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5-7
十位嘉賓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關上門,開始思索。
司雲和陸星與也不例外。
不過,這次司雲很快便做了決定。
他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了,他準備把紙條寫給陸星與。
但是寫什麽呢?司雲還有一點兒沒想到。
他拿着筆,坐在房裏的單人沙發上望着窗外思考,半天,他寫下——
[想按下時間的快進鍵]
司雲自過來節目之後,言行舉止并沒有表現得很受鏡頭的影響。
但是事實上,他們還是生活在每天有無數個工作人員、無數個攝像頭對着的環境裏,說是對他們生活毫無影響,這有點兒說不過去。
司雲不是不能适應在節目鏡頭下生活,況且他在節目裏還能和陸星與就住旁邊。
但他還是想早點兒結束這個節目了,他想和陸星與回到真實的生活裏,和對方開展正常的、毫無顧忌的交往。
[節目組在知道司雲要把心動紙條給陸星與的時候還過來和他确認了好幾次。
“您真的要把紙條給另外一位男嘉賓?”節目組顯然有些不太贊同。
可司雲很肯定:“是的。”
“上次的紙條也……?”節目組欲言又止。
“是,”司雲應得很快,“上次那張和這次這張都給陸星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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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臺裏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節目組含蓄地試圖提醒。
“我要把紙條給陸星與。”司雲堅持。
“好吧。”節目組讓步,“我們會和領導商量一下。”]
最後司雲的紙條還是給到了陸星與的盒子裏,陸星與的手機也收到了節目組代發的司雲的消息——雖然陸星與不能知道那條短信其實來自于司雲,也沒明白“想按下時間的快進鍵”是什麽意思。
而陸星與,今天也還是沒有了解到司雲的心意。
他以為的選擇範圍還是僅限于在那幾個女嘉賓之內——噢,今天多了個王沛。
但是關系不是很大。
哪怕今天陸星與和柏如萱接觸得不是很多,今天和他約會的女嘉賓是鐘饒嘉和馮樂怡,可是他在這一點上沒有那麽講禮貌,他只記得他感興趣的女嘉賓。
他的紙條還是寫給了柏如萱,不敷衍,但是大抵也不夠認真。
[今天過得很高興。]
陸星與寫完紙條之後就去洗澡了,他打算洗完澡再去找司雲喝酒。
[節目組把司雲對陸星與的評價又拉出來重播了一遍:“酒鬼一個”]
劉陽成今天玩音樂玩得很開心,散夥兒之後拉着賀詠思還聊了很久。
今天的女嘉賓對他來說好像也有挺高的吸引力,王沛長得很漂亮,整個人顯現出一種很幹練的精英氣質——雖然也是這份氣質讓她顯得有點兒不太好靠近。
投行的高管,聽起來就很了不起。
下次有機會應該和她聊聊,劉陽成想。
于是他把紙條寫給了王沛:
[歡迎來到小屋!]
秦揚對新來的女嘉賓也是産生了很大的好奇。
王沛的一頭長卷發直接利落地紮起,高跟鞋,灰西裝,長身白色外套。
她人挺白的,但是和柏如萱那種瑩白又有些不一樣,是那種健康的,亞洲人的帶點兒紅潤的白,用的正紅色口紅也是魅力與光芒并存。
秦揚還記得,王沛在第一眼掃過諸位嘉賓的時候,似乎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他不确定。
[其實王沛的确那樣做了。]
可是光憑着一晚上,甚至都沒來得及交談的好感,秦揚也對這好感産生得有點兒驚訝。
随後他也很快說服自己,哪怕是給新人打招呼,也應該給王沛寫的:
[你好!希望你在小屋的時間能過得開心。]
同樣對新人産生了好感的人還有馮樂怡。
馮樂怡對今天約會的人沒興趣,對沒有能一起約會的兩位男嘉賓又有點兒不知道該寫什麽。
猶豫一陣,她選擇了新來的賀詠思,理由和秦揚可能有一點點相似,有帶着友好的和新人打招呼的想法。
[你彈吉他很帥。]
寫完之後,馮樂怡想,有肯能男嘉賓們也是那樣想的,會把心動紙條寫給王沛。
但是她也覺着,王沛好像有點兒高冷。
[馮樂怡在後采裏意味深長地笑着:之後的日子估計會很有意思。]
會彈吉他的超級謙遜的像在巴黎秀場裏走出來的男模一樣的賀詠思吸引的當然不只是馮樂怡。
柏如萱已經被他音樂迷住了,好感度蹭蹭蹭地上升。
她的紙條要飛往哪裏?
她在陸星與和賀詠思之間猶豫着。
賀詠思彈奏《夏日漱石》時飛快的手影還在她腦海裏盤旋着,那沒辦法了,柏如萱想,她應該寫給賀詠思。
她挑了兩支筆,一支是和林間的楓葉一樣的紅色,一支是她今晚穿的外套的綠色。
小紙條上仍舊布滿了她各種可愛的小心思,她甚至沒有寫字,她畫了一段五線譜,是《夏日漱石》裏副歌的一段。
[柏如萱很高興地說:那是他最初在我心裏的記憶。]
鐘饒嘉出于歡迎,也把今天的心動紙條寫給了賀詠思:
[你好呀!]
廖巧桐當然也對賀詠思有好感。
她其實覺着賀詠思沒有特別帥來着,但他很有氛圍感,整個人的性格又特別好,吉他也彈得特別好。
但廖巧桐要把心動紙條寫給司雲。
毅然決然的。
“我當然要寫給司雲。”廖巧桐很理直氣壯地說。
別說廖巧桐今天沒有怎麽見過司雲,廖巧桐看見什麽都想告訴司雲,要不是篇幅有限,廖巧桐想給司雲寫好長好長的情書。
從今早起來天氣是不是又冷了一點兒,寫到晚上聽別人彈吉他的時候想問司雲喜歡什麽樣的音樂。
哪怕沉浸在新來的嘉賓的幽默裏的時候,廖巧桐也會偷偷地去看司雲。
她看司雲的時候也總是能看到陸星與,也驚嘆陸星與的顏值十分耐看,越看越好看。
她發現司雲和陸星與每次在一起的畫面都很好看。
他們關系真好啊,廖巧桐想,有點羨慕。
他倆真養眼,要是他倆能在……打住。
廖巧桐認認真真地繼續給司雲寫心動紙條,不能分心啊,一分心就容易寫錯別字啦:
[我昨天出門的時候遇着了一個特別好心的奶茶店店家……]
廖巧桐足足寫了一整頁、滿滿的字。最後廖巧桐在紙條的末尾裏寫道:
[特意給你買了個小蛋糕,放在冰箱裏,記得要嘗一嘗。]
王沛。
新來的女嘉賓王沛是一個特別酷的女人。
她是投行高管。
因為家族原因,王沛從小就就與各種商界人員打交道,大學學的也是金融學。她在大一時便開始了歷練,畢業後直接到四大投行之一免實習入職,用七年坐到了高管的位置。
她認真談過的有三段感情,其中一段最深刻的是在大三那年認識的男生,對方是她的學弟。
溫柔,善良,單純得偶爾讓她也挺無奈,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治愈她的存在。
他們談了五年戀愛,幾乎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惜三年前,男方因為車禍意外去世。
後來,王沛花了很長時間想要走出來,中途也談過一場戀愛,這段感情才持續了兩個月就宣告失敗。
然後,就到這個節目了。距離上一段戀情,又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王沛一回到寝室便開始了工作,期間和兩個屬下通了二十分鐘的工作會議,接着才拿起輕飄飄的心動紙條。
她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耐,最終不知道想到什麽,還是拿起了一支黑筆,她記得有印象的人是秦揚,但是她沒寫秦揚。
她問節目組工作人員要了各位嘉賓的名單,最後寫下了司雲的名字:
[司雲]
最後一位加入小屋的男嘉賓賀詠思,他和司雲和劉陽成的經歷其實有那麽一些些的類似。
他們都是生活閱歷相對很豐富的人。
賀詠思大學畢業之後首先做過酒吧駐唱歌手,由于收入太不穩定而選擇去當攝影師。
而他大學學的專業與此毫不相幹——學的是生物,後來在職業生涯中幾乎沒用上。
他起初當的是旅拍工作室的攝影師,這個收入就比較穩定了,拿底薪加提成。
後來他獨立出去,也是做了一陣人物攝影,再後來,他做的是風光攝影師,又變成了收入不太穩定的職業。
但做多了,渠道穩定下來了,每個月的收入也是可觀的。
他給雜志供稿、給網站賣作品,為了一個圖,他常常要蹲點蹲很久,餐風露宿,也是挺辛苦。
這次他來參加戀綜,想交個女朋友只是很小一部分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他想體驗各種各樣不一樣的生活,也想多交點兒朋友。
不過他還挺意外,今天他要寫心動紙條,他心裏居然不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你們這個節目弄得這麽麻煩啊?”賀詠思邊拿着心動紙條,邊琢磨着要寫什麽,邊調笑節目組的設置,“直接寫完了拿給對方不好嗎?要留到那麽久才給對方知道,到時候萬一都換了個心動對象,那豈不是挺不好的?”
他巴拉巴拉,叨叨叨叨的,很不着調,但是很神奇的,一點兒也不招人煩。
賀詠思想得很認真,咬着筆頭,拿着紙張思索了很久,最後落到紙上也就只有一個:
[嗨!]
節目組都覺得這個人很神奇。
賀詠思寫給了柏如萱。
很簡短。
[他在後采裏解釋給柏如萱寫心動紙條的原因:她今天穿了一身綠大衣嘛,你看現在都冬天了,她穿得多像一顆聖誕樹,啊對已經快到聖誕了,她很應節啊……其實也不是,我是覺得她好像很能欣賞我的音樂。]
柏如萱帶着亮光的眼神讓他感到有點兒心動。
[賀詠思說:像星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