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第28章 28
◎令他徹底臣服◎
女人是感官動物, 尤其是在深夜的時候,這種特征更為明顯。
聽蕭凜白用那麽性感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虞韻初一把扔開花, 勾上他的脖子。
女人柔軟的唇瓣印上來的那一刻, 宛若千萬伏特的電流襲遍全身, 酥軟、無力。
蕭凜白的後背抵在欄杆上,感受到她的柔軟貼在他硬實的胸膛, 雙臂摟緊她的細腰, 好讓她貼得更近。
月光傾灑而下,映照着旖旎的一幕, 空氣中仿佛都炸開荷爾蒙因子。
舊情人真的很神奇, 哪怕你那麽久沒吻過他, 只要輕輕一碰上他的唇瓣,就像打開了某種開關, 熟悉的感覺又一下回來了。
晚風拂過發絲,寂靜的夏夜裏,暧昧像被酒精澆灌過, 濃度越發升高, 似燃起的煙花,火焰愈發劇烈, 劇烈向上蹿着,擾得心也怦怦直跳。
漸漸的, 蕭凜白不再甘心于這種淺嘗辄止的吻,喉結快速滾動,他擡起手, 掌心扣着女人的後腦勺, 指間穿過柔順的黑發, 慢條斯理地揉着,将她帶過來,更加用力地深吻。
他等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仿佛做夢一般,充滿不真實的感覺。
此刻靠在欄杆上,離地面有幾十層樓的高度,給人以搖搖欲墜的錯覺。
蕭凜白卻在想,如果虞韻初願意愛他,粉身碎骨也不怕了。
他從來沒敢妄想,還能再得到她的垂憐。
當初在她主動走向他的時候,蕭凜白便覺得那是他的人生巅峰了,何德何能,被她看上。
虞韻初突然發狠似的在蕭凜白的唇上咬了口,毫無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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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痛皺眉,蕭凜白回過神,見虞韻初的眼裏流露出不悅。
“和我接吻還分心?”虞韻初作勢要推開他,“不用這麽勉強。”
蕭凜白下意識拉住她。
唇瓣蠕動幾下,開口:“我不是分心。”
快速解釋完,他低聲解釋:“因為太激動了,我的大腦幾乎是空白的……”
“騙人,你明明在想事情。”
“如果我剛剛真的在想,那一定是謝謝你願意再次接納我。”
他只是不善言辭,但真誠永遠是最打動人的利器。
蕭凜白當然清楚他有很多的缺點,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配不上虞韻初,她美麗大方,聰明伶俐,身邊永遠不缺乏優秀的追求者,像他這般無趣的靈魂怎敢奢求。
男人的話,平淡而溫情,如細雨滴落在虞韻初的心間,暈開漣漪。
她掙開蕭凜白的手掌,感覺今天晚上給他的甜頭足夠了,打算回房睡覺,可蕭凜白又将她拉了過去。
而這次,他不再那麽客氣。
單刀直入,手掌順着她光滑的腿部曲線探入了睡裙。
很久之後,虞韻初在他的懷裏幾乎化成一灘水。
見她倚靠在他的臂彎,快要站不住似的,蕭凜白一把将人撈起,打橫抱向浴室。
虞韻初還殘存幾分理智,擔心棠棠會突然醒了,盡管她睡眠一向很好,基本都能到天明。
蕭凜白反手帶上門,過去開了花灑,調成合适的溫度。
水流仿若驟降,虞韻初被他抱過去的那個瞬間,只覺得一盆水當頭澆下來,連浴室裏的溫度都跟着上升了。
兩人身上的衣服全被淋濕了。
他将她托起在牆上,臉埋入胸前呢喃:“我好想你……”
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他都會回憶起他們溫存的畫面,想到她在他懷裏撒嬌,給他剪指甲、剪劉海,心在柔軟得一塌糊塗之後,又會像針紮似的,湧上細細密密的疼痛。
“以後我乖乖的聽你的話,不要再抛棄我了好不好?”
蕭凜白幾乎是懇求的語氣,唇瓣順着她白皙的天鵝頸向下游走。
“如果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我一定改。”
虞韻初已意亂情迷,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蕭凜白的攻勢明顯比以前更猛了,她真不信他守空房多年,怎麽能這麽駕輕熟路?
“我真的很愛你,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別不要我……”
低喃間,蕭凜白無聲地捆緊了虞韻初,将他的身體翻轉過去。
虞韻初還沉浸在感動中,沒想到他就打算直接上三壘了。
果然是男人。
說再多的甜言蜜語也只是為了鋪墊。
讓她的身體給出最熱烈的反應來迎接他。
虞韻初掙紮開,反手将蕭凜白推在牆上。
“如果按你說的,你能擁有主動權嗎?”
女王的氣場全開,在她面前,蕭凜白突然變得像一只任由主人安排的男仆。
等下一秒,蕭凜白的下颌被捏住,女人纖細的手指摁在他的下唇,荷爾蒙鋪天蓋地的襲來,将他裏挾住。
灼熱的呼吸輕拂過額頭,唇緊跟着被吻住。
等蕭凜白反應過來,唇齒已經被撬開,熟悉的氣息飄散,女人溫熱的掌心與此同時覆在他的後頸。
虞韻初當然已經不是曾經的她了。
如今的她比較喜歡女A男O.
年紀小的時候喜歡霸道總裁,總覺得被呵護的感覺真好,可過了三十歲才明白,自己掌控全局的感覺更爽。
蕭凜白被她警告不許亂動,虞韻初察覺到他有小動作就會瞪他,還威脅地說以後要給他戴上手/铐,這樣他就會老老實實的,任由擺布。
可蕭凜白是個正常男人,讓他控制住身體本能,豈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呼吸沉沉,蕭凜白愈發痛苦,無法再克制和壓抑自己身體裏那頭蠢蠢欲動的野獸。
虞韻初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她拂開額上的水珠,見蕭凜白那麽難受的樣子,不由輕笑出聲。
“是不是很難受呢?”
女人無辜的話音落在男人耳畔,輕輕的如羽毛拂過。
“嗯。”蕭凜白定定望着她,帶着渴望。
“看我幹嘛?該怎麽做用不着我教你吧?”
蕭凜白誤會了她的意思,剛要把手伸過去,卻被虞韻初握住手腕。
“你那些年在國外都是怎麽解決的?”虞韻初歪下頭,無害望着他。
大腦“轟地”一下,陷入一片空白。
蕭凜白頓時明白過來她的意思,無奈又想笑。
她是真厲害,竟然想讓他在她的面前……
這怎麽可能呢?
光是想想,他都要覺得無地自容了。
見他沉默地抿唇,虞韻初假裝打個哈欠,“反正難受的人是你不是我,再不動手我要回屋睡覺了。”
剛剛還說以後聽她的話。
這麽一個要求都做不到,何談其他。
男人的嘴,果然是騙人的鬼。
虞韻初勢要拔掉蕭凜白身上的逆鱗,令他徹底臣服。
她說走自然不只是為了吓唬,接着就扯過浴巾,邁步出門。
蕭凜白趕在她出去前攔住,“我……我可以。”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
虞韻初卻搖搖頭,“已經晚了,你知道我沒什麽耐心的。”
蕭凜白正要沮喪,她又開口:“下次果斷點,別讓我等太久。”
好像是故意的那般,虞韻初故意讓他沮喪,後又提高期待,給他造成一種坐過山車的心理狀态。
虞韻初走後很久,蕭凜白才從浴室出來。
他走到母女倆的那間房門口,後背貼在門板上,閉上眼,靜靜感受她們存在的氣息。
其實已經很幸福了不是嗎?
人為什麽要那麽貪心呢?
他還想要擁有更多更多。
蕭凜白按在胸口的位置,默默告訴自己,不要去奢想未來,只看當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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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虞韻初睡得正香,被女兒的腦袋給拱醒。
棠棠別做夢還行,一做夢就特不老實。
母女倆幾乎同時睜開眼,虞韻初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大腦還沒開機,就聽見她驚呼了聲。
“怎麽了?”
虞韻初感到奇怪,見她好像是在盯着自己的脖子看。
“媽媽,昨晚是不是進蚊子了?”棠棠伸手指過去,“你這裏被咬了好大一個包,都紫了呢。”
“…………”虞韻初直接語塞。
沒記錯的話,蕭凜白昨晚的确把臉埋進她的脖子裏親來親去過,只不過當時注意力都在他作亂的手指上,無暇顧及其他。
眼下棠棠這麽問,虞韻初只好順勢點頭,“沒錯,媽媽昨晚抓蚊子抓了很久,都沒睡好。”
說完這話,她接着趕人,“不如你去找爸爸,讓媽媽再多睡會兒。”
“那蚊子抓到了沒有?”
“放心,已經被消滅了。”虞韻初微笑了下,對她擺擺手,“快去吧。”
棠棠撓着頭走出去,敲了敲爸爸那邊的房門。
蕭凜白這一夜幾乎沒怎麽睡,見棠棠這麽早過來,奇怪地問:“你不再多睡會兒?”
“我已經睡醒了啊!”棠棠說完,告訴他,“媽媽的脖子被蚊子咬了一個大包。”
“………”始作俑者的蕭凜白同樣沉默。
棠棠接着問:“蕭叔叔,這裏有沒有止癢液啊?”
“應該沒有,我去問問酒店。”
“那你帶我下去問吧。”棠棠急着想出去玩了,“媽媽要休息,她昨晚抓蚊子都沒睡好。”
蕭凜白笑不出來。
一和孩子聊這話題他就不由自主想到昨晚的畫面,話不知怎麽接也就罷了,心底還會湧上一股罪惡感。
“行。”蕭凜白答應下來,“那我先給你刷刷牙,洗洗臉。”
棠棠這方面倒是很聽話,乖乖洗漱完,蹦蹦跶跶地跟着蕭凜白去到酒店前臺。
不等蕭凜白開口,她便主動問人家,“美女姐姐,你們這裏有沒有止癢液?我媽媽的脖子被蚊子咬得可厲害了,都變紫了。”
聞言,前臺接待下意識把視線轉向蕭凜白。
那目光,意味深長。
媽媽的脖子為什麽會紫,難道不是你爸爸的傑作嗎?什麽蚊子能咬得那麽厲害,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