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架
打架
莫方辭恍然大悟的才把自己的手從朱煜志的衣服挪開,瞬間沒了平日裏兄弟們随口說的話的不行,而爆發出反駁的聲音。可大事當頭,朱煜志滿腦子都是白菲藝害怕卻又不得不從的表情,心底難受的就像有人在割他的肉,喝他的血那樣的淩遲。
朱煜志略過莫方辭,急忙離開。莫方辭嚅嗫着的嘴巴動了動,到最後倒也頗為反常的閉嘴。
只是過一會,莫方辭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沒了當初走這條路的心情通暢愉悅,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在校園外,梧桐樹小道裏,一個帥氣的男生立起身騎着自行車穿行于零落的樹葉和夕陽風中,少年意氣風發,笑着騎着離開。
從梧桐樹小道走過的人群中,看見少年不論男女,等人離開後都會嘀咕讨論着少年,似乎少年一到來就可以把他們所有的目光吸引過去。
到了茂密聚衆的梧桐樹,和随處可見的死胡同,還有有些年代感的房屋的地方時,一條筆直的小路出現在莫方辭的視野裏。
那是被茂密的梧桐樹分割成兩條的小路,因為中間的梧桐樹把小路分成兩條,所以每一條都只夠一輛車經過。路的兩邊終點各有一個垃圾堆,一邊的路是靠着建築物,另一邊是梧桐樹,梧桐樹後是學校的白瓷磚牆。
莫方辭就把車停在路口旁,沒有動。他想幫忙,因為朱煜志是他開學第一個主動和他聊天的人,現在他喜歡的女孩出事了,他自然想幫忙,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個應該是個機會說不定可以緩和一下他們合租之間的關系,這樣一來丁姨應該不會太為難。
他雖人生地不熟,但是騎着單車的速度就是快,不到二十分鐘他就把沿着梧桐樹靠牆的小路走了個遍。學校裏能出事讓人慌張的,莫不過就是零碎雜頭一個二逼帶着一群三逼群毆一個人,這在學校裏已是普遍現象。
白菲藝是女孩子,倘若是女孩之間的吵鬧朱煜志一個大男人不可能擺平不了這件事的,他在先前找自己詢問找男的,應該就是一群二逼男的群毆一個女孩子。介于白初涼和白菲藝這個姓氏不常見,白初涼在學校裏是聞風喪膽的存在,所以可以把校內群毆排除,那應該就是校外的不良二逼找上門。
一中的校內安全莫方辭在開學第一天就已經感受,所以不可能在校內打架,現在距放學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但是剛好夠操場跑兩圈。所以再次可以确認是在校園附近行兇,而人多肯定會引起注意力,而且在放學的時候學校門口人肯定多。
所以可以确認是在偏僻的地方,而離學校近又比較偏僻的地方就是這個老房區,三兩個房子旁就有一個死胡同,而且這裏還是老家屬房,基本上在這裏住的都是無依無靠無兒無女的老人。那些年輕氣盛的不良二逼就喜歡這裏搞事情了。
莫方辭左顧右盼一會兒,決定走靠房的那條路。路過垃圾堆旁邊時,隐約聞到一股馊飯馊東西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惹的莫方辭一陣反胃,導致在這條并不寬闊的小路上開的歪歪扭扭的,像是一個喝醉酒的粗漢子。
路上又有零散這裏那裏幾個集聚在一起囔囔分享着這裏的八卦事的老大奶,莫方辭不僅鼻受傷,現在連耳朵也嗡嗡起來,有好幾下還差點撞上一個老奶奶,不過他的秋名山車神的稱號不是白來的,幾下娴熟的動作就把險撞上老奶奶的車頭靈巧的避開。
驚魂未定的老奶奶心髒狂跳,安撫着心髒開始破口大罵,“你這個仙人板板,會不會開車?老子用腳(jio)開都比你開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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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方辭自知理虧,開的飛快穿過去了才聽見奶的叫罵聲連忙回頭說,“抱歉啦,老奶奶。”
老奶奶哼唧哼唧的離開。莫方辭轉過頭去時,到後面時基本上沒有人了,或者應該是這後面的房子沒人住。
突然一處牆邊露出一條紅色衣料出來,停留幾秒就縮回去,緊接着露出更小的一塊黑色衣料,莫方辭眼神挺好的,一下就看見衣料。一個還好兩個的話,還能伸縮的衣料——那有可能就是那個地方,莫方辭想道,而且這後面基本上沒有什麽人煙氣,而且離人多的地方離的還是有點地方,幾個老年人怎麽會大費周章的把衣服晾到一點煙火氣都沒有的地方來呢,就是那個地方好,就不怕有人路過拿走嗎?
莫方辭把車停在離衣料的地方不過十米遠,就下車走路,他人高腿長,走起路來基本上是女人的兩倍。
到衣料的地方時,才發現那裏是一個這條路道上最寬的死巷子裏,一群五顏六色,青臂營養不良的不良少年聚衆在那裏,個個拽着一張欠他八百萬的醜臉,自以為天下無敵的氣勢在那裏東倒西歪的亂站着。
當時莫方辭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以為是一群動物在那裏密謀着什麽,看清楚後才更辣眼睛。
什麽紅的白的綠的黃的頭發,還有黑皮和豹紋衣服在一群長得醜的二逼身上穿着,五顏六色的醜沖擊視覺頓時就像方才的垃圾堆裏的垃圾一樣,又臭又辣眼睛。着實不能怪罪莫方辭嘴賤。
在人群縫裏,莫方辭看見了和自己衣服顏色差不多的人站在裏面,場面和第一次看見白初涼的場面差不多,但不過現在那裏站着一位女孩子,沒有那麽冷的氣氛,圍在一起的人也不像當初那般安靜不吵。現在這幅場景就是各種污言穢語傳出來,言語還夾帶着一兩聲嘲諷。
莫方辭眼睛一跳,瞬間他身邊的冷氣上升幾分,還沒走進巷子裏,有幾個人就感覺到殺意轉過頭看見少年走過來,全部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住,其中一個還行,他開口一個鵝嗓的粗音刺破空氣傳過來,“喲,你TM誰啊?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
莫方辭挑着多情眼上下不屑的瞥視着開口的少年,停留不過一秒轉移開來,在外面的一圈裏發現一個穿着還算不辣眼睛的,就是有點不協調的穿着,外面穿着黑色皮夾克裏面穿着白色襯衫,胸口處上面有其他學校的校徽——第九中學。
九中算不上普高,也就算一個體育和技能雙專的職校,能上那裏的也就是成績比技校高出一點或者體育成績還算可以的人,在那裏管理不算好,出來的一些不良二逼,是見怪不怪了。
莫方辭走到他們面前,痞帥的問,“你眼瞎?朋友?”
那位‘朋友’智商不夠,只有臉皮來湊。“啊?”
“梧桐路右拐那裏看看那裏的石頭上刻着什麽。”莫方辭漫不經心,擡眸眼中滿是鄙夷不屑。
衆人看過去,莫方辭也就一個人承受着。其中一個紅毛小子不怕死的說,“別TM多管閑事,就算這個地方是你們一中的,但是你們一中不過是孬種。不是你們小爺血雨腥風,聞風喪膽嗎?那為什麽我們老大約架不敢出來應架?”
衆人聽見這嘲諷拉滿的語氣,瞬間哈哈大笑起來,似乎他們是英雄。白菲藝不以為然,提了提肩上的背帶,似乎她一個女孩子站的不是男人堆裏,而是老弱病殘的老奶奶群堆裏。“就憑你們也配?成績上比不過一中,體育也比不過,現在要打架,打一架讓我們校錦上添花?九中還連打架都比不過一中?”
話一說完,莫方辭眼疾手快的把障礙弄開,把不以為然的白菲藝拉到身後,因為動作過于粗魯,把白菲藝的手也弄疼了。白菲藝說道,“下手能不能輕點?”
或許這句話從莫方辭的口中說出來,那群不良二逼還能接受,因為他是男的。但是現實太殘忍,女孩說出這句話讓他們一群大男人受到很大的傷害,而且還是在同性面前,有些意氣用事的二逼憋不住,直接傷風敗俗的滿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像一個潑婦大媽當場罵街破口大罵,“你TM是不是欠/操,給你TM的臉你不要,要不是看你是女妮子,老子早TM群/奸/死/你了。”
另外一個緊接其後,“看你挺清純的,結果先前那個男的害怕逃跑了,你又趁着我們不注意又勾搭上另一個了?”
莫方辭漫不經心的把手放在胸口上,豎起一根中指,淡淡道,“說你沒種你還真要當有種人,大爺我三歲開始就不會欺負女孩子了,看你們沒十九應該有十八了吧?這點素質和禮貌都沒有,是不是早就死了媽沒娘教你怎麽做人了?”
先前白菲藝那段話如果算紮心的話,莫方辭的話就是把他們的心紮出磅礴的血水來,看似一句話都沒罵人,可是句句都紮在死穴上。
突然安靜的空氣中傳來一陣掌聲,一個帶傷疤的男人從死巷子裏人群中擠出來,莫方辭淡漠的擡頭看過去。
巴南市太小了,本來就不想再見的人上帝就是喜歡給你弄出來遇上,給你整個不順心。那男的是當初拉他過去的那個盛sb,莫方辭臉盲但他沒忘這個sb的腦殘,他的腦殘讓莫方辭記憶猶新。
盛友從一開始就看見這位讓他受盡屈辱的男人時,他還以為要故技重施,萬一後面再跟出一個白初涼,他就注定要完了。
所以他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等了多時都沒見那打架狂魔出來,他吊着的心終于放下來。他們這裏有二十多個兄弟,而莫方辭那裏就他一個人,當初他盛友被欺負回去被老大羞辱的場面,他憋着的氣就沖破肺要到嘴邊上來了。
“我還說,如果下次再看見你這個聾啞子,絕對要把你打的個滾瓜爛流的,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不過這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上天給我這麽一個好機會,終于在你落單的時候碰上了,咱們的賬是該好好算算了。”
莫方辭聽見滾瓜爛流這個詞時,眼角跳了跳,大概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sb的人,簡直比初中學歷的打工人還要傻。
盛友傲慢的想着,當初因為有白初涼在,所以莫方辭才僥幸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現在白初涼那個瘋子不在,他受到的委屈一點一滴都要千倍萬倍的還回去。
而聚在一起的不良少年早被莫方辭的行為和語言給氣的沒頭沒腦,或者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頭腦。個個都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可是這一切放在莫方辭的眼裏不過就是一群沒有意識的畜生。他散漫的問,“一個個來還是一群來?”
莫方辭一手碰一下白菲藝,以示安慰不用擔心,讓她離遠一點。
一群人就圍過去,白菲藝被擠出去,在梧桐樹旁看着裏面的場景。
莫方辭看着和她哥一樣弱不禁風,但打起架來,那是一個雷厲風行果斷堅決,直接用簡單的招式把所有人打趴在地上,而他自己打架能力很好,但是聽力不行,打完架就一直在喘息。
一個戴眼鏡的少年站在另一邊靠牆的路上,默默無聞的看了全部過程,少年熱血沸騰的打架鬥群,那股少年氣把看戲的少年看的春心萌動。他的眼裏的獵物審視變得有些收斂,但更多的是貪婪和新鮮感。下一秒他意外的拿出手機撥通一則電話。
死巷子的打架聲很大,而那位大小姐看的入神被少年迷的神魂颠倒,眼鏡少年現在無論是大喊一聲,估計那群人也不會轉頭看向他,因為那都是一群被青春困住的sb。
“喂,是馬主任嗎?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