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季家就沒一個好人!
第12章 季家就沒一個好人!
季松亭面色瞬間陰沉,倦怠的眼眸中閃過絲絲怒火,揮了下手示意女傭退後。
簡桉能夠名正言進入季家,周曼香也算是其中一個最大的“功臣”。
他昨晚已經被簡桉惹得心情不悅,今天一大早又看見始作俑者,煩意更甚。
“你來幹什麽?”
周曼香在看到來人是自己的金龜婿時,蠻橫無理的态度轉而變得柔弱可憐。
她眼神一轉,邪肆地勾起唇角,讨好道:“小季啊,媽最近……”
她話還沒說完立刻被季松亭憤怒打斷:“別叫我名字,還有我媽已經死了!”
這突如其來的情緒把周曼香吓了一跳,急忙扇了自己兩巴掌,改口道:
“對不起季總!我說錯話了!”
但姚城身價過億的季大少爺就站在眼前,她怎麽會放過要錢的機會!
“季總啊,我最近就是沒錢花了,簡桉那白眼狼又不給我,所以您看?”
聞言,季松亭冷哼了一聲。
果然這母子倆都是一個德行。
在周曼香忐忑不安的注視中,他依舊面無異色,漫不經心地打理着衣袖,随後給對方讓出了一條進屋的通道,說: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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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曼香立馬跟了上去,厚厚的脂粉此刻都無法掩飾她臉上抽蓄扭曲的快意。
兒子結婚三年,從來都不讓她踏入季家一步,今天終于讓她進來了。
就算見過上流生活,但別墅裏奢華卻不庸俗的古典裝飾還是讓她驚呼出聲。
簡直便宜簡桉那個賤人了!
周曼香暗自感慨自己風華逝去,不然以她當年的姿容,季家夫人綽綽有餘。
她正要往沙發上一坐,忽地注意到了男人犀利的目光,只能賠着笑站在旁邊。
季松亭懶散地微眯起眼,修長的指尖落在沙發扶手上輕敲着,聲音又輕又冷:
“要錢做什麽?賭?”
周曼香摸着手提包,默認地點了下頭,發出兩聲“嘿嘿”的尬笑。
見狀,季松亭眉宇一挑,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問道:
“那就是了,要多少?”
聽到有戲,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激動地搓着雙手,也不管天上會不會掉餡餅這種便宜事。
她先是象征性地豎起五根手指,但感覺不夠,又立刻換了個手勢,說:
“八十萬。”
雖然八十萬對于季松亭而言不過是一筆小數目,但在季家幹過二十多年,也算見過世面的陳媽還是被震驚到了。
眼前這個自稱是季氏親家的女人簡直獅子大開口,不知廉恥,居然敢在季家一口氣要價八十萬?!
“少爺這……”
陳媽轉頭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季松亭,又黑着臉看向女人,提醒道:
“季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您一下子要這麽多不好吧?況且您這樣做,會讓簡先生更難堪。”
怎料周曼香并不買賬,轉而訓斥起了她:“我和我女婿聊天,你一個下人插什麽嘴?一點規矩都沒有!”
陳媽也不慣着,怒道:“我在季家幹了幾十年,只聽老爺少爺的話,你又是什麽東西?也配叫我下人?”
季松亭被吵得耳根子生疼,指了下廚房的方向,意味不明道:
“陳媽,去,取錢。”
“是,少爺,我這就去。”
陳媽心領意會地點了點頭,又狠狠瞪了一眼那嚣張跋扈的女人。
毫不知情的周曼香還沉浸在輕而易舉就得到的八十萬中,腦子裏盤算的都是如何拿這筆錢財在賭場裏揚眉吐氣一回。
下一秒,幾個女傭突然從後面圍住她,她絲毫沒有反應的機會,就被人抓着手臂,踢倒雙膝跪在了地上。
“你們幹什麽啊?!放開我!”
周曼香不明所以地掙紮着,剛要去求救女婿,一柄鋒利如鏡的水果刀忽而出現在她眼前,甚至能看見自己驚恐的臉。
“你不是喜歡賭嗎?”
季松亭依舊氣定神閑地坐着,身子微微前傾,饒有興趣地問道:
“那如果我把你的手指都砍斷了,你要用什麽賭?腳?那腳也沒了呢?”
聽到這猶如瘋子一般的話,周曼香吓得癱軟在地上,渾身顫抖個不停。
她哭出聲,語無倫次地哀求:
“我……我不要錢了,你們……放我走吧……不要剁我的手!”
她原先還不信季松亭是個瘋子,現在她信了,對方果然什麽都幹的出來!
“動手。”
“是,少爺,交給我吧。”
陳媽拽過她的一條胳膊,刀刃在戴着鑽戒的手指上比劃,“簡少夫人別怕啊,我輕輕一劃就好了,不會疼的。”
冰冷的刀背貼在指間,周曼香恐懼地閉上眼,嘴唇劇烈抽蓄,說不出話。
季家就沒一個好人!
“你們住手!別動我媽……!”
簡桉踉踉跄跄地從樓梯上跑下來,險些摔倒,人還沒過去就被管家攔住。
聽到熟悉的聲音,周曼香猛然睜開眼,淚流滿面地呼喊:“小桉快救救我!你丈夫要砍斷我的手指!”
“媽,我已經給過你錢了,為什麽還要來季家……”
簡桉用力掙脫了管家的手,随後跪在了季松亭面前。
他直視着男人的眼睛,戚然道:
“松亭,放過我媽,她什麽都沒做,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吧。”
聞言,季松亭看向他,狹長的眼眸裏滿是笑意,多情又似無情,諷刺道:
“啧,你還真是孝順啊,現在終于體會到失去母親的滋味了?三年前我早就想讓你嘗嘗跟我一樣的痛苦了,可是你居然把這個女人藏得很好,我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好了,她為了錢自己送上門來了。”
經對方這麽一說,簡桉才覺得自己越來越糊塗了,千防萬防最後竟然是因為少給了母親錢,才導致她自投羅網。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被吓到驚魂喪魄的周曼香,聲音哽咽地問道:
“那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可以放過我媽了?不會再找她麻煩了?”
季松亭從鼻腔裏哼出笑,“你這種虛僞自私的人還會舍生取義?真可笑。”
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迅速斂去,一把攫住簡桉的手腕,眸底的冷厲之色如同淬了毒一般,興致盎然道:
“那你就死一個看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