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彭元季看着淩煦,想起那晚在“梨卡”看到的還是高中時候的淩煦的照片,和現在一比也差不了多少。長得乖巧,說話也溫柔有力。
這種乖乖男,是彭元季喜歡的類型。坦率,真誠,不耍心機,身處大染缸的彭元季,此刻好像是看到了純白的柔光,讓他迫不及待占有。
“大少爺失眠了嗎?”淩煦看着彭元季手裏的藥,搭着話。
“嗯公司的事。”
“這樣。”彭元季冷淡地回着,淩煦覺得很尴尬。
彭元季笑,“你很怕我?”“不是怕,是和大公子不熟。”
“那你一會兒和你媽媽吃完飯,晚上陪我去一個地方。”
淩煦搖頭,“不行,我明天就得回英國,靖陽一個人在...”
“聽我的,我是他哥,也是你的老板。”
淩煦被彭元季吓到,連連彎腰點頭:“是。”
江月明把設計稿設計完,打算交給彭元季,結果秘書說他去了醫院,到現在還沒回來。
江月明點頭。
“笑笑,這幾天設計部可以提前下班。可以每天只來一個人在這裏值班。”江月明抓起外套,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阿成還以為自己幻聽了,江月明居然不會讓幾個加班了。
夜幕降臨,彭元季帶着淩煦來到了“梨卡”,淩煦看着五彩斑斓的招牌,他心裏一驚,彭元季怎麽會來這裏?這裏可是男色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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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進去吧。”彭元季笑得很意味深長,“常來?”
“沒。”
彭元季攬着淩煦的腰,“跟我走。”他的手勁很大,自己怎麽也扯不開彭元季的手。
Leo畫着精致的妝,捏着嗓子說,“喲,彭大公子又來了,這次怎麽....”
淩煦再見到Leo,兩個人都很尴尬。Leo知道彭元季喜歡樸素而乖巧的類型,但是沒想到彭元季居然拿招惹上了淩煦。
“你們兩個認識?”彭元季捏着淩煦的腰,語氣帶着威嚴感。
“哎呦,彭大公子,我們這裏可不招小男孩了。現在都是喜歡粗壯類型的型男。”
彭元季捏着淩煦的下巴,俯下身,看着淩煦,語氣輕佻,“我們去我的包間。”淩煦像被綁架一樣被架到了三樓的獨立包間。
Leo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喲,喲,喲,今晚是怎麽了。連大名鼎鼎的Edwin都大駕光臨了,今天口紅的顏色還真是好看啊。紅而不豔,推給我。”
江月明和Leo貼臉,拉着手,Leo看着今晚江月明的裝扮,穿着露臍裝和牛仔褲,香肩外露,青綠色的發色襯得他十分清新而妖冶。
“我包裏就有一支,當然要給我們天生麗質的Leo。”江月明遞給Leo,Leo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謝謝親愛的。”
“Leo,他又來了?”
“彭大公子今兒可是帶了一個小情人來的呢。”Leo紮着半丸子頭,對着鏡子抹口紅,“那個小子,之前還是我們這裏陪酒的。”
“哦?”“現在可不得了,是大明星的經紀人呢。”
“淩煦。”江月明念出這個名字,Leo愣了一下,“親愛的,你認識他?”
江月明笑,“算是認識吧。”
“哎,彭大公子估計是看上他了。”Leo抿抿嘴,弄了弄劉海。
“是嗎,那種狠毒的男人別糟蹋了人家。”
“親愛的,你的嘴啊,就是毒。這個人也是把你弄進監獄,又把你撈出來,看不懂。”
江月明沒說話。
彭靖陽第一次發現,淩煦不在,自己是這麽的無聊。從出道到今天,淩煦對自己一直都那麽仔細,自己一個人守着這麽大的房子,還着實寂寞。
江月明在做什麽?他也沒有他的聯系方式,他好想知道江月明今天吃了什麽,有沒有好好睡覺。他閑來無聊,就去浏覽器搜索了江月明的名字。
那張冷而精致的臉,旁邊是漂亮的履歷。剩下的還有和自己的八卦,說他勾引自己。
“這句沒說錯啊,長得那麽騷,不就是在勾引我嗎?”彭靖陽說,“還親我呢,親我的嘴,還親完就跑。渣男。”
越想江月明越寂寞,他就越會回憶江月明的身體和睡顏,他甚至想要占有,想着把他關起來。想要看着那張臉笑,看着那張臉滿臉春潮,撫摸着江月明粉嫩的唇。
想到這裏,彭靖陽就去了浴室,泡在浴缸裏,幻想着那張臉,慢慢陷入溫柔鄉。
“大公子,我,為什麽來這裏。”淩煦站着,彭元季坐在沙發上,扯領帶,身體後傾,敞開雙腿,彎腰把酒杯彈到淩煦面前,“做回你的老本行,給我倒酒。”
淩煦重心不穩,退幾步,他想到沒想,就跑到了門口,彭元季快一步,走到淩煦面前把門鎖上,逼着淩煦往後退,他的聲音帶着嘲笑:“看不出來啊,你背地裏也是一個小騷貨。”
“我不明白。”
彭元季把淩煦抱在懷裏,“當初你在這裏做了兩年的陪酒,我可是看過你的照片呢。”
淩煦只好坦白,“大公子,你不明白。我只是想要救我的家人。”
“嗯。挺孝順,”彭元季用中指挑起淩煦的下巴,“我和你做個交易,讓你媽媽未來不愁。”
淩煦有些恐懼,彭元季壓迫感十足,他不敢看,随後他感覺一陣濕熱貼在自己的唇上,自己的腰和手被彭元季死死地鎖着,彭元季在吻他!
“別這樣。放開。”淩煦有些局促,他推開彭元季,但是只能推開他不和自己接吻,自己還在他的懷裏,淩煦別過頭。
彭元季也不聽,轉過頭繼親着,淩煦躲來躲去,彭元季的耐心十足,像獵殺獵物一般,死死地盯着淩煦。
“我不是那種人。”淩煦擦了擦嘴,他還抗拒着彭元季和自己的親密接觸。
“我要,你就得給,不許說不。”
“我不喜歡男生。”淩煦說。
“我喜歡就夠了,至于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就不會放過你。”彭元季喘着粗氣,喉結上下抖動,說,“我可以給你媽媽一份工作,讓她不用做刺繡,讓她每天輕輕松松地就能掙到錢。你可以安安心心地戴在靖陽身邊。”
“你如果拒絕,我會讓你媽媽,”彭元季用腿頂開淩煦的腿,“生不如死。”
“不行!”“那得看你怎麽表現了。”
淩煦手都在抖,彭元季一邊吻,一邊說,“張開嘴,配合我。”
淩煦照做,他整個人都被彭元季控制着,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彭元季舔舔嘴,“功夫不錯,給我倒酒。”他坐在沙發上,解開皮帶,“坐在我腿上,喂我。”
淩煦被他親的還沒反應過來,一陣酥麻,倒酒的時候手都在抖,彭元季一把拽過淩煦,把他摁在自己懷裏親了起來。
彭元季接過一杯酒,倒在了自己的褲子上,朗姆酒順着褲子流了一地,挑眉,讓淩煦跪坐在地上,“懂?”
淩煦別過頭,他又一次不得已地出賣自己的靈魂,去獲取家人的平安。
彭靖陽看着浴缸裏灑出來的液體,淩煦不在,他只好自己清理打掃幹淨,他臉紅,躺在床上回想着剛才自己仿佛做了個夢,和江月明恩愛,接吻,好像戀愛一般,他想,自己會不會和江月明戀愛呢?
真是可笑,自己好好一個直男,被江月明掰彎了。
他想着想着,心血來潮,就給大哥打了電話。
彭元季在粗重地喘氣,好看寬大的手握緊了沙發扶手,聽着手機鈴聲,他有些不耐煩,“喂。”
彭靖陽噘嘴,“大哥,你在幹嘛呢?”
彭元季看着淩煦滿臉羞紅,還不住地咳嗽,笑得很壞,舒服地喘着氣:“給你找嫂子。”
淩煦聽到彭靖陽的聲音,立刻從迷離的幻想中抽離,他咳嗽得更厲害,捂着嘴,想要離開。
彭元季起身,摁着淩煦的頭,讓他繼續跪坐着。
“哎。大哥,煦子回國看他媽媽了,我也挺擔心他的,他也不回我電話。大哥,你幫我照顧他和他媽媽。他也不容易,對我挺好的,我也不想讓他擔心。”
彭元季和淩煦都沒想到,出國才幾個月,彭靖陽就轉性了?居然會關心別人了。
“放心,”彭元季看着身下滿眼迷離的淩煦,笑:“他這麽照顧你,大哥也不是那麽狠心的人,弟弟開口了,大哥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當然,他媽媽也是。”
“嗯。”彭靖陽還不肯挂,彭元季就繼續摸着身下的淩煦的臉,捏着他的下巴,“怎麽了,靖陽,想大哥了?”
“也想大姐,大哥大姐我都想。”“去了一趟英國,嘴巴變得這麽甜啊?是不是你經紀人教的你?”
淩煦想離開,可是彭元季死死地捏着,淩煦只能繼續。
“就是,設計部現在是誰在管?”“哦?原來是想我們的‘小媽’Edwin了?”
“什麽‘小媽’,他是個男的,我就是擔心別人去,拖我們彭家後腿。那個小騷貨,會點勾引人的本事,我怕他對大哥....”
“放心,你大哥給你找的嫂子,一定是你喜歡的人,不會是江月明那個賤人。”彭元季看着乖巧的淩煦,“沒準他現在就在你周圍。”
淩煦搖頭,示意彭元季別再說下去。
“放心,江月明混得不錯,他還能打你大哥呢。”
“我艹?”彭靖陽從床上坐起來,“他那麽瘦居然能打你?”
“所以啊,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這個男人不一般。你招惹不起。”
彭靖陽慌了,臉頰發燙:“我可沒有,誰稀罕稀罕那個死娘炮。”
“那你好好學習,大哥要還要例行公事。”
“好吧。”
彭靖陽撇嘴,對着挂了的電話,“哼,江月明打你是應該的。誰讓你害他。”
彭靖陽一拍頭,自己怎麽還幫江月明說話了?
“大公子,我可以走了吧。”淩煦滿眼通紅,咳嗽着。
“這張嘴只要不說話,還是蠻好用的。”彭元季笑,“我的褲子濕了,你要負責。”
“大公子,我玩不起,我先走了。”淩煦推開彭元季,慌亂地系好扣子,開門離開。
江月明看着慌張的淩煦,和他對視,淩煦受到了羞辱,他現在覺得自己是被淩遲。
“Leo,我先走了。”江月明追着淩煦的身影出去。
淩煦捂着嘴,跑到了醫院的衛生間,一直不斷地漱口,還不斷地咳嗽。
他今天讓彭元季掃興了,他會怎麽對自己的媽媽和家人,要不要離開?可是自己還在做彭靖陽的經紀人,他根本沒辦法離開。
江月明看着淩煦滿臉濕漉漉地走進病房,打開門,悄悄走進,看着他和他媽媽。
“煦子,怎麽洗臉了?困了就去睡覺,你明天不是要回去了嗎?”
“沒,就是想多看看你。”“傻小子,媽媽都答應你了,不會留你一個人。”
“媽,就是想看看你。要不是爸爸...你也不至于這麽累。”
“小煦,我和你爸爸是正式訂婚之後生下的你。後來因為那些他父母嫌棄媽媽只是個會計,就不得已分手了。他很愛我們....”
“媽,你到現在還在替他說話。”
“他是媽媽的初戀,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男人。他是個好男人,可我們都不勇敢,所以就錯過給你一個家的機會。”
“嗯。”“所以啊,小煦,以後離那些有錢人遠點,愛你也是愛你,可是最後和你結婚的不會是你。”
“嗯,我記住了。”淩煦給他媽媽蓋被子,“媽,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就回倫敦,我明天給你寄錢。你就別做刺繡了。”
“好,不過媽媽還是想給你縫喜被和婚服,想看着你和你喜歡的男生結婚。”淩月梅想到這裏就不得不哽塞,“可是媽媽擔心......”
“媽,不會的。”“小煦啊,你太堅強了,找個人照顧你吧。”
淩煦想到剛才的糜亂場景,彭元季那麽壓迫的眼神吓得他,手腳發涼,撒了一個謊,“好。我答應你。”
“媽媽不是逼你結婚,是想有人幫你,讓你輕松一點。”
“會有的。”
淩月梅睡着後,淩煦看着門虛掩着,沒多想,就躺在了外邊的長椅上,縮着身體,慢慢進入了夢鄉。
江月明想着剛才的溫情畫面,想起了他的養父母,也曾這樣溫柔。
随後,江月明回頭,一身酒氣的彭元季站在自己身後,他瞟着淩煦,撞了一下江月明的肩膀,就把淩煦抱起來,走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