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舒懿文原本是站起來的, 她想起之前白星闌的臉色, 擡手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臉:“你肯定是吓着了,之前我還說為什麽你的臉為什麽這麽白。”
白星闌笑笑,她喜歡舒懿文掌心的這種溫度, 貪戀似的去蹭了蹭。
過多的細節她想她還是不要和舒懿文說了, 免得她到時候又擔心,白星闌道:“沒事的姐姐,我只是覺得李青瀾這麽嚣張,要想辦法把他拉下來才是,你知道嗎, 這一次的慈善晚宴,可能是新月和市裏的某位聯合舉辦的。”
這其實也是聽萬潮峰說的, 白星闌就說為什麽在這裏也能看見李青瀾,原來他是和市裏某位牽上了橋。
有些事情很黑暗,舒懿文和白星闌心裏也都明白,二人沒有再說話,舒懿文重新打開吹風機的開關,吹着自己的頭發。
白星闌盤着腿,給自己削了一個蘋果,她手藝倒是不錯,蘋果皮從頭到尾都沒斷過。
舒懿文被她喂了一口之後原本有些晦暗的眼神逐漸變得清亮,她知道,在莊亦深之後,南城應該是又來了一個叫李青瀾的煞神。
想起自己之前看的卷宗, 舒懿文心裏就一陣不舒服。
看着白星闌大口的吃蘋果,還真是不知道對白星闌而言,來到南城究竟是好還是壞。
每天都有人因為別人的選擇而受到影響,他們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力,唯一能做的也許只有随波逐流。
舒懿文把自己的頭發差不多吹幹之後,見白星闌把手上的蘋果已經吃完了,核扔進了垃圾桶之後她把手上的吹風機轉移到白星闌頭上,又開始慢慢為她吹着。
兩人的頭發都吹幹之後,舒懿文把電風吹收起來之後,白星闌拉着她的手去了書房。
舒懿文見她把書桌前的臺燈開啓,然後把書房的門關上,又把旁邊的窗簾拉得死死的,她在書房裏站在門口硬是沒看懂白星闌現在究竟在做什麽。
直到白星闌從書房的某個小角落裏把那個之前用黑布包起來的東西吃力的搬到書桌上,舒懿文近身去看,當白星闌把那黑布拿開之後她瞬間就知道這玩意到底是做什麽的了。
“這個難道就是能開那兩個盒子的東西?”舒懿文一語道破,她覺得這個東西還真是有夠奇特的,莊亦深居然能有這樣的東西,就算是鑒定科當初去掃描也沒辦法知道的東西,難道就能這樣簡單的解開了?
白星闌點點頭,然後從密碼櫃裏拿出了那個純白色的盒子,用之前的辦法把這個盒子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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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懿文微微張着嘴,看着白星闌一邊操作一邊為自己解釋道:“這個是我之前回了一趟萬錦佳園拿回來的東西,當年莊亦深既然和我住在萬錦佳園,他又要打開這個盒子,肯定是會把這種東西放到自己身邊的,我猜當初那些人可能找東西的時候也看到了這個東西,不過他們可能以為這東西就是一個簡單的裝飾物。”
白星闌把盒子卡好位置之後摁下按鈕,那八個爪子緩緩收攏,把盒子扣住。
“之前姐姐不在家的時候我對這個盒子也滿是好奇,想了很多辦法想打開它但是都打不開,于是氣急敗壞把盒子往地上一扔,我居然看見它微微亮了,想了很久之後我把它其中的一個角往地下摁,它發出了和之前一樣的光芒,但是也只是一瞬間。”
舒懿文皺着眉頭很認真的在聽白星闌講,純白色的盒子和之前一樣,其中的一面露出四個“0”,白星闌稍微滑了滑,舒懿文反應過來道:“所以是要同時把那八個角摁下去,這個盒子才會被徹底喚醒。”
白星闌點頭,但是她的表情多半還是無奈:“那個盒子的角太硬太尖銳了,如果用手的話肯定會被刺破的,摁在地面上也只能摁下去一個角,所以這個玩意,應該就是專門來開這種盒子的,我猜之前的那個黑色的盒子,也要這麽開才行。”
“可是喚醒了還是不能徹底把盒子打開,需要密碼是嗎?”舒懿文看見那盒子上顯露出來的四個“0”,心裏大概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白星闌點頭,“對,我試了莊亦深和李青瀾的生日,這個盒子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為什麽要用他們的生日?”舒懿文有些不解。
白星闌想起自己還沒有和舒懿文說明李青瀾當年和莊亦深的關系,其實有些難以開口。
畢竟連當事人都無法确定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關系,她這個局外人又哪能知道呢?
見白星闌突然沉默下來,舒懿文心中漸漸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她輕輕低下頭去看白星闌的表情,出口問道:“他們兩個……不會是像我們這樣的關系吧?”
白星闌不得不說其實舒懿文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可是莊亦深都已經死了,死者為大,還是不要再随便提及比較好吧。
“我哪能知道呢,我只是想如果李青瀾還想對我做些什麽的話,我手裏能有他的把柄,或許能為自己再添一條活路。”
她今天雖然是拿槍指着李青瀾的那一個,可是她其實也慫啊,要是萬一哪天李青瀾興致又上來了,不和她談心了直接抓到她一槍崩了那就真的完了。
舒懿文自然是能理解白星闌的這種顧慮的,不過她還是道:“有些東西,不到最後關頭是一定不能拿出來,否則到時候你就不是用它來保命,而是激怒別人,加速你被殺害的時間。”
白星闌點點頭,她明白舒懿文說的道理,李青瀾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白星闌卻能深深的從他身上感受到那一股病嬌的感覺。
這種人無疑是可怕的,他瘋起來的時候可是誰都不會認,更何況莊亦深現在已經死了。
舒懿文雙手環胸,她覺得既然兩個人有關聯,那肯定是兩個人共同都能知道的密碼。
“他們兩個人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白星闌想了想,他記得那些照片後面都是有署日期的。
舒懿文的話像是醍醐灌頂般,她打開書房的門,然後拿進來一個文件袋子,把裏面的照片攤開,然後一張一張去找,然後一張張排序,看見最早那張照片的年份,白星闌慢慢滑動着,盒子還是沒有反應。
白星闌有些氣餒,舒懿文一直在旁邊看着,她道:“年份後兩位加上日期。”
白星闌去看了看年份後兩位加上日期正好是四位數,她滑動着那些數字,正好滑到那個密碼的時候,盒子上亮着的燈突然滅了。
然後盒子比較薄的一面像是突出來一塊,白星闌去拔,一個U盤被她拔了出來。
很小巧,白星闌看着舒懿文,不敢相信盒子居然就這樣被解開了。
“姐姐……居然打開了。”為了手上這個小巧的U盤,居然……要廢那麽多心思嗎?
莊亦深,你是有多在乎李青瀾?
白星闌百思不得其解,他覺得莊亦深并不像是喜歡男人的樣子啊,要不然他為什麽還會找自己?還娶了自己當老婆?
舒懿文過去把自己的電腦開啓,她顯然心裏也有很多疑問,把盒子從那個架子取下來之後他們沒有再去管,把電腦開了之後白星闌把手上的U盤遞給舒懿文,舒懿文把U盤接過去,然後插到了USB接口上。
打開這個U盤倒是不再需要再廢什麽心思,舒懿文直接點進去,沒想到裏面居然都是視頻文件。
白星闌搬了個凳子坐在舒懿文旁邊,舒懿文看着她,白星闌點了點頭之後,舒懿文點開了那些視頻中的第一個。
裏面的人居然是莊亦深,白星闌看着,總覺得後面的這個背景看起來有些熟悉。
想了想之後她道:“這裏是莊家老宅。”
裏面的莊亦深開始道:“今天是第一次記錄……”
舒懿文覺得有些尴尬,白星闌也沒想到這裏面的東西……似乎有些過于平平無奇了。
視頻裏的莊亦深在說完一些話之後又道:“我的記錄,完全是因為我的好兄弟,李青瀾,二十多年前他出國留學,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若是此生有幸,我希望能再見他一面。”
這是什麽感人至深的兄弟情?
白星闌把手搭在桌子上,仔細看着莊亦深開始講述自己的生平。
以及和李青瀾那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兄弟情的兄弟情。
白星闌覺得莊亦深說這些話的時候,像是在背稿子一樣。
莊亦深五歲那年,跟着自己的父親去李家。
那時候莊亦深的父親還是李家一個很渺小的傭人,當年李家在南城的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莊亦深不知道怎麽的就被看上了,他突然就去當了李青瀾的玩伴。
是的,玩伴。
亦或者說是仆從也許更為恰當。
李青瀾年幼任性,他藐視所有,當然,包括這個他看中的玩伴。
不過他是一個極其有紳士風度的人,就算是讨厭、不喜歡,他都不會擺在臉上。
在這樣的家庭出身,他從小就知道要如何戴着面具生活。
不過莊亦深……他還真是讨厭他那副容易滿足的模樣啊?
因為是他的玩伴,所以兩個人基本上都幹着同樣的事情,李青瀾的母親當年因為生下李青瀾的時候難産,他還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母親就去了。
李青瀾的父親也許是個重情的男人,也許不是。
他雖然從來不帶女人回家,也沒有讓女人給他添個弟弟,但是李青瀾還是知道他父親是有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莊亦深當然也開心了沒兩年,他發現李青瀾的思想似乎越來越極端,越來越病态。
但是莊亦深也不能說什麽,直到有一天李青瀾和他說:以後你就是我的影子,不管我做什麽,你也要跟着學,知道嗎?
于是就有了兩人一樣的字跡,一樣的發型,一樣的衣服。
李青瀾不讨厭這種感覺,他甚至很滿意。
讓莊亦深這樣做,似乎能滿足他那空白的內心。
不過李家樹大招風,李青瀾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之後被自己的父親強制送出國,這一次他沒有讓他的小跟班跟着他。
李家徹底落寞,莊亦深的父親母親前些年都沒了,他徹底無家可歸,就連一分錢積蓄都沒有。
于是在南城開始白手起家,當年那些人教給李青瀾的東西,莊亦深當然一樣受用。
李青瀾在國外其實還有些想自己的小跟班,他當然知道李家落寞的消息,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在國外的學業以及其他。
他就算在國外當然也能一點一點混起來,其實李青瀾也并不比莊亦深要容易多少,當他再次知道國內的消息,沒想到莊亦深居然已經結婚了。
李青瀾嗤笑,看着那女人的照片,他沒忍住道了一聲:“眼光真差。”
可是自己發出去的信件好像收不回來了,李青瀾只覺得自己無比愚蠢。
舒懿文和白星闌把第一個視頻看完之後,舒懿文只感覺自己吃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瓜。
白星闌呼出一口氣道:“我不想再看了,你呢?”
舒懿文把視頻關掉,彈出U盤之後把U盤放在白星闌的手上,道:“這個你自己收好吧,盒子打開一次太費勁了,保管好。”
白星闌點點頭,從剛剛那股震驚的情緒之中緩過來,她摸了摸書桌上的盒子,然後把盒子和U盤一起放進了保險櫃,又拿出了那個黑色的盒子。
是了,這個才是重頭戲。
白星闌臉色有些深沉,就算莊亦深和他兄弟之間的情誼再怎麽絕美,他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白星闌還是不會那麽容易輕易忘記。
白星闌按照剛剛的辦法,也成功的把這個黑色的盒子喚醒了。
可是這次……居然有六個密碼格?
白星闌坐下,她有些無力,嘆氣之後手指埋進頭發裏,滿是灰心喪氣的模樣。
這個盒子的密碼有各種可能,而且還多了兩位,就算是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去試,也不知道究竟要試多久。
“燒了它算了。”一想起這裏面有她的那些視頻,白星闌就感覺心裏窩着火。
舒懿文倒是不急,她用手去摸摸白星闌的頭,像是在安慰她一樣:“別着急,慢慢想。”
白星闌皺着眉頭,六位數她要怎麽去想啊。
之前開一個白盒子的四位數還是因為有了舒懿文的幫助才解開的。
她可不想和舒懿文說自己以前跟着莊亦深的那些事,不是說女生對前任最是敏感了麽。
想當初她看左歡的時候眼睛裏都像是要噴火的樣子,這段時間和舒懿文接觸下來,舒懿文有時候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白星闌也能感覺到她那絲絲的占有欲。
“我就不信了。”白星闌個性裏其實也帶着點不服輸,她今天是一定要把這密碼給解開的!
白星闌劃了兩下那盒子,然後又重新坐下,靠在舒懿文的肩膀上,小聲道:“莊亦深真是缺德啊……”
這次不是數字鎖了。
是字母。
白星闌看見那些ABCD頭都要炸了。
舒懿文笑着道:“腦容量不夠用了就閉着眼休息一下,你不要覺得我忌諱你和莊亦深的過去,就像我之前有男朋友,你也沒有介意,不是嗎?”
白星闌乖乖聽舒懿文的話,閉上了眼睛之後,她搖搖頭:“我介意,那時候姐姐和我說那個男人是你的前男友,我簡直嫉妒的要發瘋,不過我那時候以為姐姐對我并不感興趣,可能一切只是我的自作多情而已,我又硬生生忍下來了。”
舒懿文扭頭看着她,唇角蕩漾起一絲笑意。
她其實能夠感覺到白星闌那時候對左歡的敵意,所以就算那時候目睹陳涵的死白星闌也能雲淡風輕,甚至對舒懿文微笑。
“其實有的時候,對于事件的看法也許不需要想的那麽複雜,這個盒子的密碼肯定是和莊亦深有關的,解開這盒子也用了你不少的時間,既然如此,莊亦深會不會設一個簡單的密碼來迷惑視線?”
舒懿文就這樣把自己的直覺直接說出來了,白星闌覺得很有道理。
她開始慢慢平靜下來,把剛剛腦海裏那些閃過的複雜思想全部清空。
六位數,從最簡單的角度去想,和莊亦深又關系的。
莊亦深是一個典型的□□主義者,他有的時候很自我,這麽自我的一個人會想出來怎樣簡單的密碼呢?
就當舒懿文以為白星闌馬上就要睡着的時候,剛想把她抱進房間裏,白星闌卻張開了眼。
她道:“莊亦深的莊,正好是六個字母。”
那個盒子依然是亮着的,白星闌擡手去滑動那盒子,盒子上的字母慢慢形成了一個“ZHUANG”,白星闌能聽到很細微的一聲響,她看見這盒子有了一條很細的縫隙。
白星闌把盒子從架子上取下來,然後打開了這個黑色的盒子。
這個盒子和之前的白盒子有所不同,白盒子只有一個U盤,而這個盒子則和那些裝戒指的錦盒一樣,可以翻開的。
裏面一排疊着的,居然是儲存卡……
這難道就是莊亦深所擁有的,那些人的把柄嗎?
舒懿文也坐直了身板去看白星闌手上的東西,看見那麽多儲存卡她也是有些驚訝。
白星闌低頭數了數,對舒懿文道:“二十張儲存卡……我現在算是知道那些人為什麽瘋狂的想殺莊亦深了。”
不過那些東西白星闌其實都不在乎,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那些視頻。
白星闌把盒子裏的儲存卡拿出來一個一個擺在桌子上,發現這上面居然有名字。
她一些比較熟悉的人,例如萬潮峰、成娟、還有一些她以前在跟着莊亦深出席酒會的時候那些認識的或者是不認識的人的名字。
良久白星闌終于看見了有可能是關于自己的儲存卡。
那儲存卡上只寫了一個“闌”字,白星闌能看得出來這是莊亦深親手寫的字,她拿過之後剛想把這儲存卡折斷,舒懿文卻向她伸出手道:“我先幫你把裏面的東西删了,然後你再毀掉,最好是用火燒,這樣毀的徹底,千萬不要直接折斷之後再扔垃圾桶。”
白星闌的意圖被舒懿文看了出來,她知道舒懿文是行家,于是把手上的儲存卡遞給了她。
舒懿文翻了翻抽屜,拿出一個讀卡器很熟練的把儲存卡插上,然後又把讀卡器插到電腦上,裏面的文件不僅有視頻,還有文件,舒懿文點了全選之後,白星闌不知道她摁了電腦上的什麽鍵,然後就全部删除掉了。
舒懿文又創了一個空白文件,然後把之前的文件夾也全部删掉。
做完這一切之後舒懿文把儲存卡拔下來,遞給白星闌道:“去燒了吧。”
白星闌點頭,然後穿着鞋子就小跑去了外面,舒懿文甚至還能聽見她開竈臺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麽舒懿文的眼神不自覺的就往寫有萬潮峰的那個儲存卡上看。
但是她還是沒有動,她覺得擅自動別人的東西是一種很不好的行為,于是就一直坐着,等白星闌回來。
白星闌進書房的時候手上拿着一張白色的餐巾紙,餐巾紙上面是一塊小小的金屬片,白星闌占到舒懿文面前低下手給她看:“燒成這個樣子了。”
其實這樣差不多就行了,舒懿文用愁撐着頭,看着白星闌道:“你如果還不放心的話,把它徹底變成粉末,就什麽事都不會有了。”
白星闌聽得出來這是舒懿文的調侃,不過她還是從桌子上拿了剪刀,把那金屬片剪成兩半之後徹底扔進了垃圾桶。
“其餘這些你也準備都毀了麽?”舒懿文問着白星闌的意見。
對于其他人的東西怎麽樣,白星闌根本就沒有想過,她道:“留着也沒什麽壞處,先留着吧。”
舒懿文點點頭,又問:“那我能随便看看麽?”
白星闌對剩下的的這些儲存卡根本就沒什麽想看的欲望,她本身也相信舒懿文,笑眯眯的道:“姐姐要看就随便看吧,你想要怎麽處理我也随你。反正我對其他的東西一點都不敢興趣,不過今天好不容易把這兩個盒子裏的東西弄出來了,有點累,現在不能看,要陪我睡完覺之後才能看。”
白星闌現在主要要對付的人是李青瀾,別人的把柄她不怎麽在乎。
她這嬌蠻的小語氣把舒懿文逗得忍俊不禁,她把電腦關了之後把這些儲存卡和盒子收好,然後和白星闌一起把黑布把那個架子蓋上,然後搬到了一個櫃子裏。
白星闌覺得這個架子她以後可能是不會再用了,不過留着也沒什麽不好的,那兩個盒子實在是讓白星闌大開眼界了。
她看了一下客廳的時鐘,才發現居然已經是淩晨的時間了,白星闌連忙對舒懿文道:“姐姐你明天還要上班的,趕緊睡覺!”
舒懿文就這樣被白星闌輕輕推着到了房間裏,然後兩個人就這樣蓋上了被子。
今天确實都累了,她們兩個也沒做什麽,很快就睡着了。
不過舒懿文在睡着之前一直提醒自己明天要早點起床,她睡得其實不算很好,也許是因為睡覺之前心裏一直想着事。
于是舒懿文就真的天都還沒亮就醒來了。
她坐起身來,把身上的毯子給白星闌蓋好,昨晚讓她穿襪子睡覺她居然又踢了。
借着手機微弱的光芒舒懿文從床上找到襪子然後又重新給白星闌給穿上之後她才離開房間。
白星闌睡的很熟,舒懿文腳步很輕也沒有吵醒她。
舒懿文來到書房之後重新打開電腦,拿出了上面寫着萬潮峰,以及萬家的兩張儲存卡,她昨天其實對這兩張卡特別感興趣,可是白星闌在她也不會表現的那麽明顯。
舒懿文先是看了萬家的那張卡,裏面的東西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将近二十年的案件,似乎即将就會有一個答案與結局。
舒懿文皺着眉頭把這些東西看完,然後全都拷貝了一份。
之前白星闌和她說過随她處理之後舒懿文才放心來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