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013
列娜一手提着穿越機一手拎着印有情.趣店logo的袋子茫然地站在洛杉矶最繁華的街道上。就在十分鐘前,那個店主塞給她滿滿一袋子的情.趣用.品并聲稱這是她前些日子在她那兒預訂的。雖然定金已經交過了,但尾款還得列娜親自付。她不得已掏出了口袋裏最後的兩百美元可惜還是不夠。還是店主看在她是常客的份上給她打了個折才算了事。
現在她是個實打實的窮光蛋了。
要是謝爾蓋知道我拿他給的錢去買這些不正經的東西,他得恨死我了。
列娜這麽想不禁更難過了。本來她打算買部手機先了解一下這個時空的情況,但她此刻身無分文,唯一的選擇就是去警局碰碰運氣,看警察能不能查到她的住所的位置。畢竟能經常消費得起這種非必要生活用品,多少應該有點小錢。列娜暗自對自己的經濟條件做出了評估。說實話她還蠻好奇自己在這個世界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時有幾個女人嘻嘻哈哈地從街對面的酒吧裏走出來。她們的嗓門大嗓音又尖細,列娜朝她們的方向瞥了一眼。然而就是這一眼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
“嘿!猜猜我看到了誰?”其中一人興奮地怼了同伴的胳膊一下,示意她看向列娜。
列娜也發現她們在看自己,不由得有些緊張。雖然她不知道酒吧是個什麽場所,但據她觀察,在過去短短幾分鐘內,出入那裏的人有一大半穿着怪異甚至是暴露,頭發五顏六色,不少人的臉上和身上還印着大片大片紋身。正因如此,她對這幾個大呼小叫的女人沒什麽好印象。潛意識裏覺得要遠離她們。
列娜轉身就走。可那幾個人動作更快,黑色短發的女人直接無視交規橫穿馬路追了上來。
“嘉莉!嘉莉!”她在她身後喊。
列娜故作鎮定轉過身來,向來人解釋她叫列娜,她們認錯人了。
“你在搞什麽啊嘉莉?你不是不許我們叫你列娜嗎?”
列娜更困惑了。她伸手指了指自己,“你确定你認識我?”
“拜托,我又不是瞎子。”黑發女人翻了個白眼,不容分說拉起列娜的胳膊将她帶到她的姐妹團面前。
“嘿!還真是你。”另一個女人湊過來笑着打趣道,“剛剛瑪麗安說看到你我還不信。我心想她一定是嗑.藥嗑壞了腦袋。”
“去你的!蘇珊——”被點名的瑪麗安豎起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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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叽裏呱啦說了一大堆,列娜根本聽不懂,只能一臉尴尬地笑笑。她很确定她聞到了她們身上的酒氣。
黑色短發女人走到一邊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後收起手機回到幾人當中。
“司機馬上就到。”她說,又親昵地朝列娜眨眨眼,“嘉莉,既然被我抓到了,待會兒可不能溜走了哦。”
就這樣,幾分鐘後列娜稀裏糊塗地跟着她們上了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車的內飾非常豪華,皮質的座椅舒适極了。在列娜驚嘆于這輛車上還配有小冰箱的時候,女人們八卦的目光已經齊刷刷落在了她身上。
由于剛剛哭過的緣故,列娜的眼睛還有點紅。見大家都盯着自己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其餘人見狀交換了眼神,然後——
“你新處的小男友惹你生氣了?”
“你怎麽染頭了?”
“天啊!你沒化妝!嘉莉你可是精致到連一根頭發都必須擺正在它位置上的人呀!”
“瞧瞧你穿的什麽?這種裙子我奶奶都不穿。”
面對四個人的狂轟亂炸,列娜完全招架不住。她的英語本來就不好,這麽多人一起講話更是聽的暈暈乎乎。
“好了,戴安娜。随她去吧,嘉莉可是藝術家。”還是黑色短發的女人給她解了圍。
“藝術家、藝術家……”戴安娜小聲嘟囔道,“藝術家都是瘋子。”
幾人霎時笑成一團。随後不知是誰開了瓶香槟将氣氛推到了高.潮。
“敬瘋子!”
“敬艾爾莎!”
列娜和她們一同舉起高腳杯,但只是象征性地把杯子舉到嘴邊沒有喝。她的酒量本來就差,尤其在穿越中,得時刻保持清醒才行。
通過她們的談話列娜了解到艾爾莎就是黑色短發的那位。今天是她的生日,而且看樣子她和自己的關系最為親密。
“生日快樂。”列娜幹巴巴地說。
“我的生日禮物呢?”艾爾莎笑着問。
列娜低頭看了眼手裏的穿越機和裝有情.趣.用品的袋子立馬就作出了選擇。
“你對我真好!”艾爾莎接過列娜遞來的袋子在她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反倒弄的列娜不知所措。
美國人都這麽奔放嗎?
列娜摸着臉上淡淡的口紅□□想。
短暫的接觸下,她對突然冒出的幾個朋友大致有了了解。蘇珊愛喝酒,列娜把自己的那杯香槟給了她。戴安娜很在意她的黑眼圈,一直在對着鏡子補妝。瑪麗安在跟什麽人打電話,她的語調似乎是在撒嬌。而艾爾莎則一言不發地刷着手機。
注意到列娜飄來的視線,艾爾莎把手機展示給她看。屏幕上是兩個金發碧眼的女人的合照。
“泰勒那個碧.池!以為攀上希爾頓就了不起了,卡戴珊當年還是她的拎包小妹呢。”
餘下三人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湊過來一起幫艾爾莎聲讨那個叫泰勒的女人。列娜感受到了火.藥味,默默地縮了縮身子,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豪車駛進了比弗利山莊,停在其中一棟別墅前。艾爾莎的生日派對就在這兒舉辦。這裏也是她的家。
雖然在酒精的作用下這幾人略顯失态,但她們都是實打實的有錢人:蘇珊前陣子和她的富豪丈夫離婚分得了一半的資産,現在是個單身富婆;戴安娜也離婚了,她坦言夫妻間本來就有矛盾,而去年參加的一檔真人秀節目更是加速了婚姻的破裂。目前她正在自己做生意。瑪麗安夫妻倆則是各玩各的。相較之下艾爾莎算是最好的。她本身就出身名門,和丈夫是青梅竹馬。可惜由于工作的原因兩人也是聚少離多。
戴安娜長嘆一聲,“哎,真羨慕你沒有結婚。嘉莉,瞧瞧我們——一堆的麻煩事兒!”
聽到自己還沒結婚,列娜松了口氣。至少她不用跟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了。
蘇珊也把話題扯到她身上。畢竟她剛離婚正寂寞着,而藝術圈又能接觸到大批的模特,她希望列娜能多介紹幾個帥哥給她。
她們邊走邊聊進入大廳。頭頂的巨型水晶燈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列娜正看的入迷聽見艾爾莎喊她的名字。
“怎麽了?”她收回視線。
艾爾莎指了指穿越機,朝列娜努努嘴,示意她把機器交給站在一旁的管家保管。
列娜遲疑了一下把穿越機遞了過去,再三囑咐管家千萬要小心對待。後者點點頭,臉上挂着得體的微笑。
因為是私人派對,所以艾爾莎只請了一些關系好的朋友。長桌上擺着各式各樣的酒和點心。客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拿着杯子。
列娜正思考着是拿甜甜圈還是紙杯蛋糕,瑪麗安走到她身邊。
“來杯雞尾酒嗎?”
列娜擺擺手表示拒絕。
“那來杯冰可樂怎麽樣?”
“可樂?”列娜吓了一大跳,慌忙扯了扯她的裙子小聲說,“那可是違.禁.品!”
可惜她倆壓根兒不在一個頻道上。瑪麗安理解錯了她的意思。
“違.禁.品?你怎麽知道我今天買到藥了?你該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瑪麗安半開玩笑道,仰頭将雞尾酒一飲而盡。
“真拿你沒辦法,”她的語氣略顯無奈,轉身取了一杯淡粉色的飲品遞給列娜,“喏,氣泡水總可以了吧?”
确定這杯氣泡水不含酒精後列娜才接受。她剛想嘗一下味道,瑪麗安從手包裏掏出兩片紅色的藥片分別放進兩人的杯裏。她的動作實在是太過自然,列娜沒有懷疑。即便她很想知道氣泡水為什麽要配藥片,但礙于面子沒有問出口。
藥片很快在氣泡水裏化開。列娜輕輕抿了一口,是淡淡的水蜜桃味。很好喝。她已經一下午沒喝水了,正口渴着,便學着瑪麗安的樣子把杯子裏的水喝的一滴都不剩。
這時有人走來跟瑪麗安打招呼。瑪麗安笑着沖那人招了招手,轉頭語重心長地對列娜說,“什麽都別想,今晚開心點。”随即拍拍她的肩膀和那人聊天去了。留下列娜盯着一長桌吃的陷入了深思。
還是吃紙杯蛋糕好了。奶油看上去很誘人。
最後她做出了選擇。
吃到一半的時候列娜突然感覺心跳加速,直跳的她心慌。同時伴随着眩暈惡心。她找了個角落坐下,咬緊牙關,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吐出來。就這樣緩了一會,她的心跳沒那麽快了,但依舊頭暈。她四處搜尋瑪麗安的身影,發現後者正在和另一個人聊天。
“抱歉打擾一下。”列娜搖搖晃晃走過去把瑪麗安拉到一邊,強忍着惡心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單詞。
“你給我……吃的……什麽……”
列娜面色蒼白,不住地冒虛汗。瑪麗安被她的模樣吓到了。
“反應這麽大不應該呀,你又不是頭一回吃。”她小聲辯解,慌忙把列娜扶到最近的沙發上。
艾爾莎也注意到了列娜的反常。但作為今晚的主角她暫時走不開,便叫蘇珊和戴安娜來看看情況。
“口幹就喝點水。”蘇珊遞給列娜一杯加了冰塊的水,扭頭看向瑪麗安,語氣有些不滿,“還好劑量不大。真把人嗑死了怎麽辦?”
“可我吃了什麽事都沒有。”瑪麗安委屈地聳聳肩,“這藥都沒什麽勁兒。我待會還得再來兩片。”
列娜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在她的追問下瑪麗安才支支吾吾地表示這藥片可以緩解壓力,起到讓人興奮的作用。有時候還會産生美妙的幻覺。唯一的弊端就是會上.瘾。
這不就是毒.品嗎?
列娜面如死灰。
“沒事的,”戴安娜趕忙安撫道,“只要警察不上門……”
話還沒說完,大批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列娜緊張到連手裏的水杯都在晃動。蘇珊卻走上前去大膽地摸了一把領頭警察那張不茍言笑的臉。
“女士,你涉嫌襲警被逮捕了。”他掏出腰間的手铐,将蘇珊和他拷在一起。蘇珊并不害怕,反倒咯咯地笑着。那警察靠近她暧昧道,“知道麽?罪名是偷走了我的心。”
這明目張膽的調情看的列娜目瞪口呆。她雖然不知道警察突然到訪的原因,但可以肯定那男人不是什麽正經警察。這還沒完,緊接着又走進來一批消防員,後面還跟着幾個西部牛仔。
“是我出現幻覺了嗎?這簡直太離譜了。”
列娜喃喃自語。旁邊戴安娜卻興奮地拉着她說那些男人都是她從魔力麥克請來的脫衣舞演員。
他們的舞姿幹淨利落,配上帥氣的臉龐賞心悅目。配合着音樂,這群男人很快開始脫衣服。每脫一件便會引發現場女性的尖叫。當他們的上半身完全顯露出來的時候更是直接點燃了全場的氣氛。
那些健美的好身材從前只能在雜志上看到,如今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晃動。列娜突然覺得也沒那麽難受了。
音樂變得勁爆起來。男人們一邊向觀衆們展示肌肉一邊跳一些大膽且露.骨的動作。其中一人更是邀請一位女士坐在椅子上,然後雙手扶住椅背的兩端将她整個人環住,用腰部貼着她來回扭動模拟着某種運動的節律。
列娜趕緊喝了口水壓壓驚。畢竟她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也只不過是大學畢業那年同學們聚在一起在郊外的篝火旁圍成一個圓圈跳舞直到天亮。而且跳的還是傳統的卡德裏爾舞。
一杯水下肚,列娜勉強能接受眼前上演的限制.級畫面了。可剛一扭頭便看到沙發另一端兩個男人正忘情地熱吻。這在蘇聯可是要判刑的!
列娜活了三十多年受到的刺激還沒今天一晚上的多。她站起身打算去衛生間洗把臉冷靜冷靜。但到了衛生間卻發現這裏人滿為患,根本擠不進去。一個對鏡補妝的女人告訴她可以去二樓。那裏也有衛生間。
列娜上樓梯的時候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她的思維變得遲鈍,就算是拼了命的想也什麽都想不起來。雖然行走在地面上,整個人卻是輕飄飄的。起初她還有些不适應,将樓梯扶手抓的緊緊的,但很快就沉浸于那種無法言喻的美妙滋味中去了。
她模模糊糊地走着,不遠處的房間裏傳來男女交織在一起的聲音。列娜知道那意味着什麽。她突然萌生出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她想走進去跟裏面的人打個招呼什麽的。最好能看到他們驚慌失措的模樣。
列娜的嘴角不禁露出微笑。她加快腳步走過去猛地推開門,看見一個女人穿戴着假把身下的小鮮肉捅的嗷嗷亂叫。
列娜大受震撼。怔愣幾秒後慌忙退了出去。臉發燒似的紅。不過片刻的功夫,藥勁兒就沖淡了尴尬。
“有機會我也要這麽玩……嘿嘿……”她自言自語,調轉方向傻笑着朝衛生間走去。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列娜擡頭,看到她那該死的前夫亞歷山大正驚訝地望着她。
列娜感覺自己又有點想吐了,轉身沖進衛生間。等她再出來的時候亞歷山大已經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幻覺。
她長舒一口氣。想起過去的種種又忍不住罵了一句:真他的陰魂不散。
然而憤怒的情緒也沒能維持多久。
在藥物的影響下,列娜又重新變成了一個無憂無慮的人。
她邁着輕快的步子哼着歌回到一樓加入狂歡。那些脫衣舞男脫的只剩內.褲了。好多女人走上前和他們貼身熱舞,甚至有人把鈔票塞進他們的內.褲。
這種玩法對列娜來說還是太過超前。她看的眼睛都直了。戴安娜走過來揶揄道,“瞧你這點出息。這回不難受了?”順手塞給她兩張美鈔。
列娜攥着錢認認真真地繞了一圈,最後選定了一個符合她審美的帥哥鼓起勇氣顫巍巍地把鈔票掖進去一個小角。她剛想抽手,帥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帶着她的手往上摸索,讓她充分感受八塊腹肌的分量。
列娜心神蕩漾。
去他的亞歷山大!去他的科斯傑科!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大家紛紛跳入泳池。有好幾男女對浮出水面在一片起哄歡呼聲中接吻。
“我們也下去吧。”列娜相中的帥哥朝她露出八顆整齊的白牙。
“啊?”
列娜還沒反應過來也被拉着跳進了泳池。她不會游泳,剛下去就嗆了好幾口水。幸好那帥哥眼疾手快及時把她撈了起來。
冰涼的池水讓列娜打了個激靈,霎時将她從虛幻的快樂中喚醒。她慌忙推開含情脈脈準備索吻的帥哥轉身跌跌撞撞地爬上岸。
她找到坐在沙發上的艾爾莎開口就是我要回家。
“走吧走吧。”艾爾莎口齒不清地朝她擺擺手。顯然是喝醉了。
“可我不知道我住在哪兒。”
“你就住我隔壁啊嘉莉。”艾爾莎無奈地叫來管家讓他送列娜回家。
“隔壁的話,我自己可以……”
二十分鐘後列娜腳步虛浮地從加長林肯裏鑽了出來。懷裏抱着穿越機。全身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
“謝謝你。”她真誠地對管家致謝。
“這沒什麽。祝您晚安。”管家臉上始終挂着得體的微笑。
等車子開走後列娜才慢騰騰地走近
她在這個世界的家:獨棟大別墅,自帶泳池和花園。每一處都散發着腐朽的資本主義氣息。
好吧,這個隔壁還挺遠。
列娜想着,看到門鎖上的指紋圖标把手按了上去。門開了,她走了進去。然而卻沒有心情欣賞自己的大房子。她只覺得頭疼,完全沒辦法思考。她把穿越機放進衣櫃裏,換上睡衣,熄了燈,爬上床。
藥勁兒還沒完全消散,列娜做的夢都很混亂。她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即将斷了線的風筝在空中搖搖欲墜。撲面而來的強風令她感到頭暈害怕。
恍惚間她聽見開門聲還有人講話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如此熟悉,就好像是……是自己的聲音!
列娜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此刻腳步聲已愈發清晰,她在慌亂中拉開衣櫃的門躲了進去。下一秒門外的人便進來開了燈。
列娜扒開一條小縫往外看。來人是一男一女。他們邊忘情地擁吻邊脫衣服朝床邊移動。男人高大帥氣,完全是她喜歡的類型。當那個和他親熱的女人轉過臉的一刻列娜驚呆了——她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是前者有一頭金發。
列娜的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只是呆呆着看着另一個自己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然後跨坐到男人身上。而此刻那個男人已經脫的只剩一條領帶還挂在脖子上。
“‘你好’怎麽說?”金發列娜居高臨下地望着他。
男人遲疑了一下說道,“hello”
“不對。用俄語說。”
“Пока,呃不對……Добрыйвечер?”男人胡亂猜了幾個詞後放棄了掙紮,“嘉莉老師,我不會。”
“老師昨天晚上是怎麽教你的?”金發列娜揪起他的領帶,帶有一種訓誡的意味。
“湯姆是個壞學生。請您懲罰我吧。”
“知道麽?我要狠狠地用教鞭打你的屁股。”
經歷了一晚上的底線挑戰,無論這群美國人在x愛游戲裏扮演警察還是消防員列娜的心裏都毫無波瀾,但唯獨老師這一條她不能接受,因為她的職業真的是老師。
列娜無助地捂住耳朵。她不知道這場羞恥的play還要持續多久。
适時響起的門鈴聲拯救了她。
“誰啊?這麽晚了。”男人小聲抱怨了一句。
“別管他。”金發列娜說。
可門鈴聲仍響個不停。這在一定程度上擾了兩人的興致。
“算了,我去看看吧。”男人說着從床上坐起來邊穿褲子邊往外走。金發列娜理了下頭發,雙手抱在胸前坐在床邊等待他回來。
然而片刻之後外面傳來一聲槍.響。
“湯姆,怎麽回事!”金發列娜叫着男人的名字沖出卧室。
縮在衣櫃裏的列娜隐約聽到她的驚呼。
“天啊!怎麽是你——”
又是兩聲槍.響。然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列娜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尖叫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大門被人重重關上,她這才大着膽子爬出衣櫃朝大門走去。經過客廳的時候她首先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的屍體:胸口被鮮血浸沒,雙眼還大睜着。靠近門口的地方男人躺在地上,眉心中.彈,早已沒了生氣。
列娜跑回卧室,顫抖着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準備報警。可這時她又聽到了大門開啓的響動——似乎那人又回來了。
列娜急忙去拉衣櫃的門,然而她太過緊張,手一滑櫃門發出“砰”的一聲自己關上了。
腳步聲逐漸逼近。衣櫃已不再安全,列娜情急之下鑽到了床底。很快,伴随着腳步聲,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男士皮鞋。皮鞋的主人在卧室裏徘徊,最後停在床前。
列娜吓得幾乎是忘記了呼吸。
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了:因為此刻那人蹲下身。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被發現。或者搞不好他們還會四目相對。
突然——
“嘀嘀…”
那人的動作一頓,轉而站起身走去打開了櫃門。
下一刻,熟悉的吸力襲來,列娜便什麽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