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2-1
八位嘉賓都已經選擇好各自的約會地點,然而和第一次一樣,他們彼此不知道明天去赴約的人會是誰。
不過好在的是,這次至少全都是兩兩配對,總之都是希望大家能找着自己的緣分的。
劉陽成接了個電話,要處理工作上的事,先行一步回了房間。
秦揚、陸星與和司雲一起往住宿區那邊走。
“你們住哪兒?”秦揚問。
“就那裏。”司雲在黑暗中指着他下午選的那個房間。
這裏白天和黑夜完全是不一樣的感受,節目組為了不破壞村子裏的原生态環境,沒有使用強照明燈具。
每個嘉賓房前挂着柿子形的小吊燈,在黑夜中為他們指引方向。
“我就住在他旁邊那棟。”陸星與心情頗好,唇上挂着一抹悠閑的笑。
“我住那上面,”秦揚眯着眼睛找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他房間的蹤影,“我記得房頂上有個白色的躺椅,當時還想着好認,現在到晚上還說呢麽都看不見。”
“你待會兒可別連回去的路都找不着。”司雲調侃。
“別擔心,找的着,”秦揚笑起來挺暖的,他打包票道,“找不着就找人問問路好了。”
[小屋除了他們幾個嘉賓之外,當然還有一大堆的工作人員和他們一起度過這三十天。
雖然節目組為了讓他們呈現最真實的狀态,努力減少了跟随人員的數目,也盡量選擇在各處安插隐藏攝像機,可是要在路上遇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嘉賓們和工作人員也有不少接觸和互動,不過這些都沒有呈現到節目裏罷了。
就像這時,秦揚想着要是迷路了大不了再走一回或者找工作人員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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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沒有迷路觀衆不知道,迷路之後工作人員有沒有帶他回房間不知道。
可節目組直接在後期裏調皮地給他加上了無聲的回答:“不!”]
“這邊環境真不錯啊。”一無所知的秦揚伸了個懶腰,忙了一天,又是約會,晚上又是做飯又玩游戲又确定約會什麽的,他這一天過得豐富極了。
“是挺不錯的,有空可以在這附近走走。”司雲說。
做節目的總是要找些相對小衆冷門又漂亮的地方。
這座城市原就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以秀麗景色出名,節目組選擇的這個地方這幾年才開始進行開發建設,打造旅游品牌。此時民風還很淳樸,自然風光也還是原始的樣子。
它是一個漂亮的、還未被所有人知曉的寶藏。
“哪怕最後沒有成功,來這邊住上三十天也值了。”秦揚感嘆道,語氣間莫名有些落寞。
“這才剛開始。”司雲要笑不笑地斜眼乜着秦揚,也伸手搭在秦揚肩膀上,“你是不是累了?”
才第一天就在思考沒成功的事,這聽起來可不太好。
“啊,”秦揚剛才短暫地有些出神,肩膀上輕微的重量提醒着他今天才是第一天,他牽起嘴角笑了笑,“可能是。”
不消片刻,他們已經走到陸星與和司雲的房間。
“挺晚了,”陸星與嘴角挑着一絲輕微的、對他來說真的顯得有些過于稚嫩和腼腆的笑容,“我跟你一塊兒走回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秦揚吃了一驚,連連擺手,“都是男的,哪需要送。”
陸星與卻沒給他拒絕的餘地:“行了,走吧。”、
他轉過身想跟司雲說讓司雲先回去,但是司雲在他之前先說了:“我也一起,順便看看上面的景色會不會更好看一點兒。”
司雲搭在秦揚身上的手還沒有收回,他輕輕地攘了對方一把:“走吧,晚上吃多了,我也得散散步。”
陸星與和司雲都落在秦揚身後,他看着司雲,直覺知道司雲肯定不是為了消食或者曬月光,朝着他展現了一個更溫情更近似于欣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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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巧桐和鐘饒嘉也住在臨近,她在洗澡前先去敲了鐘饒嘉房門。
鐘饒嘉正準備去睡了。
她妝化得本來就很淡,一到房間裏就把妝卸了,聽到動靜戴上眼鏡就噠噠噠地踩着拖鞋來給廖巧桐開門。
“咦?”廖巧桐發現鐘饒嘉把頭發紮起來了,“你紮起頭發更好看哎!”
“是嗎?”鐘饒嘉笑得有點兒赧然,她把廖巧桐迎進來,順便抽了幾張紙巾擦幹臉上的水。
“你眼睛好大。”廖巧桐沒好意思湊近看,只坐在不遠處,睜大了眼睛驚奇地注視着鐘饒嘉,“你素顏也比化妝好看啊。”
鐘饒嘉畫的不是濃妝,但是妝感有點兒重,不太自然。
那頭厚厚的披肩黑發,坦白說,毫無時尚感而言,大多數高中生都尚且要比這好些——鐘饒嘉的第一印象給人看起來就像,高中時候努力讀書而不太注重外貌、也不太注重社交的內向學霸。
其實她放開了也可以很自如地聊天的,可是她在人群裏卻沒能彰顯出她的魅力。
“我平時不化妝。”鐘饒嘉告訴她,“過來這邊才學的,可能還學得還不太到位。”
鐘饒嘉擦完之後發現好像沒把卸妝水洗幹淨,眼睛有點兒刺疼,又走過去洗手池那邊洗了把臉。洗完臉之後,她重新拿紙巾按着,接着戴上眼鏡坐到廖巧桐身邊。
“我也是,我平時也基本不化妝,”廖巧桐語氣放輕了一些,充滿了遺憾和羨慕,“樂怡和如萱的妝就很自然,她倆好漂亮。”
廖巧桐是那種會在無意義的細枝末節糾結的性格,比如在對人的稱呼上,她有時就顯得慎重和充滿猶豫。
她下午和鐘饒嘉聊天的時候就問了鐘饒嘉能不能叫她“饒嘉”。
私下裏她其實也明白喊名字會比喊全名更加親近一點兒,在稱呼馮樂怡和柏如萱上面,她下意識也吐露出她覺得更禮貌親和的選擇。
“是啊。”鐘饒嘉也覺得馮樂怡和柏如萱都很漂亮,“如萱是那種男女生一看都會很喜歡的類型。”
“是!”廖巧桐加重了語氣,那是一種找到認同感的強調,“她那種長相應該說是什麽風格,清純,可愛……?”
“甜美純欲風。”鐘饒嘉說。
“對!”廖巧桐瞬間點了點頭,身體不自覺傾向鐘饒嘉,“就是這個!”
鐘饒嘉被她的激動逗得笑了笑。
“那麽漂亮可愛是真實存在的嗎?”廖巧桐仰頭看天花板,她揚着語調感嘆着、嚎着,像個流下來的蛋黃一樣流淌在沙發椅扶手和靠背上,“我都不好意思和她說話。”
鐘饒嘉點點頭:“她看起來就跟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一樣。”
“可是她人也很好。”廖巧桐低聲嗚嗚。
鐘饒嘉把手放在廖巧桐的腦袋上,輕柔地撫摸她的頭發。
她摸着廖巧桐的頭發摩挲了一陣,她的踟蹰沒有阻止她把這個問題問出口:“你今晚有收到短信嗎?”
“沒有。”廖巧桐的嗚嗚變得更真切了,“真叫人傷心。”
“我也沒有。”鐘饒嘉語氣失落。
“哎呀,沒關系啦,”廖巧桐反而坐起來,成了那個安慰鐘饒嘉的存在,“我覺得他們都把票投給如萱了……她好耀眼。”
廖巧桐也再次陷入柏如萱的魅力,她想起柏如萱就想起她的笑、她做DM時的靈動和她擡起眼睛悄悄看人的可愛。
她猝然閉上眼睛,咬着下唇,舉起握着的拳頭按在眉眼中心。
然而也很快恢複過來,猛然直起身,打起精神對鐘饒嘉說:“來日方長,我們的好也一定會被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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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忘了帶剃須膏,走到陸星與房間問他借。
走進去後,他視線向陸星與的房間張望,雖然就是相鄰的兩個房子,可是兩個房子裏的格局布置卻大不相同。
“我也就只帶了一瓶,還在行李箱裏,沒拿出來。”陸星與走過去打開行李箱。
要是陸星與帶了兩瓶,他二話不說就能把那瓶給司雲,都不用他還的。不過他只有一瓶,也可以先借給司雲用。
他帶的行李箱不算很大,但打開之後東西還挺多,潔面護膚的和各色衣飾應有盡有。
陸星與似乎不太精通整理行李箱這項內容,護膚的那些乳液什麽的和剃須膏都分家,他找了半天才找出來剃須膏。
“你先拿去用吧。”陸星與把剃須膏遞給司雲,一擡頭就和一個攝影機對視。
“謝了。”司雲站在陸星與身後,一眼看得到陸星與行李箱裏有什麽,“你帶的帽子還挺多。”
“都喜歡,就都拿來了。”陸星與笑笑說。
攝影機是動态攝像頭,陸星與直起身,攝影機的方位也跟着他的身影移動。
陸星與搖頭,攝影機跟着他晃腦。
他朝攝影機眨了眨眼,攝像機無動于衷。
“房間裏也有那麽多攝像頭啊。”陸星與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真人秀,往常只看得見電視裏面衆人好像跟日常生活一樣,真正參與之後才感受到那種生活被全方位監控的感覺。
“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把攝像頭拿塊布蓋上就成。”司雲提醒道。
“噢。”陸星與玩得興起,不知一副聽進去沒有的樣子。
過一會兒,陸星與又從行李箱裏拿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
“這都是什麽?”司雲瞧着這一堆,輕輕挑了挑眉。
“你自己看。”陸星與直接把那一袋子東西都放到司雲手上。
“A醇精華……”司雲随手拿起一瓶,那些瓶罐上包裝全是英文,有的貼了個标簽,“這是什麽?”
“乳液。”陸星與拿過來看了一眼,笑得有點兒無奈,“我媽給我塞了一堆,我都還沒怎麽用過。你要嗎?這給你?”
“不用。”司雲勾起嘴角,“還挺精致。”
又問:“這呢?”
“抹在兩側,消水腫的。”陸星與大致還是能認出他帶來的這些東西的,不過有一些……“這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要怎麽用?”司雲嘴角揚起來之後就一直沒下去過。
“反正都是抹臉上的,沒多大關系吧。”陸星與在這事上倒顯得挺随遇而安。
“說起來,”陸星與打開房間裏的冰箱,“你要不要喝牛奶?”
他居然從冰箱裏掏出了一整箱的牛奶,用鑰匙一劃,暴力拆箱。
“喝點兒牛奶,晚上助眠。”陸星與遞了一瓶給司雲。
“我只聽說喝熱牛奶安眠,冷牛奶,”司雲有點兒想笑,“該不會能提神吧?”
“那就當普通飲料喝,”陸星與說,“你明兒要去哪?”
“火鍋。”司雲也沒得選,“你選的是什麽?”
司雲甚至都不知道除了火鍋之外其它有什麽。
“火鍋,甜點,日料,早茶,我倒原本也挺想吃火鍋的,”然而陸星與在來之前才連着吃了兩天火鍋,“這兩天想吃點兒甜的了,我選了甜點。”
“你這選擇還挺讓人意外。”司雲說。
陸星與只輕挑一邊眉頭,明擺着那偶爾才出來造反的張揚。
“這牛奶可真冷。”司雲才拿了那牛奶沒一會兒,奶盒上的水滴已經密密地滲出來,沾濕他的手指。
陸星與拿出來兩瓶,把剩下的仍舊整箱放進去。
他順手用手指往吸管彎曲處一按,吸管刺穿薄膜,他又用牙咬住吸管将它扯出,接着換手爽利地将吸管戳進錫紙孔。
動作帥得司雲挑眉。
“不冷的不好喝。”陸星與痛快地喝了一口,大半盒牛奶下腹,也不嫌冷,喝了這口才爽了似的将手肘搭上司雲肩膀,“要不要再拿多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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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一些星哥裝逼時刻
司雲:幾顆花生米啊,醉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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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來發紅包叭,前兩個猜對四組約會搭配的就可以啦~
這個難度降低一點點,不說男女嘉賓啦,就11/12那樣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