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第63章
那塊表是郁懷白送給宿洄的, 宿洄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然而看到宿洄賣表居然是為了幫那個害他的初中生,郁懷白心疼到了極點。
“我送你表,不是讓你這麽用的。”
宿洄低着頭, 鑽到郁懷白懷裏, 伸出雙臂輕輕抱住對方:“可是, 你送我了就是我的,對不對?”
理論上講, 他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郁懷白嘆了口氣:“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他也是被逼無奈, 沒有辦法了。郁先生, 我們跟他和解吧,不起訴他們了,好不好?”宿洄聲音很輕,一點點地勸他。
郁懷白閉上眼睛。
還和解, 他甚至都想把那個初中生給滅了!
許久, 郁懷白睜開雙眸,嗓音有些沙啞:“你知道你躺在病床上的時候, 我有多害怕嗎?我恨不得把那小孩碎屍萬段!你說原諒就原諒了, 有想過我嗎?”
宿洄低下頭:“對不起。”
郁懷白頭偏向一邊, 眼睛紅紅的, 顯然很生氣。
宿洄在他懷裏蹭了下,說:“怎麽樣, 你才能不生我氣啊?”
郁懷白擡手抱住他,頭蹭蹭他的臉頰。
他沒資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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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洄是因為他才受傷, 原諒對方也只是因為宿洄心好。
從頭到尾,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才對。
他低頭吻了下宿洄的頭發, 問:“你把表賣到哪了,我去贖回來。”
宿洄趕忙擡頭:“不行啊, 你贖回來就相當于這錢是你出的!”
“我出的又怎樣,你是我愛人。”郁懷白打斷他。
宿洄吸了下鼻子,感動壞了:“郁先生,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這下郁懷白真不想說話了。
要不是因為他,宿洄都不會受傷。
郁懷白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把你扔床上操一操,能把你操聰明點嗎?”
宿洄:???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宿洄頓時結巴了:“郁、郁先生……”
郁懷白湊近,親吻他的額頭:“下次做這種決定前,先跟我商量一下,好不好?”
宿洄撇了下嘴:“你故意隐瞞那初中生的情況,也沒跟我商量啊。”
郁懷白沉思片刻,回道:“以後有事,一定會跟你商量,不會瞞你了。”
他原本想說的再有下次,不會再隐瞞宿洄。
然而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再有下次。
于是郁懷白改了口,把“再有下次”換成了“以後有事。”
宿洄重重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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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宿洄的二模成績都出來了。
他一直在家學習,卷子是郁懷白幫他從學校拿的,他按照規定時間把卷子做完後,交給學校老師批改。
因為在家沒人監督他考試,他的成績當然也就沒有列入學校統計中。
這次考試周讓又考了年級第一,不過宿洄的分數,比他高了幾分。
周讓都不由嘆氣:“你要是回學校考試,我肯定拿不到第一。說起來你傷好得怎麽樣了?可以回學校學習了嗎?”
宿洄:“不回去了,郁先生說等高考的時候直接過去高考。”
周讓:“好,我們高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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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二模,是全省聯考,按宿洄自己做的這個分數,他該是聯考第一。
不過因為沒有統計到,這次的聯考第一變成了周讓。一時間,其他學校也都聽說了周讓的大名。有閑得無聊的學生,甚至跑到學校門口蹲點,就是想看看這位大學霸到底長什麽樣。
郁懷白頓時很生氣,這次聯考第一本應該是宿洄,結果都是因為那個初中生,給破壞了。
吃飯的時候他臉色都不太好。
“我們家洄洄才是第一。”郁懷白頗有點為他抱不平的意思。
宿洄被逗笑了:“郁先生,這是模考,不是高考,等高考的時候,我再努力考第一,就好了呀。”
郁懷白這才臉色和緩了些:“也是。”
另一邊,周讓也很緊張,給宿洄發來消息:[我靠,居然有人蹲我點,這到時候高考拿不了第一,我得多丢人啊!都怪你,好端端的,受什麽傷!]
宿洄很委屈:[對不起呀,我也不是故意的。]
周讓:[……]
周讓:[算了算了,你好好養傷,高考見。]
宿洄心情不錯,回了句:[高考見。]
郁懷白支起筷子,看坐在他對面的宿洄只顧着跟朋友聊天,飯也不吃了,也不跟他說話,頓時心裏很吃味。
他轉頭問管家:“我公司上市慶典的禮服都準備好了嗎?”
管家應道:“都準備好了。”
宿洄頓時擡起頭:“郁先生,洄洄科技都上市了?”
郁懷白頓時很不高興:“這麽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分出一點心思,關心一下你的老公?”
宿洄睜大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郁先生,你又撒嬌了!”
郁懷白頭偏到一邊,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快哄我。”
宿洄趕緊端着飯碗,坐到他旁邊,乖乖巧巧地擡頭看他:“怎麽哄?”
郁懷白看一眼管家,後者立刻會意地退了出去。
現在餐廳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郁懷白抽紙擦了擦宿洄吃飯沾了點油汁的嘴巴,又擦幹淨自己的嘴巴,這才輕吻下宿洄的嘴唇。
郁懷白低聲道:“我很好哄的,你親親我,我就不生氣了。”
宿洄摸摸自己的嘴巴,意猶未盡:“我去刷個牙。”
他起身就想跑。
郁懷白一把把他拉回座位上,笑出了聲:“行了,先吃飯。”
他接着低聲補充道:“晚上再親。”
晚上,宿洄被壓在床上,被親得暈頭轉向的。
兩人差點走火,還好郁懷白顧及宿洄腹部的傷,在吻他鎖骨時趕緊松了口。
宿洄鎖骨上被咬了一排牙印,明亮的眼睛如同覆上了一層水霧,他意識蒙眬地擡起眼睛,說了句:“疼。”
郁懷白趕緊閉上眼睛。
不閉不行,不然肯定走火。
幾分鐘後,兩人逐漸恢複清醒。
宿洄攬着他的脖子,說:“郁先生,公司的上市慶典,我也想去。”
他想跟郁懷白站在一起。
郁懷白側身把人抱進懷裏:“沒什麽可去的,我也不想去。”
“啊?你不去嗎?”宿洄問。
“不去了。”老板去了,員工們反而不自在,讓副總去吧,公司已經新招了一個副總——從郁氏集團挖過來的。
想起焦陽,郁懷白目光沉了兩分。
他跟焦陽已經徹底鬧掰了,洄洄科技從成立到上市,焦陽沒少在背後下死手。
他欠焦陽的,早就已經還清了,他現在和焦陽,完全是不摻雜任何私人情感的商業競争。
至于尤副總跳槽,完全是因為他個人對現在的郁氏集團不滿。尤副總提完離職後,郁懷白才去挖人。
所以準确來說,郁懷白并沒有挖牆腳,他只是招了一個能力出衆,剛好待業在家的打工人。
尤副總氣得要死,他在郁氏集團還有一點股份,現在還能拿一點分紅,以後就不一定了。
尤副總人精一樣,瞟一眼郁懷白:“郁總,洄洄科技能給我一點股份嗎?”
郁懷白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你花錢買。”
尤副總:行吧,他現在還沒有再花錢買股份的打算。
現在,宿洄窩在他懷裏問:“郁先生,明天慶典,你要待在家裏陪我嗎?”
郁懷白點頭:“嗯,陪你寫作業。”
宿洄咧起嘴角:“你還考研嗎?”
郁懷白要忙着經營公司呢,現在肯定不考研。
宿洄明知故問,郁懷白果然點了下頭,說:“明年再說吧。”
“嗯。”宿洄翻了個身,又問,“說起來,你為什麽突然創辦新公司啊?不是要考研嗎?”
郁懷白沉聲道:“當然是為了對付傅文菁。”
傅文菁現在最大的底氣,就是他老公洛斯是海鷗科技的總裁。
如果有足夠的資本對海鷗科技施壓,傅文菁肯定什麽都做不了。
“我得保護你。”郁懷白把人抱進懷裏,聲音低沉。
宿洄蓬松的頭發在對方懷裏蹭了蹭,說:“我也要保護你。以後我要健身,給你當保镖。”
宿洄說完,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得到回應。
他擡起頭,看到郁懷白正深深地看着自己。
郁懷白輕輕一笑:“沒什麽,只是第一次聽見別人要保護我,挺感慨的。哦對了。”
郁懷白起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
宿洄定睛一看,竟然是張股權轉讓協議。
甲方那欄,郁懷白已經簽字蓋章了。
郁懷白道:“我是個俗人,洄洄科技将來轉讓成國企前,先讓我老婆爽一爽。我有60%的股份,轉一半給你,30%,送你的,我連印泥都帶來了。”
郁懷白把印泥遞給他,開起玩笑:“簽字吧,宿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