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彌亘之惠

第30章 (15)

的罪名，先雇傭忍者部隊對其展開抹殺，失敗之後，又……”

只是為什麽，在有一份死亡證明的情況下，雩風也遭到了攻擊。這其中，又是哪裏出了差錯？不知不覺瑾然眉頭緊鎖，這些意外，母親可沒有預料到！另外，關于雩風的團滅……

她不知道自己的設想是否正确。攥在手中的信封猶猶豫豫，最終，她還是将它收起。

“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下連同鳴人也一起心事重重起來，看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他人，他只覺得這些日子以來予以他的，就是接連不斷的沖擊，“什麽秘密要到殺人滅口的地步？”

“只有死人才不會洩露，不是嗎？”緩緩擡起頭，她看向少年的眼神多了幾分凝重和轸恤，“這世上的秘密，太多了。”

“可是啊，他們也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鳴人！”激動的少年被身旁少女制止，他知道沖眼前的女孩發火沒有任何意義，然而看着坐在眼前的瑾然，春野櫻也悲哀起來。

對上位者而言，他們的生命，其實都卑賤如同蝼蟻吧，自從她選擇這條路開始，就不止一次聽到過，忍者，說到底只是工具，是用來實現目的的一種手段。迄今為止，她生活在陽光下，在那些或普通或出于正義的任務之外，她自覺自己和平凡人沒有什麽兩樣。雖然是忍者，可是對于忍者真正的意義，她總是後知後覺，即使努力地去修煉，也只是為了追上佐助和鳴人的背影，不想再走在他們後方，她想和他們并肩，卻從來沒有深刻地去認識到，忍者的修煉，難道不是為了确保任務的順利完成，以及更長久地……活下去嗎？

如此想來，暗部出生的鼬……她不禁看向這個為了任務隐忍十年的男人，在他的身上，她第一次體會到，比起生活在陽光下的，如她，如鳴人，甚至是佐助君……比起他們，活在黑暗中的暗部的忍者，才更加符合“忍者”二字。

瑾然搖了搖頭：“不僅僅是他們，就算是權貴……一旦動搖到了本身，也會毫不留情的。”

無論是誰……

“這麽說，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吧？”唯獨水月不冷不熱地冒出這麽一句話。看着木葉諸位沉重的神色，他們要自若得多，不是有過多少吃驚……只是對他們而言，這些黑暗，并非初次知曉。

“你們到這裏，到底有什麽目的？”這下換瑾然驚訝地看着在場的衆人。

“我們是來剿除如月城的餘黨。”代替不知如何言語的小櫻等人回答，鼬平靜的音調穿透寂靜黑夜。

“原來是這樣……”

“所以說，我們可以準備回去了吧？宇智波隊長？”水月再問。

“你是在心急什麽？”香燐低聲怒道。

該說不懂的是你啊，香燐。水月無奈搖頭，重要的是佐助的事情，你難道忘記了嗎？他看着投入到新事件裏面去的少女，心中無法，不管佐助要做什麽，她總是這麽一心一意去執行。确實，比起心無旁骛的香燐，他實在是對這次的任務不甚關心吶。

鼬颔首道，算是認可了他的要求：“明天便可啓程。”

“那……我呢？”瑾然低聲謹慎地提醒道。雖然眼前的人發話了，可是之前周圍的人阻止過一次。

“你回去吧，”鼬還是這麽說道，看着瑾燃，“小櫻小姐，麻煩你處理一下她脖子上的傷口。”

“嗯，嗯。”突然被提到名字，小櫻連忙應允，對于鼬不冷不熱的疏遠的禮貌，她總是想改變他們之間的距離感。

“不用了，這點小傷！”她連忙起身，在其他人還沒有為難自己之前，作勢就要離開，“我随意貼張創口貼就能解決，那麽，大家，大家再見。”

“哦……”告別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女孩子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鳴人将手放下，心有微詞，情緒正如看上去那麽低落。

無法說出什麽安慰的話，春野櫻也低下頭，一時間氛圍有些沉悶。

鼬只是發話他們好好休息，明天就啓程回去，然而後來他們立于原地，張口，卻又無言。

這次任務就這麽結束，總覺得，無法釋然呢。

似乎還有什麽……

“就這麽回去了，真的好嗎？”

“那麽，不相信她的話，也不相信死亡證明書，你要去将那些人找出來再鏟除麽？”最先起身的佐助看向還猶猶豫豫動搖內心的粉發少女，冷淡問道。她對上他玄青的眸子，頃刻間，竟說不出話語。

☆、告白

新年的祭典在短暫的陰郁過後重新恢複熱烈，他們回程的路上，到處能看見點燃的紅烈的火焰，局限在橢圓的燈籠中争相輝映。女孩子們穿上入三紋的振袖和服，配上精心梳理的發髻，窈窕行走在通往神社參拜的參道上，不經意地擦肩而過時，甚至能聞到她們身上或濃烈或清淡的香水味。

這是一個與世無争的國家，被海洋阻隔仿佛遠離了大陸的喧嚣紛亂；這裏也和五大國之一的水之國不同，沒有忍者的天贶島在經歷了歲月累積之後終于宣布中立，走在這裏的大街上，能感覺祥和氣派……同樣立于這歡慶的氛圍裏，鳴人臉上布滿陰雲。什麽和諧的國家，難道不是将所有的黑暗強制壓下粉飾太平嗎？這種做法，和大陸，和那個如月城又有什麽區別？

這裏歡笑的人們全部不知道實情，全部都笑得無比歡樂，可是這樣融洽的城市，實際上是虛假的……可是無知的群衆……

只要和自己無關，只要不影響到自身，對他們來說，怎麽樣都好嗎？

現在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真實地感受到，自己童年不曾思考也不曾意識到的問題，在脫離了那個只會以惡作劇博人眼球，卻從來沒有從本質上考慮到的錯誤，如今，他是這麽感同身受地體會着。

不止是在緋山就告誡過他要學會質疑的香燐，就連小櫻，在昨夜面對瑾然的時候，也一度提出了自己懷疑，懷疑她所說的那些陰謀論，懷疑她只不過是哪裏出現誤會導致了判斷。可是他相信，為什麽不呢？這個世界，遠遠沒有我們看上去那麽光明不是嗎？而比自己更早體會到了這點的佐助……這時，他不禁開始信服，那個時候佐助說的話，是正确的……

所以，公開真相的做法，時至今日，他還是認為自己沒有錯，倘若要重新開始，那麽就必須正視錯誤，正視歷史，只有吸取教訓，才不會重蹈覆轍。他是這麽堅信的。然而此刻他看着被謊言蒙蔽的陌生的行人，他心裏多少感到有些悲涼，他所期盼的互相包容、互相理解的時代，想要這樣的時代到來，遠比想象中困難得多。

“鼬先生，”走上開往火之國的乘船，走到了最前頭宇智波佐助的身邊，看着靠窗的男人，春野櫻輕喚。她已經思考一晚上，最終，還是覺得無法認同這樣的結果。

在最外面的座位坐下，越過佐助，她無比篤定又無比堅持地對他說道：“我提議，我們轉去如月城，證實瑾然所說的事情。”就耽擱一些回程的時間，因為，不弄清楚的話，她果然沒有辦法釋然。

她用近乎期盼的眼神懇求着他。

然而，單純去證實一個幫派的叛亂與否，是無法撼動高層的地位，同樣也無法改變階級的關系。

“已經夠了，小櫻。”身旁是佐助阻止的話語，“現在再求證這些沒有意義。”況且，所謂證據，要麽不複存在要麽不會威脅到真正做出這件事的人，因為有過前車之鑒，所以他明白，習慣了規則的君主，就像身邊都會存在的影武者一樣，有一個代替自己的傀儡。非但如此，一旦決定這麽做，那麽接下去要付出的時間和精力等等，遠比前天他們在天贶島的搜索更加費力。

“難道就這麽算了嗎？佐助君也覺得無所謂嗎？”然而她不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只覺得現在在她身邊的佐助君，已經不像過去那個雷厲風行，在戰場上說出要改變要颠覆的佐助君了。

不明白啊，真的不明白啊……她覺得難過。她一直都無法走進他的心裏，一直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可是，縱然如此，她還是努力想要靠近他，他說的話她努力學着去理解，哪怕不能和他感同身受，哪怕她看着他和鳴人離自己越來越遠，她還是咬咬牙争取追上那兩個人的步伐。

可是，随着時間的流逝，她還是覺得，事情慢慢脫離了自己掌控到達無法想象的局面，當她面對着一個又一個變化，除了适應，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什麽，除了盡自己微薄的力量，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改變。所以，當佐助君回到木葉時候，有那麽一刻，她覺得自己是放松的，因為她看到了希望，覺得能夠重新開始，縱使至今還是沒能好好跟他溝通。當他說出要做出改變。

可是現在，她看到了什麽呢？從他回歸，就是一次又一次任務的拒絕，似乎除了鷹隊，和過去的同伴任務的夥伴都相處不好，她不知道那些人明裏暗裏說了些什麽，可是她在自己能看到的範圍，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沉默做着沒有人知道的事情的，除此之外并不那麽配合的佐助君。

他只是看着她，或者，并沒有認真看着她，他不說話。

她察覺眼前的他變得模糊不清。

什麽時候，青色的眸子噙着淚花。

“我知道，我什麽都做不到，什麽都幫不上忙，只會像這樣……哭泣。”緊攥着拳頭，仿佛要從中獲取一點力量，一點勇氣，“可是佐助君，佐助君不是也像這樣什麽都不說嗎？什麽都不和夥伴溝通，獨自一人将什麽都背負在身上，回歸木葉的事情也是，只是為了鼬先生而做出的妥協不是嗎？”心好痛，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年有些不管不顧。

他不明白她如何從取證轉折到了自己身上來，且這譴責深刻而深切，是以壓抑了許久終于在今天發洩出來，便是無所謂是不是被周圍的人注視了。

一時之間場面不受他的控制。

她淚眼婆娑地看着他，宣洩之後的無力清晰地呈現在她的神态中：“我從來不認可那個人說的話，可是現在我覺得……或許，向尹墨是對的。”

這又關那家夥什麽事？他默默地想，櫻的思維跳躍，他一下子雲裏霧中。

“所以現在，我想去探索，不僅僅是滿足于被告知，”而她繼續說道，回想起那天晚上那個人的責備，嘲諷，她只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是那麽可笑，“畢竟，就算是呈現在眼前的事物也有可能是虛假的，不是嗎？過去的我們曾經犯過這樣的錯誤，從來沒有想過質疑權威，所以……才會被誤導，才會……活在虛假的世界裏而不自知！”……而做了那些錯事的自己，向鳴人說謊、獨自想要刺殺佐助君的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但是如今我也經歷了戰争，經歷了過去不曾接觸到的黑暗，現在的我也想要改變！所以，”看着他沉黑的眸子，她鼓起了所有勇氣，“所以，我想要和你們一起努力，想要彌補過去因為自己的不成熟導致的失敗，想要重新以同伴的身份和你一同了解、一同面對……現在的我，想要如此支援佐助君！”正如一直以來自己未曾改變的心意，“現在的我，依然想要待在佐助君的身邊！”

他看到少女眼中過分的執着和期盼，卻又不僅僅限于此，是以充分的自省過後雖然不能全然感受，卻還是渴望了解——不僅是關于他，還有呈現在眼前然而并沒有看透的東西。而告訴她這一切的那家夥，他不禁這麽想，在他聽到櫻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回想起那個人冷然中玄虛的眼神，回想起還是孩提模樣堅韌卻悲傷的目光，他不由黯然，過去的她，是不是也曾痛心過、掙紮過？在還很年幼的時候，在早就對周遭的事物感到失望和困惑的時候，所以，才會面對小櫻說出這樣的話語。

腦海中浮現夜幕之下那個人紅腫的臉龐，原本不解的思緒得到了答案。正是因為彼時的她毫不客氣的質問和嘲諷，才會逼得小櫻出手的吧，在明知道會激怒對方的情況下，卻還是如此無遮無攔。此刻他記起曾經那家夥說這話時的态度，回想櫻說的質疑權威的問題，他總算明白那一夜，告訴他自己是在挑釁的向尹墨，到底對櫻說了什麽。

“不行嗎？”見佐助不言不語，看着自己似是思量着什麽，小櫻再問，以為他認真思考自己提出的請求，不由多了幾分希望。

“櫻，”他看着她炙熱的眼神，明白她對自己的感情，頓了頓，還是說道。知道自己無法回應對方的期待，表情冷澹，“即使如今我選擇了新的道路，我的目标依然沒有改變，你有你的立場，而我對問題抱有的态度卻并非相同。”佐助擡眼看向那邊努力伸長了脖子往這邊探的少年，鄭重道，“現在你理當靠近的，不應該是我。”

一把抹去眼角的淚水，她笑，淺淺的有些勉強的弧度。她知曉他對她的看法，也清楚自己的情感無法被眼前人所接受，當她僅因為他的歸來而感到高興的同時，她懂得此刻的自己終究無法與他并肩，不僅僅是真正的立場亦或思想高度，她只不過是清楚他對自己根本沒有抱有那樣的感情，是以無論自己怎麽期盼都無法得到回應。

然而……當她看着眼前的他，有那麽一瞬，她仿佛看到了這些日子與他一同度過的時光。果然，不管經歷了多少，不管曾經堕入怎樣的黑暗，佐助君，依然是她最初心動的那個少年，在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真相後，在理解了他的所作所為背後的苦衷以後，她只覺得，以前的自己太不成熟了，以前的自己，也實在沒有真正認識眼前的人。

所以……

搖了搖頭，她察覺現在的自己是否也成長了一點。“現在我想要靠近的只有佐助君你啊。”再湊近，她如此迫切地想要傾訴自己的想法，“正如鳴人長期堅持的那樣，過去的我不曾做到，可是現在，我覺得自己能夠理解你的想法，雖然某些地方還無法認同……可是我，我果然，最喜歡第七班了！”

☆、重整

回到木葉的時候新年已經結束，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春野櫻感覺不出這裏曾經有過喜慶的痕跡，因為隊長讓他們直接回家休息，現在她往家的方向緩慢移動，只覺得得不到滿足的心情空洞得難受。

在那之後，抵達大陸的鷹小隊，在和宇智波隊長申請了什麽以後，就往她不知道的目的地遠去。原本她期待或許回程的這麽些天能好好和佐助君相處，然而在他們脫離隊伍去執行原本要做的事情之後，她回來的路上心情一直不太美好。

“小櫻，我請你去吃拉面吧！聽說一樂大叔最近推出了新口味，我們一起去嘗嘗嘛！”

看出同伴不怎麽高的情緒，鳴人也是一路上和她談天說地，說佐助那家夥怎麽不合群啊，突然就走了什麽的，又說和他有過約定的向小墨怎麽這麽慢啊，他可是迫不及待地要盡地主之誼了，後來她惱怒地大吼了鳴人一句，覺得對方為什麽依然這麽不夠理解，現在她想聽到的，不是關于佐助君也不是他的約定，現在她想聽的……現在，她什麽都不想聽啊！

“我已經說了我要回家吃飯，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不去看他，她徑自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頭。

可他覺得她像吃了□□一樣回家以後如何能輕易平定下來？事實證明這些天她的情緒一直不咋滴，聽着她話裏夾槍帶棒地，他就擔心指不定什麽時候她就炸了。

另外，乘船上她聲淚俱下的動人告白大夥兒可是都聽見了，佐助的拒絕，他們也都聽的一清二楚，所以，鳴人此刻才會覺得，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放任她不管啊。當事人之一還沒有回來，就算他想制造什麽機會重新恢複三人間的和諧，當前也沒辦法做到。說起來，正是因為看到那幾個人之間的默契，讓她想起了過往的七班，所以才會這麽耐不住吧。

停在原地，鳴人看着她愈走愈遠的背影，面容糾結。

于此同時，火影辦公室。

看過了鼬提交的報告，也知道了事情的玄虛之處，卡卡西再次抓了抓腦袋。越來越讓他頭疼的事件層出不窮，而且都是過去不曾有過的，他不禁開始懷疑，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有人刻意而為之？誰曾想大戰結束後，戰場并沒有随之消失，在他踏足的這一片土地上，褪去硝煙的空氣中，是撲朔難解的問題浮現。

“鼬，下一次大會，我準備宣布任命你為暗部部長，如果有異議，現在就提出來吧。”換去疲憊的神情，卡卡西正色道，即使高層之中對宇智波還存在偏頗，他也不準備讓步。對他而言，空缺的總長職位由鼬填補實在是不二人選，且自從他繼任火影之位以來，便不斷為中層注入新鮮血液，在戰場立過功的年輕一代自不用說，日向寧次、奈良鹿丸等這些原本就突出的新銳現在也身兼數職，是以舊人在逐漸被替換後，卡卡西認為，過不了多久，他所期待的新人終會取代自己并開啓新的時代，到時候，他這個老人，總算可以退居幕後做他的閑雲野鶴了。

只不過當下……“還是要辛苦你了。”拍拍他的肩膀，卡卡西說，即使他沒有拒絕地答應下來，不過對于這個決定，不僅佐助會有微詞（原本那孩子對自家哥哥重回暗部就心有不滿，覺得為了木葉已經隐忍太多的哥哥不該繼續進入肮髒的暗部，去做那些茍且的勾當）。而且，就算是其他領導，也會持反對的聲音。

總之，幾天後的會議是不輕松的了。他一副任重道遠的神情拍拍鼬的肩膀，然後從不知道何處拿出一疊文件。“還有這些，也拜托你了。”雖然任務歸來可能勞累，可是沒辦法，只能辛苦一點了。

鼬無言看着疑似想要偷懶的卡卡西目光肅然。

“喂喂，拜托別這麽看着我，我可沒別的意思！反正遲早要給你的，我這不是省的到時候讓你再過來拿麽？”卡卡西攤手。

“這些是什麽？”

“你看看第一份文件就知道大概了。”他示意他現在就可以翻看那些原本應該有暗部部長裁決的東西，即使現在還沒有上任，這個職位，總之就這麽确定下來了。

他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

另外，之前他也說過，因為糟糕的事情不斷發生，且現在處在用人之際，就算那些老頑固心生不滿，也沒辦法全然阻止他的決斷。

“現在因為足利大人的死亡，上頭可亂得很吶。”而且，暗殺發生在新年之夜，不過幾個星期前，除了各處府邸加強守備，集結搜查人員追查兇手，因為掌權的貴族死亡，有關他的後繼者，以及各項事務都必須在短時間內完善，可謂是忙上加忙。

“不過奇怪的事，這次暗殺沒有引發預想中的動蕩，不光是有九條大人暫時主持了大局，底層的人們也沒有因為領導人的死亡而造成不安。”

種種跡象表明，不單單只有此次事件，往後，還會有其他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也說不定。

看來是一直蟄伏在黑暗中的人，終于開始行動。

所以，人員的肅清，交付的任務，今後還得勞煩總長大人替他分擔了。

“還有，關于佐助。”合上文件，鼬開口，“看樣子暫時是不會回村。”

“知道他做什麽去了麽？”

“找一人。”

卡卡西将眉一挑：“找誰？”

“如月瑾然。”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原本卡卡西還以為他是要去找向尹墨。

所以。長時間打醬油的女主喲，請再繼續神隐一段時間吧（手動再見）。

☆、巧合

憑借微薄的查克拉反應香燐在如月城外一間破舊的屋子裏找到離開天贶島後就失去蹤跡的女孩子，她正前前後後忙着給傷員端茶送水外加包紮，根本沒有空閑和敏銳的感官發現他們出現在門口，她的偵查和反偵查能力本來就非常差勁，最先發現的不對勁的，還是正在被包紮的男人，他讓她趕緊躲到屋子後面去或者直接回家，然而瑾然堅決的态度實在沒辦法被任何人扭轉。

徑直将門打開，她看見屋外站着的少年時微微一怔。

“你？怎麽會是你……們？”她沒想到外面站着那麽多人，一時間有些懵。按理說雩風的事件已經過去，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把柄，并且處理這件事的人，不管是霖之國亦或萍水相逢的忍者，他們已經結束了這個事情，可是現在她看着面前的宇智波佐助，剎那間愣在了原地。

難道……他們是來做最後的了結的嗎？堵在門口，她心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再往前一步。

結果還是裏面的男人掌握了情況，當他意識到門口那些不速之客并沒有展開攻擊的想法以後，還是讓瑾然放他們進屋。——原本憑借那孩子的力量，也無法阻止。

“……這麽說，你們只是來查清事情的真相？”聽了宇智波等人的來意後，瑾然懸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我們是自私過來的，不代表任何組織。”看出對方的忐忑，好心的重吾提醒道。原本他們是打算進行原計劃的調查工作，到了半路，香燐突然感知到那微弱的查克拉反應，且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于是思量再三，他們還是決定順路過去看看。

起先水月還開玩笑說什麽時候佐助學會和哥哥打馬虎眼了，後來真的到了如月城，他才發現這家夥不只是說說而已，而且早在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辨明了女孩的真正身份，以及面對他們時，情急之下說出的謊言。

“你就是那什麽雩風叔叔吧？”看着和他們對話的男人，水月說。不僅是眼前的男人而已，屋子裏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受了傷。

男人看了一眼身旁低頭不語的瑾然，颔首：“是。”而後像是明白了什麽，拍拍女孩的腦袋，“接下來，應該由你向他們解釋。”

“為什麽？”她不情願地說道。

“因為是你引起的。”

“我只不過是……”她急着争辯，在那種情況下，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時候是追究的時候嗎？

她總算還是順從地坐下來：“你們也随意坐下吧，”說到底，為什麽他們還要追求事情的真相？她以為自己順利混過去了。“事情從我找到簪子開始說起。”她稍稍回憶了一下，還是老實和盤托出。

在她見到老宅留下的簪子時，她幾乎就能确定她的雩風叔叔沒有死，因為她曾經聽母親說起那簪子在以往的某一次事件中，雩風叔叔交給了他最好的朋友，故而，簪子留下來除了能夠說明兇手是那個好友之外，還有一個可能——是給叔叔留下的訊息。因此那個時候，她在放心的同時也不禁懷疑事情背後複雜的真相。而此時，在見到叔叔、叔叔的好友之後，她已經徹底明白，為什麽不惜下手也要将組織的成員殺死——因為他們背叛了他們的首領。

如今，在受到了重創之後他們在這裏修養生息，且計劃着實現原本那莫須有的罪名——取得如月城主的項上人頭。

“既然你們有本事找到這裏來，我想不僅僅是好奇當時未能解開的答案吧？”那時他們說自己接收到的命令是圍剿如月城的餘黨，可是現在僅僅四人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們的隊長不在，是去哪裏了？若是真的執行最後的任務，沒有人能阻擋得了吧。“你們會動手嗎？”她不禁去确認。

“要動手早就動手啦，不是說了嗎，我們只是想知道真相，你疑心怎麽這麽重？”

“可是你們特地來到這裏……”被紅發少女這麽一說，瑾然反而猜不透眼前的幾人了。

香燐将視線撇開：“話說回來，你還真能幫着外人殺自己的老爹啊！”當然，猜出瑾然是如月城主的女兒這件事的佐助非常了不起就是了。香燐心中贊嘆。

然而這又是一段複雜的故事了。

“我不是他的親女兒。”瑾然只能這麽說，且收留了自己的是母親——時幸夫人，若不是因為母親尊貴的身份背景，那個殘暴的如月城主恐怕也是不樂意讓一個不明身份的孤兒成為她的義女吧。

“可是好歹有養育之恩吧你這小白眼狼。”不算嘲諷，然而她的調侃還是讓瑾然目光低沉。

那個人不僅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還曾經那樣對待自己……個中心酸她不願回憶，現在，也不想去反駁眼前這個對自己的事情一無所知的少女，只不過……瑾然看着她不再說話。只不過，在旁人眼中，她的身份和與這身份相違背的行為，确實免不了要落人口舌。

但是又如何呢？瑾然從一開始對叔叔們的計劃就不感到意外，雖然是前些日子初次聽聞，但是在此之前，在那些不為人知的自發組織的人們犧牲之後她就知道，這種事情在那個人死亡之前，遠遠不會結束。

佐助不由想起戰場上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沒有付諸實踐的行為終究還是有人實行——斬殺所有的罪惡。不僅僅是他們口中的如月城主，還有生活在其他國家其他地區的領袖，他們仗着自己的權利為所欲為，有被蒙在鼓裏不自知的底層，也有奮起反抗的人們，曾經他也是他們其中之一，只覺得只要肅清就沒問題，然而随着目的的改變，随着印入眼簾的事物不斷擴大，也因為……曾經有人将她的故事告之于他，才讓今天的他越發明白，只要根本的東西沒有改變，那麽一切就不會改變，而他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日子本來就有限。

“不過你們想要計劃成功，短時間內是做不到的。”看着身負重傷的人，水月說，在目光接觸到一旁的雙刀鲆鲽時，眼睛一亮，“你們怎麽會有這個？”——那可是他哥哥生前使用的刀！盡管自己說過要集齊那七把忍刀，但是因為佐助的事情，他甘願暫時擱置。這時無意中發現目标之一，怎能不讓他激動。

“偶然間得到的。”身旁的人輕描淡寫道，他使用得不好，也不怎麽把它當寶貝。

“你将它給我，我幫你們對付城主，怎麽樣？”

說話的男人一愣，轉而看向自己的首領。——此時他也對這突如其來的提議感到猶豫。

“這樣好了，我把人頭給你提來，到時候一物換一物。”

“倒也不是不可以……”男人移到首領身旁，建議道，“老大，反正我也無所謂這刀，若這個人真的能幫我們解決，那可真是賺到了。”

得到對方承若，這下水月行動敏捷起來，就要往如月城去。

“等一下，水月。”

“幹什麽啊佐助，這次你可別阻止我，”想了想，水月補充，“你要是有顧慮就在這裏等着好了，我一個人就能解決。”另外，反正他不隸屬任何國家也不是哪裏的忍者，無論做什麽都不會影響任何人。

“我沒有問題。”他看着那邊不語的瑾然，而對于自己是“木葉忍者”這樣的身份，并不能成為阻礙。

“瑾然？”被叔叔輕聲叫喚，她才擡起頭，看了看周圍，一開始不明所以，後來結合他們的對話慢慢反應過來，“你們……是要我帶路？”

“不是這樣的。”最後還是得瞬間意會的雩風提醒。

“我……”

“看吧，果然動搖了！”看出她的猶豫，香燐心聲，即使女孩子口口聲聲說自己老爹死不足惜什麽的，說到底，還是會猶豫啊。

她微微抿起下唇，看看本應該立即前往的水藍發色少年停下來看他，又看到佐助像是顧慮自己一樣，她思量一下，終于開口：“在這之前，你們能和我去見一下母親嗎？”

☆、時幸

陽光溢過窗棂落在绫羅裝飾的殿宇，落在女子華麗高雅的和服，更加襯托了那頭瑰紅長發的豔麗。纖細柔荑一手輕撚妨礙到的留袖，一手拿着棋子緩緩落于星羅的棋盤之上，清風撩撥落在她鬓邊的發絲，沿着柔美的臉部線條細細勾勒，明眸善睐，玉肌勝雪，仿若畫中走出的袅娜娉婷。她的身前，風華絕代的姽婳女子恬靜端坐，日光躍然于她微阖的眸子、螓首蛾眉，更添溫婉娴适。

隐蔽地躲藏于宮殿一角，水月動了動背對着他們躊躇的女孩子。适才，她領着他們輕巧避開所有侍衛潛入，順利地到了如月瑾然居住的宮殿——就在緊靠着城牆的地方，守備渙散，零星侍女。甫一等她快速換完霓裳羽衣，又見他們僞裝了一身不必引人矚目的服飾，便立即帶着衆人悄悄靠近母親住處。

期間香燐東張西望，不能理解為何瑾然恢複了自己公主的身份之後，仍然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