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讨賞(上)
第30章 讨賞(上)
看着他醉醺醺的樣子,譚承眼裏直冒火。
李識宜掃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頭看向桌上的臺球,接着俯下腰身擊了一杆。
“好球!”
“該你了。”
“譚承都來了,讓他陪你打吧,我就不當電燈泡了。”邢天羽識趣地笑笑,走過去拍了拍譚承的肩膀,低聲打趣,“樓上房間多得是。”
他一離開譚承就睨着李識宜:“誰讓你喝成這樣的,還是我不在的時候。”
李識宜熟視無睹,手腕卻被他給握住了,轉了轉沒轉出來,左手按在他胸膛上,用力推了一下,也沒推開,反而被他一把攬住了腰。
嗅到他身上的紅酒味,譚承不悅地皺起鼻梁:“喝了幾杯?”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你想得倒美。”
李識宜身子輕微晃動,譚承順勢摟緊他,哼了聲:“我才打幾把牌,你就跟別人眉來眼上了,真有你的。”
“別沒事找事。”李識宜蹙起眉,疲倦地說,“我累得很,沒精力跟你周旋。”
“打球你不喊累,我抱你倒是把你累着了?”譚承手鑽進去,隔着薄薄的襯衣掐了掐他的腰,李識宜立刻用力擺脫他,結果還沒走開兩步就被他從後面抱緊。
李識宜扭頭指着他的鼻子,醉态濃重,譚承低下鼻尖,笑着碰了碰他的手指,“怎麽,想罵我祖宗十八代?你現在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省省吧。”
被他灼熱的視線壓制着,李識宜渾身難受,身體又站不直,只能昏昏沉沉地說:“放開我,我今晚真累了。”
“累了正好,我抱你上樓睡覺。”譚承手指從扣子縫隙之間插進去,先是掏了幾下,然後才把扣子粗暴地解開,把襯衫下擺從他皮帶裏解脫出來,撩起了一截。
“譚承!”李識宜低喝一聲,雙手狠狠推他,但一點都沒推動,反而變得更加被動。譚承卡住他的腰,手掌順着小腹推了上去,掌心燥熱的汗沾在了他皮膚上。
就這麽幾下,李識宜身上的襯衫就變得很松散,領口更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肩頭。他咬牙想掙脫出去,脖子卻被牙齒磨了磨。
“這就是你不給我準備生日禮物的下場。”
“你、你滾,譚承——”李識宜被他咬得渾身一激靈,牙關也輕微地打了個顫。
正在這要緊的當口,樓梯那邊突然下來了幾個人,看到這一幕,先是愣了神,随即眼神閃起暧昧的精光,但又不便明着調侃。
李識宜臉色唰一下就白了,譚承一把将他壓在自己懷裏,并且脫下西服外套罩住了他。
樓梯上的笑道:“譚總這是……”
“不好意思,見笑了,他不勝酒力。”
“是嗎,哈哈,看來是天羽準備的紅酒太烈了,把譚承帶來的人給醉倒了。來來來這邊請,快扶到樓上休息。”
那幾個人自動分開兩道,譚承也壓根兒沒有任何在意的意思,毫不避諱地将李識宜摟住,大步流星上了樓。
樓梯上燈光昏暗,大廳放音樂的聲音很吵。
快到二樓時,李識宜強行停下了。他雙手壓住臉,沙啞壓抑地說了兩個字。譚承沒聽清,低頭問:“你說什麽?”
“我說回去。”松開手,李識宜臉色發白,嘴唇上有一道深深的咬痕,“我不想在這兒過夜。”
黑色大G在長安街飛馳。
譚承一路硬得跟什麽一樣,要不是多少還有點人性,他是真他娘的想在車裏把事辦了。李識宜卻始終一言不發,閉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樣。
到了小區樓下,譚承大步下車繞到另一邊,一把将人扛上了樓。
李識宜的額頭很熱,呼吸間全是酒氣。
進門以後譚承迫不及待地脫他衣服,李識宜劇烈掙紮,狠狠踹他的小腿,譚承卻一點兒不覺得疼,反而低聲笑了笑:“要不要洗澡?一起吧,我幫你洗。”
“譚承你松手。”
“不可能。”譚承脫掉兩人的外套,徑直将他抱進浴室,壓在牆上說,“說好的,今晚要讓我爽個夠。”
李識宜被他抵着背,說話都喘不上氣:“誰跟你說好的?”
“今天我生日。”
“那又……又關我什麽事,”李識宜抿緊了唇,突然感覺下體被牢牢握住了,不禁短促地呻吟了一聲,“啊。”
這種命根子攥在他人手心裏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麽好,但又莫名格外充實。李識宜頭皮隐隐發麻,背也不自覺弓了起來,小臂抵在冰涼的瓷磚上,身體的溫度卻愈發升高。
譚承一邊撫弄他的性器,一邊觀察他的五官,享受着他既隐忍又狼狽的細微反應。
“別這麽防備行不行。”譚承咬住他的耳垂,含混不清地說:“難得生日,就當我向你讨點賞。”
“不行,嗯……你、你松手!”
這副烈性的調調真是吊足了譚承的胃口,令人欲罷不能。譚承壓制着他用力扭動的身體,胯頂住他的臀部,隔着牛仔褲極有技巧地揉他的下身,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下輕一下重,讓他不得不向後挺起臀,從而盡量躲避他的手。
這樣一來後面就貼得更緊了。
“唔……”李識宜夾緊大腿,腰肢僵硬地挺着。譚承托着他的小腹,細細密密地吻他,把他耳垂跟頸側全親濕了才說:“這麽緊張做什麽,我都還沒開始幹你。”
“別自以為是了,我為什麽會緊張,我根本就——嗯!嘶——”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李識宜放不了狠話,因為譚承重重地捏了他一下,然後迅速拉下他牛仔褲的拉鏈,隔着內褲緊緊地将他包裹住,攥在手心裏反複揉捏。李識宜喉嚨裏悶哼一聲,腰身随即變軟。
譚承貼着他耳際說:“難聽的話也別撂了,又不是沒做過,要是真受不了我立刻停,受得了就別忍着,想動就動,想射就射。”
李識宜啞聲斥罵:“你這個流氓。”
“我确實是流氓。”譚承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感覺內褲前端頂出來的地方變得有些濕潤,于是低聲笑了笑,“你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和我是絕配。爽嗎,爽就叫吧,我是你男人,是唯一有資格聽你叫床的人。”
“你……你滾,啊,你手松開,我——”李識宜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是頭有些昏沉,反抗意識不如平時強。他繃緊了唇,蒼白的臉頰浮現一抹不尋常的紅。
他能感覺到自己那東西在譚承手裏起了變化,不僅脹得很,還毫無羞恥心地翹起,翹得很高,幾乎快要從內褲裏探出頭來。
李識宜渾身顫了顫,脖子上青筋凸起。
譚承把他內褲拉下去,裏面的陰莖迫不及待跳了跳,像是主動送上門讓人摸一樣。譚承低聲道:“急什麽,沒說不幫你弄出來。”
李識宜咬緊唇,頭側向一邊,平時總是冷淡的神色再也僞裝不了,臉上平添了一種脆弱感,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紙,輕易一揉就會皺。
譚承替他撸了幾十下,又把手移到頂端,虎口抵住莖頭掐蹭。快感一波接一波地襲來,李識宜雙腿不住發軟,頭也更昏沉了,只能用額頭壓在牆面上,以此來支撐自己的身體。譚承越撸越粗魯,掌心的繭反複磨過他最禁不起磨的地方,令他感受着以前從未受過的刺激。
李識宜實在是受不了了,閉上眼睛顫顫巍巍地說:“你、你停一停。”
“真要我停?”譚承掂了掂他那鼓鼓囊囊的地方,“你都快射了。”
李識宜臉部充血,雙腿也微微打晃,強行抓開他的手說:“別碰那裏。”
“叫我的名字。”
“……”
譚承惡劣地捏緊:“叫。”
“譚承——嗯!”李識宜仰起脖子,激動地哆嗦了一下,譚承卻拿大拇指把出口堵住,“沒聽夠。”李識宜立刻用力拍打他,下體反射性地往後逃,手也無意識地往下伸,可譚承卻不讓他發洩,非逼着他再叫一聲自己的名字。
“我真的不行了,譚承,你松開……”
譚承将他全身脫得精光,雙手向後反剪,只剩下一根陰莖直直地豎着,極其明顯。李識宜腰塌腿軟,瘋狂地想發洩,卻偏偏得不得解脫,人都快瘋了,“你混蛋,別他媽折磨我了。”
“這算什麽折磨,這才剛開始。”譚承哼笑。
他打開熱水草草洗了洗,然後就把自己的寶貝掏出來,抵在了兩瓣臀之間的縫隙處,惹得李識宜驚叫一聲,“你敢。”
“馬上就知道我敢不敢。”
他那地方早就硬得發疼了,急需戳進去解解渴。他放開李識宜的手腕,搓了搓胯下的性器,把寶貝搓得直直的。
李識宜也正難受呢,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廉恥,低喘着撫慰起自己來,可還沒等他弄出來,譚承就強行分開了他的腿,把硬挺的肉刃抵在他腿間,用力磨了幾下,那硬度驚人,磨得他大腿皮膚火辣辣的。
李識宜轉開臉,喘息着低聲:“我不要。”
“由不得你。”
借着手上殘留的水,譚承試探到穴口,按了幾下緊繃的四周。李識宜劇烈地掙紮,身體素質卻壓根不是譚承的對手,何況又喝了酒,箭在弦上。
男人最脆弱的時候也就是這時候了,要射不射的,心髒難受得像有螞蟻在爬。
譚承抵住李識宜,摸到一瓶不知是洗發水還是沐浴露的東西,草草在入口處塗了一些,感覺滑了,手指就強行闖了進去。李識宜脊椎瞬間繃直,後面的不适感很強烈,但譚承一點餘地也沒留,邊進還邊喘起了粗氣,“怎麽這麽緊,一根指頭都擠不進去。”
李識宜咬緊下唇罵道:“出去,快出去,我要殺了你。”
“想殺我?下輩子吧,這輩子你只有讓我幹的份。別亂動,免得我弄疼你。”
“譚承我操你……啊!我……”
沒碰過的地方被這麽粗魯地對待,不疼是不可能的。但譚承也沒太魯莽,起碼對他而言這已經算是無比耐心了,他手指破開一層層內壁,用力往深處擠,直到盡數沒入才停下,開始來回攪動擴張,還從一根加到兩根,不時曲起手指,用指關節去頂。
李識宜大腦缺氧,思維完全跟不上了。他仰靠在譚承身前,後面夾緊了那兩根手指,感覺手指進出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深,甬道摩擦得像是快要起火了,渾身劇烈地顫動起來。
譚承也感覺到穴裏變得又濕又軟了,抱着他低聲說:“我要用我的老二幹你。”
聽着他的葷話,李識宜張嘴大口喘息着,眼前陣陣閃過白光,像是受不了這種刺激,只能靠着他,艱難地硬氣道:“要幹就快點幹,覺得我會在乎?”
話音剛落,下巴就被譚承扳了過去。譚承拿嘴堵住他那吐不出好話的嘴唇,反複蹂躏吸吮,把舌頭探進去攪弄,直到他連氣都喘不上來了,才暫時放開他,唇面拉出了銀絲。
“剛才是誰說不想要的,現在又說什麽不在乎,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李識宜啞聲道:“看不慣就別操。”
譚承目光一暗,突然打橫抱起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客廳,将他摔進了沙發。李識宜一時間頭重腳輕,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臉正對着譚承那尺寸駭人的肉刃,身體不自覺向後仰。譚承一把推倒他,就這麽跨了上去。
窗簾大敞,他那兩條腿被譚承高高架了起來,腿間的風光一覽無餘。
譚承視線落下,到哪哪就能被燙出一個疤,洶湧的欲望藏都藏不住,也壓根不想藏,他此刻只想盡情宣洩在李識宜身上,把這段時間積壓的全給做回來。
李識宜渾身抖了一下,無法抑制地感到羞恥。
上一次還是因為藥,這次卻是有意識的,他能清楚感覺到自己雙腿被打開,眼前是誰也看得清清楚楚。
譚承扶住他那粗大的性器,找準還沒完全閉合的入口,把傘頭插了進去。濕滑緊致的穴壁一瞬間就吸住了他,爽得他天靈蓋差點掀起來。
李識宜卻痛苦地轉開了臉。
那種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強行打開身體、一點點填滿的感覺,實在是超出了他的忍耐極限,哪怕他把這事看得再淡,也不可能毫無芥蒂地接受。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只是這樣一來,下體被拓展的動靜就更明顯了。
譚承把他的臂往上又托了托,強忍着開足馬力的沖動,緩慢地往裏挺,“寶貝兒,別咬得這麽緊,我進不去。”
李識宜沙啞地罵道:“你敢再說一句,我真的殺了你。”
“我看你舍不得。聽話,松一點兒。”
卡在這裏不上不下的,譚承也不可能真拔出來。李識宜艱難地吐納了一口氣,譚承又往裏頂了一截,差不多快要全進去了。
李識宜肘撐在沙發上,向後仰起脖子,身體繃起了一道非常好看的弧線。他臉上已經凝滿了汗珠,皮膚透着瑩潤的光澤,發根也濕漉漉的,整個人既淩亂又性感。譚承再也控制不住,壓着他的腰用力撞了一下。
李識宜急喘一聲,如同溺水一般。
譚承把他兩條腿擡得更高,讓他屁股懸空,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大,下面撞得啪啪直響。
快速的摩擦令人發瘋,盡管他強忍着沒有呻吟,但喉嚨裏溢出來的破碎嗓音也足夠誘人。他緊緊攥着沙發的坐墊,額頭陣陣的發燙。譚承大力地操幹他,把他頂得不斷向後滑,幾乎快要從沙發上掉下去了,才又撈回來繼續撞。
那種爆發出來的快感讓兩人都陷入了瘋狂,甚至比第一次還要酣暢,靈魂都快要燒起來。譚承如同一頭野獸,把李識宜撞得支離破碎,揪着沙發的手指頭也泛起了白,分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
他一缺氧就大口大口地喘氣,腳後跟勾緊,身體随撞擊不住地晃動。下巴又被譚承卡着擡起來,嘴唇貼着嘴唇反複接吻,濡濕的口水沾得到處都是。
譚承望着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肉刃在裏面肆意地馳騁,邊插還邊說着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又是叫他寶貝兒又是讓他再吸一吸,還說:“老子真想操你一輩子,早上起來操你一遍,晚上睡覺再操你一遍,別人碰都不能碰你一下。我怎麽就這麽喜歡你?你是不是給我吃什麽迷魂藥了?”
李識宜眼神愈發迷離,臉色紅得發紫。
這樣的他就算求饒也沒用。
譚承把性器一次次抽出,又一次次狠狠送進去,瘋狂占有他,塞滿他,把他操得神志不清,最後在零點時扳過他的臉,和他盡情接吻。lyff
“寶貝兒,今天就算咱們倆确定關系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