的杯子,我也不嫌棄啊。”傅沉好笑。
清晨有些迷糊,傅沉看她笑時,整個世界仿佛都絢爛不少,宋莺時忍不住道:“你怎麽跟個妖精似的?”
傅沉微怔,在揣測這句話是好是壞,見宋莺時說完自己都臉紅了,這才放下杯子過去鬧她,“我就當你是誇我。”
下午去當地的茶園逛,是一群大學生畢業後自助創業,他們略顯局促,接待宋莺時他們的時候,還很生疏。
可能因為都是農業專業,說起茶葉的時候,侃侃而談,宋莺時都有些插不上話。
聽到他們說:“我們也會培育新的品種,會很在意茶樓茶商這些回饋的評價。”
宋莺時點點頭,看向傅沉,傅沉已經困了,他靠着露營椅,墨鏡罩住大半張臉,宋莺時懷疑他其實已經睡着了。
幾個老板其實話裏話外還是希望能拿到投資之類的,宋莺時倒是有想法,可是現在開店在即,一分錢都木有了。
只能寄希望給傅沉,逛茶園的時候,傅沉聽到她的提議,猶豫又猶豫,直接沉默。
宋莺時立馬識趣,“那我再看看。”
茶園的種植範圍占據了半個山,這周圍環繞的茶山,宋莺時陪着傅沉在其中穿梭,自然的環境,讓他們平靜下來。
宋莺時感慨道:“江海的地太貴了,不然還能給茶園擴充一下,也能這麽大就好了。”
傅沉輕笑:“你可以在這弄個種植區,江海的茶園已經很好了。”
“那你不建議我投資他們?”宋莺時不解。
傅沉慢悠悠解釋:“三月茶樓很成熟,這家茶園并不成熟,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一時興起?”
他已經說得很簡單了,宋莺時要投資也不能是這麽年輕的茶園,又不是鬧着玩。
宋莺時點頭,跟自己預想的原因大差不差。
張桐和幾個老板在聊天聊茶,雲倦無聊,也想出去走走,又不敢走太遠,萬一迷路了會給宋莺時添麻煩,她沿着小路往上,山坡上有一個臨時搭起來的棚子。
雲倦走到下面,剛準備坐下,回頭突然看到宋莺時和傅沉并排走,手拉手,夕陽暈染他們的身影,漫山遍野的綠茶,他們時而聊天時而看着前方。
雲倦覺得這一幕格外美好,拿出手機,對着他們拍了張,構圖完美,兩個人宛如模特,在打廣告。
等宋莺時回來的時候,找張桐,張桐已經拿上茶種,和幾個老板招呼幾句,這才離開。
張桐似乎很喜歡他們,上車了,也不忘說他們勇敢厲害,宋莺時知道他的德行,一但喜歡就說個不停。
直到宋莺時說:“你跟小姨來這邊開個茶園呗,我出錢。”
張桐立馬閉嘴了,作為贅婿的他,根本不願意出門面對社會,在茶園做點自己的事情,就是他最滿足的事情了。
傅沉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回去吃飯前,傅沉拉了一把宋莺時,殷勤問:“我現在入贅還來得及嗎?”
不想努力了,格外羨慕張桐。
宋莺時瞥着他,“你入贅也是入贅我宋家,不入贅徐家。”
也是,傅沉頗為惋惜。
宋莺時覺得好玩,慫恿他:“你試試看嘛?”
“不了,我還不知道你爸什麽人呢。”傅沉婉拒了。
之後又去了窯廠,看人家燒窯,宋莺時只管買東西和簽單,還挺後悔沒帶茶茶來。
回老家的路上,宋莺時對傅沉說:“我外公年輕的時候,特別喜歡帶着茶茶出差,到處逛。”
傅沉點頭,又很快反應過來,問:“你家狗能活這麽多年?”
“茶茶的名字是世襲制。”
傅沉:……
倒也不怎麽意外。
江西這趟,高玉茗倒是沒想到傅沉離開前,跟他見了面,在酒店的餐廳,宋莺時不在,她想回老家之前把旗袍工作室的事情提前規劃起來,她去江海都兩個多月了。
看着面前的傅沉,高玉茗對他的記憶幾乎都是小時候的,那個稚嫩活潑開朗的男孩子,從小成績優秀,好交友,很有領導能力,那時候就能看出來。
自從傅沉回國,他們一點聯系都沒有,傅沉那時候處理傅江一家的事情,怕留下後患,并沒有跟高玉茗親近,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親近,對他來說,小時候的事情都是過去的,唯一的交情,是虧欠,即使後來他還了五千萬。
沒有聯系的日子裏,傅沉暗地裏幫了她不少,把她引薦給商會的那些老板,不然她也不會跑去江海合作。
不同于傅沉的避嫌,高玉茗是有些生氣的,比起三千萬的交情,她是不喜歡傅沉這種無情,怎麽說他們也算是親戚,高玉茗還是長輩。
高玉茗神色不好,捏着小茶杯不看傅沉,傅沉也挂着笑,不急着開口,兩個人像是欣賞下午茶。
一旁還有路過的女人對傅沉示好,不等傅沉說話,高玉茗神色不善嗆來人:“看不到他手上的婚戒?”
女人哼笑一聲,“跟你這個老女人,真虧。”
高玉茗氣得瞪大眼睛,正要發作,被傅沉伸手按下,高玉茗還是氣道:“什麽人啊?我手上有婚戒嗎?”
“不過就是路人。”傅沉無奈,高玉茗氣不過,甩開他的手,指責他:“你也是,結婚了還一副孔雀開屏的樣子,不正經。”
傅沉:……
這妥妥的遷怒。
不過這麽一打岔,兩個人說上話,也沒有剛開始那麽僵持,傅沉主動開口道:“我明天陪莺時回老家,要見她奶奶,想問問你,需要怎麽安排。”
高玉茗還生着氣,聽到這話,莫名沒法生氣,連剛才路人的冒犯,都忘得一幹二淨,只在腦海中留下一個意識。
傅沉在詢問她這個長輩,關于婚事。
高玉茗心裏高興,面上不顯,端了幾分架子說:“你結婚也沒跟我說,自己擅自做主,也沒想到有這個時候啊。”
傅沉見她如此,起身道:“那就不麻煩你。”
“你給我站住。”高玉茗冷聲,語氣是呵斥。
傅沉這才重新坐下,一臉欠揍看她,高玉茗最是看不慣他這個德行。
“你還拽上了?”高玉茗跟他算賬,“你找我借錢的時候,也挺拽的哈,怎麽着?打算這輩子不跟我往來了?行啊,我明天就去你們傅家把你/媽的牌位拿回來。”
傅沉瞥了她一眼,神色傲嬌,也不服。
高玉茗都氣笑了,“你就是欠收拾,小時候挨打挨少了,吃軟不吃硬的樣子,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
高玉茗有一肚子的牢騷,傅沉聽得很是折磨,卻莫名有些安慰,他很多年沒有體會過,有些陌生,聽着也想笑,想犯渾。
只是他已經過了對長輩撒嬌的年齡。
高玉茗說他歸說他,但還是記得傅沉的目的,很用心地和他解決這個問題。
他們用過晚餐才回房間,傅沉陪她進了電梯,高玉茗輕嘆一聲,說:“我找應孜束是工作的事情,你不用幫我。”
“我知道,你們看着安排。”傅沉理解笑着,高玉茗好笑道:“我還不知道你什麽德行,能幫我,還用得我找上你老婆?”
“你知道就行。”傅沉又換上那副得意的表情了,高玉茗看着他出電梯離開。
思緒萬千,要是傅沉的母親沒有去世,傅沉也不會是現在的模樣了。
不過也不一定,看傅沉婚後的狀态,倒是跟小時候的脾性一模一樣,有人寵着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