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淨化
淨化
“無事。”司漸季摸了摸己人的頭發,這時候的己人特別乖巧,頭埋在司漸季的袖子裏。
司漸季問歐陽清:“你說這句話可有證據?”
歐陽清神色一閃,唇角輕勾盎然道:“我被你斬斷右臂衆人皆知,而證據就是你身邊的鬼修!你與鬼同謀,真是令人做嘔!”
“夠了!”炎鴻阻止歐陽清繼續說下去,拱手向德惠高僧和天梵恭敬解釋道:“大師,靈尊,歐陽清所說的并非事實,他和司弟有些淵源,才會出現這等不上臺面的事情。司弟本名為司漸季,是歐陽清的師父,兩人因同時愛上一個人而分裂,又因種種原因司弟作為師父斷不孝弟子一條臂。
而且,這次災難,要不是司弟,恐怕炎雲城早已經成為了一座死城,這一切真憑實據,證人便是他們所愛的同一個人,崆嶺門大弟子韶寒,還有齊花樓樓主花韞。”
歐陽清睜大瞳眸盯着炎鴻,似乎不敢相信他會幫司漸季。
而讓歐陽清更沒想到的是,花韞和韶寒難得和他唱一次反調。
花韞嘆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卻也同時表明了一些說不得的事情。
而韶寒卻說了一句:“阿清他病糊塗了,我帶他回去休息。”
還想反駁的歐陽清被強制帶走,這場鬧劇才停止下來。司漸季冷哼一聲,也打算走的時候卻被一聲清冽的聲音叫住。
“你留步。”天梵的話非常簡潔。
司漸季停止下了腳步,轉過臉,嘲諷道:“難道還有什麽沒完沒了的事?”
這時候的德惠略顯尴尬,低首:“阿彌陀佛。”
天梵神色冷漠,看了司漸季許久,淡然道:“你可認識炎雲?”
“阿雲?”先反應過來的是炎鴻,他把目光投注兩人身上,最後還是選擇問司漸季:“司弟你當初怎知阿雲留下的信?”
“信?”天梵疑惑道,低吟:“他留了什麽信。”
炎鴻苦笑一聲,未回答天梵的問題,而是問向天梵道:“不知靈尊和阿雲怎麽認識的?”
天梵淡道:“此事不宜明說,倒是你,司漸季,我觀你年齡不過一千歲,炎雲卻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逝去,你怎麽認識他的?”
“他已經死了!?”最震驚的莫過于炎鴻。
司漸季一笑,說道:“我根本不認識炎雲,知道他的原因還是前不久受傷之後碰到的機緣,落筆剛好名為炎雲,還寫下一些酸溜溜的話而已。”
炎鴻有點尴尬,問司漸季:“那司弟可還留下那本書,可借為兄一看。”
司漸季笑得極其自然,神色一閃一閃的,笑道:“此等好東西,我當然是背下來之後就毀了。”
炎鴻問:“司弟能背下來告知為兄嗎?”
司漸季看向兩人的眼神意味深長,幽幽的吐出一句詩:“交/纏雲帳中,水覆難再收;以色待君,夜夜笙歌。”至于兩人想的什麽,就不在司漸季的考慮下。
唯一沒有變化的是天梵,他冷聲問司漸季:“你所說的可是真的。”
司漸季挑眉道:“當然,如若我說的不是真的,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顯然誰也沒想到,就因為一句話司漸季就發下毒誓,再多的懷疑也消散,只剩天梵一人,眉頭皺起,難以消除。
……
……
德惠高僧跟随炎鴻來到了封印黑氣的地方,剛進去便感到撲面而來的怨氣,不得不慎重。
也不知道念了什麽佛經,德惠高僧領着衆佛修圍着黑氣而坐,聽不懂的梵文從和尚們口中吐出,炎鴻眼見黑氣越來越虛弱,眼神也透露出興奮。
但興奮之後炎鴻便注意到了天梵,天梵也不愧是即将飛升的人了,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一直留在修真界,堅決不渡劫飛升。而且有辦法在渡劫期不渡劫飛升的人,也是從未所聞。
盡管天梵身上釋放着無窮壓力,炎鴻還是上前搭話,他不失禮節上前問天梵:“不知可勞靈尊出去說兩句話。”
天梵颌首,和炎鴻一同出去。
炎鴻迫不及待的問天梵:“靈尊所說的阿雲已經死了,可否是真的。”
天梵萬年不變的臉終于變化了,低沉道:“是。”
盡管已經有了準備,炎鴻還是覺得心痛難受,就好像一塊大石頭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炎鴻略失神道:“他是怎麽死的?死之前…可有說什麽?”
“很安靜,什麽也沒說。”天梵冷靜得可怕。他對還想問什麽的炎鴻說:“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這話題便到此為止吧。”
炎鴻看着天梵轉身的背影啞然,他還想問什麽?他想問天梵和炎雲是什麽關系,為何天梵會知道這麽多,甚至出關就來尋炎雲以前的事情。
不過,這顯然也是炎鴻最不敢面對的,好像自從司漸季的出現,一切的事情都脫離軌道,許多迷霧被拉開,而迷霧的背後還是迷霧。
“成功了!城主,德惠高僧他們成功了!”
聽聞喜事,炎鴻立馬就忘記了剛才的籠罩的悲傷,甚至說有點激動,他追問道:“德惠高僧他們淨化了那些黑氣?”
“是的!那些黑氣都沒了,消失得幹幹淨淨!”
炎鴻握拳,按捺住興奮,低聲道:“真是太好了,快,我們去看看,還有,你去把司弟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