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亂世裏的書童炮灰攻34
第84章 亂世裏的書童炮灰攻34
林笑卻垂眸,晏巉的指腹撫上他的唇瓣。他還是不自覺往後躲,晏巉把他掐在了懷裏,沒辦法躲了。
晏巉的力度并不重,碰着他的唇輕輕地擦。可是越擦,晏巉離林笑卻就越近,晏巉的呼吸越來越燙,林笑卻說幹淨了,不髒了,不擦了,晏巉額頭碰到了他的額頭:“你知道我要做什麽。”
林笑卻手指抓住被褥,他垂着眸說不可以。
“我不願意。”
晏巉捉住了他的手,捉住他指尖碰到自己的唇上,晏巉低頭從指尖緩緩吻到指根,林笑卻側過頭去,說這樣也不要,不想要。
晏巉從他的手心緩緩吻下去,最後咬住了他的手腕,有點疼,林笑卻濕着眼眶喊疼,晏巉不肯松口。
林笑卻擡起另一只手,撫上晏巉臉頰:“大哥,我疼。”
林笑卻緩緩摸他的額角,摸他的眼尾試圖安撫他,可是沒用。
林笑卻道:“你咬吧,把我咬死你就不生氣了,我也不疼了。”
“我就是要見二哥,就是要見別的人。我不喜歡你,晏巉,不喜歡。”林笑卻不再安撫他,而是用手打他,打他的背,打他的肩,打得他越疼越好。
晏巉松了林笑卻的手腕,将他壓在了床榻上。
林笑卻淚痕滴滴:“你還要做什麽。吻也吻了,咬也咬了,你太過分我絕不會原諒你。”
晏巉緩緩撫上他的淚痕,并不回答他。林笑卻掙紮,晏巉按住他不準他離開。
林笑卻說讨厭他,很讨厭,不喜歡大哥了。
晏巉壓制得林笑卻動彈不得,随後俯身慢慢地舐吻他的淚滴。
林笑卻想哭,不敢哭,哭出來又要被捉弄。
晏巉吻在眼下,吻在臉頰,吻他的下巴,那些淚水留下痕跡的肌膚,可即使如此,晏巉仍是不滿足。
晏巉說他想要,他喜歡,他一點都不讨厭,喜歡得魂魄都要融化了:“怯玉伮,我想吻你。”
他看着怯玉伮的唇瓣,那樣柔軟,他想要吻下去,想要吻進去。水乳交融,唇齒相依。
林笑卻薄紅了臉,羞意與淚意一齊上湧。
“真的不行,大哥不要,”林笑卻呢喃,“不行,我累了,大哥我想睡覺。”
晏巉讓他睡:“怯玉伮睡怯玉伮的,大哥吻大哥的。”
晏巉說唇瓣擦幹淨了,唇瓣裏面沒有,裏面一定很苦,大哥繼續擦,擦得甜甜的。
林笑卻閉緊了唇,咬緊了牙齒,不肯給晏巉任何機會。
晏巉笑:“原來是怕這個。”
林笑卻瞪他,濕漉漉的一雙眼,森林裏想逃跑又不敢跑的小鹿,晏巉垂頭吻上他眉眼:“大哥不逗你了,快睡吧。”
林笑卻哪敢睡,晏巉撫着他耳垂,威脅道:“你睡我就不吻你,不睡,大哥就要做更過分的事。”
林笑卻說他不講理,完全不講道理。
晏巉說怯玉伮可以報複回來。
林笑卻咬唇道:“好沒道理,我不跟你說,你走,你走開。”
晏巉說他累了,走不動了。
林笑卻讓他坐轎子去,反正別呆在這,惹人心煩。
晏巉放下了床簾,下人早就退了出去。
晏巉說心煩可以做快樂的事。
林笑卻想起煙花,窘得直往被子裏鑽,晏巉笑着捉住他:“怕什麽,大哥可不愛伺候你。”
林笑卻犟道:“我也不會。”
晏巉捉住林笑卻的手,笑:“當然,大哥擔心累着你的手。”
林笑卻臉一紅,懷疑晏巉內涵他不能一夜七次郎,倔強道:“胡言亂語,你的手也會累着,累得筆都提不起來!”
晏巉抱住林笑卻笑作一團,不斷喚着他的小名:怯玉伮,怯玉伮……
林笑卻捂住耳朵,不想聽,不想跟晏巉說話了,一直在捉弄他,臉紅得快發燙了。
晏巉捉住他的手,非要在他耳畔喚他:“怯玉伮,你好傻。”
林笑卻道:“你才傻,你是世上最傻的人。”
“我最聰明,我大智若愚,我會裝傻。”林笑卻悶悶道,“你不懂我的聰慧之處。”
晏巉将林笑卻抱着,臉頰吻了又吻,林笑卻嫌棄地推他,晏巉道:“知道你聰明,不吻你聰明的小嘴。瞧瞧你這冷臉,大哥幫你暖暖。”
“我的臉不冷,”林笑卻喃喃道,“燙得都要冒煙了。”
晏巉笑着倒在床上,如瀑的烏發傾灑,說既然不冷了,不吻就是了。
“傻瓜,”晏巉說他,“好好的歡樂成了胡鬧。”
林笑卻低聲反駁:“明明是你在胡鬧。你不來,我一直很歡樂。”
晏巉抱住他,不準他嫌棄,說還不睡大哥真要幫忙放煙花了。
林笑卻堵住他的嘴說他不要臉,自己也有的東西,偏要玩別人的。
晏巉任由他的手堵着嘴,反倒是林笑卻碰了會兒,覺得手心發癢。晏巉的呼吸存在感太強烈,哼,不管他了,怯玉伮要睡覺。
林笑卻收回手,爬到床榻另一頭去睡。晏巉撓他腳板癢癢,林笑卻笑得眼角生淚,說着這就回來,這就爬回來,不要撓了。
晏巉這才松了手。
林笑卻迫于威脅,不得不回到晏巉這一頭,被晏巉拉着一起睡。
他滿心惱意,不肯就這樣罷休,他要報仇。林笑卻摸到晏巉的小腹上,故意地撓啊撓,晏巉不反抗,笑得淚水潤濕了眼睫,林笑卻停了,問他為什麽不反抗。
晏巉倒在床上胸膛起伏,笑音仿佛還餘留在空氣中。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道:“大哥活該,怯玉伮怎麽對大哥,大哥都受着。”
林笑卻心裏悶,說出來的話不像是耀武揚威,反倒很難過似的:“你倒有自知之明。”
晏巉倒在床上,剛剛笑得汗水都出來了,額發濕濕的,眼角還殘留淚意,那長發濃密烏幽地流淌,瞧上去不像是高嶺之花了,像沾了血的妖。
明明臉色蒼白,可那汗淚融合的绮麗叫蒼白成了妖異的美。看上去很虛弱,可一旦靠近,被吃的一定是怯玉伮。
林笑卻也有自知之明,躲得遠遠的。
晏巉說又不吃他,躲那麽遠作甚。
林笑卻說不吃但是會咬人,可怕。
晏巉笑,說以後不咬他了,問他手腕上留沒留印子。
林笑卻摸了摸:“沒出血,一會兒就好了。”
林笑卻警惕道:“你想吃我的血,我不會給你的。”
晏巉說他不是妖鬼,不吃人血,林笑卻說那面具戴着,分明就是妖鬼。
晏巉笑了會兒:“那是為戰場準備的,大哥不吃血,但大哥需要敵人的血造就登天的梯。”
他需要軍功,需要統一軍心。他已經厭倦了當權臣。
站在這個位置上,不進,就只能等人把他拉下來。
他已經嘗到過走下去的滋味,不準備重蹈覆轍了。
晏宅。
晏彌邀請趙璃到晏宅一聚。
趙璃心裏明白,他是為了怯玉伮的事。
回京一月,別說趙璃沒有見到過林笑卻,連晏彌晏餘也不得見。
晏巉拒絕了晏彌的幾次求見,明明是兄弟家人,可晏巉一點也不在意似的,只是将怯玉伮如珠如寶地藏着,不給人瞧。
晏彌心下越發地擔憂。晏餘也十分不解:“大哥攔着我們作甚,分別這麽久,大哥都不想來看看我們嗎?”
“快兩年了,”晏餘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地蹲在地上,“明明都活了下來,怎麽非弄得生離死別的模樣。”
晏餘心有怨言無處發洩,既不能怨大哥,又怨不得怯玉伮,最後道:“都是這天氣不好,陰沉沉的叫人煩。”
趙璃來了。
晏彌踢了晏餘一腳,示意他站起來,蹲着像條狗似的,成什麽樣。
晏餘不情不願站了起來,迎上去道:“你來啦,今天好酒好肉,不醉不歸。”
趙璃穿着常服,十五歲了,個子比之前高了不少。
他道:“我今天就是來吃酒吃肉的,若是讓我辦別的事,朕恐怕愛莫能助。”
晏餘道:“陛下,天下都是你的,哪有你辦不成的事。”
晏餘迎趙璃到宴上,親奉碗筷道:“我們只是想知道,怯玉伮到底如何了,大哥連我們也不見,心裏實在急得慌。”
趙璃擱下碗筷,緩了會兒道:“聽說生了病,問太醫說快好了。許是因着這病才沒見你們。”
晏餘還想追問,晏彌道:“先用膳,陛下,除了澤興的膳食,也做了紹京口味的,您看看紹京的合不合胃口。”
趙璃嘗了一口道:“有些吃不慣,但也挺好的。樹挪死人挪活,無論去哪裏,過段時間也就适應了。”
趙璃安安心心地做着傀儡皇帝,并不試圖争奪權柄,也不憂慮将來如何。
晏哥一定要去戰場,他擔憂了幾日,也放下了。吉人自有天相,順着命運的河流往前,除此之外,還能如何。
“怯玉伮的事,我有留心。”趙璃道,“我聽說了他與晏哥的一些事,我想着,許是晏哥太在意了,在意得容不下別的人。”
“我擔心……”趙璃垂眸心道,丞相到時候上戰場,沒準會把怯玉伮一起帶去。
他擡眸看到晏彌平淡無波的眼神下,隐隐的激蕩與痛苦,相處近兩年也算是朋友,趙璃道:“我可以幫忙,晏彌你和我進宮,偷偷地見怯玉伮一面。”
晏餘忙道:“那我呢?”
趙璃笑了下:“恕我無能為力。”
晏餘暴躁,晏彌道:“晏餘,你先下去。”
晏餘:“二哥?”
晏彌道:“下去。”
晏餘憤恨地猛吃了幾口,端着酒下去了。
場面只剩兩人,晏彌端起茶盞慢慢喝了口茶,茶水暖心間涼,晏彌道:“大哥他……”
趙璃繼續吃着飯,咽下口中餐食後才道:“時間會改變一切。晏哥受的苦,我們并不能感同身受。晏彌,我會帶你進宮,但我不希望你做出多餘的事來。”
“晏餘太沖動,朕不會帶他進宮去。”
晏彌默了會兒,輕聲道:“我明白。”
他不會與大哥争什麽,他沒有資格。大哥養育他和三弟,如同再生父母。他只是擔心怯玉伮過得不好,擔心怯玉伮受欺負。
擔心大哥把自己當刀,傷害自己也傷害怯玉伮。
五月中旬,林笑卻的病本來都要好了,昨夜貪涼又加重了些。
他躺在床上,下人去叫太醫。
太醫還是那個太醫,跟在太醫身邊的藥童卻不一樣了。
林笑卻瞧見他,眼淚不自覺就冒了出來。
林笑卻讓下人都下去,太醫診斷完後去熬藥,把藥童留在了這。
藥童脫下帽子,眼中含淚,上前輕柔抱住了林笑卻:“怯玉伮,我回來了。”
“晏彌,”林笑卻回抱住他,“快兩年了,我都長高了。”
晏彌說長高好啊,長得比他高了就是長大了。
林笑卻哽咽道:“晏彌長太高了,我可能長不到你那麽高。”
晏彌抱着林笑卻,摸了摸他的頭:“不長大也好。怯玉伮,我擔心你。”
林笑卻擦了擦淚,說自己沒什麽可擔心的。
晏彌在床榻上坐下來,撫上他臉頰,替他擦淚:“我不知道,我只是無法控制的擔憂。怯玉伮,人人都拿刀,唯獨你手無寸鐵。”
晏彌驀然發覺林笑卻的頭發短了,問是誰剪了他的發。
林笑卻說自己剪的:“太長了好麻煩,我就剪了,反正你也不在。”
晏彌不信這個說辭,他聲音低沉,說自己是個廢人。
林笑卻笑:“那我也是。”
“我們不去傷害別人,對于拼殺來說,我們是廢的,可對于平和安樂,我們是最好的。”林笑卻抱住晏彌,“不要再吃五石散了,傷害自己也是一種可惡的行為。”
“你繼續可惡下去,我就不見你了。”林笑卻說得輕聲,并不斬釘截鐵,他這個人就跟鐵沒有關系。
一縷風、一小片月光、溪與泉,總是輕微的,不肯太決絕。
“你喜歡彈琴,那就去彈琴,去譜曲,我想聽,晏彌,我想聽。”林笑卻哽咽道,“天下總會太平的,人們需要琴聲需要曲聲,哪怕現在的人不需要,留給以後的人好不好。”
耳鬓厮磨,晏彌阖上眼眸落下一滴淚來。
“怯玉伮,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那你呢?”
“不是所有人都期待生,我知那是件好事,可我感受不到。”晏彌摟着他,恨不得用力些,可害怕抱疼了怯玉伮他還是那樣輕柔,“如果能把我的命續給你該有多好。”
林笑卻道:“我不會見你了。”
晏彌說也好。
林笑卻道:“我讨厭你。”
晏彌說不要在意他。愛恨都缺乏。
林笑卻心中酸澀,好像在下雨一樣,他明明聽到晏彌的呼吸,卻聽不到他的生息。
晏彌一下又一下地摸着林笑卻的頭,像把他當小孩哄一樣。
小的時候,晏彌有時會拿着撥浪鼓轉啊轉,聲音咚咚咚,他站在那頭,轉着撥浪鼓鼓勵怯玉伮走過去。
“走得穩穩的,不急,慢慢走過來。”
林笑卻小短腿慢悠悠,晏彌的撥浪鼓晃啊晃,晃得夏天的蟬鳴過去冬天的冰錐子砸落,他終于走到晏彌身旁,他長高了,腿長了,不比晏彌矮多少了。
可晏彌不轉撥浪鼓,也不要夏天和冬天了。
“晏彌,”林笑卻改了口,“我還是要見你,我們偷偷地,偷偷地見,不給人知道。”
林笑卻笑:“就像話本裏私奔一樣。”
“我要看着你彈琴,看着你譜曲,不準你吃些怪東西。”林笑卻道,“人本來都會變成塵埃,你卻提前吃石頭散,這跟自己吃自己有什麽區別。”
“夏天快來了,蓮池的荷花要開了。我想在蓮池上聽你彈琴,我什麽都不做,我就聽你彈。我倒要聽聽是風聲雨聲好聽,還是你的琴聲——”
林笑卻哽咽了一下。
晏彌輕拍着林笑卻的背安撫道:“怯玉伮,別難過。”
“重逢本是喜事。”
林笑卻推開了他:“至少你我同處一座城池的時候,你好好活着。否則,晏彌,我真的不準備見你了。”
晏彌望着怯玉伮,沒辦法不答應。雖然想着不見也好,可一想到此生再不能相見,竟不知餘生的意義何在。
“好。”晏彌給出了自己的承諾。怯玉伮在的方圓百裏,他要好好活。
林笑卻含淚微笑:“答應了,不能失言。”
晏彌撫上林笑卻臉頰:“好。”
“我好想你,”晏彌摟住了林笑卻,“想我們年少的時候。”
那時候他們之間沒有其他人,只有彼此。那時候晏彌覺得幸福。
他帶着怯玉伮住,照顧怯玉伮不假人手,他在小孩的目光裏感到自己的價值,即使他自己也只是一個孩子。
怯玉伮愛笑,笑起來眼睛裏落滿了美好,晏彌只是瞧着,心也樂了。
現在有太多的人隔開了晏彌和怯玉伮,有太多的事像一條跨越不了的長河,無舟可渡,只能站在這一頭遠遠地望。
蘆葦叢飄蕩,有時候望也望不見,耳邊只有江風刮過水面。
林笑卻說起了小時候的事。
有次外出游玩碰到一頭大狗,吓得林笑卻直往晏彌身上躲。
晏彌一把将他舉起來,說就算咬也咬不着怯玉伮,別怕別怕。
林笑卻說傻,快跑啊,狗,大狗牙牙尖。晏彌舉着林笑卻,與惡狗對視。
說不怕不怕,他比狗還兇狠,比狗還牙尖嘴利。狗絕對不敢撲過來。
惡狗瞅了瞅眼前兩人,跟看傻子似的,它只是路過好不好,又沒叫又沒吼,瞧這膽小樣。
惡狗搖着尾巴走了,晏彌松了口氣,将林笑卻抱在懷裏,林笑卻望着惡狗的背影,驚訝道:“晏彌,你真的把它吓跑了,你好厲害。”
晏彌自誇道:“當然,就算打不過,我也會好好舉着你的。不叫那惡狗咬你。”
林笑卻說起這段往事,說他們好傻啊。
“我好壞,”林笑卻道,“把你當樹一樣爬,爬上去就不管你了。”
晏彌笑:“貓貓會爬樹,狗是不會的。那惡狗幹瞪眼。”
林笑卻說牛頭不對馬嘴,晏彌說不做牛馬。
林笑卻笑:“不跟你鬥嘴了,你這兩年都做了什麽,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晏彌說他在澤興衣食無憂,遠離戰亂,過着好日子。
“你和大哥在紹京……”晏彌語氣低沉。
林笑卻說謊道:“我們也過得很好,大哥一直護着我,而大哥很厲害,所以我們不會吃虧。”
晏彌道:“當真?”
林笑卻答:“真的,比珍珠瑪瑙玉石都真。”
晏彌低聲道:“你也會說謊了。大哥若是一直護着你,怎麽會不讓我和晏餘見你。他想把你當雀一樣圈養,讓你活在他的掌心嗎?”
倏然,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
“是又如何。”竟是晏巉提前回來了。
有人發覺不對去報信,晏巉放下手中事務趕了回來。
“偷偷摸摸闖到宮中來,晏彌,這就是你的教養。子不教父之過,爹娘死得早,今天,由兄長代為教訓,讓你長個記性。下次,”晏巉聲音低冷,“別再犯了。”
晏巉讓人将晏彌綁了起來,綁到了專門罰人的架上。
他令人拿來馬鞭。
林笑卻阻攔道:“大哥,你在做什麽?”
晏巉道:“你可以請求我,要求我,命令我,卻不能私底下偷偷摸摸的。你把我當什麽了,阻攔你和晏彌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妖魔?”
林笑卻咬牙道:“我們只是話話家常,我不知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麽。我們不是一家人嗎,都是兄弟,哪裏來的有情人。”
晏巉笑着撫上林笑卻的臉頰:“作為家主之妻,可以代施懲罰。你打他十鞭,此事便罷了。”
林笑卻望着他,難以置信。
“你背叛我,我可以容忍。除此之外的人,哪怕是親兄弟,我也不想忍了。”晏巉緊緊地抱住了林笑卻,“他想奪走你,想把你偷走,我要是回來得再晚一步,你們是不是要私奔了?怯玉伮,你可以厭惡我恨我,惡劣粗暴地對待我,唯獨不能離開我。”
“我會怕。”
晏巉說着他會怕,可他的眼神裏看不出半分怕來。林笑卻才是怕的那一個。
他搖頭說不是的,他不會逃,不是那樣的。
放了晏彌,放了他:“大哥,他是你親弟弟,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他。”
“大哥很疼家人的,為什麽要罰他。我跟你道歉,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林笑卻越是求情,晏巉越是暴怒。
心裏的野獸仿佛再也壓抑不住,晏巉攥着馬鞭狠狠地甩了過去。
林笑卻想去擋,晏巉牢牢地将他扼在了懷中。
晏彌受了一鞭,衣衫碎裂,皮開肉綻。
他沒有發出痛喊的聲音。
只是那一刻,晏彌的呼吸好似停滞了般,林笑卻聽不到。
他看見晏彌身上流出了血。
而晏巉攥得馬鞭越發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