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張樂樂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
他又做夢了。
但是是個好夢。
夢裏他開着車,取了美女,在大城市買了大房子,過的開開心心的。
雖然沒有上一次做夢那麽刻骨銘心,可也莫名的很真實。
他在自己家裏睡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夢,在樊星然家睡了兩次,都做這種夢,他也覺得不可能這麽巧合了。
看了眼時間,他居然不用上班就這麽早起來,還神清氣爽,這可真是刷新了他懶床記錄。
樊星然的床是比他的床更舒服嗎?
爬起身,在房子裏看了一圈,樊星然的被褥已經疊的好好的,人卻不在。
上了廁所,出來後人還沒回來,張樂樂給樊星然打了電話。
“你去哪兒了?”張樂樂問道。
“出來買點早餐。”
樊星然那邊的聲音很嘈雜,周邊還有叫着說要幾個包子的聲音。
張樂樂有些疑惑:“你每天早上都會出去吃早飯嗎?”
“平時我會自己做着吃,只是你的飯量,按照我平時吃早餐的分量會有點少,現做可能會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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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麽?這邊有不少餡料,有牛肉包,灌湯包,大肉包,韭菜雞蛋……”
“樊星然,你是什麽絕世大好人……”張樂樂都震驚了,“我要五個灌湯包,五個牛肉包,一杯豆漿加糖,加一個豆腐腦。”
“好,你先等等,我很快回去。”
張樂樂聽着樊星然的聲音,也等着對方挂斷電話,卻發現樊星然遲遲不挂。
之後樊星然反而道:“還有什麽事嗎?我要付款了。”
“沒,沒事。”張樂樂立刻挂斷了電話。
好家夥,樊星然這種樣貌脾性,怎麽看都應該是被供着的那一個,卻連電話都要等着別人挂斷。
保持着呆滞的表情坐在沙發上,張樂樂環視了一圈。
明明是一個獨居男生的房間,四處都很整潔幹淨不說,除了必備用品幾乎沒有太嘈雜的東西,連空氣都是香的。
這踏馬是個男人?
張樂樂第一次懷疑是不是他過的太糙了。
“這人也太牛皮了吧。”張樂樂忍不住叨叨了兩句,回房間把自己的亂七八糟的被褥給疊的整整齊齊,就差沒捏個豆腐塊。
鬼使神差的,張樂樂的目光看向了迷夢新生。
那花上的花朵已經被摘掉了,大概是開了一個晚上枯萎了,被放在了一旁的收集盒子裏。
學着樊星然的樣子,張樂樂用手指去碰迷夢新生,可是撓了半天,別說是跳舞了,這植物看上去是半點都不給他面子。
張樂樂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個植物,還是個寵物啊。
從手機上又是照相又是搜索,愣是沒搜到任何關于這植物的消息。
帶着好奇,張樂樂打開了神隕論壇,發了個帖子。
《在朋友家碰到了個奇怪的植物,完全沒見過,有大佬能識別一下這是什麽嗎?》
然後張樂樂上傳了照片,還對着已經枯萎的花拍了幾張照片。
很快下面就有了回複。
“沒見過,下一個。”
“沒見過,三樓來。”
“三樓來不了。”
“這玩意真是植物?感覺像是水晶泥捏出來的一樣,你莫不是在逗我們。”
“P的吧?”
“我是學植物的,我是真沒見過這東西。”
連續幾樓,顯然沒一個人見過這玩意。
張樂樂把自己的經歷編輯了一下。
“我在朋友家見到的這個植物,它的花香特別霸道,就這麽點,整個房子連床墊都是香的,而且有催眠作用,上次我對着鼻子聞,直接把我催昏迷過去了,做了一個晚上真實夢,夢裏我死了,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我甚至以為我是不是重生了呢。”
“這麽玄乎,編小說呢?”
“假的不解釋。”
“有這效果不叫催眠,那叫麻醉。”
張樂樂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随手就将手機息屏。
撐死也就是個植物,張樂樂也沒将這件事放在心上。
看着樊星然拎着一兜子早餐回來,立刻上去接。
“吃早餐回家吃不就完了嗎,前兩天我媽還包了好多餃子,等我醒了我倆一起回家煮餃子吃呗。”張樂樂一口大半個包子,熱騰騰的,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嗯。”樊星然也沒反駁,而是問,“好吃嗎?”
“好吃,我知道這家包子,但是太遠了,我早上又醒不來,每次就直接睡到中午了,這家早餐店已經賣完了,我就老吃不到。”張樂樂一邊吸豆漿一邊道。
樊星然點頭:“上次也是聽張阿姨說你喜歡吃這家包子。”
張樂樂震驚,他媽就提了一嘴,樊星然就記住了?
這該不會是專門為了他去買的吧。
不是該不會,大概率是真的。
“那個,你對我也太好了,我有點受寵若驚。”
張樂樂一個大老爺們兒,除了爸媽還真沒人對他這麽細致過,真的覺得細致的有些別扭。
“你們家裏幫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你們,想做點什麽沒有機會,這樣做我心情會好些。”樊星然道。
張樂樂看着樊星然吃飯斯文的樣子,那包子一口一口咬,細嚼慢咽,是真的從氣質上就不一樣。
這個人性子雖然有點奇奇怪怪,但不是壞人。
做事細心,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他們家雖然對樊星然好,但是也是順便,他媽就是個愛多管閑事的,真沒想過有一天會得到人真心的回報。
而且不是順帶,是專門,對他好,老給他家裏帶昂貴水果,給張姣姣的私人輔導費用都低于市場平均價。
吞掉最後一口包子,張樂樂的面前被遞過來一包濕巾。
張樂樂:“……”
突然張樂樂一拍桌子。
樊星然嘴裏含着還沒嚼的包子,茫然的擡頭看張樂樂。
張樂樂一把攬過樊星然的肩膀,道:“今年過年,你就來我家過。”
樊星然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才回答:“不用這麽麻煩。”
“麻煩啥麻煩,就多張嘴吃個飯,晚上我們一起看春節晚會,今年我掏錢買點花炮,我們放花炮玩。”
樊星然眨了眨眼睛,很茫然。
“總之你跟着哥,那哥就要罩着你。”張樂樂一拍胸口。
“真的沒有這個必要。”樊星然雖然不知道張樂樂突然經過了什麽奇怪的腦回路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是因為你對我的行為有負擔,可以直接和我說,我會收斂的。”
“收斂個屁!”張樂樂大大咧咧的道,“你要聽我的話,那就今年到我家過年,要是去爺爺奶奶家,你也得跟着一起去。”
樊星然張了張嘴。
察覺到了張樂樂的篤定和不容置喙。
最後也只是安靜,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