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夜已深，明天還要照常上班。
容芷嫣躺在大床上瘋狂蠕動，翻來覆去睡不着。
每次看到床前的倒計時牌，總會覺得心跳一陣加快，甜蜜感自內而外，籠罩身上每一個細胞。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初戀的感覺
難怪那麽多女孩子每天哭着喊着，想要甜甜的愛情。
容芷嫣又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雙手捧着臉。眼睛死死黏在倒計時板子上，思考如何讓剩餘天數快速清零。
還有21天，今天過去，就只剩20天了。
容芷嫣人生中，經歷過許多個20天。
可就連當年高考倒計時，也一晃眼就過去了。
小公主人生中，還是初次體會到度日如年的感覺。
“唉。”她嘆了口氣，睡意徹底消失。
漫漫長夜，安靜又枯燥。
容芷嫣呆呆坐了會兒，突然間有了打發時間的好主意，打開電腦登錄國際版社交平臺。
C國時間剛到早晨， Darcy頭像亮着。容芷嫣發出消息，立刻得到回複。
容芷嫣合理懷疑， Darcy女士身體構造跟正常人不同。普通人需要睡覺，而她采陽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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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芷嫣:在
Darcy:姐妹，下次我頭像亮着，你直接有事說事就夠了。
容芷嫣:哦，好吧
容芷嫣:我快脫離單身啦!
Darcy:恭喜!
Darcy:你竟然真的追到他了，這是奇跡嗎
容芷嫣:什麽奇跡!明明是理所應當的事!他拖到現在還沒答應我，肯定是他有問題
Darcy:哦，所以他還沒同意啊。
Darcy:講講，什麽情況
容芷嫣就等她詢問，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吧啦吧啦把事情經過全部告訴Darcy。
遠隔重洋， Darcy女士感覺自己吃到了一嘴正宗的東方狗糧。
Darcy:你們還挺會玩。
Darcy:所以，你又在煩惱什麽
容芷嫣羞于啓齒。
她今天已經被傅茵教育過一頓了，害怕Darcy又辱罵自己。
而且， Darcy女士的語言能力開天辟地曠古今泣鬼神，她如果發揮實力，能夠把容芷嫣罵到當場自閉，懷疑人生，再也不相信愛情。
容芷嫣思來想去，決定避重就輕，選擇性掩飾自己的‘罪行’。
容芷嫣:因為我瞞了他一些事，所以我很苦惱，應該怎麽告訴他
Darcy:很糟糕的事嗎
容芷嫣:應該…不算
容芷嫣想了想自己隐瞞的部分，那是多少人的夢想啊!
誰不希望某天醒來，愛人突然告訴你， “親愛的，其實我特別有錢，家裏有幾千個億”呢。
容芷嫣:可能，還算驚喜
Darcy:既然是驚喜，你就更沒有必要發愁了。
Darcy:情人之間有所隐瞞很正常，我就不會對我的小甜心坦白。
Darcy:比如我現在交往這位，已經兩個月了，他還以為我只有十八歲，自己搞了小女孩。
容芷嫣:
姐姐，你家小甜心是殘疾人嗎
憑您的身材，您的氣質，到底多瞎才能把你當十八歲
Darcy:我永遠不會坦白的。
Darcy:很多時候，保有秘密是戀人之間的情趣。
容芷嫣:但是我現在，情況比較複雜
容芷嫣:總之，我必要要告訴他
容芷嫣:你覺得，什麽時候比較合适
Darcy回複很快:等他答應你之後。
容芷嫣:為什麽
Darcy:那時候，他已經是你男朋友了。
對哦!
容芷嫣豁然開朗。
如果自己提前坦白，褚延生氣，自己那麽大一只男朋友就沒了。
等他答應以後，容芷嫣以女朋友的身份撒嬌耍賴，萌混過關也更加占優勢。
實在不行，她就強吻學長，逼他對自己負責!
容芷嫣美滋滋的想，完全忽略兩人之間身高差距。
——如果她想強吻褚延，得從現在開始練習立定跳高。
**
又是嶄新的工作日，容芷嫣神清氣爽。
昨天折騰到後半夜才睡着，只睡了四個小時，鬧鐘就響了。沒睡飽應該很困，但想想可以跟學長一起上班，她立刻精神百倍。
“學長，早安，我餓了”容芷嫣還穿着睡衣，熟門熟路跑到廚房， “今天想吃小馄饨!”
“好，你先去換衣服。”褚延打開冰箱，拿出一包肉粉色的馄饨皮。
馄饨皮應該是白色的吧難道是草莓味的
甜馄饨應該也很好吃，容芷嫣胡亂想着，回到房間換衣服。
傅茵巡演整整半年，輾轉十幾個國家。
每到一個新地方，就會給女兒買零食和衣服。
容芷嫣昨天從家裏回來，衣櫥裏塞得滿滿的，終于可以替換那幾套黑色職業套裝了。
她挑挑揀揀，終于選中一套适合秋天穿的卡其色風衣，搭配小羊絨毛衣。
初始科技對員工上班着裝很寬容，只有兩條:簡單，大方。
至于塗指甲油，染頭發，戴首飾方面，公司沒有任何限制，只要着裝适合工作就行。
公司裏的業務員和男性管理層，基本都選擇黑色西裝。而技術部門的程序員，平常很少抛頭露面，穿衣主要以舒服為主，夏天短袖冬天軍大衣，還要配個雷鋒帽給光禿禿的腦袋保暖。
直男穿衣風格簡單，但女性就不同了。既然公司如此寬容，女員工當然要把自己打扮美美的，在簡單大方的限制內盡量花裏胡哨。
容芷嫣工作時，經常去秘書部，每次都覺得自己進入花園。
除了黯淡兇惡的老妖婆，每朵花都花枝招展，芳香四溢。
年輕秘書們和容芷嫣年紀差不多，共同語言當然很多。每次休息時，都會讨論口紅色號和香水味道。
“Yoyo，”秘書部公認的美女趙思潔叫住容芷嫣， “你為什麽總穿黑色衣服”
容芷嫣有理有據回答， “黑色顯得我比較帥!”
“哈哈哈哈!你長得那麽可愛，為什麽想讓自己帥”
容芷嫣又說， “唔，因為褚總天天穿黑色。”
“他穿黑色，你想跟他搭，應該穿淺色衣服啊。”
“對啊對啊!好看的情侶裝都是一深一淺，同色太普通了!”
大家都覺得，容芷嫣穿淺色好看，唯獨她本人很猶豫。
自己長相确實過于可愛，年紀又小，穿淺色鎮不住場。
前幾天，她陪褚延逛商場順便買衣服，褚延給他挑的衣服都是淺色。容芷嫣穿好衣服從試衣間出來，學長視線黏在自己身上好久。
于是，容芷嫣默默下定決心。
嫩就嫩吧，工作靠能力，又不靠長相。
她也要把自己打扮美美的!
容芷嫣換好衣服，對着鏡子照了照，把紮起來的馬尾辮解開，讓頭發自然披散在肩膀。
她以前很少披發，覺得那樣不夠幹練。
可這套風衣款式偏休閑，更适合散發。
“我真好看。”容芷嫣對着鏡子抛了個飛吻，把自己惡心到了。
“算了，我好油膩。”
她換衣服折騰太久，走出房間，褚延已經把馄饨煮好了。
容芷嫣坐到飯桌邊，用湯勺舀起小馄饨，發現皮果然是粉色的。
草莓味
她嘗了一個，入口味道鮮美，跟普通馄饨很不一樣，香的容芷嫣差點咬到舌頭。
“好吃!”容芷嫣驚喜地說， “學長，這個小馄饨怎麽做的我以前從來沒吃過!太好吃了，我下次回家要讓爸爸媽媽嘗嘗!”
褚延解釋， “馄饨做法很普通，但是馄饨皮跟平常不同，用純豬肉做的。”
“豬肉怎麽做馄饨皮”容芷嫣又舀起一顆，只吃了馄饨皮。
果然，很鮮美的肉味，跟平常的面皮不同。
“據說要把豬肉摔打幾萬次，讓它變得和面皮一樣韌，才能用來包馄饨。”褚延煮馄饨的時候，就猜到她會喜歡。
結果，她果然很喜歡。
褚延莫名覺得很有成就感。
平常他一個人住，雖然下廚，卻很少在飲食方面下功夫。早餐随便煮個面，煎個蛋，能果腹便足夠。
偶爾工作忙起來，經常用泡面對付。
容芷嫣住進來以後，他更願意早起半個小時，制作平常覺得浪費時間的食物。不僅自己飲食健康許多，還能看到小姑娘心滿意足的笑容。
所謂歲月安好，大抵如此。
“你下次回去，我幫你包好，你帶回家。”
“下次…”容芷嫣想起傅茵的話，把湯勺放回碗裏，突然坐直了些。
“”褚延覺得莫名其妙。
“咳咳!”容芷嫣清清嗓子，正兒八經提出邀請， “褚延先生，咱們抽個時間。我帶着你，你帶着馄饨，我們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為爸媽捶捶胳膊揉揉肩。”
容芷嫣說着說着，還唱了起來。
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唱比自己年紀還老的歌。
褚延知道她又想忽悠自己，斜了一眼， “正常點。”
“好嘛。”容芷嫣糊弄不過去，老老實實說， “我爸媽都讓我把你帶回去。”
褚延身體僵硬幾秒， “你跟他們說了”
“對啊!我爸媽說，我都在你家住了兩個月，他們還沒有見過你，所以讓我把你帶回家。”容芷嫣把傅茵原話搬出來， “他們說，只要你品行好，他們同意這門親事。”
褚延立刻拆臺， “這門親事，我好像還沒同意。”
“哼哼，你又拒絕我!”容芷嫣生氣了， “說好從昨天開始考慮的，正式答複之前，你不能拒絕我了!”
褚延點點頭， “好。”
容芷嫣得寸進尺，又問， “所以，你願意跟我常回家看看嗎我爸媽人都很好，他們一定會喜歡你。”
褚延思索片刻，回答， “如果我們決定交往，确實應該見見你父母。”
褚延之所以沒有立刻答應容芷嫣，是因為他要考慮的事情太多。
工作，感情，現狀，未來。
他性格受母親影響，固執，溫柔，專一。如果選擇小姑娘，那肯定抱着結婚的目的和對方交往。
所以，見父母是必須的，讓對方父母接受自己，也是必須的。
“但是，我父母…”
“我知道!”容芷嫣立刻搶答， “沒關系，我也不想見你父親。”
“嗯。”褚延敲了敲桌子， “吃飯，要涼了。”
“好”容芷嫣低頭，飛快吃掉碗裏的小馄饨，發現青瓷碗底居然有兩條魚。
她對着錦鯉默念:希望學長早點答應我，希望學長早點答應我…
“念什麽呢”褚延問。
“沒什麽!”容芷嫣立刻站起來，笑盈盈說， “我來收拾碗筷”
她很有寄人籬下的自覺，每次都會幫忙做一點力所能及的小事。
比如把碗筷送進洗碗機裏。如果讓大小姐自己洗，褚延家過兩天就沒碗用了。
容芷嫣轉身走向廚房，褚延才注意到，容芷嫣頭發不是單純披散，而是用兩邊頭發挽起來，編了個發型。
還挺可愛，配上她今天這身溫暖的衣服，特別養眼。
“今天的打扮很适合你。”褚延誇了句。
“欸學長你真的喜歡我穿淺色系衣服”
“嗯。你之前穿黑色，總有種裝大人的感覺。”
“所以，因為我衣服不好看，你才每天拒絕我!”容芷嫣把責任全部推給衣服。
褚延被她的鬼邏輯打敗了。
容芷嫣從廚房跑出來，湊到褚延身邊，笑盈盈說， “既然學長喜歡，我以後每天這麽穿，好嗎”
褚延低頭望着他，唇角揚起自己也沒察覺的笑。
“嗯，好。”
**
褚延以為，上次在醫院，他把話說得那麽絕，秦家那邊應該不會來找自己了。
顯然，他又高估了苗鳳霞母子的道德底線。
這天中午，前臺收到一份加急快遞，注明送給褚總。
秘書送到辦公室，褚延看到寄件人姓名，霎時覺得煩躁。
“退回去。”褚延吩咐。
“褚總，沒辦法退。”秘書回答， “這份快遞沒有寄件地址，也不是快遞小哥送過來的。”
龍悅集團離初始科技只有十幾公裏，确實不需要勞煩快遞小哥。
秦漢連地址都不寫，應該是害怕他退貨。
“我知道了。”褚延把快遞随手扔到角落， “你去忙吧。”
“好的。”
他很快投入新一輪的工作，将快遞抛之腦後。
直到下班要離開時，容芷嫣注意到那個垃圾。
“學長，你的快遞還沒拆呢。”容芷嫣提醒。
“嗯，別管它。”褚延回答， “那是我繼兄的結婚請帖。”
容芷嫣想了想，立刻對上號， “上次車外面那個”
之前，容芷嫣陪褚延出差回國，結果被苗鳳霞強行叫回去。
容芷嫣不放心褚延，非要跟着去，在車裏百無聊賴呆了幾個小時，才終于盼到褚延。
如果容芷嫣記憶正常，那麽當時，他傳說中的繼兄非要出來送褚延，跟着一起出來的還有……
容早早
可真是巧了，容芷嫣想。
如果容早早臉皮夠厚，說不定自己也能收到請帖。
上次夜色太深，容芷嫣只聽到聲音，沒看見人，卻能感受到她未婚夫性格惡劣毫無教養。
也不知道容早早僞裝成‘容大小姐’，千方百計想嫁給他，圖什麽
容芷嫣越想越覺得在意，垂下視線，掃了眼快遞盒，看到寄件人姓名。
秦漢
秦
……好熟悉的姓。
容芷嫣腦海中飛快閃過一絲靈光，稍縱即逝。
“芷嫣，走吧。”褚延催促他。
“哦哦。好!”容芷嫣應了聲，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總覺得，我好像遺漏了很重要的事。
算了，不重要。
**
容家，親戚們再次齊聚花園別墅。
容早早臉皮确實夠厚，挨個給他們發了請帖，還偷偷拍下容兆接過請帖的照片。
她最開始裝成容大小姐，跟秦漢交往時，就知道有個精明的娘。自己能用一雙高跟鞋瞞過秦漢，卻瞞不過苗鳳霞。
幸虧她之前有跟容兆的合照。容芷嫣出國時，家裏拍攝全家福，容早早也故意站在容兆身邊，這才讓苗鳳霞相信。
現在，容兆拿到了自己的結婚請帖。
憑這張照片，又可以再瞞幾天。
其實就算露餡也無所謂，反正現在她懷孕了，結婚手續也辦好了，秦漢甩不掉自己。
容早早越想越覺得心滿意足，笑着跟親戚們說， “我年底結婚，請你們一定要來。”
“那當然，早早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你結婚我肯定去。”三叔親熱的說。
緊接着，二姨和小舅舅也跟着表态，可态度明顯沒有平常那麽熱絡。
傅茵剛剛回國，對家裏的事知之甚少。
拿到請帖時，明顯有些震驚。
“早早竟然要結婚了我出國之前，你連男朋友都沒有。”
“嗨，二嫂還不知道啊”三叔嘴快，絮絮叨叨交代容早早戀愛經過。
他故意省略家裏給容芷嫣辦的招親大會，也省略了容早早偷水晶鞋和項鏈的部分，把他們感情美化成一見鐘情，幹柴烈火。
“現在的小年輕，不像咱們當年，談戀愛都着急。”
“嗯。”傅茵想到自家女兒，贊同的點點頭， “我們家嫣嫣也是。我就晚回來幾個月，她竟然住到別人家去了。”
親戚們連聲附和，借機告狀。
“對啊，嫣嫣太任性了。”
“你們平常太寵孩子，瞧把她慣的。”
容兆聽他們膽敢教訓自家小乖乖，護犢子的毛病立刻發作，沉聲說， “你怎麽沒問問，那天嫣嫣為什麽離家出走”
傅茵從善如流詢問， “為什麽啊”
“這……”剛才義憤填膺的親戚們沒聲了。
容兆回答， “嫣嫣剛回國，他們說要給嫣嫣辦接風宴，我就由着他們去了。哪知道他們從哪個垃圾堆，批發來一群不成器的纨绔，非要嫣嫣挑個人，早點結婚。”
“什麽!”傅茵第一次得知這件事，覺得荒謬極了。
音樂家都崇尚自由，包辦婚姻這種事，即使時間倒退二十年，傅茵依舊無法理解。
大伯尴尬地解釋， “都是誤會，誤會。”
“難怪。嫣嫣雖然任性，但很講道理，不會無緣無故鬧脾氣。”傅茵也開始護犢子。
親戚們更難堪的，只能蒼白地自我辯解，說是為容芷嫣考慮。
“嫣嫣都二十三歲了，再不結婚就老了。”
“對啊對啊!”
“我們只是想讓她嫁個好丈夫，要知道，結婚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什麽歪理”傅茵現在覺得，女兒離家出走情有可原。
換成自己，聽到這句話，也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容兆見妻子生氣，眼皮一撩， “說夠了嗎”
大家不敢得罪容兆，支支吾吾不敢出聲。
只有容早早大着膽子，期期艾艾說， “二叔，我年底結婚…”
“年底工作忙。”容兆把請帖扔到桌上，輕飄飄說， “沒時間。”
明明年底還早，他現在就說沒時間，顯然不想參加自己婚禮。
容早早心裏委屈極了，又不敢表現出來，默默攥緊拳頭。
容兆攔着傅茵準備離開，剛起身，腳尖碰到蜷縮在桌下的財寶。
它這段時間沒人照顧，每天只能蜷縮在房間裏。
毛發黯淡，精神非常萎靡。明明還是只小狗崽，看起來已經進入老年階段。
“等會把你的狗帶走。”容兆交代。
“啊”容早早紅了眼睛，瑟瑟說， “我，我現在懷孕了，不能養狗。”
容兆嫌煩，瞪了她一眼， “那你當初買它做什麽”
容早早咬緊下唇，不敢出聲。
當初她買狗，是因為想着花園別墅足夠大，自己在別墅遛狗，肯定很有牌面。
而且那段時間，她主要任務是讨容老爺子開心，好讓自己一直住在別墅裏。
容老爺子嗜睡，偶爾醒來，也不太說話。她一個人容易冷場，有只狗在旁邊汪汪叫，會熱鬧很多。
養狗狗期間，容早早還用‘買狗糧’‘帶狗狗做毛發護理’為理由，找容老爺子要錢，收獲頗豐。她給狗狗取名財寶，那只狗真的成了搖錢樹。
現在離開大房子，所有花銷都要自行承擔，容早早當然不願意養那只燒錢的狗。
“小張。”容兆叫住家裏管事阿姨， “等會把這只狗拉出去處理掉，別讓它整天在屋裏。”
“啊”張姨跑過來問， “怎麽處理”
“你看着辦。”
張姨瞅瞅那只無精打采的狗崽，覺得小東西挺可憐，便提議道， “要不然，以後我養着它，每天拉出去溜溜”
“也行。”容兆點點頭， “別讓它踩到花圃的花。”
“那當然，嫣嫣可寶貝那些花了，弄壞了多心疼啊。”張姨把狗狗抱起來，爽朗的說， “我買菜的時候帶出去溜。狗這種動物，要經常帶出去轉轉，每天關在屋裏算啥事。”
容早早聽着聽着，臉色越來越差。雖然心裏很不情願，表面還是默許了容兆的處理方式。
等容兆夫妻離開，她私下找到張姨，以‘容家主人’的姿态跟她交涉。
“張姨，這只是賽級狐貍犬。我買來的時候，一只狗仔八萬。你既然那麽想要，我給你打個折，你給我七萬五吧。”
張姨被她這波操作搞傻了，當即想把狗塞回去，随便她怎麽霍霍。
還沒等張姨把想法付諸行動，身後響起容芷嫣的聲音。
“怎麽終于到清算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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