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有多餘的充電器嗎?”
樊星然給了張樂樂一個充電器。
“樊星然,我不穿睡衣你不會罵我吧。”
樊星然搖頭:“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試試我的。”
“你不介意我穿你睡衣?”張樂樂尾音上揚,很是詫異。
樊星然則是回道:“沒關系,我沒有潔癖。”
“你在幹嘛?”張樂樂洗掉了一身的酒氣,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樊星然正在用手指随意的戳戳那紫黑色的奇怪植物。
“在和它說話。”樊星然道。
張樂樂的表情非常複雜,半天欲言又止。
樊星然被張樂樂滑稽的表情逗的露出幾絲笑意,現在張樂樂心情恐怕就和當時自己聽到空格對他說,可以和植物對話的時候一樣的心情。
“它的香味的确有安神催眠的作用,戳戳它想讓它開花。”樊星然重新解釋道。
“這都能直接開花,難道是某種新概念藥品?”張樂樂看着被樊星然戳的開始扭着身-體跳舞的迷夢新生,“還是說和含羞草那種一碰就會起反應的草?”
“不太清楚,但是應該是屬于植物的一種,特性比較奇怪。”樊星然回答的很平靜。
張樂樂看到在一旁的桌面上有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裏全部收集的是植物已經枯萎的紫黑色花瓣。
“你還收集這?”張樂樂随意問道。
Advertisement
“雖然不能直接把植物給張姣姣,但是殘留的花瓣還是能的聚集一些香氣的,等聚集的多了,給她做個香包。”
張樂樂啞然。
他懷疑的目光看向樊星然好幾次,欲言又止。
“怎麽了?”
“那個,樊星然啊,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好人,半點有錢人的架子都沒有,感覺人也特親切,還會照顧人。”
突然被誇獎了的樊星然眨了眨眼睛,勾起唇角:“是嗎?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哇,你這性格到底是怎麽養成的,做你朋友我都覺得自己賺到了。”張樂樂道。
“你也很好,我很感激你能把我當做朋友。”
在樊星然手中被調戲的迷夢新生打開了一點點花苞,清淺的香甜氣味瞬間逸散出來。
老式房子的燈光總是照不明亮,可張樂樂看着眼前的樊星然,卻覺得這個人的好看遠遠不能止步于外貌。
“去睡吧,很困了吧。”樊星然擡眸,“晚安。”
張樂樂凝着樊星然的眼睛,腦海中恍惚的浮現出‘這雙眼睛是真好看到牛皮’。
“好,晚安。”咳嗽了一聲,張樂樂扭頭回了小卧室。
樊星然聽到張樂樂關上了卧室的門,戳了戳迷夢新生的花苞後,回到了自己的主卧。
迷夢新生的氣味雖然淺淡卻很霸道,即便在衛生間使用的沐浴露洗發露的氣味都被壓的死死的。
放在客廳剛剛好。
躺在床-上,樊星然突然想起今天他好像做了一件很難以言喻的大事。
打開了手機,習慣性的翻閱了一圈是否有信息,最終點開了空格的聊天框。
真是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網戀對象。
說到底,樊星然甚至都不知道空格這個中二病到底理不理解戀人的含義。
只是這已經是目前最容易被定義的最親密的關系了。
但是現在想想,當時可能是進入了思維誤區。
‘最’的話,即便是朋友也是可以的。
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哥,最好的弟弟,最好的姐姐,最好的妹妹。
樊星然的手指敲擊着手機,發送了消息。
然:你知道戀人是什麽意思嗎?
:知道。
樊星然已經習慣了空格的描繪,問道:是什麽意思?
:是你的世界目前時代中,人類所能定義的最為唯一、親密度遠遠高于身邊任何一個人一件事的關系對象,有‘靈魂的一半’,‘半身’等引申。
:雖然在不同人類的觀念中對戀人的定義都有不同,可是卻是我願意和你定義的關系,它的特殊性和獨特足以滿足我對你的期待。
樊星然啞然。
揉了揉眉間。
好像也不是不懂。
然:但是戀人的關系是要建立在了解之上的,我們之間互相不了解。
:我們會相互了解。
然:我說這些并不是想收回今天說過的話,只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更仔細的考慮一下。
:你不需要再問我。
:神不會說謊,神的任何的語言都會影響到世界的走向,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被賦予謊言的能力。
樊星然自己翻譯了一下。
意思是他很堅定,也不後悔,而且說過的話一定會遵守,非常的直率和純粹的意思吧。
既然空格很肯定,那他也不想再多糾纏什麽。
然:你最喜歡的動漫是什麽?
既然做了戀人,樊星然也會執行戀人的标準,知道戀人的喜好是必要的事。
:我對人類的作品不感興趣。
樊星然啞然。
他還以為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他會收到一大堆的動漫安利。
然:你可以推薦給我,我最近有時間可以看看,或許會很有趣。
:沒有,我不說謊。
不看動漫的……中二病?
然:那你玩的游戲,或者小說、漫畫,只要是你喜歡的你都可以推薦我試試。
:我對你的世界中人類的造物不感興趣。
樊星然沉默了。
難道是年紀大了,感覺到中二病是黑歷史,不好意思和其他人提了?
可是這幾乎已經腌入味的中二味,怎麽也不像是過了中二期啊。
然:那你有感興趣的事嗎?
:只有你。
樊星然翻了個身。
頹廢厭世?是中二病标簽嗎?他對中二病了解的也不是非常的透徹。
然:那你平時在做的事,可以告訴我嗎?
:可以。
樊星然陡然起身。
他有些詫異。
一直以來都像是神秘主義者的空格,這還是第一次願意真正的說出他的事。
:但是你承受不了。
樊星然像是被從頭澆了一碰冷水。
所以結果還是要秉持他神秘主義的準則嗎?
是不該問嗎?
樊星然感覺因為迷夢新生的催眠效果,他已經開始困倦了。
然:如果我能承受,你會告訴我關于你的事嗎?
:我從來沒有對你隐瞞任何事。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會想辦法尋找你能接受的方法,讓你知道。
不是概念上的‘承受’,是物理意義上的‘承受’嗎?
樊星然眯着眼睛,困倦讓眼前已經有些模模糊糊了。
柔軟的枕頭很舒适,樊星然在得到了空格回答後,也舒了心情。
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等着承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