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第11章 11
◎這是什麽神仙日子◎
秦易寒開車來接蕭凜白的時候,看見自家威風凜凜的霸總正站在路燈下,面容肅靜,輪廓硬朗,穿着筆挺得體西裝,散發着成熟穩健的氣勢。
随随便便往那一站,都是男模的氣質。
冷酷得像座冰山,有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獨特感。
只可惜,形單影只的模樣看起來十分落寞。
誰能想到這麽帥的男人竟會如此癡情呢?和虞韻初分手後,他便出了國,秦易寒不了解他具體的生活,只聽旁人口中說他度過了一段醉生夢死的時光才重新振作起來。
并且,在這艱難的日子裏,他還和自己的父親斷絕了關系。
秦易寒很困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會讓蕭凜白和他爸鬧得如此難看?
按了下車喇叭,他降下車窗,“蕭總,您請上車。”
蕭凜白從容不迫地走來。
硬朗的輪廓間被月光鍍上清冷,眸光疏離淡漠。
待人坐到後面,秦易寒關心詢問他怎麽來醫院了,蕭凜白回答:“虞韻初胃不舒服,我送她過來。”
“不是吧?你倆進展這麽神速?”秦易寒很驚訝,贊賞點頭,“可以可以,不愧是你蕭凜白,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他不誇還好,一誇更讓人面子上挂不住。
蕭凜白沒好意思講虞韻初趕他走,卻讓另一個男人來照顧她的事情說出去,那太丢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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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她是完全對她沒有留戀,也沒有感情了。
車子緩緩啓動,蕭凜白将下午發生的事情大致上和秦易寒講了一遍。
透過後視鏡,秦易寒小心打量蕭凜白的神色,“既然你懷疑她是你女兒,為什麽不直接問虞韻初?”
“以我對她的了解,問了也會否認的,如果她想讓我知道,肯定一早就告訴我了。”
“也是。”秦易寒贊同地點頭,很有經驗地說道:“一個女人要有事想瞞着你,怎麽也撬不出她的話。”
蕭凜白看向車窗外,突然話鋒一轉:“但我必須要問,今天是看她身體不舒服,不想在這種時刻增加她的痛苦。”
聽他這麽體貼,秦易寒不由在心底唏噓。
他想不通。
虞韻初為什麽放着這麽有錢又專情的男人不要呢?
車內安靜片刻,蕭凜白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棠棠,她念的那篇作文。
“媽媽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我猜他應該是變成天上的一顆星星,他的光輝會照耀着我,伴随着我成長………”
所以——
在棠棠幼年期的理解中,他老爸已經駕鶴西去了?
不是說離婚嗎?怎麽孩子卻以為她的父親已經game over了?能不能統一下口徑?
從這點來看,也是漏洞百出。
如果虞韻初真的和一個男人閃婚又離了,她不可能告訴孩子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那男的再不是東西,總不能這麽多年都不來見孩子吧?
等等……
那個不是東西的男人好像就是他自己。
蕭凜白擰了擰眉心,思考這些問題比處理上億的單子還讓他心累。
他該怎樣做才能讓虞韻初忘掉過去,重新接受他?想想也很難做到吧。
-
季焰全副武裝趕來醫院時,虞韻初正昏昏欲睡。
他小心翼翼帶上門,将打包的粥放到床頭櫃上,沒敢出聲打擾。
但虞韻初已經知道他來了,迷迷糊糊睜開眼,餘光望向他,“你最近很閑啊?”
“巡演開完了,新專輯的籌備也要放到明年,最近确實沒什麽事兒做。”
季焰靠在椅子上,佯裝不悅擰緊眉頭,“你怎麽又把自己搞進醫院了?”
“我胃一直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虞韻初示意他扶她起來,把枕頭塞到她後面,季焰連忙照做。
“你帶了什麽好吃的?”虞韻初跟季焰相處起來的感覺确要比和蕭凜白一起更自在。
時間總能疏遠許多,哪怕你們曾經再熟悉,好多年不見面也會感覺陌生,尤其是對前任來說。
“小米粥啊。”季焰拆開打包盒,“不然你還想讓我給你帶麻辣燙?”
“那也不是不行。”
“你想得美。”
“有骨湯的番茄的,可以不要辣。”
季焰遞給她一個無語的眼神,不再跟她讨論麻辣燙,認真問道:“你要自己吃,還是我喂?”
“你喂那不是太肉麻了?”虞韻初示意他把勺子遞給他,季焰沒動。
他表現得莫名其妙的,停頓片刻才開口:“你為什麽叫我來醫院?”
季焰了解虞韻初的性格,能自己來的事兒堅決不會麻煩其他人,如果她不想讓他知道,是絕對不會主動告訴他在醫院的,那這其中必定有什麽緣由。
虞韻初不意外季焰看出異常,她沒回答,用沒打針的那只手将打包盒拉過來,從季焰的手裏拿過勺子,一口一口喝了起來。
“是不是有人糾纏你?”季焰順勢往下問,有句話在舌尖來回打轉,沒好意思說出來。
其實他想以開玩笑的方式和虞韻初說,如果你嫌那些追求者太煩人,可以拿我當擋箭牌,我不介意做你名義上的男朋友。
虞韻初大了他六歲,他們之間始終以姐弟的身份相處,這麽多年已經成為習慣,想跨越這道鴻溝實在太難了。
很多次,季焰鼓起勇氣想表白,卻在觸到虞韻初看親弟弟般那樣疼愛的目光之後,只能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他的原生家庭不美滿,父親出軌,母親撇他幼小的他出了國,所以他極度缺愛,渴望親情帶來的溫暖。而虞韻初因為是獨生子女,從小便渴望有個兄弟姐妹陪伴在身邊,了解完季焰的成長過程後,便告訴他,以後拿她當親姐姐,她會對他好,照顧他,彌補他童年缺失的美好。
眼下,側眸瞥向身旁的人。
燈光下,女人低垂着眉眼,膚色白皙如瓷,微微透着一抹粉。
喉結滾動幾番,季焰在說完那話之後接着出聲道:“我不想讓其他男人靠近你。”
聽聞,虞韻初險些被嗆到。
她複雜地打量一番季焰,問他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呗。”季焰眼珠一轉,“你沒男朋友,剛好我也沒女朋友。”
“你讓我跟我弟弟談戀愛?”虞韻初十分淡定,“我可沒忘,在我懷孕的時候,你還是個高中生。”
年齡問題是季焰最痛恨的,因為怎麽努力都改變不了這個差距。
“那我現在又不是高中生了,我已經成長為可以保護你和棠棠的男人了。”
“季焰。”虞韻初認真叫他名字,“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萬衆矚目的明星。”
“你是怕影響我的前途才不願跟我在一起?”話已經說到這兒了,季焰索性豁出去,“那些我都不在乎,我當初選擇進這個圈子也是想讓自己多賺錢,有資格站在你身邊,不然你越來越優秀,我跟你說話都自卑。”
男生的眼眶紅了一圈,他不想在虞韻初的面前表現得那麽脆弱,別開頭才繼續說:“否則我根本不會當明星,我只是熱愛唱歌而已,那些名譽對我而言沒那麽重要。”
“可能是因為你得到的太容易才會講出來這種話。”虞韻初自始至終都很冷靜,以一種長輩的口吻對他說:“換做是你付諸十年努力都籍籍無名,我不信你還能講得這麽雲淡風輕,你讓那些做音樂多年卻毫無成就的人怎麽想?上天給了你才華,還給了你這麽好看的一張臉,你應該珍惜。”
虞韻初這一番話講完,季焰不吭聲了。
病房裏陷入一種很僵硬的氣氛,似乎說什麽話來打破都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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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在陶昱澈的生日宴即将開席的時候,柳美伶才姍姍來遲。
別墅很大,每一層都設了用餐的地方。
将自己精心挑選的禮物送給外孫,柳美伶奇怪地問陶志勇:“他舅呢?這麽重要的場合總不能還舍不下工作吧?”
“這……”陶志勇很為難,不知怎麽回答。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貴婦笑着走到柳美伶的身邊,佯裝好奇地問:“我看你兒子今天帶着個跟昱澈一般大的小女孩,不知那是誰啊?”
八婆。
陶志勇無語看了眼那個女人,心中暗自吐槽。
他肯定是不敢出賣蕭凜白的,平時多的是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柳美伶怎麽可能知道,瞥向陶志勇:“是誰?”
“昱澈的同學,我讓他舅帶着逛逛。”
這話別說是柳美伶了,連別人也糊弄不過去。
就蕭凜白那張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厭世臉,有功夫幫人看孩子?糊弄鬼呢。
柳美伶的腦子轉得很快,回想前些天蕭凜白跟她說過的話,看上了一個離異帶娃的女人,該不會是真的吧?
霎時間,柳美伶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黑,高血壓差點犯了。
抓住陶志勇的胳膊,她立即逼問:“快說,那是誰的孩子。”
聽岳母大人直接詢問起大人的身份,陶志勇心中暗想姜還是老的辣啊!一下就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之處。
“我也不知道啊。”事到如今,陶志勇只能裝傻充愣。
“你剛才不是說是昱澈的同學?”柳美伶眯起眼睛,“難道是想讓我去學校打聽?”
“我——”陶志勇沒辦法了,只得找借口逃離,“我想起還有位貴賓沒招待,先過去了媽。”
等去到二樓,他趕緊給蕭凜白打電話,告訴他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讓他自己想辦法收拾這爛攤子。
今天來了那麽多熟人,誰讓他如此高調,完全不避諱旁人關注的眼光。
蕭凜白随口應了聲,挂掉電話後立刻撥給他母親。
“媽,我希望您不要插手我感情上的事。”
電話一接通,蕭凜白便嚴肅出聲,好讓他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本來就搞不定虞韻初了,如果他媽再從中作梗,那距離兩個人破鏡重圓基本遙遙無期了。
“我不想在電話裏和你說,明天來我家,我們好好聊聊這個問題。”柳美伶也很生氣。
如果單純是離異還好,偏偏帶着個孩子,她兒子那麽優秀的條件,幹嘛非給人當後爸呢?着實想不通。
難道是上一段感情受的傷害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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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蕭凜白準備接上陶昱澈一起去他媽那裏,有孩子在場,她老人家說話還能避着點。
由于學校有規定,車子要停在路口轉彎那一帶,所以哪怕到了放學時間,盛景小學門口也不會顯得亂糟糟,從低年級到高年級,全部井然有序地跟在班主任的後面走出來,被家長給接走。
蕭凜白來這兒當然有私心,他想看能不能遇見棠棠,為此他特地裝了袋小女孩都愛吃的棉花糖。
陶昱澈的班級和林晚棠的挨在一起,兩個班同時出來。
看見林晚棠的那個瞬間,蕭凜白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快步朝她走過去。
陶昱澈看見舅舅,揮舞着手,剛要興奮喊人,卻見他徑直從自己面前走過,去到了後面。
那一聲“舅”哽在嗓子眼裏,心中的小人默默咬手絹,該不會他舅舅整天見他還能認錯人吧?
蕭凜白一去到林晚棠的面前,站在前面的女同學便發出“哇”的一聲。
這個年齡的女孩很多都開始追星了,自然很清楚長得帥的定義。
林晚棠剛轉學不久,除了班裏的老師,同學們對她的家庭情況并不清楚。
這位女同學下意識回過頭問:“林晚棠,這是你爸爸嗎?長得好帥啊!”
鬼使神差下,棠棠沒有否認,眼睛直勾勾盯着蕭凜白,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們走吧。”
蕭凜白同樣沒解釋,還十分體貼地幫林晚棠把書包拿了下來。
虞韻初走過來就看到這一幕。
“棠棠。”
聽見媽媽的聲音,林晚棠抱緊書包,快步去到媽媽的面前。
虞韻初對蕭凜白微微颔首,牽着棠棠轉身離開。
蕭凜白要跟過去,旁邊一只手默默伸出來,陶昱澈滿臉黑線地問:“舅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外甥?”
“………”他的确剛想起來。
蕭凜白先是對他流露出抱歉,緊接着彎下腰說:“你去邀請林晚棠吃晚飯。”
“為什麽?”陶昱澈不解反問,顯然他比同齡人晚熟,還沒長那根弦。
“讓你去哪那麽多話。”
撓撓後腦勺,陶昱澈快步追上前面的人,對林晚棠說:“我舅舅讓我請你吃晚飯。”
蕭凜白腳步一頓。
這轉達得還真是半字不差。
虞韻初回過頭,和蕭凜白的目光隔空交彙。
她還沒表态,棠棠已經開心應下,“好啊好啊!我們再去吃肯德基。”
作為無比尊重孩子意見的媽媽,虞韻初自然不可能在她同意之後再表示反對,潑她一盆冷水。
顯然,蕭凜白也是拿捏住了這點。
轉瞬之間,她的心裏便有了主意,主動安排道:“去吃烤肉吧,我朋友開了家店,味道很不錯。”
蕭凜白應下,緊繃的身體松懈幾分,對陶昱澈傳遞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這個外甥沒白疼,關鍵時刻還是能發揮用處的。
兩大兩小一起走向停車區,蕭凜白沒忘記關心虞韻初的身體,問她恢複得如何,能不能吃那麽油膩的。
他本來想的是去一家粥府,點些清淡的菜,卻不想虞韻初竟會提出建議。
“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問題,睡了一覺就好了。”
虞韻初已經走到車旁,下意識要為棠棠拉開後座車門,卻聽她問:“媽媽,我能不能和陶昱澈坐一起?”
她是真的想和同學一起坐,還是為了蕭凜白?
莫名的,虞韻初的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難道血緣關系真就如此神奇?在不知對方身份的情況下,也會莫名親近嗎?
從前沒意識到這個問題,虞韻初忽然想到,有種複雜的感受從心底湧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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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曦的烤肉店在華安名氣很響,遍布各大黃金地帶,虞韻初定位的是總店,那裏有孫曦這位老板親自坐鎮把守,味道也是最絕的。
通常,沒耐心排隊或者想坐雅間的人會提前預訂,但虞韻初和她關系那麽好,每次都不需要提前說,孫曦的辦公室裏專門打造了一間包廂,用來招待朋友。
那地兒坐落于老城區,路況十分擁堵,虞韻初在去之前,先跟孫曦打了聲招呼,說蕭凜白今晚也會一起去。
之所以今晚選那裏,是因為她本來就和孫曦說好帶棠棠過去。兩人許久沒見,有些話只有當面聊才暢快過瘾。
[卧槽!你別吓我!]
[這什麽劇情發展?]
[你倆要重燃愛火了?]
等紅綠燈的間隙,虞韻初看了眼手機。
孫曦的反應如此震驚實屬正常,都說前任老死不相往來,能和諧坐下吃飯的少之又少,而這種多數都抱着複合的想法。
虞韻初當然不可能有這種沖動,她如今的生活太美好了,實在不想被感情所牽絆,再相愛的兩個人只要在一起生活,也免不了為柴米油鹽這類的小事争執,尤其是有孩子的。
她一個人帶女兒,想怎麽教育就怎麽教育,一旦多出另外的人,必定要跟她起争執,而且不光是他,還有他背後的家庭,孩子的爺爺奶奶,七大姑八大姨,忍不住要對他們的生活指手畫腳。
這些繁瑣的事兒,想想都讓人頭大。
但蕭凜白如今已經開始懷疑,他必然不可能輕易罷休,虞韻初今晚找孫曦也是要同她商量該怎麽把這事兒完美解決。
畢竟孩子大了,心思越來越敏感,自尊心也越來越強,沒有爸爸這件事情在小的時候不會在意,但随着年齡的增長,就沒那麽容易糊弄了。
虞韻初早已考慮過這些問題,她也沒想過能瞞蕭凜白一輩子。
所以,在回複孫曦信息的時候,敲下一句:
[我打算直接告訴他。]
孫曦并不意外,之前和虞韻初閑聊的時候就問過她,萬一哪天蕭凜白回國,知道了孩子的存在要怎麽辦。
虞韻初很坦然,“知道也無所謂,孩子是我一手帶大的,他奪不走撫養權。”
孫曦那會兒也不太理解,既然早晚會知道,那何苦讓自己那麽累,硬要一個人把孩子養大呢?
猶記得虞韻初露出溫柔的笑意說:“你沒生過孩子你不懂,這種母女相互依偎,沒有外人插手的時光足夠美好,受點累也不算什麽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雖然孩子的身上流淌着兩個人的血脈,但那是她選擇生下來的,把孩子養大的過程也是療愈自我的過程,她樂在其中并享受着。
親眼目睹着虞韻初走到今天,搞得孫曦都有些羨慕了。
有臉蛋有身材,有錢有女兒,沒老公沒婆婆,這是什麽神仙日子啊?
她早幾年怎麽沒想到給自己物色顆好種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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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目的地後,蕭凜白給他母親打了通電話,告訴她要很晚才能過去。
柳美伶問他去做什麽,他也不答。
急得她只好問:“澈澈呢?你不是去接他了?”
“他在我車裏。”
“你讓他聽電話。”
“我們要去吃飯了。”
“你是不是去見那個女人了?”柳美伶只得戳破,軟化了态度,“蕭凜白,能不能別為了跟我賭氣就随便找一個?我以後不催你結婚了行嗎?”
陶昱澈在旁聽着,小眼直勾勾的。
“我很認真,沒有跟任何人賭氣。”講完,蕭凜白挂斷電話。
今天去接陶昱澈,他本沒想到會遇見虞韻初,畢竟她要忙店裏,基本都是阿姨帶。
但既然碰上了,他便一定要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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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曦熱情地把人迎進樓上包廂,給兩個孩子端了幾盤小吃,沏了壺茶,之後以要現場點菜為由拉虞韻初去了樓下。
“大學畢業快十年了,蕭凜白怎麽完全沒變啊?”孫曦開口就是驚嘆,“對比咱們身邊那些三十出頭就禿頂,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還跟二十六七的歲數一樣,也太有男性魅力了。”
虞韻初任她怎麽說,沒跟着附和。
一樓大廳有透明窗口,廚師在幹淨整潔的廚房裏忙碌,衛生狀況看得清清楚楚。
一盤盤的肉分門別類擺在那裏,供客人來點。
虞韻初接連要了好幾盤不同部位的牛肉,孫曦奇怪問她怎麽不點她這兒招牌的羊肋骨。
停頓兩秒,虞韻初後知後覺發現,原來有些習慣早已刻進骨子裏,平時不會想起,卻一直沒忘。
蕭凜白不吃羊肉。
連她自己都未曾覺察,竟在無形中考慮到了這點。
“當然要點了。”虞韻初要了兩盤羊肋骨,“我最愛吃羊肉。”
回去的路上,孫曦還在感嘆蕭凜白的“青春永駐”,這對于一個愛好醫美的女人來說,沖擊力簡直太大了。
他的皮膚怎麽能精致得連細微的毛孔都看不見?确定日常沒護膚沒保養嗎?
知道孫曦話痨,虞韻初也只是偶爾附和,蹦出幾個字。
直到二人進去洗手間,孫曦問她真能把持得住,才淡淡吐出一句:“外表看着再年輕,歲數也擺在那兒了,比得過十八歲的男大學生?”
話音未落,身後幽幽傳來一句:“你又沒試,怎麽知道比不比得過。”
作者有話說:
下章入V,周四零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