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趕走弟弟 ◇
◎真不是演戲的料◎
遲棠稍微遲疑了一下, 接過了牛奶說：“謝謝。”
景墨簡單地嗯了一聲，他雖然只聽到了遲棠後面那句話，但也猜得到應該是和家裏有關。
從遲棠和遲子晴的關系上, 景墨看出了遲棠和家裏關系一般。
可這次, 遲棠說的話, 還有她的語氣, 都挺決絕的，恐怕情況比他想的要嚴重許多。
聽遲棠話裏的意思, 她家人并不在意她這個人，只在意她的事業, 或者說只在意她賺不賺錢。
這樣的家庭，确實夠惡心的。
景墨之前就覺得奇怪, 像遲棠這樣優秀聰明的女孩子，難道不是被家裏寵着長大的嗎？這和他以前的認知和想象不太一樣。
心裏有許多疑問，但景墨識趣地沒問出口，而是說：“你好像有些不舒服，我去和導演說一下, 休息半個小時, 你調整一下狀态再拍, 如何？”
遲棠抿了一口牛奶，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又低聲說：“謝謝。”
景墨沒說其他的, 只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就去找導演了。
遲棠看着景墨的背影, 不由得出了神, 他剛剛輕拍自己的頭, 是在安慰自己嗎？真是溫柔啊。
不過……自己做發型時, 抹了不少油在頭上，該不會沾了他一手吧？
想到這裏，遲棠差點被牛奶嗆住，啊！為什麽自己總是注意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明明是應該好好銘記這個時刻，并享受那個溫柔的安撫啊！
景墨那邊和導演說棚內有些悶熱，讓大家稍微休息一下再繼續後，這樣的要求合情合理，導演二話不說就應了。
不知情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們，都高呼景老師萬歲，男神真體貼之類的，愉快的氛圍也感染了遲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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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棠坐在那裏，慢慢地喝完了牛奶，心情也好了許多。
就算家人是那個鬼樣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從小到大自己不已經習慣了嗎？有什麽好難過的。
更何況，自己現在已經看透了太多了，也不會再繼續用自己的血汗，去反哺那貪得無厭的家人了！自己的未來明明是一片光明的！
“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那個破家的。”遲棠恨恨地低聲說。
說完以後，她才想起，自己可還有言靈這個能力呢！說出口的話，是會成真的！
可是，即便是意識到了這點，遲棠也一點都不後悔。
其實那一直是她隐秘的願望吧。
就在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即将過去，遲棠又要重新上場的時候，綜藝的張導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遲棠劃開接聽，問：“張導，你好啊！有什麽事嗎？”
張導顯得頗為熱情，說：“我們的新一期綜藝要開拍了，你能來參加嗎？”
遲棠驚奇地說：“之前提前打招呼了呀，我這邊檔期排不開。”
張導說：“我這不是想着萬一呢嘛？你在劇組那邊請不了假啊？”
遲棠搖頭說：“不行，人家墨哥都沒請，我怎麽好意思請？這次真的去不了。有檔期我還能不去嗎？”
張導聽她提到景墨更是嘆氣，這兩大流量一走啊，節目的數據怕是不那麽好看了。
“對了，那個遲子晴……”張導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問遲棠對遲子晴的态度。
遲棠說：“她的事情不用問我，我不是她的經紀人。什麽事情都按照合同來就行，我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張導算是得了準話，嘴上忙應了好。
雖然之前遲棠和遲子晴的塑料姐妹情，傳得全網都知道。但張導作為圈內人，知道很多消息都只能信一半，所以才特地打個電話，探探遲棠的口風。
遲棠也明白他的意思，故而說的義正辭嚴的，意思也很明确，不用看在她的面子上照顧遲子晴。
按理說，遲子晴上一期嚎了一嗓子，導致節目組陷入了安全危機，差點要被審查，節目組直接趕走遲子晴都理由充分。
可黑紅也是紅，遲子晴算是有了些話題流量了，節目組留下她搞些話題，更合乎節目的利益。更何況，徐晴晴也回來，說不定她和遲子晴會有點什麽呢。
遲子晴獨自面對徐晴晴，如果被徐晴晴欺負了，節目組該怎麽處理？要照顧一下遲子晴嗎？
張導主要是為這個，找遲棠問問态度了，遲棠也表明了自己不會有任何意見。
挂了電話，遲棠心氣兒才順了一些。
管自己糟心的那一家子幹什麽，看看男神，拍拍戲的好日子不香嗎？
看到遲棠恢複了生龍活虎的樣子，甚至還有心情逗別的演員笑，景墨才放心了。
遲棠的自我調節能力，确實是很出衆，但有些事情也沒那麽容易就過去了。
景墨還記得，他看《生活有滋味》第一期的時候，楊曉娴說遲棠可以走專業舞者路線時，遲棠那一閃而過的落寞，或許也是和家裏有關？
想到這裏，景墨對蔡俊鋒發來的消息回道：“是，去查清楚這些年，遲家對遲棠到底是怎麽樣的。”
蔡俊鋒玩笑說：“大哥，你這怎麽跟古代皇帝選妃似得，還得查個身家背景的，得清白才行啊？”
景墨習慣了他總是沒個正行地開玩笑，本想像以前一樣不搭理這茬，但想了想後，還是忍不住回道：“什麽選妃？皇後才是！”
想到蔡俊鋒可能會被吓得從椅子上掉下去，景墨露出一個使壞得逞的笑容。
蔡俊鋒确實是吓得從椅子上掉下去了，心裏慌得一批：不是吧？自己開個玩笑啊！大哥當真了啊？還不許說人家是妃？還非得給正宮之位？
“老男人的心思可真難懂啊！”蔡俊鋒忍不住用粉絲的話埋怨了一句。
算了，之前不就有那麽些跡象和端倪嗎？那位大哥的事兒，他管不了，他能做的，只有先準備好幾套公關方案。
當然，那位大哥交代的事情也不能忘。
蔡俊鋒忙坐回了椅子上，開始認真幹活。
而《生活有滋味》節目的觀衆數量，也如張導擔心的那樣，直接回落了不少。
這不是節目本身的問題，是真正的人氣嘉賓走了以後的結果。
景墨的粉絲看到沒了自家墨哥不說，連他的甜CP也不在，也就沒了圍觀的興致了，所以跑了一大半。
直播間的觀衆量，堪堪維持在一千萬左右，和景墨在的時候差遠了。
張導看到那數據就胃疼。
見有觀衆刷想念墨哥的彈幕，張導嘀咕，我也想他，恨不得親自扛着攝像機去劇組拍他的那種想！
剩下的觀衆裏，還有一部分是吃了瓜以後，想看看徐晴晴和遲子晴對上甚至撕逼的。
遲子晴那段音頻多勁爆啊，差點把節目給拖涼了，有人開始佩服遲子晴膽子大臉皮厚了，得罪了節目組還敢繼續來。
事實也如大家期盼的那樣，徐晴晴沒忍住，明裏暗裏怼了遲子晴幾回。
不過徐晴晴還算有點腦子，知道自己做得太過的話，反而會增加觀衆對遲子晴的同情，自己得不償失。
徐晴晴在遲棠身上吃虧多了，自然也學聰明了一點。
不過在節目上，除了怼人以外，徐晴晴還有別的辦法給遲子晴難堪，所以遲子晴這期節目拍得十分辛苦就是了。
節目一拍完，遲子晴就忍不住哭着給遲棠打電話，打了好幾個以後，遲棠才接：“我在拍戲，什麽事？”
硬邦邦的語氣，讓遲子晴噎了一下，差點哭不出來了。
好不容易抽噎了兩下，醞釀了一下情緒，遲子晴才繼續哭着說：“姐！他們欺負我！嗚……”
遲棠背對着人群，面對着牆邊，有些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說：“拍節目受委屈了？不至于吧？那可是直播啊！”
遲子晴立馬激動了起來：“至于！那個徐晴晴老故意擋我的鏡頭！還故意拆我的臺！弄得大家笑話了我好幾次，還上了黑熱搜，嗚……”
遲棠漫不經心地說：“我覺得這是好事啊，黑紅也是一種紅嘛！至少現在很多觀衆和網友都知道你的名字了不是嗎？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呢！再說了，徐晴晴欺負你，幫你博得觀衆同情，豈不是好？說不定已經有人因為同情你，而成為你的粉絲了呢！”
遲子晴被遲棠那有點陰陽怪氣的話，弄得不知所措了，她甚至在思考，遲棠說這話是不是認真的。
遲棠當然不是認真的，她只是随口胡謅而已。
但她還真猜中了，遲子晴微博後臺，已經有人發私信鼓勵她，并且說要當她粉絲了。
大概是因為，徐晴晴的形象向來是比較強勢、比較厲害的那種。以前就有人說過她像讀書時期，學校裏的大姐頭，但人家在國外讀的高中和大學，就算是以前搞過霸淩，也很難求證，所以這也只是大家的印象罷了。
現在遲子晴以被欺負的對象的身份，和徐晴晴相處，觀衆就比較容易代入進去了。
如果遲棠知道這個，肯定會無語。遲子晴讀書期間，可是欺負別人的那個，而不是被校園霸淩的小可憐。如果有那樣經歷的人，在遲子晴身上找相似處境的感同身受，那還真是找錯人了。
但遲棠沒想到，沒兩天遲子晴就自己跑到劇組來報到了，身後還拖着一個尾巴——被遲棠拒絕來劇組的弟弟遲子明。
看到這兩個人，遲棠就感覺太陽穴開始亂跳了。特別是染着一頭黃毛的遲子明，讓遲棠恨不得當場拖出去，找個不見光的地方藏起來。
“對不起，姐，是大伯母硬要我帶他來……我不帶我也來不了。”遲子晴做出委委屈屈的樣子。
遲棠很想說，你也來不了那就別來了。
看了看後面，嘴裏嚼着口香糖，一臉倨傲的遲子明，遲棠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叫來小月說：“小月，你先把他送到酒店休息。”
她給小月使了個眼色，小月立馬明白了，答應說：“诶！好！”
遲子明有些不樂意了：“怎麽我才來你就趕我走？這麽不樂意見我？”
遲棠頓時冷了臉：“我說我樂意見你了嗎？自己突然跑來，還怪我沒有安置好一切招待你？心裏可真沒點逼數。”
遲子明一聽就生氣了：“是媽要我來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你當我稀罕！”
遲子明聲音不小，一下子就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遲子明的性格脾氣最讓遲棠頭疼，動不動就大聲嚷嚷，動不動就摔摔打打，好像全世界都應該順着他讓着他一樣，這都是被他媽慣壞的。
遲棠正要說什麽，一個穿着黑T恤的男孩子走了過來，一把摟住遲子明的肩膀：“這是棠棠姐的弟弟？來探班嗎？路上挺熱的吧？棠棠姐正忙呢，我帶你去喝點冷飲涼快一下？”
來救場的是景墨的助理，名叫徐璈的男孩子。
其實徐璈只比遲子明大一點，現在正是大學暑假期，聽說是景墨工作室工作人員的親戚，趁着暑假出來實習打工的。
遲棠看着他跟着景墨，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機靈圓滑的樣子，就十分佩服，這年紀這能力，屬實算得上出色了。
現在遲子明對比着，兩個人更是差距明顯。
遲子明不知道徐璈是誰，一時脾氣也發不出來le ，他對着不熟悉人時，還是不敢有什麽狂傲的脾氣的。
不一會兒，遲子明就被徐璈拉走了，遲棠立馬覺得清靜舒服了不少。
瞥見遲子晴，遲棠冷冷地說：“你還站在這兒幹什麽，還快去找負責的人報到？”
遲子晴哦了一聲，說：“我不知道上哪兒去。”
“你找人問問就知道了，導演那邊叫我了，我先走了。”
說完，遲棠也懶得管遲子晴找不找得到人，自己轉身走了。
氣得遲子晴在原地咬牙不已。
因為遲子明，遲棠情緒一直不好，有點難進入狀态。
景墨見她有些浮躁，便安慰說：“你放心，我給徐璈發了消息，讓他帶着你弟弟多轉轉。”
遲棠幹脆在他身邊坐下，說：“可是，你身邊不會缺人嗎？”
景墨說：“你要是願意，我可以暫借小月替我跑跑腿之類的。”
遲棠扭身問小月：“你願不願意呀？”
小月滿臉興奮：“當然願意啊！能給影帝跑腿，我可太榮幸啦！”
遲棠也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了，說：“那行，回頭得給你發雙倍工資！”
小月順嘴說：“那倒不用，要是可以，我願意只要一半工資，天天幫景老師跑腿！”
遲棠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對景墨說：“你可真讨厭，把我的人也勾*引走了。”
見遲棠似乎開心了一些，景墨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想勾的人，還沒到手呢！”
遲棠的臉，唰地就紅了，像火燒屁*股似得彈起來說：“我走了！導演叫我講戲呢！”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景墨的笑容更明顯了，看得一旁的小月都要暈乎了。
雖然遲子明暫時被引開了，但他被家裏塞過來演戲的事兒，一時半會還推不掉。
遲棠恨不得馬上就買機票送他回去，但遲子明正是叛逆的時候，不要他做的事情，他偏要做。
見遲棠死活不想讓他演戲，遲子明反而脾氣一上來，就非要演了，還打電話回家告狀。
遲棠再次揉了揉額角，苦笑着和景墨說：“他小時候明明還挺可愛的，我說什麽都願意聽。現在長大了，反而變成了這樣。”
景墨眼睛微微眯了眯，問：“你是想讓他乖乖回家嗎？”
“當然，乖乖回去，最好再也不要對演戲，或者出道之類的事兒感興趣。”遲棠說。
景墨點頭應道：“那就交給我吧！你不要管這個了，安心拍你的戲。”
遲棠哦了一聲，突然想起來，自己有嘴能說，為什麽要麻煩景墨啊？這人情是越欠越多的啊！以後可怎麽還啊！
這樣想着，遲棠忙改口說：“還是不了，我自己解決吧！”
家醜這樣攤開在男神面前，已經是很不好意思了，男神知道更多，豈不是更尴尬？到時候自己恐怕得連夜扛着火箭逃離地球了。
光想想遲棠都覺得頭皮發麻。
那樣庸俗拜金的家人，遲棠實在是不忍讓景墨了解到。
景墨扭過頭來，問：“你是因為不信任我，所以不敢交給我嗎？”
“不……不是的。”
景墨說：“那就沒事了，你放心，這事兒肯定跟你沾不上任何關系。”
遲棠輕嘆，她怎麽忘了，男神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別人很難改變他的決定。
最後遲棠只好說：“謝謝！”
景墨點頭：“好，這個謝你也要記着。”
遲棠應了，反正債多了不愁。
估計景墨也是想起了上次的話，轉而說起了《青果》這部電影：“我讓俊鋒打聽過了，班底還不錯，是吳啓亮導演挖到的本子，純原創的。關注點也在當下比較具有熱度的親子關系，你……”
景墨突然想起，遲棠和家裏的關系一般，不知道演這樣的電影，會觸動心事，還是會借此想開一點？
“我怎麽？”遲棠順口問。
景墨嗯了一聲，說：“我覺得你可以去試試。我聽說導演那邊希望女主角年紀最好不要超過二十，但你長相略偏幼嫩，皮膚條件也好，想要扮演少女也不勉強。”
遲棠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問：“你這是……誇我好看嗎？”
景墨冷不防被遲棠這麽一問，差點被噎住，幸好他反應快，很快調整過來，只短暫地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你确實挺好看的，而且我還誇過你可愛。”
遲棠的心，就像是被貓爪子輕輕撓了撓似得，感覺癢癢的，麻麻的，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了。
“嗯……那……那我聽你的，去試鏡看看……”遲棠最後僵硬地說。
景墨說了好，又說：“吳啓亮導演……他挺看重第一眼眼緣的，如果第一眼覺得不合适，後面就要花數倍精力才能挽回印象。所以你去試鏡的時候，記得打扮得學生氣一些，偏低齡一些。”
或許是從未給人這樣透露過小道消息，景墨顯得有點生疏和勉強。
遲棠也乖乖地答應了下來。
晚上，遲棠就和牟姐聯系了，說了自己想去試鏡打算，牟姐也覺得《青果》的配置不錯，支持她去試一試。
杜赟那邊更不用說，他和導演提了好幾次了，一直非常看好遲棠的試鏡。
遲棠這邊讓牟姐幫自己約試鏡時間，轉過頭來又發愁，自己去試鏡要離開兩三天的時間，難道就把遲子明扔在這兒？遲子晴明顯是個不頂用的，也管不着遲子明，萬一遲子明鬧出點什麽事兒來，怕是後果???難料。
遲棠想了想，自言自語地說：“我希望我弟弟遲子明，能夠心甘情願地、安安全全地回家去，別再來劇組了。”
有自己的言靈術加成，景墨那邊應該會容易許多吧？
景墨應付遲子明這種小孩，都不怎麽需要他親自動手，只跟執行導演打了個招呼，讓給安排了一個吃力不讨好的群演角色，穿髒衣服，化難看的妝不說，還得一直在那兒等着，輪到他出場了，他才能上場，而鏡頭還不一定會給到他。
剛開始，遲子明還覺得有些新鮮，一副少爺陪你們玩玩的态度。
不過，很快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首先化妝，徐璈機靈地打過招呼，給遲子明折騰久一點，怎麽也要讓他在那兒坐上一個小時，不能看手機也不能幹別的，只能幹坐着。
這也是摸準了遲子明不敢對陌生人亂發脾氣的特點，才安排的。
果然，遲子明坐在化妝椅上，坐了十多分鐘就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問：“我這個還沒好嗎？”
“還沒呢！”
“怎麽那麽久啊！”
“你這個妝比較特殊。”
“那也太久了吧！”
“哎呀這位弟弟，當演員都這樣的，你難道不知道？不說別人，就說咱們男主角景老師，每天戴那個頭套就要戴半個小時，化妝還得花更長時間。最近他要準備上特效妝了，據說那個妝沒有三個小時化不完。人家可是影帝！一部戲幾千萬片酬，出席個活動，露個臉也有幾百萬的那種，人家時間不比你金貴？可人家不一樣乖乖坐着化妝？”
遲子明被訓得一個字都吭不出來了。
他确實沒法和景墨那樣的大明星比。
這化妝師還沒完，還在繼續叨叨：“還有女主角遲老師，她那個頭發也賊麻煩，衣服穿起來也十分繁瑣。但沒辦法啊，都是服裝那邊的老師特地設計的，人家不也乖乖地聽指揮換衣服弄頭發？前兩天她穿的那條裙子，料子容易打褶，上鏡就難看。服裝老師就讓她盡量別坐下，然後她一天都沒坐。後來下戲了，還是別人扶上保姆車的，據說兩個腿都腫了。”
最後化妝師總結道：“你要是這點苦都吃不得，還當什麽演員？明星就更別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