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番外:銀翼的魔術師(3)
番外:銀翼的魔術師(3)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江戶川柯南的話讓所有人倒吸口冷氣。
“知道了,我現在過來!”在場的另外一位乘務員挂斷艙內裝的電話,朝着駕駛艙跑去。幾乎一半的人都跟了過去,乘務員打開門,就看到機長和副機長痛苦地呻/吟,更是抓着領口的位置,明顯的缺氧症狀。
望月彌生下意識朝新莊功看了一眼,新莊功同樣在看她,并且點了點頭。
乘務員連忙過去,焦急地詢問:“機長!你怎麽樣了?不要緊吧?”
“閉嘴,想讓他們活着就先帶去客艙後排。”人命關天,望月彌生也顧不上什麽了,本來就偏軟的聲線像是覆上一層冰霜,冷得讓人心驚。
“啊,是、是!”
“飛機上的醫療箱也麻煩你們拿過來。”
與新莊功擦肩而過時,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兩人迅速交換了什麽東西。望月彌生戴好耳機,順帶将小型竊聽器粘到衣袖上。
見望月彌生挽起袖子一副要親自檢查的架勢,成澤文二郎表示懷疑:“你來做檢查?你是未成年吧?”
望月彌生面色平靜地舉起雙手:“那麽你能保證飛機上一定會有醫生嗎?當然,成澤先生你信不過我的話我可以馬上停下,後果自然不是我承擔。”
成澤文二郎被堵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見狀,望月彌生重新把注意放到兩個病人身上。簡單視診一番,好在毒的劑量很少,機長和副機長的神志也都還比較清楚,倒也省了不少心。翻了一下乘務員拿過來的急救箱,找到裏面的吐根糖漿,擰開瓶子往一并拿來的一次性紙杯裏倒20ml左右,捏住機長兩頰迫使他張開嘴,往裏倒入吐根糖漿。一旁幫忙的乘務員着急地看着她的舉動,等她放下杯子後連忙遞過去準備好的溫水,再給機長喝下。等副機長那邊同樣服下吐根糖漿,接下來就是時間問題了。
望月彌生又翻了翻箱子,從裏面拿出血壓計、聽診器和氧氣罐待用。
“情況怎麽樣?”幫忙搬人過來的伴亨問。
“吃下去的毒的劑量很少,問題不大,但想要短時間內恢複清醒去駕駛飛機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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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中毒常伴有呼吸困難的表現,望月彌生解開兩人靠近脖頸處的紐扣,松開領帶,用急救箱裏的毛巾耐心地給他們擦去額頭冒出的虛汗,一邊觀察後續情況,一邊留心聽駕駛艙那邊的動靜。
“那怎麽辦?!沒有人控制的話我們就沒辦法降落回地面了!”
望月彌生倒是不急:“慌什麽,說不定有人會呢?”
“飛機随時降落,我建議各位坐回原位,這樣比現在都站在走道要安全得多。”
望月彌生說的無不道理,不管是救治上還是駕駛上他們都幫不上什麽忙,能做的只有不添麻煩。
新莊功已經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在他的要求下副駕駛由江戶川柯南進行輔助操作。
預計還有15分鐘飛機降落,乘務員再次發布通知:“各位乘客,請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盡快系好您的安全帶。”
望月彌生坐到機長旁邊的座位,幫忙系上安全帶後算了算時間,如果能夠安全降落到機場,那還得等個幾分鐘,等吐根糖漿起效、排完毒才能離開。
比起客艙裏的安靜,位于駕駛艙的兩位倒是聊了起來。
“我說,你就是基德吧?”
新莊功假裝沒聽懂:“嗯?你再說什麽啊。”
“少來,你就不用裝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讓小學生來開飛機啊?”
望月彌生:我(?)
新莊功也不裝了,把聲音變了回去:“果然還是被識破了。我想現在那個真正的新莊···”
“現在扮成了冒牌基德,待在樹裏小姐位于函館的別墅,對吧?你上飛機的時候樹裏小姐還氣得要命,她大概是為了餘興節目才叫新莊先生假扮成基德在別墅裏待命吧。”
“不愧是你呢。不過,還有一個人以為怪盜基德不會就此罷手,早早就往函館出發了。他現在八成正追着那個冒牌的基德到處跑吧。”
#慘新莊先生慘
望月彌生忍了忍,沒有讓自己笑出聲。
真是辛苦中森警官了。
駕駛室裏的閑聊還在繼續。
“你打算什麽時候搶走命運的寶石?”
新莊功聳聳肩:“我不要了。”
江戶川柯南“诶”了一聲,顯然沒料到這個結果。
“我想你應該也知道,真正的藍寶石之星含在嘴裏的感覺是冰的。那顆是假的。他們八成是為了吸引觀衆來看《約瑟芬》,才會拿顆假的藍寶石對外冒充真品賺取足夠的關注吧。怎麽樣,還想要抓我嗎,大偵探?”
“當然了,等這架巨大的鐵鳥平安歸巢之後再說。”
望月彌生看向窗外,呢喃着:“這天氣···希望安全降落。”
飛機開始往雲層之下飛去。閃電在極近的地方劃過,狂風也讓機身劇烈地抖動,雨滴密密麻麻地落到窗口。客艙內,幾乎所有人都在不安,祈禱着能夠平安結束。
高度仍在下降,駕駛艙內看得最為直觀,最後一絲雲層也在眼前消散,讓他們看清底下的燈光璀璨。
“看到機場了!”
客艙裏的人都注意到底下的城市,但沒等他們高興多久,震耳欲聾的雷聲伴随着刺眼的閃電落下,整架客機發生了比之前還要劇烈的晃動!
聽到竊聽器裏傳來的聲音,再結合剛才的震動,望月彌生一下子慌了:“沒事吧?!”
客艙內比駕駛艙要好些,都以為望月彌生是在詢問在場的人,紛紛回了句“沒事”。望月彌生擰着眉,等待駕駛艙那邊的回應。
新莊功也皺着眉:“糟糕,剛才的閃電弄得畫面都消失了。”
什麽?
望月彌生下意識想解開安全帶往駕駛艙去,手放到安全帶的那一刻扭頭看向旁邊依舊面色痛苦的機長,猶豫着最後還是沒有離開。
駕駛艙那邊似乎做了什麽調試,幾乎所有功能都恢複正常,但自動駕駛功能卻因為剛才的閃電失去了繼續運行的能力。飛機停止降落,重新上升,但突然的狂風将機身往左帶動,就算新莊功馬上按照指令将機首往上擡動也無濟于事,風對飛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人力有限,根本無法抵抗如此強大的阻力。
左側的機翼在建築上擦過,新莊功再次拼命用力拉起機首,才沒讓整個飛機直接撞上函館塔臺,重新飛上天空。
回首一看,函館機場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不妙啊···聽着駕駛艙那邊的情況,望月彌生馬上做出決斷:函館機場的跑道估計沒法使用了,只能繼續飛一段時間等清理完跑道再降落。這樣的話···
“乘務員小姐。”望月彌生馬上解開安全帶,朝乘務員示意。乘務員愣了一下後了然,同樣按下按鈕。
時間估摸着差不多,吐根糖漿起效,望月彌生和乘務員攙扶機長和副機長到洗手間,輔助兩人排出消化道裏的毒素。
患者這邊情況開始見好,但駕駛艙那邊卻又出了問題——燃料閥被人失誤打開,因為第二引擎的掉落導致燃料同樣流失,飛機燃料即将見底,預計只能再飛行十分鐘。
望月彌生沒忍住“啧”了一聲,吓得來幫忙的乘務員以為機長情況沒有好轉,連忙問具體情況。
“你放心,機長他們沒事。”這種關頭望月彌生也只能這麽安撫了。
等駕駛艙那邊找到合适的降落地點,卻被新莊功告知他的左手在剛才的撞擊中被撞上,單手根本無法完成手動降落。
催吐完畢,望月彌生沉默着讓機長漱口,清理口腔殘留胃酸等物質,然後帶回座位上,系上安全帶後給他綁上血壓計進行進一步檢查,臉色依舊不好:黑羽君···
那可是,魔術師的手啊?
好在新莊功及時找到解決辦法——讓毛利蘭代替自己坐到駕駛座上,他在旁邊進行指導。
“這位小姐,我們得到一樓去。”乘務員接到消息後對她說。
“等檢查做完。”望月彌生沒有擡頭,仔細看着血壓表上的數值。
廣播又一次響起:“機上的乘客請注意,本機剛才雖然碰上一點小意外,但目前正朝着代替機場的新千歲機場順利地飛行當中,不好意思耽誤各位的時間。”
等飛機接近臨時降落點崎守碼頭時,位于駕駛艙的幾人才發現那邊暗到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降落,新莊功拿着望遠鏡似乎看到了什麽,忽然一笑。
***
血壓穩定,心率正常,呼吸正常。
确認兩人沒有大礙,望月彌生幫忙将機長和副機長轉移到底下的經濟艙,并打開氧氣罐,給兩人罩上吸氧器後順手蓋了張毯子,沒有再管的打算。快步往回走,希望駕駛室那邊還好。
為了安全,大家都離開頭等艙,在乘務員的指引下來到經濟艙。離駕駛室最近的頭等艙本不該有人,她卻感覺到黑羽快鬥在那裏。而被腳步聲吸引的黑羽快鬥望過來,伸手擡了下頭上的白色禮帽。
“來啦。先抓緊哦——”一邊說着,黑羽快鬥破開艙門,聲音混雜在呼呼風聲中,“要跟我一塊下去嗎?”
“···你這是在邀請我殉情嗎,黑羽君?”
“殉情”這個字眼,幾乎沒經過什麽思考就脫口而出。望月彌生也像是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依舊是那副無語狀的模樣。
回複她的是黑羽快鬥燦爛的笑容:“嗯~是不是呢?”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直接帶你走也不希望你繼續留在飛機上,不過真這麽做的話你的樣子絕對會被警方看見,到時候可就解釋不清了。”
就算他真的有這個想法,望月彌生也不會選擇直接跟他離開,只确保自己的安全。更何況他也放心不下整架飛機的乘客,如果不是為了開通一條新的“軌道”,他同樣會繼續留在飛機上。
“我在下面等你哦。你可要平安地出現在我面前啊,小彌生。”
“你才是要平安出現在我面前,基德先生,可別被警方追得灰頭土臉啊~?”
“借你吉言,可愛的小姐。”黑羽快鬥執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那麽,一會兒見。”
望月彌生看着黑羽快鬥的身影越來越遠,默默搖頭。
就這麽死在這裏的話,也太諷刺了。
好在她一直做着準備,情報更新從不落下。如果···的話,後續也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這幾年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卻沒有任何實感。是還有餘地的原因嗎?
“黑羽君···我們的命,可就在你手中啦。”也不管身上還有黑羽快鬥留下的竊聽器,少女輕聲道,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然後轉身往駕駛艙的位置去。
“現在情況怎麽樣?”
“彌生姐姐你來得正好!我要去一趟廁所,副駕駛就拜托你了!”
不等她說什麽,江戶川柯南已經跑出駕駛艙,溜得飛快。
“我可沒開過飛機啊。”望月彌生嘟囔着,但也認命地坐到副駕駛的位置,系上安全帶,戴好耳機,仔細觀察毛利蘭的狀況,察覺到她情緒不太對,又聯想一下方才借口跑出去的江戶川柯南,心裏大致有了點猜測。
果不其然,耳機傳來了工藤新一的聲音:“小蘭,聽得見嗎?”
小兩口的問題就交給小兩口自己解決吧。望月彌生聳聳肩,将注意力放在操控面板上。
我看看···
黑羽快鬥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你現在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吧,小彌生?”
“看到面前的操作面板沒?”也不等她回應,黑羽快鬥自顧自地往下說,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依次将每個她可能會用到的按鍵作用說了一遍,“···記住了嗎?”
望月彌生應了聲。
“很好。我現在快接近警車了,一會兒你們留意地面,準備降落。”
“Good luck。”
祝我們都是。
單記住按鈕的作用也沒用,沒有實踐支撐依舊一頭霧水。望月彌生看了眼低沉的毛利蘭,默默将手放到她手上,沒有用力,暗自吐槽江戶川柯南真的不行。
“我們會平安的,小蘭。會平安的。”
“彌生,你真的什麽都不怕呀。”望月彌生溫和平穩的聲音給毛利蘭打了一針強心劑,想到年紀比自己要小的好友就在身邊,毛利蘭勾了勾唇角,淡去內心強烈的不安。
“看前面的燈光,基德帶來的‘幫手’要到了哦。”
什麽?江戶川柯南忙挂斷電話,往艙門跑了幾步,抓着扶手探頭看外面的情況。紅色的燈光不停地閃爍着,像帶子一樣晃動。
這一瞬間,江戶川柯南明白了怪盜基德方才的舉動為何意。
等燈光徹底固定在一個地方,巧妙地構建成一條臨時跑道,江戶川柯南重新拿起電話說:“小蘭,你可以準備降落了。我想那些燈光應該是被怪盜基德引來的警車。”
毛利蘭恍然大悟:“這麽說,他離開是為了利用警車的閃光紅燈來制造跑道。”
聞言,江戶川柯南露出寵溺的笑容,接着說:“小蘭,你再往左邊旋轉一次。”
“我知道了。”收到指令,毛利蘭握着操控杆,改變飛機的飛行方向,朝着跑道的位置飛去。
江戶川柯南将電話連線地址改成機內廣播,換了個聲線道:“本架班機即将進行緊急降落,請各位系好安全帶,遵照乘務員的指示行動。”
廣播完畢,江戶川柯南盯着上方的小屏幕,重新連接駕駛艙:“小蘭你聽好,要準備降落了。現在的高度跟速度分別是多少?”
“高度是700呎,速度是140節。”
“很好,繼續保持3度的下降幅度。彌生,你拉下起落架杆,再拉起機翼杆。”
望月彌生麻利地做完這兩個動作,瞥到面板上的數據提示:“燃料要沒了。”
“嗯,我知道。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必須一次成功。”
飛機在毛利蘭的操控下穩定下降,但室蘭的天氣實在糟糕,降落過程中受到狂風影響,客機再次發生颠簸,劇烈地震動。
高度五十。
“現在拉起機首,再把推力杆用力拉到底!”
留意到毛利蘭的手在發抖,望月彌生默不作聲地把手搭過去。毛利蘭一愣,手緊了緊,和她一起将推力杆按下去。
高度二十。
高度十。
起落架的輪子狠狠地壓到警車的防風玻璃上,玻璃碎了一地。并不平穩的降落引起客機的颠簸,江戶川柯南抓着扶手,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适時道:“機首向下!”
輪子穩穩觸地後,最後一道指令落下:“逆向噴射!”
兩位女孩相視一笑,一同拉下杆子。
氣流在空氣中嘶鳴,慣性使然客機依然要繼續滑行,但跑道即将抵達盡頭,前方的起重機擋住了去路。
“小彌生,方向舵,讓毛利小姐用右腳踩下踏板!”黑羽快鬥顯然更快發現這點,立刻提醒轉彎。
“小蘭,踩踏板右拐!”
震動一直在持續。客機似乎掀翻了幾輛警車,多少提供了緩沖作用。毛利蘭依舊緊緊抓着操控杆,沒有松手,根本沒有發覺手心早已出汗。
一聲巨響,客機一頭撞到一個土堆中,終于停下滑行。待一切聲音消失,見危機解除的毛利蘭頓時卸了力,在望月彌生詫異的目光中昏了過去。
***
一睜開眼,毛利蘭就看到望月彌生拿着聽診器在聽着什麽,等她收回手後才坐起來。剛醒還不忘詢問好友的情況:“園子怎麽樣啦?”
望月彌生将聽診器放回盒子裏後找了個毯子給毛利蘭披上,說道:“放心,園子什麽事也沒有,在另外一個地方休息呢。···心率正常,其他指标也沒問題。小蘭你把手伸出來,我再給你量個血壓。”
毛利蘭乖乖照做。
“安心了吧?那麽,這位傷員能好好休息一下嗎?”在機器開始運作後,一直站在旁邊的救護人員握住望月彌生的手腕,朝毛利蘭笑了笑,“一會兒我來看數據,還請這位小姐在這裏休息一下。”
“哦、哦···诶,彌生你受傷了嗎?”
我也想知道我哪裏受傷了。望月彌生出言安撫:“小傷,消毒一下就行。”
毛利蘭左右看了看,确定外表上望月彌生并沒有明顯的傷後才松了口氣:“那就好。”
望月彌生由着救護人員将她拉走,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黑羽君你的手···還好嗎?”
“放心,已經處理過了。”黑羽快鬥朝她笑笑,卻不想少女停下腳步,拉過他的左手,認認真真地給他觸診。
“撲克臉可不該這會兒用,真疼就跟我說。”
黑羽快鬥乖乖應聲:“哦。”
“手傷了還逞強開飛機,你是想讓傷更重嗎?明知道我在你身上放了竊聽器,早點說一聲就行了。”
“可你那個時候在給機長搶救啊,我想讓你再休息一下。”
“你啊···多考慮一下自己吧。”這般貼心的話,讓望月彌生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輕輕嘆了口氣。
黑羽快鬥直勾勾地看着她:“小彌生,那你呢?”
“嗯?”
“如果這種時候我不考慮你,你會考慮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我的身體狀況可比你好上太多了。”
又是避而不答。
黑羽快鬥低着頭,看着望月彌生認真的模樣。
“處理過”是謊言,其實在她的觸碰下疼的地方更疼,但黑羽快鬥還是什麽都沒說,由着望月彌生狐疑着一點點檢查。
望月彌生什麽秘密都不會對他提起。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在這些微不足道的地方,代替她去愛護她自己。
“小彌生,我可以抱抱你嗎?”
望月彌生擡頭,看上去有些困惑。
“這裏真的很冷耶,想取個暖。”
“剛才分發的熱茶怎麽不喝幾口= =”話是這麽說,望月彌生還是張開手臂,主動抱住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黑羽快鬥,“就十秒哦。”
黑羽快鬥将頭埋在她肩上,手輕輕貼到望月彌生衣服上,虛虛環住她。
夜晚的海邊很涼,唯一的熱源就是彼此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
“すき···”
沒聽清的望月彌生:“什麽?”
“我是說,我想吃壽喜鍋(すき焼き)啦。”
喜歡。
喜歡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