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宋容不禁露出了羨慕的眼神,反派啥都好,可惜就是反派。
謝铮忽而睜開眼,看都不看宋容兒 ,徑直閃到牆前,身形又是一閃,便躍上了磚瓦上。
宋容兒看着那一片墨彩消失在了牆邊上。
一時,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謝铮居然走了?特麽的居然丢下她走了,連個眼神都不給,連句話都不講,就走了?
太不負責任了吧,怎麽越來越敷衍了,明明擄她的人是他。
還有,他為什麽有門不走,還偏偏要爬牆,他是想表達什麽嗎?
宋容兒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跑到大門,一把推開,左瞧右看,也沒有看出個什麽門路來。
宋容兒摸不着頭腦地感慨:“這年頭,連反派都不按套路出牌。”
四合院外是一片竹林,宋容兒嘆了口氣,道路且何其長。
即謝铮已走,那麽她呆在這也無用了,至于謝铮心裏的念頭,她一時半會也未能破解,那麽便先擱一邊就是了。
宋容兒合上門,大步流星地離去。
她出來時,天已然開始昏暗,待到夜幕完全降臨時,宋容兒麻木地看着面前的四合院。
她前前後後走了十幾遍,最終都繞回原地。
謝铮說她随時可以走,此時此刻,宋容兒認為他指定是耍她的,她完全出不去,此地壓根被下了結界。
果然,被反派擄走的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被放走。
宋容兒本想放信號,但發現這信號放到一半,就熄了,全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出去的宋容兒不再白費力氣,回了四合院。
院內并不昏暗,燭光高高挂起,照亮了現時。
宋容兒一踏進,就見到謝铮鹄立于庭當中。
看他那架勢,仿佛就是在等着自己。
宋容兒朝他走去,眼看着伸手就能抓住他的衣擺,卻憑空劃過衣角。
眼前的人越來越缥缈,模糊……
宋容兒走後,庭前的那顆樹後面,走出了一個裹着黑鬥篷的人。
寬大的帽子将他的臉遮了一大半,只露出慘白的嘴唇,他輕輕勾了一下嘴角,道:“不是決定好帶在身邊了嗎?”
謝铮目不斜視,微微張了張口,道:“太唐突。”
鬥篷男子又笑了笑:“你可以告訴她一切,這樣對你,對她都好,事情也會更加方便簡單,不是嗎?”
“不。”謝铮蹙了一下眉頭,将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鬥篷男子道:“無妨,這是你的事,我可插不上手。”
……
宋容兒回過神來時,就瞧見了男女主同秦梵秦伶在争執着。
四人在狹窄的山洞之中,還不忘吵吵鬧鬧。
宋容兒一出現,幾人吓了一跳。
“師姐!”未來夫婦二人組驚喜叫道。
宋容兒讪笑道:“沒事吧?”
薛雯承站在她前,關切道:“我們倒是沒事,你怎麽樣?”
話落,他咬牙切齒:“又是那個散修謝铮。”
他依舊對上次的事耿耿于懷,心中記恨着謝铮,偏偏這次又見到了他。
還教他再次威壓了一次,順帶走了自家師姐,這讓他更加恨不得殺了散修謝铮。
趙銀菱緊跟着起身,也一臉擔憂:“師姐。”
我天,宋容兒哪被人這麽關心過,心中早已軟化。
媽耶,男女主真的好煽情,好會收買人心,兩三句焦急關心的模樣,差點讓她入坑了。
“我也沒事,你們看,我還收拾了一下。”宋容兒拍了拍肩。
宋容兒看着男女主髒兮兮的樣子,再看了看自己一身白白淨淨,真不知道他倆是怎麽會覺得自己有事的。
或許是認為被謝铮帶走的,一定會缺胳膊少腿。
趙銀菱後方傳來了冷哼聲,宋容兒望去,便見一嬌豔女子冷眼相待着,涼涼道:“她能有什麽事?跟着野男人跑,我們才有事好嗎?”
“秦伶!你又想讨打?”趙銀菱握緊劍柄,不滿道。
秦伶召來劍,揚起下巴:“本小姐還想殺了你呢。”
話落,她便欲要提劍上去讨伐,卻被旁邊的秦梵攔住。
“兄長,你這是何意,快松手,我早看這趙銀菱不耐煩了。”秦伶瞪着趙銀菱道。
秦梵道:“伶兒無須再動怒了,事到如今,以留法力為準。”
兄妹倆對視了一會兒,秦伶便哼了一聲,收回了劍。
随後,用更加敵意地眼神盯着宋容兒道:“宋容兒,我記住你了。”
總是被搶話,沒得開口機會而一臉懵逼的宋容兒:???
天哪,炮灰真的好難當,講話的機會都被這些主角,反派搶得一幹二淨。
“可我并不認識你。”宋容兒無辜道,“姑娘為何一上來就話術攻擊我呢?好生亂吠。”
宋容兒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她能隐約猜想到,這秦伶定是知曉了薛雯承心悅于白月光師姐,還見自己一直無發言,似乎柔弱無比,所以才會如此明顯露出敵意。
當然,宋容兒并不願意乖乖受氣,給男女主替自己出頭的機會。
既然要保持冷淡白月光師姐,那麽就換種方式怼回去便是了。
大不了就比試,她也不怕。
秦伶聽了這話,呆滞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後,破口大罵:“好啊你,居然敢罵本小姐,看本小姐不殺了你。”
說完,她便拔劍想要上來,而秦梵這次鎖住了她的穴道,順便封了她的嘴。
他看着秦伶憤怒的雙眼,道:“你就這麽給我冷靜下來。”
說完,他便靠在壁上,目不斜視地看着宋容兒道:“姑娘好生厲害,能把散修謝铮給引來。”
誰人不知這散修謝铮來無影去無蹤,修為極高,殺人也不眨眼。
不用猜想,今日忽而湧出的大群精怪,即他喚來。
同時,人人皆知,無人能靠近謝铮,而宋容兒不僅接近了,還被人家帶走了,最後還相安無事地回來。
可不就是厲害麽?
其實不用他說,宋容兒也感覺謝铮的目的過于明顯。
但其實她也不明白這謝铮到底在想什麽,耍完她,又突然将她丢回來。
把他所有幹的事串起來,也非常不符合邏輯。
所以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宋容兒也不知。
“或許他是沖着別的來的呢?他可是在半路丢下我了,我也不知他是如何作想。”
宋容兒自然不會附和他,否則那不就是在坐實她與謝铮那虛無缥缈的親密關系麽。
“他是沖着秘籍來的吧?”薛雯承道,“難免不是故意擄走我師姐,混淆視線?”
“秘籍?”宋容兒疑惑地看了看幾人。
趙銀菱道:“師姐不知嗎?秘籍出世了。”
出世?
宋容兒遲鈍了一下,道:“是那本可以逆天改命的秘籍?”
趙銀菱點點頭:“我和薛師兄彙合時,遇到了各派子弟,從而得知的。”
薛雯承在旁解釋:“正因碰見了,沒來得及跟師姐通信,就……”打起來了。
宋容兒此時,哪有心情管那個啊,滿腦子都是那個秘籍出世了。
在原文當中,這秘籍也是出世了,引來無數的熱潮,但卻是假的秘籍。
此秘籍為護法所留下的假象,而這假秘籍,誰用誰都得折損,卻無一人得知為假秘籍。
因此,不少人因貪婪而散失了性命。
最終,這本假秘籍到了男女主的手裏,男女主發現了是假秘籍,便将它摧毀了。
“你們是如何得知秘籍出世的?”宋容兒道。
宋容兒記得,假秘籍并不是此時出的,應是白月光死了一年多後,男女主感情升溫時出現的。
秦梵道:“莊中長者探出,可謂不止我莊,在這碰面的,還有另派。”
随後又道:“但不管謝铮沖何而來,他都是個障礙。”
薛雯承道:“你可是被他震飛的,我怎麽感覺你比較障礙?”
其實薛雯承跟秦伶對峙,自然跟她哥哥秦梵的關系也好不到哪裏去,但因門面上,薛雯承沒有撕開臉皮。
而不久前秦梵這個風流浪子,居然将主意打在宋容兒身上,那麽便不能容忍了。
秦梵的臉青了青,他堂堂一個風流佳子,平生第一次被人打贏就算了,還是當衆被打,他的面子十分挂不住,心中也對謝铮有些成見了。
宋容兒見此狀,心覺謝铮過于拉仇恨了。
同時,自家師弟在線與人互拉仇恨,宋容兒覺得非常有必要轉移話題。
不然,說着說着,又要打起來了。
“既然如此,那麽其他派的弟子呢?還有你們方才在吵什麽?”宋容兒道。
趙銀菱看了看薛雯承與秦梵,道:“精怪數目過多,斬都斬不及,人都沖散了,更別說其他沒有會過面的。”
宋容兒點點頭,這倒是。
不過,謝铮放精怪出來做什麽?文中的确寫過他可喚精怪。
“至于我們吵什麽,也不過是些雞皮蒜毛的小事罷了,無需了解。”趙銀菱道。
宋容兒擰了擰眉,正要開口,秦梵卻漫不經心道:“不過是精怪已将圍滿了須長山,而待會大批精怪會湧進來,我們只能硬拼。”
此話一出,宋容兒咯噔了一下,因她得知,精怪數目多的話,也難突破,就好比,一人抵千軍萬馬。
宋容兒道:“所以,我們現在沒有後路,只能殺出去?”
薛雯承沉重地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宋容兒嚴重懷疑謝铮是把她丢回來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