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安撫的正确打開方式
第16章 安撫的正确打開方式
衆所周知,雄蟲與雌蟲之間的安撫活動,在雙方信息素的催化之下,到最後就會産生更加親密,也更加深入的交流。
只是在這個交流過程中,幾乎所有的雌蟲都會被協助蟲員用鐐铐死死地綁在鐵床上。
不論是手,還是腳,亦或者是腦袋。
他們以極具屈辱意味的姿勢被綁定在鐵床上,只為了迎接雄蟲們最後的安撫。
在裴喻舟查閱到的資料中顯示,他們這麽做的原因是為了防止雌蟲們在最後的安撫活動中突然發狂傷害在珍貴脆弱的雄蟲閣下。
但是這裏其實存在着一個很矛盾的問題。
因為對于安撫活動之前的準備階段,資料上明明說的是,雌蟲的身體在這個時候,會在雄蟲信息素的影響之下變得綿軟無力,基本上不會具有什麽攻擊性。
甚至連蟲族正經的教科書上都寫着,這個階段基本上就是雌蟲們最虛弱的時候了。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基本上不具有任何攻擊性的雌蟲,在安撫活動的最後,還要以跪.趴的姿勢被禁锢在鐵床之上,徹底失去最後的行動力。
用的理由還是在裴喻舟看來最站不住腳的雌蟲發狂論。
這難道不矛盾嗎?
對于這個理由,一直陪在裴喻舟身邊的系統給出來的猜測是:
【或許是因為,這只是在給雄蟲們一個合理的理由去折.磨雌蟲?】
“如果這樣的話,資料上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地描寫準備階段?”
而且,還十分神奇地沒有被任何一個蟲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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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這個世界基本上是以雄蟲為尊的,但是上千顆星球中,也不至于一個覺醒的雌蟲都沒有。
然而結果似乎就是這麽神奇,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一個蟲覺得這件事有什麽矛盾的地方。
不管是備受保護的雄蟲,還是被綁在鐵床上的雌蟲。
以至于,在畫面中出現鐐铐的另外一端綁定的不是欄杆,而是塞缪爾的手腕時,評論區直接就炸開了鍋。
【不是,能不能來個蟲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塞缪爾閣下要把鐐铐扣到自己手上?他難道就不怕尤納斯發狂傷害到自己嗎?】
【這是以自己為柱點?難不成博主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尤納斯是被塞缪爾閣下禁锢掌控住的?但是真的沒必要啊!之前準備活動歸準備活動,但是現在可是最後的安撫,雌蟲是很容易發狂的啊!】
【艹!朋友們,我突然就有點細思極恐了,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塞缪爾閣下并不是自願被扣上鐐铐的!】
【不要了吧,連小學三年級的小蟲崽都知道,雄蟲閣下就算是再喜歡那個雌蟲也不會再安撫最後輕易讓他解開鐐铐的,更別提是這種綁定在一起,遠離都遠離不了的情況。】
【昨天不是已經證實了博主圖畫方法的真實有效性,所以他今天這是在幹什麽?】
【我倒是覺得博主這麽設置劇情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他的熱度這兩天已經夠高了,沒必要在這裏設置什麽離譜的劇情自毀前途。】
【跳一個預言家,這個鐐铐的作用應該是和之前的柳條一樣,肯定不會是像平常那樣被使用的!】
……
實時更新的評論區內,觀衆們因為這段極度不符合他們平常認知的劇情內容而再一次吵翻了天。
新留言不斷彈出,速度快到甚至無法讓蟲完整地讀完一條評論。
很難讓蟲想象,這些評論如果同步到屏幕中的彈幕上,那将會是一場怎麽樣的盛況。
不得不說,這位貝羅特閣下真的是很擅長吸引熱度啊!
雄蟲保護協會的會議室中,坐在主位旁邊的雌蟲在內心默默感慨着。
只是眼見着視頻右上角的在線蟲數越來越多,雌蟲想到剛才的劇情,結合今天中午的視頻會話,忍不住擡頭看向主位,
“老師,您覺得貝羅特閣下這會不會是在暗示我們什麽?”
畢竟他們今天一開始的目的确實是想要控制住這個創造最新安撫方式的博主,雖然在看到博主真實身份之後,協會這邊直接改變了自己強硬的态度。
但是那些看似溫柔的問題之中,其實字裏行間也透露出了不少想要對方能夠直接為協會,為帝國工作的願望。
最好是直接将自己所知道的安撫方式一下子全部放出來,不要像現如今這種一天只有一點的模式。
而當時戴着墨鏡的雄蟲,面對他們的試探,雖然無法看清楚他的全部表情,但是從那緊緊抿着的唇瓣,以及長時間的沉默,也已經足夠讓他們感受到對方的不高興了。
所以,這次的劇情會不會就是貝羅特專門給他們的警告?
警告他們不要試圖掌控自己,要不然,這原本真實的安撫活動,也可能變得不真實起來。
雌蟲越想越覺得心驚。
而被他稱為老師的副會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聞言只是淡淡回答了一句,
“是不是,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一絲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只是那雙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早就已經暴露了他的內心并不如表面上那麽平靜。
一時之間,屏幕內外似乎都因為這再次虛幻起來的劇情而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只是不同的是,評論區中基本上還是在猜測接下來的劇情,而雄蟲保護協會則是在擔心裴喻舟設計這個劇情的真正用意。
所以,這劇情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為什麽塞缪爾要将鐐铐的另外一端鎖在自己的手腕上?
難道他就不怕尤納斯發狂嗎?
系統也在最後問了裴喻舟這個問題,而那個時候的銀發雄蟲,看着巨大屏幕上被一條鐐铐連接在一起的蟲,是這麽回答的,
“因為尤納斯根本就不會在塞缪爾面前發狂啊。”
為什麽雌蟲們會在安撫活動的最後産生抵抗情緒和發狂跡象。
關于這個問題,裴喻舟雖然不可能親身去查證,但是根據他在星網上查看的吐槽帖子,大部分雌蟲對于安撫活動的最後,以及需要更進一步打開生.殖.腔的繁衍活動,其形容詞就是一個字“疼”。
體驗感別說好了,不稱之為折磨已經是雌蟲們很有禮貌了。
但其實也很正常,畢竟前面的準備活動都已經變.态到那種地步了,後續雄蟲們又怎麽會産生先幫助雌蟲完全放松下來的想法。
再加上雄蟲們本身也只是當這是自己的一份工作,所以基本上就是直接上。
沒有前面的放松環節,也沒有任何輔助工具,只是因為信息素的催化而草草了事,雙方體驗感都不好,也難怪雌蟲會在這個時候還能産生抗拒行為。
裴喻舟在看到這些帖子的時候就感覺,在這個世界中的蟲族,在科技方面似乎已經發現到了極致,但是在蟲與蟲,特別是雄蟲與雌蟲之間的相處方式,似乎還停留在原始社會中。
就只是為了安撫而安撫,為了繁衍而繁衍,再加上那一套暴.力的信息素分泌理論,直接就導致這個社會更加畸形和怪異了。
裴喻舟本身構思劇情的時候就特別注重邏輯,再加上現在塞缪爾的熱度越來越高,特別是還有雄蟲嘗試漫畫中的劇情方式,那他就不得不更加嚴謹起來了。
所以,今天的劇情不是嘩衆取衆自毀前程,更不是為了警告某些蟲,只單單是裴喻舟根據自己對于蟲族現狀的思考而一點一點創造出來的畫面。
況且,親密的接觸本身就不應該是摻雜着血.腥與暴.力的字眼,繁衍生息也不應該與抗拒排斥的情緒挂鈎。
于是,在萬衆矚目的期待之下,接下來的畫面之中,塞缪爾伸手拉起銀白色的鏈子,就那麽緩緩的,一點一點地将軍雌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直到,他的指尖觸碰到了鎖鏈的尾端。
随後,他仰頭悶了一口酒,微微彎腰湊近軍雌。
鏡頭之中,雄蟲輕而易舉地就撬開了雌蟲的唇瓣。
周圍的紅色信息素似乎又進一步擠壓了空氣的存在感,而就是在這稀薄的氧氣之中,雄蟲一只手抓着銀白色的鏈條,另外一只手則是在松開酒杯的下一秒就附上了雌蟲的臉頰。
濕潤溫熱,光滑柔軟,混雜着濃烈的酒香,随着塞缪爾的逐漸深入而充分融合在了一起。
就如同那教科書上充滿魔力的信息素一般,一點一點抽走了尤納斯的力氣和抵抗能力。
沒來得及吞咽的威士忌順着唇角滴落了下來,順着敞開的衣領向下,浸濕了雌蟲的衣領,然後又在雄蟲的輕撫之下染上他的指尖。
直到一吻結束,塞缪爾松開尤納斯緩緩起身,而後,就在所有觀衆的注視之下,将剛剛沾染上烈酒的食指與中指放進了嘴巴之中。
他的嘴唇上還殘留着一層淡淡的水光,但此時此刻,所有觀衆的視線根本就來不及放到塞缪爾的唇瓣上。
他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只知道盯着被塞缪爾放進嘴巴中,被徹底浸濕的指尖上。
“放松尤納斯。”
畫面之中,重新俯下身的雄蟲笑着開口,而那剛剛從他嘴巴中抽出來的指尖則是輕輕撚了下他的唇角。
輾轉,揉捏。
柔軟的嘴唇與冰冷緊繃的皮膚無意識摩擦在一起,直到最後,扯掉最後兩顆扣子的雄蟲微微撩起襯衫下擺,綠眸微彎,薄唇輕啓,
“還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