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第65章
郁懷白好好休息一天, 重新回到公司。
公司運轉有條不紊,很快規模直逼海鷗科技。
當然,跟郁氏集團比, 還是有很大差距。
郁懷白不再跟傅文菁迂回, 而是直接給遠在國外的洛斯寫信:
[你的妻子回華國, 你應該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不管是為企業的前途考慮,還是為你妻子個人的未來考慮, 我都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 不要眼睜睜地看着你的妻子步入萬劫不複之地, 還在背後支持她。]
遠在大洋彼岸的洛斯看着這封郁懷白發來的電子郵件,擡頭看一眼正在沙發上玩得開心的兒子。
他們的孩子才只有五歲,不能沒有媽媽。
洛斯當即給傅文菁打電話:“回來吧,不要報仇了。”
接到電話的傅文菁雙眼立刻被恨意浸染:“你什麽意思?”
“你不是郁懷白的對手, 想從商業上打垮他, 是不可能的,甚至還會連累海鷗科技。如果用其他方式報複……文菁, 我們的孩子才五歲, 我不希望你誤入歧途。”
傅文菁連連搖頭, 眼睛紅了一圈:“你根本什麽都不懂, 你根本不懂,我原本備受寵愛的富家女生活, 全被他毀了……一夜之間,我的親人、愛人, 全被他送進了監獄。我爸爸、我原來的丈夫, 都被槍決, 我必須為他們報仇!”
洛斯靜靜聽着,他知道自己勸不動, 只得狠下心說:“從現在開始,我不會給你的銀行卡裏打一分錢,也不會再給你安排保镖,你原來那張卡我也會給你凍結掉,除非你現在就回來。”
“那沒什麽好說的了,再見吧。”傅文菁直接挂掉電話。
沒有丈夫的支持,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而且現在,焦陽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Advertisement
她出了一趟門,回來就發現焦陽給她安排的別墅已經換鎖,她進不去了。
她的行李都被保姆整理好,扔在了門口。
現在連焦陽也不願意跟她合作了。
傅文菁提着行李箱,突然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城裏人沒人願意跟她做生意,更何況她還是傅榮河的女兒。
她爸還在的時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很多濱海市民對她恨之入骨。
傅文菁提着行李箱,漫無目的地走着。
她來到一處公園,坐到公園長椅,正低着頭思索下一步該怎麽辦。
突然,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音在頭頂響起:“你就是傅文菁吧,我在新聞上見過你。”
傅文菁擡起頭,瞳孔一縮:這居然是那個初中生少年!
微風拂過,長出樹葉的枝桠在少年臉上留下幾道剪影。
少年低垂着頭,傅文菁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說:“我叫陶安年,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
清河莊園,郁懷白書房。
洄洄科技正式走上正軌,焦陽不再針對他了,海鷗科技也表示願意跟他和解,互利互惠,大家一起賺錢。
就是小周比較忙,帶着團隊在郁氏集團繼續研發新系統,好久沒睡安穩覺了。
[郁總,你得給我發獎金。]
自從郁懷白跟宿洄在一起後,他臉上的笑容都變多了,員工也就沒以前那樣怕他了,小周甚至都敢跟他開玩笑。
郁懷白很大方,當即給整個研發團隊發了獎金。
郁懷白沒那麽忙了,作息又回到了以前。
宿洄繼續備戰高考,三模、四模,終于,迎來了最後一戰。
明天就是高考了,宿洄興奮得睡不着覺,一高興,又多做了兩套卷子。
他正做着,手中的筆被人抽走。
郁懷白穿着睡衣,剛從被窩裏爬出來,正擰着眉看他:“還睡不睡了?”
“我再做一張。”宿洄顯然很興奮。
郁懷白眉頭擰得更深了。他要不是腿腳不好,肯定把宿洄扛回去。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覺,養足精神,明天上考場。”郁懷白把筆還給他,“好好收拾一下,看看文具都帶齊了嗎?”
“都帶齊了。”宿洄指向旁邊早就裝好的文具袋,“考試用具都在裏面了,我都沒有打開過,這是今晚寫字用的筆,分開的。”
郁懷白不放心道:“再好好檢查一下,防止筆不出水。”
郁懷白說着,把他的透明文具袋拿過來,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
他特意拿了張紙,把每根筆以及筆芯都劃了一遍,防止遇到壞筆。
中性筆、筆芯、準考證、身份證、2B鉛筆、鉛筆芯……
宿洄歪着頭,看郁懷白仔仔細細地幫他檢查文具:“郁先生,我怎麽覺得你比我還緊張呢?”
郁懷白手一頓:“是嗎?”
宿洄嘆口氣:“這已經是你第二十三遍幫我檢查下文具袋了,你別給我檢查丢了。”
二十三遍了嗎?他都沒數。
郁懷白假裝無事發生,把文具袋還給宿洄:“你自己再好好看一遍。”
“嗯。”宿洄警惕地看着他,“那我收起來了,你別再翻了。”
“嗯。”郁懷白剛答應,看到宿洄檢查一遍後,把文具袋放到一邊,随即不放心地手一指:“你看下尺子彎沒彎!”
“直的!比我們兩個都直!”宿洄這下真煩了,臉氣鼓鼓的。
郁懷白幹咳一聲:“我們本來就是彎的。好了,走睡覺吧。”
“嗯。”宿洄站起身,牽着他的手離開書房。
次日,天明。
郁懷白把戰袍遞給他:“換上這件。”
宿洄接過戰袍,從外面看,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體裇:“有什麽不同嗎?”
郁懷白說:“你翻過來看。”
宿洄把體裇翻過來,在衣服的裏面,竟然用淺色的線,繡了一個巨大的文曲星!
宿洄傻眼了,郁懷白一本正經道:“我請大師看過了,開過光的,很靈的。”
怕宿洄不接受,郁懷白還特意補充道:“繡在裏面了,用淺色的線,外面看不出來。”
宿洄将信将疑,把衣服又翻過來,舉到太陽底下。
淺色的線條若隐若現,印在胸口,看不出來才怪。
好丢人啊,還是繡在胸口的。
“我不穿。”宿洄當即拒絕。
郁懷白滿含希冀地看着他:“我好不容易求的,花了小兩萬呢。”
宿洄:“……你要實在有錢沒地方花,你給我行不行?”
“能退嗎?”宿洄問。
郁懷白搖下頭:“不能。”
宿洄一臉嫌棄。不想穿,太丢人了。
“你等我一下。”宿洄說着,跑去了衛生間。
不一會兒,他把這件戰袍換上出來了。
“走吧,去考試。”少年的眼眸格外明亮。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考場門口。
考場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學生和家長,大家都在等待進場。
宿洄手一指外面:“郁先生,看那裏!”
“什麽?”郁懷白剛轉頭,就聽見背後傳來脫衣服的聲音。
郁懷白一扭頭,宿洄正動作麻利地把戰袍換下來。
“已經沾到文曲星的庇佑了,我不想再穿了。”宿洄把脫下來的戰袍放在郁懷白手裏,絲毫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我走了,拜拜。”宿洄光速下車,站在車外沖他揮手。
郁懷白寵溺一笑,搖下車窗,對他招手。
宿洄趴在車窗上:“還有事嗎?”
郁懷白坐過去,擡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加油,我等你考完。”
宿洄站起身,朝着他的夢想進發:“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