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第 11 章
佟妃說：“你麻木了！但現在我長大了，有經歷了就能接受跟不只一個男人在一起。其實很正常。”靜妃說：“想起我年少的時候跟皇上鬧的那些往事，我現在還是不服氣啊，不過我可以找到新的樂趣吧。”說着又畫起來。
佟妃眼看着大力陪着玄烨在那裏玩魔方。小山從一個漆盒裏端出了黃米饽饽和手扒肉，一個宮女端着水盆給玄烨洗手。
佟妃說：“怎麽吃這個。現在也不到吃飯時候。”小山說：“小主子說餓，要吃這個，他看到別人吃跟着吃的覺得好吃。”
佟妃說：“玄烨不要再随便吃東西。跟誰吃的？”玄烨說：“霍侍衛。”佟妃呵呵笑着說：“這些都是我們滿族傳統的食物，現在倒少吃了。想吃吃點吧，以後只有吃飯的時候才吃東西。小山給他拿銀針試一下。”小山答應了。
玄烨說：“我想大力跟我一起吃。”佟妃說：“乖孩子，大力讓你覺得比你聰明？所以跟他一起吃？”玄烨說：“不是。我想他陪着我。”佟妃笑着說：“大力要是你能吃就陪他吃吧。不餓就別吃。”大力說：“遵命。奴才能吃。”
寧悫妃說：“你怎麽說孩子？”佟妃說：“他跟有些人學的，讓別人傻給自己，用笨、暴力等黑手段奴役別人的智力給自己，對別人狠以得到別人的所有聰明。”
寧悫妃說：“與其被別人壞被別人笨，不如自己對別人壞對別人笨，或者自己把自己弄笨弄壞。”佟妃說：“我最近也覺得自己有點害自己。比如我寫我的名字，是在害我自己。”
玄烨說：“吃完了去校場看烏鴉，去多了它會保佑我。”大力說：“好。”佟妃說：“他現在還是随心所欲的時候，不知道時間不夠用。”
玄烨說：“額娘我不喜歡讀書，沒興趣，我喜歡習武。”佟妃說：“那是因為你還小，不了解現實。”玄烨沒有回答，洗了手和大力吃東西。
佟妃說：“玄烨不愛看書，我現在整天的想怎麽培養他的讀書興趣。他現在不知道讀書的好處。”寧悫妃神色有點擔心被看不起的說：“不讀書就挑糞桶。福全也不愛讀書，我也愁。”
佟妃笑着說：“不愛讀書有別的興趣也可以自由發展。是不應該強迫孩子太多。有的孩子太着迷讀書，也是個問題呢。”寧悫妃笑着說：“是啊，學傻了。”
佟妃說：“不過，皇子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樣的。玄烨年紀小，學習語言也很快。我就不行，有堅持有條件，不會輕易的願意接觸一種語言，以及語言背後的事物。現在也是趕鴨子上架，被逼迫的學，所以學的很笨，總是學不好。學習還是得有主動性。”
靜妃說：“學什麽呀，讀人就可以了。”佟妃說：“我覺得讀人沒意思，就不讀人了，我是個懶人。皇上自稱懶翁其實他不如我懶惰。”
靜妃已經畫好了一個仕女圖，仕女拿着扇子坐在假山上，就是仿照水月觀音的神态畫的，有自我恣意又沒有自我，但是不一樣的是後腦洞沒有大開。
佟妃看了看她畫的說道：“漢族人的衣服也有簡單随意的打扮，有種潇灑的感覺。這種連體的衣服看上去像小孩的單純，裏面再加個長衫，套在一起很好看。還有你給這個漢族女人設計的發型，佩戴着紅藍寶石，簡單大方，跟袼妃不同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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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悫妃看看說：“袼妃更隐藏着主動勾引人。皇上不喜歡太騷的女人。”靜妃說：“不騷能勾引到他嗎？這取決于你的能力。”
皇後看看靜妃畫的說道：“男人都喜歡肉肉的女人，骨架小、皮膚好、胸大微微胖、肉捏起來很軟很舒服，臉很好看的女人。你畫的這個也是這種女人，袼妃也是這種女人。”
靜妃說：“看着好看其實不好吃到。我覺得男人也有胖的也有瘦的，有健壯的有羸弱的，那些瘦的羸弱的可能還老實點。”
寧悫妃說：“太胖了太健壯了不好看。我現在也減肥啊。”佟妃說：“你挺瘦了，減肥什麽呀？你的臉上怎麽長這麽多痘痘？”
寧悫妃突然有點不高興，好像被攻擊了一般，帶着反擊的說道：“你怎麽說這個呢？”佟妃說：“我自己脖子這裏也好多紋路，衰老啊，不好看。”
寧悫妃這才神色平靜下來。皇後真誠的說：“每天洗臉時在脖子哪裏多拍幾次水，就會好起來。臉上痘痘每天用蘆荟好的快。”
靜妃說：“喝點金銀花露，喝點滋補清涼的湯水。對了，寧悫妃你記錯了，上次我問你南苑的馬有純白的嗎？你說什麽顏色都有，其實沒有純白的。其實是皇上問的，皇上說我和你是大頭蝦。”寧悫妃又對靜妃也不高興了，有點躲避她的态度。
皇後突然說：“玄烨在拿你的寶貝玩。”佟妃轉頭一看，玄烨拿着幾個銅錢在抛着玩，放下銅錢又拿了幾個不同形狀的銀錠子要拉着大力玩撿石子。
佟妃讓玄烨放下銅錢和銀錠子，說道：“那是你額娘收集的歷朝的寶貝，你怎麽能這麽玩呢？”玄烨說：“不有的是嗎？”佟妃說：“跟我們現在用的銅錢、銀錠子不一樣，有歷史意義的。”
玄烨說：“額娘真傻。給我一個銅錢也不行嗎？”佟妃說：“給你一個你別弄丢了。這一個銅錢價值可比現在的一個銅錢多多了，有的一錠金子也買不到呢。”玄烨說：“為什麽？這些銅錢現在人都不用，別人可能還以為是假的，不賣給你東西呢。”
佟妃說：“這些錢雖然都是銅、銀等現代人用的金錢材料做成，可是上面的圖畫文字卻比現在的錢上面的值錢多了。別人不認可能是因為不知道。等你長大了就更明白了。我也不是很明白說不清楚。”
玄烨說：“一個銅錢可以買一塊糖，但是你這個銅錢買不到。”佟妃說：“你偷偷拿我的錢買糖？鶴頂紅也是甜的。你不明白啊。你拿一個銅錢在城裏買一塊糖，去了城外的鄉下可能買三塊糖。雖然你在鄉下能買三塊糖，你願意生活在鄉下嗎？”
玄烨說：“不願意。我幹嘛要去鄉下啊？”佟妃說：“鄉下沒有城裏這麽多好處。這些好處都要用錢買。現在你拿這個銅錢買不到糖，代表它可能帶給人更多好處。”玄烨說：“我明白了，我現在不了解，我長大了可能就明白了。”
佟妃說：“為什麽金錢反映的不是互相幫助，而是互相要挾、奴役？這裏有大問題。人用金錢，不過也有人變成金錢被人取用。玄烨，你不聽話？”
玄烨說：“我就買過一次糖。再不買糖了。”佟妃說：“你不要對我撒謊。你對我撒謊我就對你撒謊。你拿我的寶貝以後你要什麽我就不給你。”
玄烨乖乖的坐下來思考。佟妃不知道他想什麽，又說：“一個銅板可以買好多東西，可以做好事，也可以開商店。”玄烨說：“開商店？”
佟妃說：“跟孤兒院孤老院做生意，有買賣就是生意。一個銅板也會有收益，能購買一點東西，也能賺取一點利潤。”
玄烨說：“為什麽跟孤兒院孤老院做生意？”佟妃說：“因為你現在只做得起他們的生意呀。你長大了也不要忘記他們，他們是你第一個臺階，不是絆腳石。”玄烨說：“我怎麽做？”
佟妃說：“兩個辦法。第一個：你攢100個銅錢，娘就讓你成立一個小商店，三天拿出半天專門搞生意。暫時沒地方可以做不需要地面的生意，以後有錢了再搞地鋪。”玄烨高興的說：“謝謝娘。”
佟妃說：“不過，如果你偷吃糖我就取消這個主意。想一想 ，想要的什麽是比糖更想要的。宮裏的糖貴，一個糖1個銅板，你少吃100個糖就有本錢了。外面的便宜你也不能買。你做事情做的好，娘還格外允許你10天吃一次糖，一次給你5顆，你當時吃也行平時吃也行，吃完了要漱口。”
玄烨說：“孤兒院沒錢買怎麽辦呢？”佟妃說：“他們總要買東西吧。他們買不起外面人買的起吧，外面人那裏賣了，賺了錢再找孤兒院便宜賣，讓他們有錢以後不就買得起了嗎？你開始做不了大件物品的生意，可以從小件的做起，小小的必需品或者讓人看到就想買的商品。”
玄烨說：“我為什麽非要做孤兒院的生意啊？還要讓他們有錢。”佟妃說：“因為他們是你的客戶啊。沒有客戶的商人是不成功的商人，商人怎麽會抛棄客戶呢？”
玄烨問：“第二個辦法呢？”佟妃說：“等你這個辦法完成，賺到一萬個銅板的時候我再告訴你。”玄烨說：“我今天就開始做生意，我存錢罐裏有些錢。有了錢我自己買糖吃。”說着就跑走了。
皇後說：“一萬個銅板也買不到什麽，把他高興的那樣。”佟妃說：“小孩子有好玩的，尤其可以做大人想要做的事情，就高興。玄烨對金錢格外有興趣。”
寧悫妃說：“另一個辦法是什麽？”佟妃說：“等到他賺了一萬個銅板，我讓他去外面募捐，募捐一萬個銅板，誰捐款多少都記着，有用，和第一次賺的錢一起，作為另一項不同生意的本金。”
寧悫妃說：“不同生意，生意不都是買賣嗎？”佟妃說：“第二次，我會告訴他，你用這些錢做生意，到了年底結算，募捐來的錢算捐款的人100倍的投資，要返回給他們收益。”寧悫妃張大嘴巴說：“無本之利呀。”
佟妃說：“捐款的人可以是你賺錢的對象，但是賺錢也要分怎麽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只有白吃的騙子。”靜妃說：“捐款的人是免費捐的呀。”
佟妃說：“他們是最富有的人，養育了從他們那裏得到利益的人。”寧悫妃說：“為什麽做孤兒院孤老院的生意，我才不信你跟玄烨說的。”
佟妃說：“從利益角度看，第一，幫助了孤兒院孤老院，你名譽有了，這就是利益。第二，他現在本錢小，做小生意薄利多銷，懂得跟孤兒院孤老院做，他們是最貧窮的，以後跟富有的人做，就更懂得賺錢了。”
“第三，其實他做生意，流通的物品也不是他生産的，他只是做個流通工作，賺取這些錢是他應該得的辛苦費，懂得了道理，以後才好賺大錢做大事。”
“第四，他可以了解一下孤老孤兒這兩個群體的生活狀态，從孤老那裏學到很多，從孤兒那裏得到幫助。”
寧悫妃搶着說：“孤兒怎麽幫助他。”佟妃說：“即使沒有談得來的孤兒，他們也會記得他的好，長大了會記得他的好，人心都是肉長的，大多數都會對他好。他也從同齡人那裏會學習到。”
寧悫妃說：“好辦法，我回去教給福全。”佟妃說：“可以呀。玄烨和福全可以互相學習。不同的孩子想法不一樣。” 寧悫妃說：“福全是個笨孩子。我也笨，想不出來才跟着學。”佟妃說：“看他們小孩自己玩吧。”
靜妃說：“誰先拿到更多錢，誰就過的更好，占有更多優勢。錢是組織社會的關鍵工具。人和人需要的一切都可以用錢來衡量。”
佟妃說：“那也是因為人把其他人看的低賤，把占有欲推崇到至高無上的地位。人的社會組織是跟人的想法息息相關。”
皇後說：“權貴拿到金錢強，不就憑出身？底層人也可能重視金錢為什麽做不到？”靜妃說：“不可說。凡是不可說的都見不得人。不懂得這個就富裕不起來。總之，不能被人與人的關系束縛，要束縛人，宰割人。”
佟妃說：“不被宰割。只是沒人限制一下宰割人的人。”靜妃說：“有錢要趁早。想要我沒錢休想。”
佟妃說：“沒錢就會被宰割。命運就可能是你越想什麽，越讓你休想。”靜妃看看她說：“命運是人主宰的。”寧悫妃說：“得寵要趁早。”
皇後說：“國家規定民間不得私鑄錢財。把貨幣制作權收到皇上這裏，這就是壟斷金銀等錢財商品？會有什麽作用呢？”
佟妃說：“肯定有控制作用，集中管理，占有了貨幣的制作權、發行權，也占有了天下。錢都是制作者發的。沒人對此有任何反對權力以及反對能力。他們也都贊同，也都想占有天下，只是做不到。人是瘋狂的。”
靜妃說：“那些人，就是朝廷減賦免稅，也常常落不到農民手裏，都被中間的貪官污吏給拿走了。懲罰不到位，空子總是有。他們失去一些權利，就把握手裏有的一些權利偷竊占有。”
佟妃說：“沒有幾個人是真心實意的尊重錢財背後的價值，不讓那價值失落。皇上提倡節儉，可是朝廷收上來的錢，有些也是他不能支配的，就是自己用的也不能保證辦事的人不腐敗。”
“沒幾個人為發展用心。一個國家人民要發展，國家要發展，都不如他們攫取利益重要。這些人的思想還停留在動物世界。”
靜妃嘆息說：“是呀，沒發展誰也都好處少。蒙古族、滿族王公拒絕使用漢族這裏的金錢，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這是對皇上王權的蔑視。”
“也許他們想要保持民族性，可是漢族是大多數，金錢的流動跟商品的流動也是密切的關系，他們拒絕使用漢族的金錢，就影響貿易。”
皇後說：“金錢的流動和貨幣的流動不可以分開嗎？既然都是交易。也許分開更安全。”
靜妃說：“蒙古族、滿族用牛羊、皮草的數目核算財産，交易習慣以物易物，他們跟漢族人做生意，一般都是賣了自己的東西，取了漢族人的金錢，接着就買自己需要的財産。或者直接以物易物。”
“這可能很被動也可能很機動，我看他們是被動。目标明顯。漢族人也可以同樣态度對待他們，他們的交易方式是漢族人交易方式之中的低級少用的手段。他們是少數。”
佟妃說：“不知道為什麽我有個感覺。我對誰好，有些人就也會跟誰好，然後拒絕和傷害我。這個從金錢方面考慮是為什麽？”
靜妃呵呵笑着說：“你被蛀蟲盯上了。敵人。”佟妃說：“我不是很明白。”靜妃說：“不可說。”佟妃說：“我們都不得寵，又不會說出去。”
寧悫妃說：“佟妃你新打的項圈好看，上面刻着什麽字？”佟妃說：“幾句吉利話。還有這對镯子，是一套的，如果不雕刻，財大氣粗的沒意思。”
寧悫妃說：“你嫌沒趣，我卻覺得保值方面有價值。”佟妃說：“保值，金子是能保值就行了，不是寶石，傳給後代要物以稀為貴，否則人家要新的新寶石新款式。”
靜妃說：“戴上點首飾就是不一樣，能烘托美麗。”佟妃說：“錢啊，看不到裏面的價值，不能尊重這價值，是不好的。什麽時候錢能流動起來啊。人人都不愁錢。”寧悫妃撇撇嘴沒說話，皇後也沒說話。
靜妃說：“我覺得什麽好不好的，不看重。什麽是正邪？”佟妃說：“知道一個人怎麽賺錢就能坑了對方，這是邪。黑錢滾雪球，坑白錢，破壞經濟。我是光想想，其實我覺得搞錢需要多餘的能力，有多餘的能力再去搞錢，這樣好。”
寧悫妃說：“你想讓玄烨賺錢？”佟妃說：“他就是愛錢。”靜妃繼續較真：“從錢角度什麽是正邪？分的清楚嗎？”
佟妃說：“分不清楚也得分呀？一般都認為建設有關的能帶來幸福的是正，破壞有關的帶來不幸的是邪。”
皇後拿出靜妃的一張仕女圖，那個侍女提着筆要往空中寫字的樣子，說道：“漢族人喜歡在牆壁上寫字。”
靜妃說：“牆壁上空着便可以寫，不過要是空着的牆壁都寫上字，也沒意思。”佟妃便取了筆，說道：“我給牆壁上寫個字，看着也不空空蕩蕩，溫暖。題個什麽好呢？”
靜妃說：“畫畫也行。”佟妃說：“畫的不好。改天再畫吧。不一定讓美麗進到我房間，可是可以把美麗畫在我房間。得耐看。在空中寫字會很有趣嗎？”靜妃說：“讓做煙花的想想辦法。”
又過了幾日，端順妃說外面一個畫師，畫的一手好畫，想要請來宮裏跟老師學。其他妃子也閑着無事，見了老師的字畫便說也要學。待到老師來了，跟佟妃相談甚歡，兩人常常一處談論，比跟別人相處都好。
這天，寧悫妃見皇帝喜歡畫牛，便也學着畫牛，想要讨好皇帝。佟妃見了随口說了兩句：“皇上是用指頭做畫，你學他卻用毛筆做畫這就不對。”寧悫妃說：“用指頭做畫髒了手。你說皇上為什麽喜歡畫牛啊？”
佟妃說：“我不知道。”她想了想又說：“可能牛溫良隐忍，敦厚老實，勤勤懇懇勞作，辛苦也沒有怨言。牛踏實實在，不愛說話，能吃能裝，待人以誠。皇上敬牛。”說完就走神了。
淑惠妃聽了說道：“牛讓人想到農民，皇帝身在王座心在田間吧，挂記黎民百姓。”佟妃回過神來，看了看寧悫妃的畫說道：“注意皇上畫的牛的眼睛，這副就天真靈活，你照着皇上的畫畫，卻不在意真的牛怎樣，把死的當活的畫，活的當死的畫，這樣會影響你思考和畫藝進步。”
寧悫妃便惱了，似是自己被罵愚蠢，氣怒罵道：“小賤人。早看你不順眼了。你知道什麽，我就想要這樣畫。”佟妃一聽也惱了，道：“我好心給你建議，你怎麽還罵我呢？”那寧悫妃說：“你對我好又不對我好的。”
仍舊繼續罵個不絕，待到晚間，又去其他妃子那裏，跟其他妃子拉幫結派，述說佟妃愚蠢，讓別的妃子都遠離佟妃，又說佟妃跟教畫畫的畫師，關系不正當、有染。
衆妃子知道皇帝不喜歡人鬧事，為自保一般也不跟她一夥，可是仍有許多福晉、宮女，受她鼓動，跟她一夥。甚至牛福晉當面辱罵佟妃。
牛福晉見到佟妃就說：“賤人，你去那裏？”佟妃說：“賤人，滾遠點。”牛福晉去跟寧悫妃說了。寧悫妃也見到佟妃叫：“賤人，你要回去吃飯嗎？”
佟妃說：“賤人，我去吃飯你去吃屎吧。”皇貴妃知道寧悫妃最近不得皇上的寵，得到機會所以攻擊佟妃，牛福晉素來跟她相好，便不做聲。
寧悫妃受了委屈找到皇上評理，說佟妃罵她。佟妃對皇上說：“寧悫妃惡人先告狀，見欺負不過我便來告狀。皇上應該懲罰她，補償我。”
皇上問清事情經過，寧悫妃撒謊，牛福晉也來作僞證，後來佟妃讓皇上問宮女，才知道真相。牛福晉又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寧悫妃卻說：“我就是被欺負的。那耶稣會的不是說，有人打你左臉你把右臉也給他打，我就是那樣。你打呀。”
皇上說：“既然你們都沒事，都少說幾句吧。”這個時候玄烨和福全從遠處來了，玄烨一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面，呆住了不動。
佟妃說：“玄烨你過來。”玄烨過來，福全也跟過來。佟妃說：“以後不要再跟寧悫妃接近。福全你別學你額娘做壞人。”
皇上說：“你夠了，對孩子說什麽。”福全還笑嘻嘻的看着佟妃，皇上說：“她說你額娘，你還對她笑。”
寧悫妃待要鬧，看看皇帝卻老實下來。佟妃對玄烨說：“既然如此，你以後跟福全也別一起玩了。”皇上說：“你還有什麽說的？”
佟妃旁敲側擊的說：“狗屎總是支持狗屎的。”皇上的臉色早發白了，此刻紅了眼眶。佟妃疑惑的看着他的眼淚快掉下來，轉瞬一想他日常所為，便再不疑惑。
卻說巴爾福晉說：“皇上之所以畫畫寫字好看，全在他有心。”佟妃說：“他的心時常變化，不知道這心從哪裏來的。”有些妃子就不喜歡跟她說了。
又有宮女也跟佟妃別扭，說佟妃栽贓侮辱她她故意把字畫弄的散亂，佟妃說：“我只是看那些字畫擺放的散亂，是故問你一聲，你怎麽反說我栽贓侮辱你呢？”
那宮女說她：“你問我不就是意思是我弄的嗎？有病。”佟妃便惱了，也罵了她有病，想到她也不是管整理字畫的呀，她只是牛福晉身邊的宮女，還未想到懲治她，她卻早被別人拉走了。
皇帝見風波不止息，便問怎麽回事？皇貴妃見有隙可乘說：“我們實在不配跟這個佟妃大神一起學習寫畫。她跟畫師也議論不休，卻練的少。”
佟妃說：“不交流怎麽行？而且我們各自說自己的觀點，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有人不讓我說。”她正待述說事情起始，皇貴妃卻制止了她，不讓她說，并且說請畫師的錢，退給她。
她說當時交了60兩銀子，皇貴妃說：“你學習了這麽多天，不能退給你60兩。”佟妃說：“那天那畫師不是說‘既然娘娘沒有學好，我也不收你的錢，全部退還給你。’”
皇貴妃說：“那麽你用的顏料，吃過的酒菜呢？”佟妃說：“既然畫師說了，把錢全部退還給我，便得退還我60兩。”
皇帝問佟妃：“你想接着學嗎？”佟妃沒有表态，皇上見她沒有想堅持繼續學習寫畫的意思，便說：“那麽退給她60兩吧。”
皇貴妃便似受了委屈，皇帝趕緊安慰皇貴妃。佟妃卻得意而去，回去跟小山說：“我也不是好欺負的。給我的賠償費。”
小山嘆氣說：“娘娘一點都不怕皇上責怪你嗎？”佟妃說：“我更擔心皇貴妃，這次收的錢，她克扣了留作己用。”
卻說皇貴妃那邊，也在數落佟妃，說她口不擇言，多次侮辱皇帝，已經有好幾個妃子舉報她了。皇帝聽了沉默，也知道佟妃性子就那樣，但是也還是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