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氣氛
氣氛
因為有只可愛的狗,幾個人全圍着,暫時忘了杜賀年的事,一人rua一下。
突然有什麽東西掉到杜賀年的頭上,涼的使人打了個哆嗦,杜賀年擡頭去看,一滴,兩滴地砸了下來的雨開始慢慢密集。
“下雨了。”
五人外加一條狗開始瘋狂逃竄,時尚少年從不帶傘。
誰也不知道跑去哪裏,可能因為穆斐高大的身形像行走的指路杆,大夥全跟着他跑,直到跑進了電梯,杜賀年看着穆斐拿出了卡啓動電梯按了樓層。
杜賀年有種被拐賣的後覺:“我們是去哪裏?”
梁襄回答了:“斐哥家。”
杜賀年看着大家都濕透的衣服,還有原本白滾滾軟乎乎的狗子身上全是泥點子,忍不住開口問:“會不會太冒昧了?”
待會要是碰見穆斐父母,他媽媽不會以為我們很頑皮,初印象不太好。
而穆斐直接打消了杜賀年的擔憂。
“我一個人住。”
穆斐家有四個浴室,穆斐先讓他們去洗,自己換件衣服,至于那條薩摩耶,一進門沈司林直接抱去了浴室。
因為梁襄來過,穆斐就只給林昆指了地方,剩下杜賀年一個人有點無措地摳手指。
穆斐看到了他的小動作,面上顯出了點笑意:“跟上。”
本來以為對方會記仇耍性子,看來人還是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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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賀年馬上屁颠屁颠地跟着穆斐走。
穆斐将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将人塞進浴室裏:“裏面有新的浴袍,洗完不要穿濕衣服。”
就像一個老mother,挺細心。
杜賀年縮進了浴缸,熱水裹着身體,除去剛剛濕透的粘膩感,平慰了所有的疲憊,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好久沒有泡澡了。
看着偌大的浴室,整潔的跟樣板房似的,如不是洗漱臺上的放了牙刷,感覺真沒人住。
但穆斐現在都沒再追問他,感覺還是沒什麽好事。
因為幾個人衣服都濕透,全都裹着浴袍真空上陣排排坐沙發。
穆斐家是400多平米的大平層,客廳空間設計的很大,還擺了酒櫃和調酒的吧臺。
杜賀年發現沈司林真的是很喜歡狗,沖完澡,自己頭發沒吹,就先幫狗子吹毛去了,而穆斐是最後一個洗完澡,穿着家居服。
杜賀年看着穆斐将室內的空調溫度調高,然後進了廚房端出一鍋……湯?
穆斐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姜茶,都喝點。”
杜賀年捧着白色的瓷碗,熱騰騰地冒氣,裏面的液體澄黃透亮,還飄了幾片姜片。
不得不說,還挺感動,跟平常好像不是一個人一樣。
杜賀年原本沒法把穆斐和他的朋友圈聯系起來,但現在一看,人家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或許冷漠只是他的保護色,以防詐騙。
這樣一想,杜賀年發現自己可能就是那個詐騙犯。
他捧起碗,試着抿了一小口,并不燙嘴,可能是他們在洗澡的時候,穆斐就開始煮了,放涼了一會。
其他幾個人,直接端碗猛灌,一口氣幹完。
杜賀年抿了口姜茶入嘴直皺眉,姜辣味特沖,沒忍住:“嘔……”
他反應也特快趁沒闖大禍之前,立馬捂嘴生咽下去,氣沒順過來直接嗆住了。
杜賀年:“呃咳咳……”
旁邊幾個人立馬幫忙順氣,林昆更是直接拍背,力用的先不說順氣,差點拍死在這裏。
媽呀,真是要了一條老命。
于是五個人裏,杜賀年的姜茶是唯一被穆斐加了糖,怕一勺不夠,加了兩勺。
喝完姜茶,穆斐自己把碗收了放進洗碗機。杜賀年盤腿窩在沙發上打算跟大家一起看籃球賽就見穆斐從廚房走出來朝他招手示意過來。
冷不丁地只招他一個人,杜賀年有點緊張地咽口水,這不會是算賬了吧,但他還是跟了上去,剩下的人都關注籃球賽,絲毫沒有注意到兩個人走開。
兩個人又進了穆斐的卧室,杜賀年知道亂看很沒有禮貌,穆斐讓他坐,他就老老實實的坐着,也沒敢亂瞟。
杜賀年的頭發沒吹,穆斐拿出了吹風機直接上手幫人吹起了頭發,揉了揉少年的腦袋,将頭發揉散,手下的人似乎有點被吓着,抖了抖。
可能是知道自己做錯事,再加上淋了雨,杜賀年看人都是那種怯生生的,眼睛圓圓的瑩潤,頭發因水沾濕蓋了下來,像路邊流落的小貓,見人就會喵嗚喵嗚地伸爪,人見了都會心軟,穆斐便也沒在想杜賀年說的那句“讨厭你”,就想摸摸他,應該是寵物情節,畢竟穆斐除了自己也就給mico吹過毛,現在還有個杜賀年。
杜賀年的頭發較長,發質也軟,乖乖低頭,穆斐便認真地幫人吹頭發,好像聽見他說了什麽沒聽清,手上的風機便先關了:“你說什麽?”
穆斐站着只能看見杜賀年的頭頂,他頭頂那塊已經吹蓬起來,随着說話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你是不想讓我讨厭你嗎?”
杜賀年實在想不出能讓穆斐給他吹頭發的理由,對方将手覆在他腦袋的時候,他都已經開始想遺囑了,沒想到對方揉了揉他的頭,還吹起了頭發,但感覺跟撸狗一樣,烏魯烏魯給他一頓造,原本柔順的頭發全蓬起來了。
“你不打我嗎?”杜賀年小聲問。
杜賀年沒等到回答,只聽見穆斐将風機關了,好像要動手了,心不由的緊了緊。
但對方壓根沒有聽清,杜賀年立馬改口:“你是不想讓我讨厭你嗎?”
咱們可以商量商量。
空氣似乎凝結了,兩方都沒動作,杜賀年背着穆斐心急等回應,身體的各處感官異常的靈敏,怕對方趁人不備動手,感覺到站着的人動了一下,杜賀年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去看對方:“幹啥?”
伸手準備遞風機的穆斐:……
但看杜賀年面上緊張的神情,穆斐笑了一聲,眸色都深了深有些戲虐:“你怕什麽?”
因為家中所有的浴袍都是按穆斐的身形定做的,杜賀年177的身高,加上肩也不夠寬,浴袍大了一圈,腰繩也沒系好,動作一大就松松垮垮的,露出了鎖骨。
杜賀年有些結巴:“沒,沒怕什麽,我就是,呃,就是坐累了,活動一下。”
說着,還做了一下伸展運動,原本松垮的領口開得更大了,露出了半邊肩膀。
杜賀年皮膚很白,嫩生生的一個人。
穆斐朝他走近,杜賀年默默後退,一下就被穆斐按住,兩人的呼吸都快對上了,杜賀年趕緊閉眼低頭,腿在打顫。
感覺對方來勢洶洶,要動手。
但穆斐握住了他的手腕,手心溫熱卻感覺有點燙人,感受到對方用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腕骨,杜賀年睜開一只眼,看見握着自己手腕的手骨節突出,臉有點發熱,莫名地心跳也開始加速。
媽呀,這什麽鬼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