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ta

第29章 惹事

惹事

剛打完小報告，聽見白初涼的發話後才舒口氣緩解一下他人生中第一次做卧底的驚心動魄的經歷，然後才看向光滑幹淨的馬桶蓋上，下秒果斷按向沖刷鍵，水流沖刷馬桶的聲音順帶把朱煜志腦海中的思慮也一起沖走。

掩耳盜鈴又能怎麽樣？至少問心無愧。

朱煜志打開獨立衛生間的門正要走下去時，被眼前的人吓一大跳。

莫方辭正守株待兔的等着朱煜志，就為這一刻把朱煜志等出來，然後迫不及待的問，“你方才和誰說話？大頭你怎麽背叛我？難道你忘了大明湖畔的莫大爺了？”

說完，莫方辭又把沉重的腦子晃悠，又道，“不對，是誰！愛慕我居然把你誘惑過去，讓你把我出賣再我的行蹤？”

朱煜志被這颠三倒四的話給整清醒，他才發現莫方辭校服上的第三課紐扣系錯了。然後真是天助我也，他便開始忽悠莫方辭，反正這個時候又不是常有的，他要把之前所有莫方辭欺負自己的事給還回去。

于是戲谑道，“是小爺。”

莫方辭瞪大那雙深情眼，如同晃眼的大燈泡。他雖然沒有意識，可是他還是會記得白初涼，而在他的記憶裏白初涼不是那種人，他沒心沒肺怎麽可能會關心自己的安危和行蹤。

然後就晃着頭離開，“我是醉了，但是沒傻。”

朱煜志有一瞬間覺得莫方辭沒有醉酒，可也只是一瞬間。下一秒莫方辭就開始作妖闖禍，居然晃着頭轉身進了女廁所。

朱煜志驚恐萬分，手忙腳亂的把莫方辭手腳并用把人哄出來。然後把人帶到吃飯的桌位上，才緩過氣。但他還是太嫩了一點，下一秒現實就打破了他的好心情。

“嘭——”

一個翠綠色的玻璃酒瓶砸過來，砸到空的塑料凳上，讓凳子顫了顫而酒瓶卻劣質地碎了。緊接着是一個鴨子嗓在人行道上沾沾自喜，似乎他并未覺得自己的嗓子在這熱鬧裏就是噪音。

“喲，好久不見。莫同學。”

莫方辭朦胧的眼擡起，往人行道一看，不死心的盛友又帶着新的一群人，大搖大擺活像一群鴨子的步伐走過來。

莫方辭居然忍俊不禁，大聲笑出來，“鴨子。”

朱煜志:……

桌人:……

可是不怕死的莫方辭似乎沒有感受到盛友帶的人比以往還要多，一眼看過去應該少數有百來人。他還是放松的拍了拍朱煜志僵硬的肩膀示意看過去。

“像不像一首歌。”說着莫方辭還哼起歌來，“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咕嚕咕嚕，真呀真多呀，好多大烤鴨。”

盛友旁邊站着一個一看過就會讓人注意的人，十分氣派。一群人轟轟烈烈的走過來，那氣勢足以把那桌清一色校服的人震懾的不敢動彈，各位都屏息凝神期盼那位□□老大不會注意到自己，可是偏偏他們和莫方辭一桌。

也不敢有人說話，只得在心裏默默祈禱，莫方辭這尊大佛能少說點話。

而原本應該被大家需要的班長，卻無甚表情，在桌子底下拿着手機和另一個發了一條消息後，才把手機關上，随波逐流的裝起來。

“大sb，今天怎麽有空來找大爺我玩了？”莫方辭不怕死的朝着盛友說，而盛友也只是狠狠的看了莫方辭兩眼，心想着，等會兒有你好看的。然後就轉過頭和他旁邊那個長得還行的男人吹了幾句耳邊風。

一衆轟轟烈烈的人就走到莫方辭那桌，盛友黑惡勢力的把肥胖的手往桌上一放，有幾個吓得下鳥的人快哭似的作鳥獸散。

而盛友十分受他們驚恐的表情裏，然後才大搖大擺地給他旁邊的人讓出位置，那個人坐下去，盛友則是站在一旁。“莫方辭，這是我大哥，馮昌鳴。”

莫方辭醉紅的臉，他也像自己說的話那般，只是人醉了而沒傻，沒有說話。

盛友則是乘勝追擊，他自己還沒出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勝在莫方辭哪個地方了，還信心百增。“怎麽？被我大哥吓破膽了？你不是挺橫的嗎怎麽不敢說話了？”

莫方辭緘口不言，而嘴替朱煜志這時表現出自己的作用，他臨危不懼。“屁，你算個嘚啊？”

盛友惡語相向，“關你屁事啊？和你說話了嗎你管那麽寬？”

朱煜志臉上浮現一抹無所謂的表情，“我家住大海，怎麽？你不住哪裏？難道住地下？”

盛友被怼的滿臉通紅，他訓練自己好久，還在這期間強忍着尊嚴，被下屬用最惡劣的話罵了個遍，以為自己不會再這麽容易被激怒了。可是現在還沒和莫方辭說話，就被他旁邊的走狗怼的暴躁起來。

他強忍着怒火，又重新把槍口對着莫方辭，火力全開的怼着，“怎麽？不說話了？又成小啞巴了小sb？”

朱煜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你……”

話還沒說完，盛友就先發制人用話把朱煜志的嘴堵住。“還有你小sb，閉嘴吧你怎麽那麽話說不完？你這樣很像走狗。”

他似乎說完朱煜志不夠把這桌人通通都罵了個遍傻逼。

“你知道什麽樣的物種才會覺得自己與衆不同？”莫方辭突然用溫和的語氣說着。一時之間盛友還沒緩過來，只是下意識順着話道，“什麽？”

莫方辭這次才用正眼看向盛友，只不過那雙深情眼，從始至終認識盛友以來任何時候他都沒有出現一點深情，更多的是厭惡垃圾的感覺，就像是他在透過自己看着另外一個人。

“只有豬才會覺得自己與衆不同。”莫方辭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讓所有人都以為這不是一句罵人的話，而是誠實的解釋着某件事。

永遠後知後覺的盛友惱羞成怒，直接一個酒瓶子扔過去，也不顧人能生能死了。莫方辭在酒瓶砸過來的瞬間如羽的睫毛迅速把眼蓋住，然後伸出的那只手在流動速度中精準無誤的接過了酒瓶子，只是下一秒就在他的手中碎開，跟着的是一灘鮮血。

莫方辭微微彎過頭朝着盛友驚悚一笑，接着那個名叫雲哥的人就帶着一群人走出來。雲哥少見動怒沒有保持着那絲溫和，“你TM來砸場子是不是？”

盛友低頭看向坐着的人，坐的人舒展着四肢，然後金屬質地感的嗓子刺破空氣傳過來。“楊雲。聽着多麽像個女的名字啊，久仰大名，一直不肯相信楊大公子是個娘娘腔，現在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楊雲看向那個人，嘲諷的笑道，“馮昌鳴，你明明才18歲裝什麽深沉，毛長齊了嗎？幾巴有嗎？就要學大人了。”

大佬撕逼，這種場景深受那桌中二少年的喜愛，于是一衆人很快就忘了方才莫方辭那個帥氣的動作，紛紛轉移注意力，只有梁佑燃還在目不轉睛的看着莫方辭，莫方辭察覺到後，也沒惱只是如浴春風的朝着他笑。

随後在一股火藥味十足的大佬撕逼大戰中，愈發高潮，到最後兩位大佬居然不顧人前就打起來，接着屬下們也不甘示弱，一起打架起來，被夾在中間的一中同學們也沒有感覺到一點違和，居然幫着楊雲打起來，其中以一敵二十的莫方辭最為發力。

到最後人仰馬翻，場面一度被推到水深火熱之中。還是被一股萦繞不散在莫方辭腦海中的聲音打斷。

“你們幹什麽？！放學不回家在這裏聚衆鬥毆！”或許煩惱不會如影随形，但是馬主任卻是無處不在。

一衆人不管是不是校內人都被馬主任這句中氣十足的話訓斥道，紛紛停下手沒動。

馬主任看起來，似乎是被人叫起來的，連工作服都沒穿上，就穿着一身卡哇伊的藍色哆啦A夢的睡衣站在對面馬路上，然後威風禀禀的走過來，把人分成三堆。分開訓斥。

“你們，盛友！你TM還不長記性是不是？魏主任管的幹什麽？是不是你們學業太少，老子TM隔三差五就能看見你。你也是連我作息時間都不放過啊！犯罪團夥都沒你這麽殷勤。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了！不然你就死着走出我一中地界，還有馮昌鳴，你被留級多少年了還當自己是巨嬰呢？你不害臊我都為你臊的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

罵完那群不良少年，接着就是楊雲，“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居然不告訴我小沒良心的，聽說你在一中旁邊開了一個燒烤店，怎麽不請我吃一串？真不是白教你了，下次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帶着他們打架了啊，你也要體諒體諒一下我的工作行不行？”

楊雲對馬主任很敬重，馬主任當面訓斥他他也不覺得有什麽羞恥，連聲答應下次一定。

最後就是這群清一色的小兔崽子了，馬主任從中看見了莫方辭那張熟悉的臉龐，煩的要死。

“莫方辭莫方辭！怎麽又是你！你怎麽又帶頭搞這種事情？我已經和你再三告誡了，你為什麽不聽？非得我拿着繩子把你綁起來你才聽嗎？”說着馬主任就來氣，轉頭就看見白初涼也在其中，“哎喲，白大公子。你們倆還真是形影不離啊？每次你們觸犯校規就指定有你們倆，怎麽你們倆要怎麽樣？要上天嗎？”

莫方辭醉悠悠的轉過頭就看見白初涼站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的，一聲不吭的。

“還有啊，你們打架就打架吧還要喝酒，想雙蛋黃想瘋了？”馬主任氣喘籲籲，威力卻絲毫沒減，“這樣，明天早上朝會一人一個檢讨書，反正你們那麽愛表現那麽就讓你們表現個夠，一個一個上臺去和高一學弟學妹們留個深刻印象！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誰又要在這裏逗留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