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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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給她放水洗澡也就算了,還非要壓着她在水裏鬧。
沈尉煙不自覺地就想起那時的場景。
她第一次當Omega,完全沒适應Omega的發。情期,像煮熟了的雞蛋被剝掉了殼,渾身上下泛着潮紅。
沒有工具,女人便只能用她的手,那手指骨節分明,指側帶有老繭,在秘境裏來來回回,不停地探索。
浴缸的水源中則不斷地湧入濃郁的透明液體。
她仰靠在浴缸邊沿,身子被浸入水中,水源不斷地拍打着她的肌膚,周圍的熱度讓她大汗淋漓,如同浸泡在溫泉水裏,微微仰着頭,舒服得險些喚出聲。
可她到底還是咬住了唇,壓抑着自己的聲音,十指緊緊捏住浴缸,卻仍舊阻攔不住水裏被噴入的濃稠液體。
女人甚至還在她耳邊低低地哄着她: “你的發。情期是23號到30號,最好是早一點人為誘發,之後就不用擔心突發情況……”
簡直冠冕堂皇!
沈尉煙氣得要命,眼裏的淚不斷落下,那是生理反應,她後頸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後背流滿了信息素溶液。
濃郁的葡萄香在整個房間裏蔓延開來,摻雜着極具進攻性的玉蘭香。
她被那股香味所籠罩,險些暈過去,只能倔強地不斷喚着: “不許咬我……。”
“不許咬我!”
只要對方不咬她,等到過了三個月後,對方的标記就會消失。
任誘拿她沒辦法,只能不斷地安撫着她,又親吻着她的臉頰,她的唇,她的脖頸,低聲應着: “嗯,不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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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是,她的脖頸處卻漸漸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紅色痕跡,對方确實沒咬她的腺體,可卻不會放過她其他的地方。
比如那像雞蛋般的白嫩起伏,還有上面點綴的兩點顏色。
對方抓着兩只小白兔,險些玩出了花來。
沈尉煙恨不得将她的頭按進水裏,可到最後,卻只是按着她的頭,讓她更加靠近了那地方。
沒過多久,她就癢得受不了,後頸腫脹難忍,像螞蟻撓過一樣,抓心撓肺地癢。
她癢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聲聲喚着對方: “幫幫我……”
“幫幫我”
“嗯”都到這時候了,任誘竟還逗着她玩,微微笑着問: “大點聲好不好”
沈尉煙: “……。”
她氣得狠狠地抓着她的背。
也就是在這時候,女人猛地湊到了她的後頸處,并且瞬間吻上了她的腺體。
Alpha信息素伴随着虎牙的刺入,瞬間湧入腺體中,和裏面蓄積已久的Omega信息素碰撞融合。
那一瞬間,女人甚至一邊注射着信息素,一邊舔舐着她後頸的溶液,像貓咪一樣,柔軟的舌尖一寸寸地舔過腺體。
她仿佛發病了,渾身止不住地痙攣,肌膚泛着病态的潮紅。
兩種信息素在她的血液裏流蹿,讓大腦瘋狂地分泌着多巴胺,也讓她在心裏瘋狂地喚着。
啊啊啊啊!
她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那種渾身痙攣的感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她不斷地落着淚,喉中止不住地冒出哽咽聲。
浴缸裏的水漸漸發熱,仿佛變成了溫泉水,微微浮起霧氣,将兩道重疊的身軀遮掩在內。
沈尉煙浸泡在其中,仰着頭喘着氣,雙眼早已失去了神采,仿佛渾身的毛孔都悉數打開,泡在‘溫泉水’裏,舒服得腳趾張開着,不斷有濃稠的溶液湧入水中。
對方的指尖一次次探入秘境,如同一道道雷劫劈到脊骨上,渾身過電般的酥麻。
她仿佛渡劫一樣,魂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任誘則吻着她,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滾燙濕軟的舌尖趁機探入她唇中,和她的軟舌糾纏在一起。
兩道舌尖觸碰到一起的瞬間,陣陣酥麻感蹿上腦海,她臉頰滾燙,止不住地喘氣,卻仍然被對方深吻着。
兩人的舌尖不斷地攪動在一起,吮吸着彼此的唇,漸漸吻得難舍難分。
滾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鼻息間全是濃郁的香味。
她的唇角滑落銀絲,舌尖不斷晃動着,和對方的軟舌緊緊糾纏。
到最後,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了,只在浴缸裏的水源裏澆入大量透明溶液,便暈了過去。
這倒也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竟發現腺體全是傷痕,說明那女人在她暈倒後還不停地給她注入信息素,沒完沒了了!
而且明明說好只有發。情的那天可以碰她,結果那女人卻每天晚上遛進她房間裏,就算她把門鎖了都不管用,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搞的開鎖工具!
每天晚上,對方都纏着她在床上親吻,而她,根本推不開對方。
到最後甚至又演變成了一場災難。
那女人還特別喜歡用手來讨好她,她的手上功夫太好了,搓圓捏扁的功夫特別到位,而且每天晚上手指上都沾滿了瑩潤的光,然後弄半個小時又及時停止,美其名曰勞逸結合。
她就應該把她的手給剁了!
可現在的她依舊拿對方沒辦法,只能繼續忍辱負重,每天晚上睡在對方懷裏,忍受對方一天到晚的親親摸摸。
她就搞不明白了,那女人的精力怎麽能這麽好,無時無刻都能對着她發。情!
洗個澡非要抱着她洗,睡覺要抱着她,起床要親親,還要給她按時上藥,就連穿個衣服也硬是要幫她穿。
到後來,她都習慣了……
習慣了對方的觸碰,習慣了對方看着她的身體,習慣了一天到晚都打濕某件布料。
反正內褲也是對方幫她洗……
想到這,她竟然紅了耳根,可心裏依舊恨得要命。
她覺得這就是對方的詭計,用親密接觸來讓她放松警惕。
而現在,對方已經成功了一半,成功地讓她的身體徹底地适應了她……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她一定會再次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沈尉煙死死地咬着牙,雙眼泛紅,忽然猛地一拍桌子,下決定道: “這次出去,我們就要了她的命!”
其他三人都驚呆了,随即看着她那副紅着眼眶的可憐模樣,便連忙附和着她,肯定道: “你說的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說不準對方就是在醞釀着什麽大的陰謀!”
“對,這些天我都累死了,一天到晚讓我劈柴,簡直大材小用!”付斯情義憤填膺。
而其他人都看向了她。
付斯情: “……。”
她只能道: “我的意思是說,這女人在混淆視聽,刻意放松我們的警惕性,必須早點将她解決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這話,沈尉煙總算是滿意了。
可就在這時,溫自誼又補充道: “我覺得她可能确實醞釀着什麽陰謀,很久之前,她找我打造了一套開鎖的東西……”
明玫有些震驚: “這你也給她弄了萬一她開小花的門傷害她怎麽辦!”
“……”
沈尉煙沉默了,氣得心裏直抽抽。
原來那個開鎖的東西是自己人給她弄的!
不過想也知道,這裏也只有溫自誼的金系異能可以造出開鎖的東西。
她捂住了自己的臉,靠在桌上緩氣。
而溫自誼則嘆道: “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了嘛。”
“她深更半夜約我出去,然後竟然用西瓜給我雕了好多朵玫瑰花,還問我那樣雕好不好看。”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月光特別美,我不知不覺就……答應了她……”
沈尉煙: “!!!”
“什麽!”
西瓜玫瑰花
所以說,任誘某天晚上送給她的那個西瓜玫瑰花其實也給溫自誼送過!
而且是先給對方送過,然後才雕來送給她的!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虧她當時還有些高興。
不對,她怎麽會高興呢,她恨她還來不及。
這個渣女!王八蛋!
這一刻,沈尉煙心底被一股濃濃的憤怒和酸澀感所籠罩,感覺自己就快要爆炸。
她指甲都陷入了掌心裏,恨不得現在立刻沖出去和那該死的女人同歸于盡。
不,她要剝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喝她的血,将她活生生吃了!
她雙目通紅,死死地咬着牙。
而一旁的明玫還在教訓着溫自誼: “你有沒有長腦子,都經歷了好幾世了,還能被她騙她前幾世不也是這麽的花言巧語嗎”
“你還說我,你和斯情又比我好了”溫自誼不服,低聲說着: “她教你用火系異能的時候,你不是一臉高興她給斯情摘黃瓜的時候,斯情不也是笑開了花。”
“我們誰也別說誰。”
沈尉煙: “……”
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而明玫兩人竟然還和溫自誼吵起來了: “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給任誘弄鑰匙的事情,你別打岔。”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所以說讓你下次長點心。”
……
“別說了!”
沈尉煙聽不下去了,陰沉地說了一句: “就這樣說好了,你們別吵了,等我們出去之後就想辦法殺了她!”
重來一次,那女人還不是鬧得她們分崩離析
不行,她這一次非要殺了她不可!
她暗下決心,又紅着一雙眼,立刻轉身走出了房門。
明玫三人此時也意識到了各自的不對,連忙跟上她,想送她回去。
這段日子以來,她們基本都是跟着沈尉煙的,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
因為她們怕任誘又傷害對方。
而此時天空烏雲沉沉,似乎即将迎來一場風暴。
任誘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這座小屋。
她來的時候正好撞見沈尉煙推門而出。
少女一雙眼微微泛紅,眼裏積蓄着淚意,當看到她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随即眼裏便爆發出了濃濃的怨氣,還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立刻跑開了。
任誘都懵了,看見接着走出來的明玫三人,忍不住說道: “是不是你們又惹煙煙生氣了”
三人: “”
看她們也是一臉懵,于是她連忙轉身追上去,邊在心裏納悶着。
這兩個月沈尉煙可乖了,怎麽今天生氣了
讓她更納悶是的,她剛經過拐角,沈尉煙的身影就不見了。
沒道理啊,對方身體孱弱,根本沒她跑的快。
可事實是,她确實找不到對方了。
這一刻,任誘心裏焦急萬分,連忙和其他人一起分頭去找。
但她想不到的是,沒過多久,天上就下起了細細密密的紅雨。
這雨水只對喪屍有用,會讓病毒更加活躍。
任誘想到了沈尉煙的情況,心中更加焦急,冒着雨拼命地找她。
也就是在這時,她想到了一個地方,連忙跑了過去。
果然,沈尉煙在這裏……
青翠的葡萄藤下,兩只秋千孤零零地淋着雨,而其中一只上正坐着沈尉煙。
她渾身已經被淋濕,白色的卷發沾在了臉頰上,左眼變成了血紅色,眼角流下的也不知是雨還是淚。
黑色的經絡從她衣領裏往上蔓延,一直蔓延到臉上,紅唇如血,正垂眸靜靜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周圍青翠的葡萄藤襯得她肌膚勝雪,紅色的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也從她的臉頰上滑落,流入衣領,打濕了她白色的眼睫。
這一切組成了一副詭異又絕美的畫卷,讓人沉醉其中。
任誘愣了一瞬,心裏微微發顫,随即便立刻跑了過去,在大雨之中猛地将她擁入了懷中。
沈尉煙呆呆地擡起頭,那只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渾身似乎都在發抖,好半響,才說出一句: “你讓我吃了你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