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十
四十
程溪舟依偎在宋伶懷裏,他一句話也不說,清淚卻從眼角滑落,他無言獨落淚的模樣,引得宋伶越發心疼,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又遭受了多少委屈?
宋伶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別怕,我會解決好的。”
哭得累了,程溪舟在宋伶懷裏沉沉睡去,自打柳如青出現以後,他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現在他終于能安心入睡了。
馬車停了,王府到了,宋伶用披風蓋住程溪舟,不讓寒風吹到他。
宋伶抱着他下來,動作輕柔而小心,生怕驚擾了他。
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竹院,宋伶輕柔的把他放到床上,再為他掖好被角,她才退出房間。
門一關,宋伶隐去臉上的笑意,臉色冷若冰霜,“紅葉,去查一查柳如青。”
“是!”
“等一等。”宋伶又想到什麽,“再查查這次事,還有哪些人參與。”
紅葉動作迅速,第二日便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調查清楚。
宋伶冷着臉看完,輕觑一聲,“那林良當真愚蠢,那柳如青不過幾句話,就讓她昏了頭。”
她看向紅葉,“人抓到了嗎?”
昨晚,那柳如青在意識到事情不妙後,便逃了。
紅葉點頭,“抓到了,我們找到他時,他正準備出城。”
地牢裏,柳如青不服輸的看着宋伶,“林良的事與我無關,你不能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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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伶也不與他多說,直接扔出幾幅畫像,畫像上的女子皆容貌俱佳,有學識淵博的書生,也有家底殷實的富商子女,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受過柳如青的恩惠,他打得什麽心思,不言而喻。
柳如青臉色一僵,強裝鎮定,“那又如何!”
宋伶轉身詢問紅葉,“我記得林良家中還有個姐姐?”
“是的。”紅葉點點頭,“她姐姐名叫林然,但為人十分暴力,經常有人聽到她暴打家中夫郎。”
宋伶露出冷笑,“那便把他送去哪兒吧,記得告訴她姐姐,林良是怎麽死的。”
“是。”
“不,不能,你們不能這樣做。”柳如青一邊後退一邊瘋狂搖頭。
從地牢出來以後,宋伶一言不發的往主院去,此次事件中她最不能理解的是,她父君為什麽會贊成,還去逼程溪舟。
她父君不是最是喜歡程溪舟嗎?
他撮合她們,也從未反對她們的親事,還是他幫了忙,成親一事才能如此順利。
主院裏,主君已等候良久,“你來了。”
“為什麽?”宋伶不解。
主君收起臉上的笑意,“因為你是我的孩子,對你有利的一切,我都不會拒絕。”
宋伶不知該作何反應,他認為的好便是對她好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宋伶不欲與他多說,他轉身,“受封過後,我便會搬出去。”
“什麽?”
主君大受打擊,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她居然要為了此事而與他疏遠,“我是為了你好……”
宋伶卻徑直轉身離開。
宋伶帶領将士們進城這日,街道邊圍滿了人,宋伶身騎高頭白馬,意氣風發,一眼她就看到了高樓上白衣飄飄的程溪舟。
宋伶對着他眨眼,程溪舟羞紅了臉,旁邊的男子激動的說着,“快看,世女對我眨眼了。”
“才不是對你呢,明明就是對我眨的。”
程溪舟聽見了,心裏默默說一句,是對着他眨的。
也有人眼尖的發現,宋伶身後的幾個将士,似乎不太舒服,騎在馬上坐如針紮。
她們笑哭,挨了二十板再騎馬,那不就是坐如針紮嗎?
臀部疼的厲害,可惜了樓上男子們扔下來的香帕了。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一身明黃的女皇坐在上首,文武百官身着朝服站在殿中。
宋伶跪下行禮,“宋伶參見女皇。”
“今爾立下汗馬功勞,特冊封爾為定北候,賞宅一座,黃金千兩。”
“臣多謝女皇!”
“定北候,起身吧!”
入夜,宋伶輕撫着身旁的人,“溪舟,我們要個孩子吧,若是個男孩你便教他繡花識字,若是個女孩,我便教她騎馬射箭。”
程溪舟睜開雙眼,“好。”
風雪聲越來越大,卻遮不住滿屋的春色。
今爾立此汗馬勳勞,特封爾為王侯——來源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