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番外:工藤新一的紐約事件(2)
番外:工藤新一的紐約事件(2)
莎朗若有所思地看了望月彌生一眼,等工藤有希子停好車後帶他們前往後臺參觀。
準備上臺的女演員們都已經畫好了精致的妝容,見到莎朗後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大人們的寒暄與她無關,望月彌生雖然看上去很認真,但實際上并沒有怎麽聽她們的閑聊,而是觀察起化妝間的布置。
原諒她的舉動,真的只是習慣了而已。
女演員們的鏡子旁多少都貼有與希斯·弗洛克哈特的合照,比如莉拉·桑契斯和阿佳妮·尼爾森,亦有只貼了男人劇照的蘿絲·修威特。
微妙的關系鏈。
“真可惜啊,我還以為這次男爵夫人閣下來了就可以把那件奇怪的禮物給解開了。沒想到她只是帶小孩來後臺看熱鬧罷了,真是叫人失望。”伊貝莉斯·哈密路特嘲諷道。
工藤新一追問:“你說什麽奇怪的禮物?”
“就是這個劇團在三天前收到了一份禮物,那是一顆用金色噴漆噴成的蘋果也就是golden apple,上面還用動物的血液寫了「獻給最美麗的女性」。”
望月彌生挑了下眉,一下子便聯想到了希臘神話中的特洛伊戰争。
“好了,我的幾位女神,這一定是哪個無聊鬼的惡作劇啦。”希斯笑着走了過來,熟練地出言安撫。
很好,故事中的女神和特洛伊都到齊了。
參觀後臺時,毛利蘭好奇地對挂在天花板上的東西提出疑問。莎朗解釋說那是舞臺用的服裝,為了節省空間才吊在上面。
望月彌生微眯着眼:“将铠甲放上去沒問題嗎?要是吊挂的繩子突然斷了的話···”
話還沒說完,天花板上突然一抹銀色急劇下降,衆人一愣,馬上往四處躲避。裙子被勾住的蘿絲絕望地無處可逃,毛利蘭忽然止住腳步,回過頭,并沒有多想,沖過去将她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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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你還好吧?!”
劫後餘生的蘿絲驚恐地看着離自己不遠的盔甲:“我就知道是我,從一開始就有人想要我這條命!”
“別想太多,只是因為繩子太舊才會斷的。”
望月彌生看着繩子的斷口,确實沒有那種被人為割斷的痕跡,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話說回來,其他衣服還好,但把盔甲挂上去安全隐患也太大了吧= =
向毛利蘭道謝後,演員們準備去上場了。
後知後覺手腕擦破的毛利蘭倒吸一口氣,注意到的工藤新一馬上在口袋裏找創可貼。望月彌生眨了眨眼,考慮到自己的創可貼剛好用完沒來得及補充,身上只有用來替換的繃帶便沒有動作。
莎朗将随身攜帶的手帕遞了過去:“我就說嘛,這個世界沒有什麽神吧?有神的話你現在也不會受傷了。”
“有希子,那我就先回去咯?”
“你不到觀衆席去看他們演出嗎?”
“嗯,我本來是想看看的,不過我突然想到有點事。今晚恐怕會有一場空前的風暴···我還有事先走了。”
走掉了。
确定莎朗氣息完全消失,望月彌生拿出手機,給赤井秀一發了條簡短的信息,提醒他們莎朗已經離開了幽靈劇院。
她其實可以借口離開的。
望月彌生掃了眼回複,清除郵箱。
但不管是赤井秀一還是自己的小小私心,都偏向留下。
就貪心這一次吧,彌補當年不辭而別的愧疚。
她選擇後退一步。
***
《Golden Apple》的故事改編自特洛伊戰争,但除了人物關系與背景外幾乎沒有相似點。
所以故事上還是挺有意思的。
劇情進入高潮,舞臺上漫起濃煙,遮擋住觀衆的視線。饒是望月彌生,也只能看到莉拉将手放到腦後,表現出震驚的模樣。
···等下!
從舞臺射出的紅色射線落到二樓獨立包間的觀看席上,吸引了望月彌生的注意。
煙霧漸漸淡去,別的觀衆在期待着後續劇情的開展,望月彌生和工藤新一已經不安起舞臺上的狀況。
天使米迦勒那潔白的衣服上染上了刺目的鮮紅。
近距離看着剛剛還在表演的人變成屍體的女神們發出了尖叫。
現場徹底陷入混亂之中。
工藤新一臨走前還不忘拜托母親看好毛利蘭和望月彌生,在慌亂躁動的人群中格外顯眼,他前往的方向,不出意外是二樓的包間。
望月彌生保持着該有的鎮定,走向與少年相反的道路——她笑着向工藤有希子和毛利蘭擺擺手,走上了舞臺。
她沒有觸碰被吊起的屍體,而是先溫聲細語地安撫女演員們的情緒,讓她們離開周圍,再将目光放在希斯身上。
子彈直接擊中了心髒,而手槍還在舞臺上。奇怪的是,希斯鎖骨附近有個燙傷的印子,右掌心的大片血跡還有幾個被蹭掉的地方。
這麽說···兇手就在她們之中了,不,應該說可以排除掉莉拉小姐?
畢竟當時的姿勢實在不适合動手。
那麽剩下的,就只有坐在地上的阿佳妮和伊貝莉絲,以及躺倒在地的蘿絲。
如果她現在作為“淺田櫻”站在這裏,就有理由先對屍體進行初步檢查了。
···嗯?不對···
望月彌生微眯着眼,一步步靠近演員們口中無比珍貴的保護神——舞臺道具鏡子。
裂痕···
而且這個高度,不夠将希斯先生完全遮擋住吧?
正當望月彌生想要進一步觀察,警方已經來到了現場,不得已退出範圍圈內,把位置留出來。
聽到警方那邊提及子彈的射入軌跡是上方40度角,兇手是誰,望月彌生心裏多少也有數了,但具體的手法如何,還得等會兒去考證一下。
所有演員都被安排去了休息室,這期間更沒有人離開過,也就是說被磨掉的血跡很可能還在兇手身上。
望月彌生正想将自己的看法告訴警方,那邊工藤新一也有了思路,把所想的推理一一轉告了工藤有希子,望月彌生一字不落地聽完,确定與自己想到的相吻合後便不再管。
新一的推理能力,很好地繼承了優作叔叔的天賦啊。
作為兇手的蘿絲在手法被揭穿後十分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結果:“他明明知道我對他所扮演的米喀爾已經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卻還是放棄了這個角色!最後證明就連上帝這次也跟我站在同一邊,否則盔甲掉下來的時候,我被釘子勾住的那一剎那也不會有人剛好救了我一把。”
“Thank you,sweet angel。”蘿絲帶着惡意的笑容,向毛利蘭說着感謝的話語,“You help me do it。”
毛利蘭一愣,肩上忽然多了重量,回過頭,是望月彌生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不是你的問題,不用管她說的話。你的選擇是對的,小蘭。”
“···蘿絲小姐說太快了,我沒有聽懂啦。”
望月彌生眨了下眼,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理由:“那就沒有事了。”
才不信呢。
***
“好了新一,我現在還得到警局去配合他們錄口供,你們兩個叫輛計程車自己先回酒店吧···不,還是先把彌生送回去安全點,最近那個公路惡魔很危險,他是個留着長發的日本男人,遇到的話可要馬上躲開哦!”
“知道啦。”
等警車開走後,望月彌生才說:“不用送我也可以的,我要去的地方也不算遠。”
“哎呀,怎麽說我也是你哥哥吧,而且如果你出了點什麽事老媽絕對第一個不放過我。”工藤新一伸手招了輛出租車,“彌生你住的酒店在哪?”
她每次到美國來都是住在朱蒂家的,總不可能把地址報過去吧···
“這次過來有點突然,還沒找酒店,熟人那邊也暫時聯系不上。”
秀一哥哥那邊估計在忙,還是不去打電話打擾了。
“嗯···我們住的酒店如果還有房間的話,彌生來跟我們住一塊也不錯呀。”
結果最後還是跟着一起上車了。
一會兒經過藥店的話,還得去把缺的東西都補上。
莎朗的手帕突然間飛出窗外,毛利蘭急切地叫停出租車下車尋找。
“不就是一條手帕嘛。”
“那才不是普通的手帕呢,是莎朗送給我的很重要的東西。”
“是不是那個?你看,那個樓梯的扶手上勾了一條手帕。”
望月彌生擡起頭,那确實跟莎朗那條十分相像。
“我去幫你拿,你們先回車上等我。”
見毛利蘭站在原地沒有動,望月彌生回想起方才車上工藤新一提到她身體不舒服的事,伸手探上她的額頭,把沉浸在自己思緒的毛利蘭吓了跳。
“彌生···?”
“不舒服的話,還是不在站在這了,回車上避一下吧。吹風淋雨很容易引起發燒的。”
“可是新一還在裏面,我不太放心···”
毛利蘭看着望月彌生的身後,露出有些驚恐的表情:手槍,長頭發的···日本男人···
望月彌生自然感覺到了赤井秀一的靠近,回過身,向他點頭:“秀一哥哥。”
“正好,你有沒有見到一個銀色長發留了胡子的日本男人?”
“如果見到我會報告的。”
“行,交給我們就好了。有什麽事就喊出來,路口有我們的人。”不要擅自做決定。
望月彌生聽懂了他的話外音,聳了聳肩:“好。”
等赤井秀一跟着同伴走掉,毛利蘭才問起對方的身份:“彌生,那個人是···?”
“我爸爸的朋友。如你所見,他是一名FBI搜查官。既然會出現在這裏就說明···那個公路惡魔也在附近。”
“那、那新一會不會有危險?!”
“走吧,我陪你進去。”
上着樓梯的毛利蘭忽然感到腦袋有些暈眩感,捂着頭艱難地行走着。
這時候不可能讓她停下,望月彌生主動牽住她的手,半扶着帶她上去,提高警惕,留意周圍的狀況。
有人。
望月彌生辨別出工藤新一和莎朗就在樓上。
不是···公路惡魔?Vermouth在這裏做什麽?
拐角處突然跑出一個持着手槍、腹部受傷的銀發男子,特征跟赤井秀一剛才提醒的相吻合,但氣息确确實實是莎朗沒有錯。
這是換成了公路惡魔的模樣工作嗎,Vermouth?
“快逃,小蘭,彌生!他就是那個公路惡魔!”
“他說的沒錯,小姐們。我還以為我躲得夠好了,沒想到還是被那小子發現。”銀發男子靠着鐵欄杆,想借此緩解一下腹部的疼痛,一邊從外套口袋裏拿出消音槍,裝到槍支上,“你要恨的話,就恨老天爺為什麽為你安排了這樣悲慘的下場好了。”
望月彌生上前一步,将毛利蘭擋到身後,死死地盯着男人的動作。
這個時候不能将秀一哥哥他們喊過來,有小蘭和新一都在的情況下我不能保護好他們兩個。
忽然間,鐵欄斷裂,失去平衡的銀發男人險些摔下去,手被人牢牢抓住。
“唔···”
望月彌生的眉頭緊皺在一起,鮮紅的血順着手臂慢慢地流下,染紅了男人的衣服。
糟糕,傷口裂開了。
“你在做什麽啊?快點抓着我的手!再不快點我就要抓不住了!”毛利蘭的手在顫抖,在要松開時,一只手從後面伸出來,替她重新抓住男人的衣服。
“可惡···真會給人添麻煩。”
毛利蘭看着工藤新一,有些訝異。
銀發男子咬咬牙,借力翻身跳上了平臺。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要救我?”
“這哪需要什麽理由啊。一個人殺另外一個人或許要有動機,但是在情急之下救個人,是根本不會考慮到那麽多的對吧?”
沒錯,她只是下意識地,伸出了手而已。
“對于陷入危險的人,正常來說人們的第一反應都是拉住對方吧?”
撕裂開的傷口還在流着血,順着手臂流下來,跟雨水融合在一起,望月彌生只得先用随身攜帶的新繃帶在上面纏幾圈勉強止住血。但如果單看她的表情,似乎這個傷口并不存在一樣,平靜過頭,甚至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
她也不例外。
“壞人會被警察逮捕,我的職責只是救人,僅此而已。”
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一名醫生啊。
***
在救回銀發男人後,毛利蘭便因為高燒昏倒在了地上。
望月彌生警告着銀發男人不要有多餘的動作,護着抱起毛利蘭的工藤新一回到了安全區,然後馬上将位置告訴赤井秀一,等FBI的人來抓捕。
出于擔心毛利蘭,望月彌生還是沒有先行離開。确定友人的病并沒有什麽問題,望月彌生發了個地址給赤井秀一後同工藤新一和工藤有希子一起等待少女的蘇醒。
“要分別了嗎?明明好不容易才見面的。”
“如果想要聯系的話,打我的電話就好了呀。”
望月彌生給了醒過來的毛利蘭一個輕輕的擁抱,向他們微笑。
“我會回到日本的,總有一天。”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