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第 1 章
地點:龍門客棧
人設:美豔風騷老板娘X俊朗傲嬌東廠小太監
時間點:賈廷和邱莫言到龍門客棧後的第一晚。
月黑風高,客棧悄靜。
金鑲玉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一甩帕子:“鞑靼兒,我要去探一探那兩個新到店人的底細,你在這裏守着。若有風吹草動,你就闖進來,将二人做成包子!”
刁不遇不解問道:“姐姐,你不是說那兩個都不是真男人嗎?”
金鑲玉冷笑一聲:“是不是真男人,老娘親自上手摸一摸不就知道了?”言罷,便運起輕功,三步并作兩步,踩着樓梯的扶手登上客棧二樓,悄無聲息的摸進賈廷的房間裏。
原本熟睡的賈廷聽見門窗響動的聲音,霎時便睜開了眼睛,看見一道影影綽綽的婀娜身影朝自己走來,他又閉上眼睛,支起耳朵來,想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麽。
金鑲玉進屋後,先摸了一遍賈廷的行囊,并未發現重要的物件,于是直沖躺在床上的人而來。
她在床邊坐下,靜聽賈廷的氣息平緩,料想他應該是熟睡,這才伸手朝賈廷的身上摸去。
先摸兩袖,空無一物。再摸胸膛,溫溫熱熱,還挺适手。摸到腰帶,tui,他一個男人,腰比老娘還細,再往下……
金鑲玉作惡的手猝然被人抓住,賈廷睜開眼睛,目光如炬的瞪着來人:“老板娘,你這是在做什麽?”他的視線好似一把利刃,頃刻破開黑暗,直直剮在金鑲玉身上。
金鑲玉心兒一顫,慌亂一閃而過,眨眼又恢複了鎮定。
“大漠荒涼,百裏不見人家,客官遠道而來,定是疲乏不堪,奴家作為老板娘,焉能不關心關心客官?”她嬌笑一聲,一只手雖被賈廷抓着,卻不拘她伸出一指來,在賈廷的胸口上撩撥了起來:“客官不喜歡這樣嗎?”
賈廷甩開她的手,冷冷道:“你對我使這套把戲沒有用,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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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試一試怎麽知道?”金鑲玉一只手被甩出去之後,非但不走,反而整個人都貼了上來,幾乎是湊在賈廷的耳畔說道:“況且從沒有一個男人逃得過老娘的手掌心,除非你不是男人……”
賈廷皺着眉頭,別過頭去,厭惡她的靠近,恐吓道:“你再不出去,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有多不客氣?”金鑲玉抓起賈廷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是這樣嗎?還是這樣?”至于摸到了什麽,只有賈廷自己知道。
賈廷臉色一變,還來不及下一步動作。
金鑲玉已經趁機摸到了他腰下的位置,并吓了一跳:“呀,原來真的沒有呀。”同時洩了一口氣,悻悻然收回了手:“奴家還以為今晚能點蠟……”
“沒想到……”她欲言又止:“沒想到光有一副好皮囊,卻只中看不中用呀。”
“你!”賈廷氣得差點把牙咬碎。
“算了,算了,你睡吧,奴家另找他人去。”金鑲玉起身欲走,卻又被賈廷一把拉了回來。
“誰說閹人就不行?”賈廷壓着金鑲玉,挑釁地擡起她的下巴,惡狠狠道:“既然你都送上門來了,今晚我就讓你見見真章。”
……
第二日早晨,金鑲玉遲遲才從賈廷的房間裏出來,神情又氣又憤。她縱橫情場十餘年,卻沒有料到昨夜竟會着了一個小閹狗的道。真是陰溝裏翻船———倒黴到他姥姥家去。
刁不遇在大堂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姐姐所說的風吹草動,不知不覺間就趴在櫃臺上睡着了。
聽到樓上有人下來後,他立馬清醒了過來,舉着刀就想沖到樓上去,卻見姐姐晃晃悠悠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姐,你的嘴角怎麽破了?”刁不遇定睛看向姐姐的臉,疑惑道。
金鑲玉抿着自己受傷的唇,咬牙切齒道:“昨晚遇見一條狼狗,被咬的。”
刁不遇磨刀霍霍道:“啊?這大漠裏哪裏來的狼狗?敢咬我姐姐,在哪裏,我宰了它,給姐姐做包子吃!”
說話間,金鑲玉已經走到了底層,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料想應是賈廷,手指在刁不遇的腦門上一戳:“你小孩子不懂,快去準備早飯,客人們應該都快起來了。”
“哦~”刁不遇撓着後腦,蹦蹦跳跳去了廚房。
金鑲玉擡頭向上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對上賈廷那冷漠又帶着一點桀骜的眼睛。
她哼了一聲,當做無事發生的走開。
第二晚
金鑲玉收拾完客棧的雜務,回到自己的閨房,卻在房門外看到了賈廷。她的腳步一頓,想裝作沒有看見的經過對方,賈廷卻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
賈廷還未開口,金鑲玉就先發制人道:“做什麽?昨晚沒有玩夠,今晚想繼續?”
“沒想到你一個小閹狗,還挺會伺候人的。”她将手裏的帕子甩到賈廷的肩膀上,卻被賈廷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有樁大生意你做不做?”賈廷問。
“那要看多大的生意。”外頭響起敲門聲,金鑲玉拉開自己的房門,将賈廷讓了進去。
“誰啊?”金鑲玉向外頭問道。
“姑娘是我。”周淮安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自然是天大的生意。”賈廷咬牙道。
“奴家剛睡下,你等等啊。”金鑲玉應付完外頭的周淮安,轉頭看向賈廷:“你直說好了,要我做什麽?”
“我要你留下周淮安兩日,往後的事我自有安排。”賈廷:“這樁生意你是做,還是不做?”
“有生意上門,奴家為何不做?”金鑲玉收了賈廷的錢,樂呵呵說道。
賈廷唯恐她不守承諾,威脅道:“你敢騙我,我燒了你客棧。”說完就跳窗離開了金鑲玉的閨房。
“啐,閹人變臉比老娘脫衣服還快。”金鑲玉怒火中燒的罵道。
-
第三天清晨,周淮安要同金鑲玉成婚。
金鑲玉一襲紅衣出現在衆人面前,不僅看呆了衆人,更是讓賈廷的目光像凝固在她身上一般。
她是一個極為美豔的女子,體态婀娜,風姿綽約,像盛開在大漠裏的紅玫瑰那樣奪人心魄。只要是個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就沒有不動心的。
他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刻意別過頭去,不一會又控制不住的看向金鑲玉。
金鑲玉經過他的面前,帶來陣陣香風,恰如那一夜她身上的味道。賈廷不由自主的想起兩人共處的那個夜晚,想起她在自己耳畔輕喘出來的熱氣……
他一邊想着,一邊卻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正事。趁周淮安去安撫邱莫言之際,上前一把将金鑲玉扯到了邊上去,拿出一個酒瓶來道:“這是蒙汗藥酒,你将它灌給周淮安喝,以防夜長夢多。”
“喝了這蒙汗藥,奴家還怎麽和他洞房?”金鑲玉一把推開那酒瓶道:“拿開,拿開。”
賈廷喊住要走的她,皺眉道:“站住,你打算同他假戲真做?”
金鑲玉回眸一笑道:“這不是你求着奴家幫你的嗎?如你所願。”
“你!”
“奴家要的是真男人,才不是你這種小閹狗。”金鑲玉臨走前還不忘諷刺賈廷一腳,看賈廷臉上惱羞成怒的表情分外有趣。
賈廷沒想到她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咬牙切齒道:“好好好,你既然願意與他弄假成真,我就成全你。”
接下來,賈廷越想越氣,端着酒碗就來到周淮安面前,敬道:“未曾想萍水相逢,竟促成一對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小生敬新郎官一杯!”酒裏已被他下了蒙汗藥,只要周淮安将它喝下去,他的兩重目的就都達到了。
哪想到邱莫言會站出來,擾亂他的計劃。金鑲玉又冒出來搶走他手裏的酒碗,并暗中瞪了他一眼。
當真是氣煞了賈廷!
眼睜睜看着金鑲玉和周淮安交拜天地,賈廷坐在一邊,就差把牙關磨平。
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并不在少數,在京城只要你有權有勢,有源源不斷的女人會向你撲來,她們才不管你是不是個太監,只要你願意出錢給她們買漂亮的衣服、貴重的珠寶,她們就會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就連那些皇宮裏高傲的宮女也不例外。
他想不通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地方吸引他的。是她的美豔?是她的放浪?還是她身上那獨樹一幟,與其他女人完全不同的風情?賈廷想不通,但這也不妨礙他妄想掌控這朵野玫瑰。
一旁邱莫言的動靜引起他的注意,賈廷心中突生一條兩全其美的計策。
--------------中間略過賈廷追殺邱莫言、曹少欽來到龍門客棧、曹少欽殺死邱莫言、曹少欽被刁不遇殺死-------------------
金鑲玉送走刁不遇後,眼裏映着客棧內外熊熊燃燒的火焰。她沒有想到三個意外來客,竟讓她苦心經營多年的龍門客棧在一夜間付之一炬。
她想笑又想哭,欲哭不能,欲笑也同樣笑不出來,于是臉上的五官便扭曲成了痛苦的形狀。
賈廷在剛才的打鬥中傷得輕,僅是腹上中了一劍,此時還能勉力站起來。
他扶着桌椅來到周淮安面前,伸手往周淮安的頸項一摸,周淮安已經沒了呼吸,死透了。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他拼命想救他,他卻拼命找死,那麽他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由着他去了。
趁着火還沒有燒大,他捂着自己的傷口,又來到金鑲玉的面前,同她說道:“你跟我走吧。不要留在這裏為周淮安陪葬。”
他觀察過金鑲玉,她應該沒有受什麽傷,活得下去。
金鑲玉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道:“誰說我留在這裏是為了一個不值錢的男人陪葬?”
“這間客棧是我一磚一瓦親手蓋起來的。”她冷笑一聲後,再次面露死灰道:“客棧在,我才是老板娘金鑲玉,客棧不在,我是誰?”
“無論有沒有客棧,你都是金鑲玉,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金鑲玉。”賈廷跪坐在她的面前,求道:“客棧燒了,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再蓋,蓋他個千千萬萬間……不好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再蓋一間?”金鑲玉看向賈廷。
“對。”賈廷握住她的手,堅定地說道:“我們找一處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遠離這江湖,重新蓋一間龍門客棧。”
“那和我的龍門客棧能一樣嗎?”金鑲玉扯起嘴角,嘲諷的一笑,心裏早存了要與自己的龍門客棧共存亡的死志。
她笑人傻,不懂為什麽他們會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人送死,現在傻的人卻是她自己,竟要與一間客棧共存亡。
眼看火越燒越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賈廷沒有時間再開解她,朝着義父屍體的方向大喊了一聲:“義父!”
金鑲玉還以為曹少欽又活了過來,驚慌失措地望過去。
豈料賈廷趁着她晃神之際,一手刀将她劈暈了過去。在金鑲玉暈過去之後,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将她抱出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