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ta

第40章 “圍裙”

“圍裙”

“白初涼？”莫方辭見白初涼朝着自己的方面看的入神了，也沒往心裏去，只當他被勝利沖昏頭腦，雖然自己也是這樣的想法。

這熱辣的天氣下，白珂掀起運動服露出一塊微腫的圓肚子來，輕輕呀了一聲臉上驚奇的朝莫方辭走過去，“這群小女生，為什麽我掀肚子卻沒人歡呼？”

莫方辭聞言擡頭看了看白珂有意無意地把他那個肚子露出來，莫方辭笑了起來，碎發被風吹下去蓋住額頭。

莫方辭甩掉手臂上的汗水，然後随意地把衣服掀起來，露出好看的六塊腹肌，讓白珂看。

原本莫方辭想不要太明顯的把衣服掀起來，所以他就找了一個人頗少的方向，把腹肌露出來。

白珂湊上去看了看莫方辭好看的腹肌再看了看自己的圓肚皮，接應而起的是少女們鋪天蓋地的朝露腹肌的方向奔跑，少女們也想看看莫方辭的腹肌。

那尖叫聲嘈雜又尖銳，引的莫方辭懵懂的把頭擡起，可還未等反應過來，身後薄荷味冷風吹過，皮膚接觸使之升溫，而莫方辭也有反應的臉紅起來。

等再次看向皮膚接觸的地方時，只看見了一件校服正以圍裙的穿式系在自己的肚子上。

莫方辭:……

罪魁禍首不難尋找，因為就在身邊。莫方辭擡頭看向白初涼，白初涼也看着他，表情不明的淡淡道，“天涼了。”

莫方辭呵笑一聲，眸子一轉，示意白初涼擡頭看一下這毒辣的驕陽。冷嘲熱諷，“看來年級第一的感官和我們不一樣。”

這話對白初涼無感，他臉上沒有明顯的被刺，也是用同樣的不鹹不淡的語氣回過去。“沒。感覺你冷。”

莫方辭無言以對，白珂卻在他們拌嘴的縫隙裏想明白了，然後表情八卦的感嘆道，“這些年裏，小女孩的審美怎麽變了？看見有腹肌就嚎的不行了？放我們以前，以前的女孩子可都是喜歡身強力壯的男生。”

莫方辭又想把衣服掀起來，手放在肚子上才發現多了一層阻擋，還有白初涼意味不明的眼神，莫方辭又幽幽把手收回去，“我這是顏肌并存的絕世美少年。”

白珂毫不客氣的怼回去，“少臭美。看着你人畜無害社恐，實際上是一個典型的臭美鬼。”

“那我這也是貨真價實的臭美鬼。”

白珂甘拜下風，沒再說話只怕再和莫方辭聊下去，自己會忍不住想揍學生。

這時好巧，方才那個被耍的體育老師正好回來，手裏抱着一堆飲料，分別發了然後又扔了三瓶随機拿的水扔過去，白珂和莫方辭都接住了，可白初涼沉默着沒伸出手。

那個體育老師舉着飲料不知道要不要扔過去，莫方辭見狀開口解圍，“老師，換一瓶綠茶，有沒有綠茶？他不愛喝碳酸飲料和礦泉水。”

體育老師聽見才從自己抱着的水裏翻找了一會兒才拿出一瓶綠色，然後扔過去白初涼才伸出手要接。

莫方辭蹭到他前面，把飛過來的水截下，拿在手裏後才轉過身去朝着白初涼，故技重施道，“不給，感覺你不渴。”

可能是莫方辭學的太像了，白初涼看過去像是看見了方才自己的模樣，微微勾唇笑起來，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抽過自己的水，然後朝着給水的體育老師道，“謝謝！”

體育老師和他們從方才那次比賽中，都覺得白初涼比較冷，也以為白初涼不會說謝謝，結果這麽出其不意，讓給水的體育老師紅了臉。

莫方辭嘟囔着，明明是自己幫忙，白初涼卻不對自己說謝謝，莫方辭有點不高興。白初涼轉身道，“還有謝謝你。”

莫方辭心情又好起來，跳起來用手把白初涼摟彎身下來，說，“哥還想再聽一遍你先前說的話。”

白初涼擡頭看過去，只見莫方辭羞紅着臉和被如羽的睫毛遮住的眼睛，頓時，兩人都感覺這氣氛有些悶熱，莫方辭沒看他，也不知道是什麽表情，但他正要手收回去的時候。

白初涼溫聲說，“你多大？”

莫方辭稍稍一愣，感覺這事那能成，于是自信地笑起來，白初涼離的近又一直看着他。所以莫方辭笑起來白初涼是看的最清楚的，笑的很開心，看過去時也有感染力，櫻紅的薄唇笑咧開來，露出兩顆明顯的白淨整齊的門牙。

莫方辭看着白初涼，看見對方的眸子裏全是自己。“19。”

白初涼溫溫道，“哥，你帥。”白初涼的語氣中帶着不易察覺的溫柔和寵溺，那語氣只有兩人能聽見。

莫方辭愣了愣，他莫名湧進一股難言的感情，心裏漲漲的，說不明白的。

可他沒表現出來，咧嘴笑着故作輕松的把手放開。

氣氛很奇怪，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聽着耳邊的歡呼，兩人都陷入了一種表面熱鬧實際尴尬的氣氛裏，各懷鬼胎。

從籃球賽之後，旁觀者朱煜志越發覺得大小爺走的近了，就到了那種說着不清不楚的話，前後不接離題萬裏的話。

但不過他們還是一起上學早上，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是莫方辭和白初涼一起的時間。

這一天下午放學回家，莫方辭一如既往的要蹭白初涼的車。可惜白初涼似乎像是有急事，“不行，我有事。”

莫方辭只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作為朋友也要象征性關心幾句的。“什麽事。”

白初涼擡頭看向他，表情裏很是複雜，寂靜在空氣中發酵，白初涼的那副表情表明了就是不想告訴莫方辭。

莫方辭的直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他臉上的迷茫不是裝的。

白初涼抿唇思索一會兒，一會兒道，“上來。”

莫方辭見他松口，也不再過問答應下後就坐上白初涼的車。

車一路行走，到校園裏時，莫方辭才發現三臨此地。白初涼把車停在當初一起吃面時的那個地方，周圍是和之前打架路過時的場景一模一樣。

白初涼提了提書包，擡步向前走，莫方辭也跟上去，趁着這個機會問話。

“白初涼？”

“每周五我都會來這裏幫忙。”白初涼解釋道。

莫方辭點了點頭，跟上去。

這個時間段裏，剛放學也是工地那些下班時間，在楊叔開的那個面館自然也是人很多，還有些自顧不暇。

白初涼輕輕推開門進入後廚，後廚裏的人倆三個看着少，但是那些人忙忙碌碌慌慌張張的煮面條切牛肉關冰箱洗碗。

其中一個高帽子的男人敏銳的聽見後廚門被打開，擡頭看了眼認出白初涼才說，“小涼你是來找楊叔的吧？”男人一邊洗着綠青青的菜葉，一邊問道。

白初涼拉着莫方辭站到一個空地上，離那些忙碌的人頗有些距離，神色不明的看着他們忙碌着，然後道，“嗯。吳哥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那個名叫吳哥的男人把手上的水珠在空中甩幹淨然後把菜葉扔進沸騰的水裏，筷子輕輕在水中游蕩起來。

吳哥忙碌了一會兒，才想起白初涼的話，說，“楊叔？他去周奶奶家裏送了點東西。”

白初涼回道，“好，多謝吳哥。”

白初涼剛出門就碰見了剛從隔壁樓梯間下來的楊叔，楊叔也正好一步一回頭笑吟吟的和人打着招呼。

只見白初涼伸出手扶住快要踢到門檻的楊叔，開口說話，“楊叔，你小心一點。”

楊叔和人說的正歡，聞言轉過頭看到白初涼，還有身後跟着的陰魂不散的莫方辭。楊叔只匆匆一眼掃過莫方辭，看向白初涼時，臉上笑的比那花兒還要燦爛，目睹一切的莫方辭眼皮跳了跳，但沒有說話。

楊叔喜笑顏開，整個人走出門口，到路道上，熱情地把白初涼迎過去，直接無視了後面的莫方辭，笑吟吟道，“小涼啊，你怎麽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白初涼看着楊叔，“放學的晚，不會今天星期五。”

楊叔說，“可別睜眼說瞎話，看到往生道上的學生沒？你和他們穿的一樣的校服，而且名牌上寫的也是高二年級的，難不成你們學校還分一個年級放學早晚不同？”

說着楊叔擡指向兩條并肩只被梧桐樹分開的其中一條，上面走着零零散散的學生，嬉戲玩笑着。

白初涼見自己的謊言被識破，也沒再狡辯，只是露出一個莫方辭從來都沒有看見的笑容，那個笑容很如浴春風，似乎風一吹過，那上面就是一淌溫水。

溫柔和溫暖。

莫方辭看的入神。

“叔，我錯了。”白初涼乖乖巧巧的認錯。

楊叔慈祥的笑了，“行。啧，小辭這個小兔崽子怎麽跑來了？”楊叔靠近白初涼，在白初涼耳邊私語道。

莫方辭對于這種掩耳盜鈴的行徑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楊叔平常耳朵時好時壞，所以他說起話來也是時大時小。而現在楊叔估計是耳朵又不好起來，連帶着說話也有點大，站身後的莫方辭面無表情聽的一清二楚。

“老楊，你的話我都聽見了。”

楊叔佯裝驚訝，可是手上還是拉過白初涼，往自己那邊帶了帶，這嫌棄的動作使莫方辭眼中一痛，似乎白初涼是他們那裏的小白菜，而自己是那個萬人嫌的豬。

老楊仗着自己年紀大，臉皮也厚實起來，挺胸把白初涼護在身後，“你聽見什麽？”

莫方辭沒有說話，用着幽怨的眼神看向白初涼，白初涼把兩人要燃起的戰火給熄滅，出身站在中間勸解，“楊叔，我們是來幫你掃地的。”

莫方辭見白初涼開口，也連忙上去附和，“對。”可又忍不住作死一般的躲在白初涼身後，小心翼翼的扯着白初涼的衣裳，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

看的楊叔直磨牙。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