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對勁
第40章 不對勁
【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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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陪佳佳選婚紗, 一見面佳佳就從上到下地看她:“昨晚去曬月光了?”
章茹沒理她:“曬什麽月光,你給我找個男的曬?”
佳佳兩手環胸在她後面轉悠,趁不注意猛地一按她後腰, 章茹差點就叫出來了:“長手癬啊你?”
“還說沒事?”佳佳冷笑着看她:“一世人兩姐妹,幹了壞事還不敢讓我知道, 大滾友啊你?”
“神經病, 說誰大滾友?”章茹懷疑她沒長腦筍:“你是不是傻, 按誰腰誰不痛的?”
佳佳半信半疑,過會提起一件事:“聽說黃嘉陶婚期推後了。”
章茹拿了件小禮服在身上比劃,話都沒往耳朵裏進:“關我鬼事,我早都把他删幹淨了。”
也是,章茹跟人恩怨一向了結得很快,除非是反複犯賤的,不然她今天罵明天就忘。佳佳想了想:“可能哪個大嘴巴把同學會的事跟他那個女朋友說了,所以鬧矛盾……你說他們這個婚能不能結得了?”
“管人家幹嘛,你怎麽不關心關心自己?”章茹今天體力不行, 才逛一會就找沙發坐了:“你找好酒店沒有,沒找去我們新店啊。”
“我不,我要排五星酒店, 而且杜峻那些北京親戚要找地方住,兩個地方搞太麻煩了。”佳佳在婚紗館轉了轉, 最後找幾套婚紗去試。
章茹沒睡夠,在外面椅子上從坐變成半躺, 在跟葉印陽發消息, 也想起他昨晚的樣子。
章茹擦了擦鼻梁, 給葉印陽發信息,問在幹嘛。
葉印陽給她回過來一張照片, 是個什麽行業活動,半戶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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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工作上今年有很明顯的一些變化,比如更經常應酬,而且是采購工作之外的應酬,參加什麽機構還有論壇協會還有之類的,真正的大忙人。
章茹問:『你今天喝酒嗎?』
葉印陽:『稍微有喝一點。』
『哦。』章茹抱着手機想了想,咬着下唇,再打出一句話。
信息發到時,葉印陽剛離開活動臺。
臺階級數不多,下來時看到她的信息:『腿軟嗎?』
信息就三個字,活脫脫一個神氣活現,愛翹尾巴的章茹。
任何時候都這麽敢說,葉印陽看着屏幕,手指搓了兩下,似乎殘留尼龍絲襪的觸感。
他回了一條信息,同場參加活動的嘉賓過來打招呼,有同行,也有以前公司的客戶和供應商。都是做醫療器械的,同行業還在同一個圈子,活動中碰到熟人是經常的事。
三五句寒暄,聊聊行業內的新鮮事,交流交流技術或政策上的一些動向。
在場有做耗材的,也有自己創業的,從人醫切換到了寵物醫療的賽道,葉印陽問:“代理還是自研?”
問的是以前一位同行,說是代理:“自研那得有資本有環境,我們幹幹代理就行,暫時沒那個條件。”又問他:“葉總在廣州發展不錯啊。”
“還可以。”
“那以後打算定在這裏了?”
葉印陽笑了下:“在哪待着都是待着,廣州挺好的。”
說是這麽說,但北京人往外跑的還是少,同行也敏銳嗅到廣州機會多,拱着葉印陽多聊幾句,直到主辦方邀請去合照。
合照完,葉印陽又收到章茹的信息:『我腿軟,今天差點起不來,還夢到跟你在車裏待了一整晚~』
葉印陽感覺到黑暗中那雙手又纏了上來,還有她多話的一張嘴,初聽無奈,聽多了只覺得這個人由裏到外都有一股逗人發笑的诙諧勁兒。還不是插科打诨的那種,就是想跟你講話,有時候甚至是一本正經的探讨。
眼裏粼粼笑意,葉印陽回了句:『下次去打羽毛球,體力拉一下。』
這是羽毛球的事嗎?
婚紗館裏,章茹揚揚下巴,還有點分不清這是挑逗還是講真的。
她想了想,下巴頂到抱枕,想再勾他一句時,聽到佳佳在裏面喊:“八婆!拿我口紅過來!”
“什麽口紅?”
“湯姆福特那只黑管。”
“等等,來了。”章茹懶洋洋坐起來,看到葉印陽的新信息,說四大爺已經收到她寄的茶葉和陳皮,讓轉告他的謝意。
『收到就行。』章茹告訴他:『那個陳皮特別好,我們廣東特別有名的新會陳皮,拿來泡茶泡水煲湯都可以。』她記得四大爺講話有點不太利索,感覺可能有脾虛,氣走得不暢,多吃點陳皮應該會好點。
章茹本來也不知道這些,但廣州孩子從小耳濡目染的,什麽理氣什麽下火都熟記于心。
發完信息把口紅找給佳佳,簾子一拉,看到穿白婚紗的佳佳站在那裏,章茹忽然愣了下,記憶裏在河湧旁邊一起跟着龍船瘋跑的,好小一個的朋友仔,原來已經到了要結婚的年紀了。
“死啰,我想到你懷孕的樣子了。”章茹喃喃地比劃這麽一句,被佳佳死命瞪:“別想,我不生。”
章茹信她才有鬼,當時說不結婚還不是要嫁佬:“給給給,試你的口紅,別蹭人家裙子上啊,打死你。”
婚紗館是東莞靓女方寶珠開的,她問章茹:“你什麽時候結婚,要不要提前給你留一件?”
章茹搖搖頭,她雖然在哥哥嫂子婚禮上有過結婚的想法,但也只是一時時的,很快就沒了那種沖動念頭:“一個人才叫好世界,幹嘛非結婚啫?”姐姐仔不好聽嗎?章茹不想當師奶,她最多能接受別人喊她靓姨,幾大都要出門霸臺泡吧的那種,多酷!
說完,當晚就去了珠江新城蒲。
章茹龍精虎猛,舞池裏蹦完渾身上下過電一樣發癢,回卡臺休息時,有人在後面叫住她:“美女,這是你的東西嗎?”
回頭,一個男的遞來個亮閃閃的耳骨夾,章茹摸了摸耳朵:“謝謝,是我的。”她拿了就想走,給男生叫住:“方便加個微信嗎?”
章茹擡頭仔細看他,個子蠻高,穿白襯衫還戴了個袖套,雖然看起來有點像社區阿伯,但夜場這種昏昏暗暗的環境,男的只要高,幾分姿色都變大帥哥。
她想了想,忽然問:“你會英文嗎?”
男生看着她臉上的貓眼妝和玻璃紅唇,也愣了下:“你是……混血嗎?”
“她混吉。”佳佳過來把章茹拉走,神經病還沒喝就朦朦地,誰在夜場問會不會英文?
“你幹嘛?我還沒問完。”章茹有點掙紮,被佳佳一路拉出舞池:“別發春了,以為我不知道你幹嘛問會不會英文?”
“聊天呢,我問問怎麽了?”
“問完是不是要問他哪裏人,懂不懂采購,會不會說北京話?”佳佳太了解章茹,把她腦袋推回座位:“你被鬼迷了,要在夜場找北京葉的替身啊?”
找替身,用得着嗎?今時今日還用心挂挂?她已經睡到了好不好!
章茹被一巴掌推暈了,不忿氣地嚷嚷:“你不要看死我啊,我已經……”
“已經什麽?”佳佳在她旁邊坐下,一罐啤酒怼到嘴邊,冰得章茹一個激靈:“沒什麽。”說完在佳佳狐疑的視線裏,自己一個人笑得直抖肩。
這晚喝得太盡,第二天上班人困困的,忍住不打瞌睡,勉強撐到下午。
林聰出去一趟,回來周身汗,章茹問他:“你幹嘛了?”
“對面有人擺攤賣喝的,我去買了幾杯。”林聰把竹蔗汁分給她們。
“多遠啊?”章茹有點感動,馮婵算算路程:“來回應該有個八百米吧。”主要擺攤的是漂亮妹子,他聞着味道就去了。
“?”章茹一下很緊張了,關心林聰:“那你趕緊躺下,別等會咳血了。”
馮婵哈哈笑起來,損林聰:“就你這體力,公司搞拉練你半天就完蛋!”
林聰喊自己帶的實習生:“金靈,這杯你的。”
“謝謝聰哥。”金靈很有禮貌地接過來,好奇問:“公司還有拉練活動嗎?”
“有,分開弄的,看今年我們跟哪個部門分到一起。”
“那葉總也會去嗎?”
“葉總?”馮婵怔了下:“去啊他當然去啊,拉練都要去的,除非葉總又出差……問他幹嘛?”
“沒什麽,就是好奇。”金靈笑笑,拿着飲料回工位了。
馮婵奇怪地看她一眼,也看到上級們走出來,各忙各的去了。
章茹統計一點工作數據,又跑去送兩個面試的,送完跟前臺妹子閑聊。
葉印陽一跟人走進來就看到她趴在前臺摸魚,不知道在講什麽,笑得兩邊肩膀發抖。
“那是不是你們部門的美女?”旁邊供應商才說出這句,很快前臺也看到葉印陽,立馬站直了打招呼:“葉總。”
章茹這才回過頭,發現終于出差回來的葉印陽,旁邊還有個人,正遠遠地朝她微笑。
這人章茹見過,一位姓翁的供應商老總,上次在供應商大會他們聊過幾句,記得是佛山人。
“葉總。”她走過去打招呼,還有旁邊那位:“翁總。”
“我就說沒有認錯,一眼認出是你。”老翁沖她笑,對她印象很深:“新年好啊。”
“新年好新年好。”章茹也笑着回應他:“翁總來我們這指導工作?”
“不敢不敢,我是跟葉總一起出了個差,順便過來坐坐。”
幾人邊講話邊往電梯間走,章茹看葉印陽提着電腦包,有時候覺得他也挺辛苦的,飛來飛去,就算不喝酒也累啊,何況還有本職工作要做。
這麽一想當領導也不容易,體力精力都要跟得上才行。
電梯到了,章茹先讓領導和客人進去,自己最後站到按鍵面板旁邊,電梯裏,老翁沒停在跟她說話。
美女誰都喜歡多看幾眼,看着看着就容易過度關注,等出電梯到了葉印陽辦公室還在問:“這姑娘哪裏人來着?”
葉印陽把包放到沙發上,好一會才回答他:“廣州人。”
“有男朋友嗎?”
“翁總是來看姑娘的?”
“那倒不是。”老翁哈哈地笑,見葉印陽臉色很淡,也知道他不是個八卦的人,不愛講些男男女女的事,于是話鋒一轉,很快談起正經工作。
談到這次論壇展過的一款國外器械時,葉印陽打開提包找産品冊子,給老翁看到一個黑色紙袋。他記起當時會場旁邊剛好有個奢侈品展,葉印陽進去逛過一圈:“送女朋友的?”
葉印陽沒理他,翻到冊子的配件頁,指指上面的屏幕:“這個尺寸你核一下價。”
采購工作确實有一定誘惑,這屬于是警惕成習慣了,合作這麽多年,這人不抽煙不愛酒又不樂意唱商務K,确實很守得住,也是很老派的一個人,老翁半開玩笑說:“沒必要這麽防着我吧葉總,問一句而已。”
“我防你幹什麽?”葉印陽很平靜一張臉:“除非翁總真有別的想法?”
老翁給他問得莫名心虛,讪讪地笑了下:“我能有什麽想法,咱們正經合作,我也不可能找你女朋友送禮什麽的。”
這話沒什麽好接的,葉印陽把冊子遞給他:“精度可能要再調一下。”
“行,我看看。”
出差,飛機車輛輪着轉,回來又研究材料到四五點,葉印陽感覺喉嚨有點癢,送走老翁後,他走去茶水間。
走進去,就見幾個同事圍着章茹,她在切檸檬,旁邊還擺了各式各樣幾瓶飲料,架勢像調酒一樣。
“葉總。”幾個人先後喊他,章茹切完檸檬拿過雪克杯:“葉總忙完啦,要不要來杯飲料?”
“對啊,miss章特調。”
“特難喝。”不知道誰說的這句,都笑起來,章茹夾了冰塊放進去,雪克杯搖得嘩嘩響:“好心遭雷劈,嫌難喝我等下給你放點板藍根!”
那邊櫃子打開,葉印陽真的拿了一包板藍根沖劑,旁邊有人小聲問:“葉總感冒了嗎?”
“有一點。”
“我幫您沖嗎?”伸來一雙女孩手,葉印陽看了眼,是個剛來的實習生,記得好像叫金靈。他關上櫃子:“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說完要找一次性杯,在章茹那邊,他走過去,章茹遞來一個飲品杯:“葉總,下班去搞一杯黃振龍搞杯斑砂,比你這個沖劑管用,真的,我們廣東人從小喝到大。”
“謝謝。”葉印陽接過她的杯子,上面還有一張奶牛貼紙,他看了看:“等下忙完,你方便的話去一下我辦公室,有點事。”
“好的。”章茹看着他走出去,不久打開雪克杯,把剛調好的飲料分到杯子裏給同事,自己洗幹淨手,帶一身檸檬味走去葉印陽辦公室:“葉總,找我什麽事?”
正經事。葉印陽這裏新增一個崗位需求,需要章茹給他物色個助理。
“要搞競聘嗎?”章茹問。
“不用。”單人協助崗要麽直接外招,要麽內部選,搞競聘大張旗鼓不合适。
“哦,那我回頭摸一下情況,列個合适的人選名單看看。”章茹也覺得他需要一個助理:“葉總你太忙,助理早該招了。”
葉印陽也覺得自己最近太忙,沒能抽出時間陪她:“這周出去玩?”
“去哪裏啊?”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
周末時間有限,章茹想了想:“去佛山嗎?那裏有好吃的,我們可以逛一下祖廟。”還有他們新店的選址,她想去看看。
“好。”葉印陽打開抽屜正想拿東西,外面有人敲門,是王東尼:“葉總有空嗎,方不方便聊點事?”他看眼章茹,客套一句:“還是我等下再來?”
章茹一聽他聲音就腦袋癢:“那葉總我先走了,你們聊。”說完從王東尼身邊走過,步子大得像要去約架。
王東尼不屑理她,坐下來跟葉印陽說起一款電耳鏡的産品:“我問過不少客戶,都說現在的鏡頭不夠清晰……”
章茹聽到一點,出去時見馮婵往裏面多看兩眼:“王總找葉總做什麽?”
“說什麽電耳鏡。”章茹也有點納悶。
馮婵想了想:“有家叫K1的供應商知道吧,因為質量問題被葉總砍了,剛砍的,今年沒過審。”
章茹琢磨了一會:“又是王東尼的供應商?”
馮婵擋着臉跟她八卦:“做銷售的手伸太長,人家研發都沒說什麽,他王總也太急了。”這點就不如周總,不該掙的錢不掙,不該伸的手壓根不伸。
所以剛剛說什麽鏡頭不夠清晰,大概就是想讓葉印陽重新啓用那家供應商。
章茹觀察了一會,王東尼在裏面坐很久,出來的時候臉很黑,有點氣急敗壞的樣,估計摸門釘,吃癟了。
她覺得有點爽到,看眼手機,葉印陽說晚上可能要加班。章茹也沒在意,給他叫了一杯斑砂涼茶,自己先走了。
她消遣多得是,還不到沒男人就無聊的地步。
等到周五,章茹下去寄快遞,看到了之前的同事姜姜。
她以為認錯,反複看了幾次:“你怎麽來了?”
“來算帳。”姜姜又一個offer給王東尼搞黃:“王八蛋死龜公,說我跟同事惡意競争,在團隊裏搞小動作,還說我不服管,經常頂撞上司!”
好陰濕一個人:“那你今天來找他幹架嗎?”章茹估計王東尼不會認。
姜姜搖搖手機:“我有辦法,而且我問過了,今天還有客戶。”
章茹懂了,跟她眉來眼去交換暗號再帶進公司,接着自己站在道閘假裝打電話,然後門禁卡不經意地往感應區那裏一甩,滴一聲,姜姜快速跑了過去。
預感有戲看,章茹特意跑去便利店買吃的,準備一會有理由端去銷售,順便近距離觀猴。
她提個籃子瘋狂掃零食,掃完看到葉印陽在收銀臺,他手裏拿了支水,跟店家示意:“一起。”
章茹也會做:“謝謝葉總!”
葉印陽站那喝水,看見裏面還有兩瓶啤酒,章茹說:“給大頭聰喝的,不是我喝,我要開車。”
她跟林聰關系好,葉印陽是知道的,也記得林聰剛進來是話不多一個人,現在跟她越混嘴越碎,幾個人經常坐一起嘀嘀咕咕,連帶之前在采購輪過崗的實習生,到現在偶爾也能看到特地回來找他們聊天的。
等章茹把零食裝好,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去坐電梯。
電梯裏就他們兩個,章茹欣賞了一會他的寬肩勁背,在手機的備忘錄上打字給他看:我們下班去?
葉印陽說好:“我開車?”
“不用開,我們坐高鐵就好了,很快的。”也可以坐地鐵,但周五下班太擠了。
葉印陽點點頭,廣東是她的地盤,她熟悉很多。
很快電梯門打開,章茹聽到吵鬧的聲音,都來不及回采購,直接就往銷售的方向跑。
實在是很有生命力的一個人,葉印陽站那看着這個飛速的八卦身影,眼底劃過一點笑意,往聲源反方向走進自己辦公室。
他不關心那邊發生什麽,但章茹吃了個完整的瓜。
因為又一個offer被王東尼搞黃,所以姜姜找了朋友假裝新公司背調再打給王東尼,把王說的所有壞話都錄音,然後拿着錄音在銷售大鬧一場。
有客戶在,王東尼被她罵得咬牙切齒,還要維持自己不多的風度,說有什麽事私下再談。
姜姜不吃他這一套,錄音在辦公室裏循環播放,只要他一靠近就大聲高喊:“打人了!我要報警!”
潑皮治小人,話糙理不糙,鬧到最後王東尼當場跟姜姜道歉,保證不再犯。
那一刻,章茹覺得姜姜手上那只表值得鑲滿鑽,解氣!
事情傳遍公司,下班的時候章茹跟葉印陽去坐高鐵,眉飛色舞跟他說了這事:“王東尼太丢面了,怎麽有這種人啊?”
葉印陽見怪不怪:“在職場只有不敢想的,沒有不會發生的。”人性本來就有多種多樣的,何況職場一個利益聚集地,有認認真真上班的,也有一心鑽營打壓,或者得權力病的。
“那我們酒樓好像沒有這樣的。”章茹想了想,問葉印陽:“你們當領導的都會這麽整下屬嗎?”
“很明顯不是,個人行為而已。”葉印陽提着她的包,看有人擠過來,把她圈在手臂。
章茹哦了一聲,也覺得只是個人行為,起碼像葉印陽人品這麽好,公私又分明的領導肯定不會幹這種事。她擡頭朝葉印陽笑了下,笑完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警覺地說了聲:“有人!”說完像做賊一樣,就那麽從葉印陽胳膊下面溜了,跑之前還不忘把包從他手裏搶回來,速度堪比飛車黨。
“葉總。”
确實有人在喊,葉印陽轉頭看到老翁:“好巧。”
“是吧,我剛剛還以為認錯人。”老翁笑得很熱情:“去我們佛山玩?”
葉印陽想起他是佛山人,鎮定了下:“對,過去找個朋友。”
“那正好去我家吃個飯,我媽當廚師的,正宗順德菜,一定要嘗嘗。”
“好,看時間。”葉印陽一面跟他寒暄,一面想起章茹剛剛飛快跑掉的動作,隐隐的,心裏一絲不太對勁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