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塵世】
【塵世】
TIPS：
1.CP是美露莘×帕西瓦爾，迦勒底結局之後留在現世的IF，可以和之前的查理曼同人視為同一背景
2.對美露莘了解不太多，本篇同人性格描寫存在OOC
3.是我的好兄弟約的這對CP
下午三點，美露莘從一天漫長的睡眠裏蘇醒過來，這時她經常會叫巴格斯特拿一點白蘭地過來，有些時候沉湎于酒精帶來的麻痹未必是件壞事，但這只落後于時代的阿爾比昂之龍的殘骸能不能喝醉尚且是個問題。她與巴格斯特、芭萬希還有摩根一同住在這棟大得有些過分的別館裏，她們之間過去的恩怨早已經随着異聞帶的消亡、人理拯救之途的結束一起謝幕，歸于塵土。自禦主被封印記憶，送回日本之後，摩根越發深居簡出，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打擾，這棟別館早就成了摩根的魔術工房，設置了多得數不清的防禦與反擊術式。
芭萬希依舊擺弄着她收藏的那些鞋子，偶爾出去參加一些時尚展會，還有其他讓美露莘叫不上來名字的亂七八糟的時尚沙龍，巴格斯特又交了一個戀人，這一次她倒是好好控制住了自己靈魂深處的生物本能，但兩個同僚的日常生活跟美露莘沒有任何關系。
“你問我這個聖誕夜怎麽過？”芭萬希發出了尖銳的笑聲。此時她正在試衣鏡前試着新衣服。“當然是出去購物啦！”
巴格斯特看見芭萬希那副搔首弄姿的模樣，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麽，美露莘沒心情聽，大為光火的芭萬希差點又要和那個家夥打起來。
不得不說，芭萬希的衣服确實漂亮。點綴着精致的蕾絲邊，還鑲嵌着水晶、鑽石諸如種種，若不是珍珠的顏色不适合這條衣裙，她怕是連珍珠也要鑲嵌上去。壁爐裏的木柴燒得噼啪作響，又一股睡意襲上了美露莘的腦海。抱着巴格斯特拿來的白蘭地酒瓶，美露莘窩在包着溫暖皮毛的椅子裏睡着了。
許久未做夢的美露莘卻破天荒地開始做起夢來。
按理說，她這種年紀的生物應該早就過了做夢的時間段，但是這只舊時代的“殘骸”的的确确開始做起夢。她夢見妖精國的一切——昏黃美麗的天空，遙遠而又不可及的地平線，飛行時聽見的呼嘯的風聲，地上生物的仰視，這一切在夢境裏都顯得那麽真實，記憶再一次回溯，她開始夢見自己的根源。阿爾比昂之龍察覺到了一種自誕生起便與之相随的孤獨。
“啪嗒——”黑色液滴落到水潭裏。
那個女人把自己從污濁中帶了出來。
“啪嗒——”
第二次水滴聲打斷了美露莘的夢境，她醒了。壁爐裏的火苗不知何時熄滅了，房間裏靜悄悄的，看來那兩個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美露莘不屑地撇了撇嘴。房間裏的氣溫降了下來，不過這對于美露莘來講沒什麽區別。
聖誕夜啊……
人類的東西沒什麽有趣的。
美露莘如此想到，她把空了的酒瓶放在桌子上，伸個懶腰，打算上樓繼續睡，芭萬希倒也不是沒笑過她再這麽睡下去遲早要成一個老糊塗。就在這時，她感應到有人踏進了這座別館的領域，他推開了大門，沿着荒草萋萋的小徑走進了別館。
然後這個來客敲響了別館的大門。
美露莘走出房間去迎接這個聖誕夜的來客。
“帕西瓦爾？”
看到來人，美露莘有些詫異。
“聖誕快樂！”高大的白發男性向她露出了微笑。但這種微笑卻會讓美露莘産生一種不該有的幻覺。他在這裏，他還在這裏，并且能夠和她一樣看見這泛人類史的天空。
但下一秒，美露莘就認識到這是不可能的。
“美露莘，有什麽想要的聖誕禮物嗎？”個頭嬌小的阿爾比昂之龍轉身将來客迎進了別館內，帕西瓦爾問她想要些什麽聖誕禮物。
她抿了抿唇，暫時沒回答這個問題。
“請坐，帕西瓦爾，等我先把壁爐燒起來，你要來一杯熱可可嗎？”美露莘的舉止在帕西瓦爾看來有些拘謹。他注視着她的背影。
“好，麻煩了。”
不多時，美露莘把一杯熱可可遞給了帕西瓦爾，她下意識避開了帕西瓦爾的視線，那雙真誠的藍眼睛帶着誠摯的感情看着她。但美露莘每一個時刻都在告誡自己，他不是屬于美露莘的帕西瓦爾，妖精國不列颠的帕西瓦爾早就死在了那個黃昏裏。
“你怎麽想起來拜訪我了？我記得你們圓桌騎士之間不是有聚會嗎？”
聽聞此言，帕西瓦爾露出了個爽朗的笑容：“只是因為我想來看看你，雖然那邊已經和狂歡沒什麽區別的聚會只能麻煩貝狄威爾卿壓住場面了。”
他又重複一遍：“不必感到局促不安，只是我自己想來看看你。”
美露莘又問他：“我看上去真的有那麽不安嗎？”
她在帕西瓦爾的表情上得到了答案。
沉默良久，美露莘很突兀地大聲嚷嚷道：“帕西瓦爾！和我喝一杯吧！”随後沒等帕西瓦爾說什麽，美露莘便跑上了二樓，焦急的步伐踩得別館的老地板嘎吱嘎吱作響，芭萬希抱怨過這地板很多次，說一定要找人換個新的地板，但礙于摩根的審美，芭萬希最後也只能打消了這種想法。
美露莘的速度向來很快，沒過幾分鐘她就拎着看上去像是兩瓶紅酒的東西下來了，還拿着兩個酒杯。帕西瓦爾自然發現了酒瓶上的不對勁，可等他想阻止美露莘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兩瓶紅酒上有着魔力痕跡。多半是醉心魔術研究的摩根搞出來的怪東西。
喝下去這杯“酒”的美露莘也才反應過來壞事了。
只需一杯，那張美麗的面龐上便染上了緋色，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
“嗝。”
她還打了個嗝。
帕西瓦爾有些無可奈何，被摩根的一杯魔藥放倒的美露莘開始嘀嘀咕咕一些他不曾知道的事情，仔細一聽，內容都是異聞帶的帕西瓦爾和美露莘相處時的細節，圓桌第二席的騎士并非是什麽都不知道，他也很清楚異聞帶的帕西瓦爾不是他這個帕西瓦爾，二者是不同且各自獨立的存在，他們擁有着不同的人生。迷迷糊糊的美露莘主動握上了帕西瓦爾的手。
說話都開始變得颠三倒四，毫無邏輯了。
“帕西瓦爾……帕西瓦爾！你要愛我……你須将你的愛獻給我……”
“好。”
男人的回答沉穩有力。這時他才意識到，他們就算是擁有着強大武力的英靈，也不過是塵世浮蛾，無法抵抗命運的存在。美露莘像個得不到心愛的事物而在哭泣的孩子。他将美露莘擁入懷中，這般堅實可靠的安全感讓美露莘無法舍棄，如同胎兒安睡在母體的羊水中。
帕西瓦爾忍不住想去問她：“美露莘，你是否知道愛是什麽？”
問出來這個問題的時候連帕西瓦爾都覺得好笑，畢竟沒法指望一個跟喝醉了沒什麽差別的家夥給出答案。
愛是什麽？
愛的反面是背叛、嫉妒與私欲。
但愛的正面是希望、守護與祝福。
美露莘一直在喃喃自語，害怕亘古孤獨的龍之殘骸在不斷低語：“你要愛我……你須将你的愛獻給我……”
有一雙手将她從污濁的水潭裏撈了出來，是誰，是歐若拉嗎？
不，不是。
美露莘主動去親吻，去擁抱，去汲取一切所能獲得到的感情溫暖，欲望的火焰被點燃，帕西瓦爾也同樣擁抱住了美露莘，他當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麽，他默許了美露莘下意識所做出的一切行為。鋒利的龍爪貫穿了帕西瓦爾的肩胛骨，這份被貫穿的痛楚像是預示着一場儀式的開始。使用着美露莘這一名姓的“妖精”——阿爾比昂之龍的殘骸不再隐藏自己的根源。她的身上出現了龍化的特征，寬大而美麗的白色翅膀籠罩住了她與帕西瓦爾。
“美露莘，你的房間是哪個？”
另一只鋒利的龍爪按住了帕西瓦爾的肩膀，她一口咬住了帕西瓦爾的脖頸，獠牙刺入皮下。帕西瓦爾沒從美露莘這裏得到答案，他嘆了口氣。只能根據魔力殘留痕跡的多少來盲猜一個了，但願不會猜錯。等到進入房間，美露莘身上的龍化現象在身上進一步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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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稿人獨享部分，不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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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萬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巴格斯特那家夥打算和戀人一起留宿在外邊，今晚上不會回來。待她一踏進別館，就聽見美露莘的房間裏傳出了一些暧昧的聲音。芭萬希當然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她對于美露莘這個家夥現在才開竅則是有些詫異。
芭萬希的小高跟踩在地板上嘎吱作響，這是她不知道多少次産生想換地板的想法了，但架不住母親摩根喜歡，芭萬希就算是再讨厭這種踩上去就會發出聲音的地板，也只能憋着這個想法。
等到她上了二樓，美露莘房間裏傳出來的聲音停了。一個高大的男性從美露莘的房間走了出來。
芭萬希以為是美露莘随便看上的哪個人類，仔細一看，原來是帕西瓦爾。
等……等等！誰……？
帕西瓦爾？他倆什麽時候搞到一起的？
“聖誕快樂，芭萬希小姐，回房間的時候記得腳步放輕點，美露莘剛剛睡着。”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芭萬希清楚地嗅到了帕西瓦爾身上的血腥味，那是帕西瓦爾自己的血。
啧，看來這個聖誕夜美露莘過得不錯。
芭萬希有些微妙地不爽。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