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本名為禁锢的鐐铐(結尾修改)
第15章 那本名為禁锢的鐐铐(結尾修改)
【我艹!我就今天上課摸魚了一下,就吃到了一口這麽好的飯?!】
【感覺今天的預告有點兒看不懂啊,有沒有哪位大佬來解釋一些這是什麽意思?】
【一個是光腦投影出來的畫面,另外一個則是現實中的塞缪爾閣下和尤納斯,所以博主這是在攤牌?準備正大光明地告訴我們這就是真實有效的安撫方式?!】
【有點聽不懂,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麽我覺得這張預告中虛拟屏幕和現實的邊界很模糊,就給我一種塞缪爾閣下是從虛拟屏幕中走進現實了一樣,又或者是從現實中走進了虛拟屏幕……艹!抱歉,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也不知道有沒有蟲能懂我……】
【我我我!!!我懂!我剛剛還專門對比了一下,我面前的虛拟屏幕藍邊是很重的,但是這張預告中的屏幕藍邊基本上就跟沒有差不多!】
【所以這張預告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不管什麽意思,先舔一口塞缪爾閣下的顏就完事了!】
……
以塞缪爾-貝羅特如今在星網上的火爆程度,即便是裴喻舟已經将動态提前了一個小時發布,評論區內還是瞬間湧入了大量聽到特別關心提示音的觀衆們。
其中,有因為昨天晚上的時間而忍不住猜測今日預告到底是什麽意思的新觀衆,有嗷嗷叫舔屏,順便期待一下今晚劇情內容的老讀者,當然,也有一些蟲狠話不多,不留言但框框砸禮物的土豪讀者。
只是,相比起最新預告評論區中的熱鬧,另外一邊的雄蟲保護協會中,氣氛卻異常的凝重。
此時此刻,整間會議室中沒有一個蟲說話,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死一般的寂靜,好似墳地一般。
此時,端坐在書桌前的雄蟲已經用自己眼睛不舒服的理由重新戴上了墨鏡,配合着那沒有經過打理,自然垂落到額前的黑色碎發,基本上只能夠讓鏡頭捕捉到他的下半張臉。
不過,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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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虛拟屏幕之中,雄蟲奢侈露出來的下半張臉膚色冷白,輪廓帶着少許的淩厲,配合着他微微抿起的薄唇,無形之中就散發出一股拒蟲于千裏之外的氣質。
他并沒有開口說話。
既沒有指責協會剛才對他的冒犯,也沒有對協會現在的沉默表示出一絲的不耐煩。
帶着寬大墨鏡的雄蟲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就那麽靜靜地盯着鏡頭。
因為虛拟屏幕是懸浮在半空中,所以協會這邊的雌蟲們只能夠仰頭觀看這位突然出現在現實中的閣下。
這就給他們一種,對方正在俯視自己的感覺。
又或者,雄蟲确實是在俯視着他們,眼神輕蔑,如同在看跳梁小醜一般。
不自覺的,在坐的所有雌蟲自動就将屏幕上的雄蟲代入到了圖畫故事中的塞缪爾身份。
雖然乖張叛逆,不拘小節,但是舉手投足之間仍舊帶着一抹渾然天成,不容冒犯的貴氣。
他們這下子是踢到鐵板上了!
為什麽對方會是一位雄蟲閣下?!
如果現在坐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雌蟲,哪怕是一個貴族雌蟲,他們也可以就昨天晚上讨論的內容對對方施壓,然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和結果。
可是偏偏,現如今坐在這裏和他們會話的是一位雄蟲閣下,而且,還是和圖畫故事中不論長相還是氣質都一模一樣的雄蟲閣下!
從剛接通會話之後就不知道被檢測過多少遍的視頻,協會這邊所得到的結論依舊是:對方并無使用任何的AI程序。
所以,對方就是一位雄蟲。
塞缪爾閣下是真的存在于現實中的!
那……這讓他們怎麽開口?!
讓他們怎麽提要求?!
幾乎是同時,會議室中的所有雌蟲都忍不住在內心暗暗罵了一句。
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認為現在屏幕中的雄蟲閣下肯定正在垂眸不屑地看着他們,面對他們的無措,甚至都懶得開口提醒會話時間的流逝。
但實際上,裴喻舟根本就沒有看屏幕,他那雙被隐藏在墨鏡下面的眼睛直直盯着的地方,其實是虛拟屏幕外面,被系統如同燈牌一般舉着的,他之前花了一晚上列舉好的問題提綱。
而且他也不是懶得說話,只是常年不怎麽社交的雄蟲原本就不怎麽會尋找話題,更別提還是在這麽嚴肅的環境中,他就更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了。
所以,雙方一個不敢說什麽,一個不知道說什麽。
就這麽任憑時間在沉默之中,一點一點地流逝掉。
最後,還是協會這邊的雌蟲率先忍不住,看着屏幕中已經向後靠近椅子中的雄蟲,硬着頭皮,小心翼翼地按照之前整理好的流程,挑選着裏面的問題開始進行會話。
“請問,閣下您的名字是?”
“塞缪爾-貝羅特。”裴喻舟依舊是延續使用漫畫主角的名字。
這樣子真實性更高,而且,之後說不定還會有別的用處。
右手拇指輕輕摩擦着另外一只手的虎口,裴喻舟在協會雌蟲中看不到的地方,突然就因為今天的視頻會話産生了一個新的靈感。
而另外一邊,雌蟲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沒有再表現出過多的尴尬。
畢竟這位閣下都願意用自己作為圖畫故事的原型了,那就算是名字一樣,似乎也挺正常的。
坐在主位上的雌蟲捏着自己手中的法典,清咳了一聲繼續着自己的問題。
只是對比起之前犀利的問題和嚴苛的要求,此時他們面對‘塞缪爾’的問題就跟小打小鬧差不多,而且,基本上都被裴喻舟給猜到提前列出了答案。
于是,
“為什麽會想要發布圖畫故事?”
“好玩。”
“那閣下的這種安撫方式是從那裏學會的?”
“我自己無聊瞎搞出來的。”
“所以閣下後續還會繼續發布圖畫故事嗎?”
“看心情。”
……
本着說多錯多的想法,裴喻舟每一個問題都回答得十分簡潔,他努力學着塞缪爾的語氣,将自己完全塑造成了圖畫故事中的哪位玩世不恭,高貴不可一世的雄蟲。
至于有關自己的身份,等級以及地址,裴喻舟只用了一句隐私不想說就堵住了協會那群雌蟲的嘴。
不缺錢,不缺雌蟲,生性愛自由,不喜歡被束縛,甚至連地址都無法被監測到的未登記雄蟲,他們能怎麽辦?!
一場視頻會話下來,雄蟲保護協會的雌蟲們除了得知塞缪爾-貝羅特真的存在之外,似乎并沒有什麽別的收獲。
哦,還是有的。
在最後被雄蟲為了反擊某位“老鄉”而特別提醒的一句,“這安撫活動可能對A級雄蟲很有效果。”
結果卻被協會中的雌蟲腦補成了:這位閣下是在暗示自己是一位A級雄蟲嗎?!
坐在主位的雌蟲疲憊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實在是沒想到這場視頻會話下來竟然一點收獲都沒有。
不僅沒有得到關于安撫方式的有效信息,甚至都沒有找到對方的蹤跡,更別說一開始想要強制讓對方進入協會編寫新教材的要求了,他就沒敢在雄蟲閣下面前提。
深深嘆了一口氣,雌蟲打開自己手邊的便攜式光腦,看着瞬間出現在屏幕中的預告,眼眸中是深深的凝重感。
這位閣下,是真的很不一樣。
就像這預告一樣,不就是明晃晃地在告訴他們,這确實就是真實存在的啊!
不管是安撫方式還是他本身。
雌蟲死死盯着屏幕上被自己無限放大的圖片,恍惚之間,突然就産生一種,星網上的所有蟲,連帶着他自己都是塞缪爾-貝羅特棋盤上的棋子,又或者是他舞臺上的提線木偶。
漂亮高貴的雄蟲就如同整個世界的主宰一般,就那麽站在棋盤與舞臺之外,看着他們為了自己争吵,為了自己尖叫。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隐藏,也不屑于隐藏。
這該是擁有多麽強大的自信和底氣啊!
所以,那個“尤納斯”又是誰呢?
又是擁有着何等的權利和地位,才能夠将塞缪爾-貝羅特藏得如此之深,深到現如今只有他主動站到衆蟲面前,他們才能夠發現……
雌蟲越想越覺得可怕,連後背的襯衫都被冷汗給完全浸濕。
而他的這種感覺,在晚上十點,最新一話的圖畫故事中更是加重了許多。
單膝跪在沙發上的雄蟲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微微垂眸俯視着鏡頭。
眸光流轉之間,就仿佛是在透過鏡頭俯視着屏幕前的衆蟲一般。
他的領口十分随意的敞開,手上端着一杯浸滿了冰塊的威士忌。
深深的琥珀色襯的他的膚色更加白皙,只是在杯壁的冰涼之下,雄蟲的指尖不自覺就染上了幾分紅意。
然而,這還不是最吸引蟲的。
屏幕之外,所有蟲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死死盯着那緊緊扣在軍雌脖子上的鐐铐。
那原本是在安撫活動中,為了防止雌蟲發狂而将其如同戰俘,如同野獸一般狼狽不堪,毫無尊嚴地鎖在鐵床上的鐐铐,就像是往常大部分雌蟲經歷過的那樣出現在了軍雌的脖子上。
然而,就在觀衆們提心吊膽,以為裴喻舟又要玩一手寫實畫面的時候。
鏡頭扭轉之間,鎖鏈的另外一頭也出現在了屏幕之中。
以往絕對會被其他雌蟲粗暴地死扣在鐵床欄杆上的鐐铐另外一端,并沒有出現在任何一根冰冷的鐵柱上。
而是在……
而是鎖在了塞缪爾那只空閑的手腕上。
【?!!!】
【這,這是什麽意思?!】
【博主是瘋了嗎?!為什麽要設置這樣的情節?!他難道不知道安撫活動的最後,雌蟲最容易發狂了嗎?!】
【他這是想說明什麽嗎?又或者是在暗示什麽?】
一時之間,屏幕上布滿了不理解的彈幕。
與此同時,在這個下班時間意外燈火通明的雄蟲保護協會辦公室中,所有參加今天會議的雌蟲,則是不約而同地揪起了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