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打工的第九十九天
打工的第九十九天
伏黑津美紀大受震撼。
伏黑惠大受震撼。
竹泉知雀大受震撼。
“不,等等,你為什麽震撼?”小孩深埋藏在內心的吐槽欲被迫挖掘,“你不是當事人嗎?”
竹泉知雀:當事人沒有權利震撼嗎?
當事人可太震撼了!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現場有兩個未成年,早早讓他們接觸大人的醜惡世界真的好嗎?小孩子稚嫩的心靈不該好好保護嗎?這樣下去還有人相信純愛嗎?
“小惠和津美紀可還處在相信王子和公主永遠幸福快樂生活在一起的年紀。”竹泉知雀大驚,“這麽早教導他們厚黑學不好吧?”
伏黑惠:重點是這個?
你沒有別的槽可以吐嗎?求你吐槽!
伏黑惠感到了難受,吐槽役的重任如一座大山牢牢壓在他瘦弱的肩頭,他被迫扛起了這個年齡不該肩負的重任。
伏黑惠不該在東京,他命中注定的知己坂口安吾在橫濱等他。
在這個吐槽役稀少的時代,每一個後輩的誕生都令前輩熱淚盈眶,迫不及待把接力棒塞進後來者手心。
坂口安吾:我理解你!我懂,真的懂!
竹泉知雀是令一切吐槽役聞風喪膽的可怕女人,她離開橫濱後,深深的解脫感籠罩了坂口安吾,一時間連太宰治沒有那麽貓嫌狗憎了。
坂口安吾吃不到的苦,伏黑惠幫他吃了。
“知雀姐正在和人交往嗎?”伏黑津美紀是女孩子,天然對戀愛話題抱有興趣,“是個怎樣的人?”
“非常優秀,責任感強,成績好,工作賣力,作為家教老師和勤奮下屬無可挑剔的男人。”竹泉知雀認真回答道,“有點好騙。”
她形容男朋友的用詞——有點好騙。
伏黑津美紀:“……”
繼弟弟過後,姐姐的吐槽本能也被迫激起,伏黑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伏黑津美紀終于和伏黑惠達成了思想上的統一:這個家裏的大人,果然一個靠譜的都沒有。
他們姐弟倆相依為命算了。
伏黑甚爾的發言,竹泉知雀沒有往心裏去。
當一個人原本以小白臉和牛郎為職業,那麽他話語中百分之七十是哄騙人的好聽廢話,百分之二十九是不負責任的無良發言,剩下百分之一是語氣助詞。
竹泉知雀:綜上所述,一個字也不必聽。
“我吃飽了,多謝款待。”她雙手合十,心滿意足地在椅子上癱成餅餅。
回家有口熱飯吃也太幸福了,竹泉知雀決定做些什麽報答他們。
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即将就讀帝丹小學,身為同校前輩,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兩人提前适應帝丹的學習氛圍。
竹泉知雀掏出書包裏五張卷子。
“來。”黑發少女笑容爽朗,不容置喙地說,“和我一起寫作業吧。”
高中生的卷子,伏黑惠必然不會寫。
但他不必自卑,因為他的小學作業,竹泉知雀也不會寫。
“我又沒有讀過小學,不會寫多麽正常。”竹泉知雀在男孩懷疑的目光裏為自己叫屈。
小學奧數和高中幾何一樣是她的痛點,她不偏科。
伏黑津美紀:“知雀姐沒有讀過小學嗎?”
“幼稚園、小學、初中和高一都沒有讀過。”竹泉知雀掰着手指一個個算過去,“我是直接從高二讀起的。”
伏黑津美紀:“從學齡前兒童跳級到高二?!知雀姐好厲害。”
竹泉知雀:非也,是辍學兒童再上學。
“不要看我這樣,我可是老家學歷數一數二的人才。”她挺了挺胸,驕傲道,“在小惠的老家那邊也一樣。”
咒術界學歷最高只到高專:)
入學高中,竹泉知雀贏麻了。
“身為帝丹高中的前輩,我強烈建議小惠來帝丹升學。再過兩年,炙手可熱的初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也将進入帝丹就讀。因他的存在,學生平均智商拔高一個層次,升學率驚人,考入東大不是夢。”
竹泉知雀:“當然,如果小惠上學上着上着突然覺醒了運動神經,一些籃球、排球名校也值得考慮——網球就算了,他們根本不是打球,除非你想研習忍術,否則不要靠近網球,會變得不幸。”
她沒有運動歧視,但你們打網球的真的有點過分,傷殘度直逼龍頭戰争。
“最次最次的選擇是東京咒術高專。”
竹泉知雀挽了個筆花,“我算算,等小惠入學高專的時候,五條君28歲,知道是什麽概念嗎?”
伏黑惠:“為老不尊的概念?”
“五條君是童顏帥哥,就算88歲也依然帥氣逼人的類型。”竹泉知雀客觀評價,“但為老不尊是對的,請把這個概念焊死在他腦門上。”
“28歲的他,毫無疑問,是足以考取教師資格證的他。”她沉重道,“白毛,教師,遮住一半的臉,伏黑惠小朋友,你想到了什麽?”
伏黑·不看火影忍者·惠:什麽?
“不是我吹噓。”竹泉知雀篤定道,“我對咒術界未來的預測甩了天元大人幾十條街,五條悟此人與教師一職适配度極高,高到如果你入學高專,他十有八九是你的班主任。”
竹泉知雀:“你知道這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嗎?”
世界第一問題學生變成世界第一問題教師,占着大義和教導者名頭的五條悟,無敵。
“我不知道。”伏黑惠無表情地吐槽,“說到底五條悟是誰啊?”
“你不知道?”竹泉知雀看伏黑惠的眼神仿佛在看不可名狀的外星海膽,“你不認識五條悟?”
她扭頭去看伏黑甚爾:甚爾君,你的家庭教育就是這麽教的?
伏黑甚爾狡猾地打着輸家洗碗的名義溜了。
“用一句話來形容五條君:他一出生,懸賞就挂在了詛咒師抹殺名單的第一位。”竹泉知雀莊嚴道。
“論壇為他開辟一個新的版塊,名為‘五條悟’的百科詞條浏覽量一度超越禪院笑話占據頭名很多年。”
竹泉知雀:“一直到由我主筆,禪院笑話的熱度才慢慢上漲超過五條君的百科詞條,他正是如此恐怖的男人。”
她說得心有戚戚,伏黑惠的眼神像在看一群飛天豬頭。
伏黑惠:咒術界究竟是個什麽地方?奇葩俱樂部還是後媽茶話會?
以及“禪院笑話”裏的禪院,是他知道的那個和他有血緣關系的禪院家嗎?
伏黑甚爾離家出走實在是太好了,入贅改姓實在是太好了。
年幼小惠為自己不必出現在咒術界熱度第一的笑話中感到由衷喜悅。
“知雀姐是咒術師卻不在咒術高專就讀的理由我已經完全理解了。”伏黑惠點頭,“你是不是把五條悟得罪的不輕?”
不,按照她的殺傷力,她應該是得罪了整個咒術界。
這張地圖炮的嘴,着實驚人。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竹泉知雀一口否定,“我和五條君的同人還挂在熱搜榜上呢,在吃布雷斯×塞西莉亞CP的同人女筆下我們可是熱戀期。”
她本想找出幾個電影片段向伏黑惠證明,又覺得由好萊塢狗血虐戀大戲愛好者導演拍出來的電影不是18+勝似18+,不适合小孩子觀影。
竹泉知雀:“下次帶你去水族館看海底兩萬裏。”
小惠一看便是能看小醜魚看哭的類型,真可愛。
竹泉知雀點開手機相冊,翻出一張照片怼到伏黑惠眼前:“喏,他就是五條悟,記住這張臉。”
照片裏擠在鏡頭下合影的少年少女頭頂柔軟的貓耳濾鏡,一個眉眼張揚,一個唇角彎彎。
伏黑惠沉思:“……你男朋友?”
“不是!你怎麽會這麽想?”竹泉知雀懵了。
她翻過手機看了一眼,“這是五條君超級難得的黑歷史,我還有他喵喵叫的錄音,留着生死存亡之際保命用的。”
伏黑惠:你們咒術師對黑歷史的理解我不懂。
這個職業越想越奇葩,越琢磨越沒前途,伏黑惠認真考慮:術式什麽的當作不存在吧,老老實實讀書畢業去大企業打工不比咒術師評級有前途?
“我記下了。”伏黑惠點頭,“可疑的白毛貓耳男的臉。”
他對五條悟的評價滿滿全是偏見,但仔細一琢磨,還蠻客觀的。
“記下就好。”竹泉知雀收起手機,拿起筆埋頭寫卷子,“他差點殺了你父親。”
輕飄飄的一句話,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了出來。
突然出現的多年不見的生父,一夜之間的搬家,全部有了理由。
咬着筆杆對算式愁眉苦臉的黑發少女,嘩嘩的流水聲中像擺弄玩具一樣擺弄餐盤的高大男人,他們站在小小的公寓裏、站在人間煙火氣之中,不過是短暫的停留。
真正屬于他們的戰場遠比人間殘酷。
不是所有人都擁有進場的門票,伏黑惠看向沙發上安靜看書的伏黑津美紀。
想保護重要之人,就不可以丢棄手裏的門票。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學校,待他入學時将接受差點殺死伏黑甚爾的五條悟的教導。
“能幹掉那家夥,他的實力應該很不錯。”伏黑惠心想。
擇校,主打選擇師資力量。
年幼小惠在心裏下定決心,規劃好了自己的升學路線——與竹泉知雀替他規劃的不說一模一樣,起碼毫不相幹。
竹泉知雀:五條悟差點殺了甚爾君!(恐吓。jpg)
伏黑惠:那豈不是更好?
竹泉知雀:我真的……毫無養孩子的天分呢……
萎靡。jpg
她化悲痛為力量,刷刷刷在草稿紙上演算,一鼓作氣寫完了五張卷子。
“做完了做完了。”腦細胞耗盡的竹泉知雀解脫似的推開紙筆,揉了揉長時間久坐酸痛的腰。
她左顧,看見趴在沙發上睡得海膽垂下的伏黑惠,右看,看靜音電視的伏黑甚爾随口問:“寫完了?”
竹泉知雀擡頭看客廳的挂鐘,時間:淩晨兩點。
“這麽晚了?”她急急忙忙站起身,“怎麽不提醒我一聲。”
“你回家不也寫到這個點?”伏黑甚爾不在意地說,“廚房裏有夜宵。”
淩晨兩點吃東西好罪惡。
竹泉知雀一邊忏悔,一邊搓搓手蹲在微波爐邊,盯着轉動的暖光。
房間裏唯一乖乖回房間睡覺的只有伏黑津美紀,伏黑甚爾看見兒子姿勢別扭地睡在沙發上,連給小孩披件薄毯的意識都沒有。
伏黑惠是被肉香和芝士香喚醒的。
夜已經沉了,客廳的燈只開了照亮茶幾的一盞,電視機的影畫倒映在茶幾的玻璃上。
盤腿坐在地毯上的黑發少女舉着筷子,切片的烤肉上裹着融化的芝士,粘稠的香味順着呼吸鑽進鼻孔。
“咕咕咕。”
小男孩捂了下肚子,耳根微微發紅。
“啊——”竹泉知雀見伏黑惠醒了,探身舉着筷子遙遙遞過來,“吹一吹,小心燙。”
伏黑惠鼓起腮邊吹了兩下,在飄飛的熱氣中咬住烤肉。
他被燙得嘶嘶抽氣,在嘴裏含了好一會兒才咀嚼咽下。
“剛從微波爐裏端出來,所以很燙。”竹泉知雀教他,“像我這樣,用咒力把口腔內膜裹住試試。”
她啊嗚一口,吞下滾燙的芝士烤肉。
用法奇特且微操很難,伏黑惠人生第一次咒力指導就這樣開始了。
“咒力又不是只能用來打架和祓除咒靈。”竹泉知雀說,“咒術界那幫人太沒想象力了,咒術師再就業的途徑可是很多的,比如水上魔術師:你把查克拉,不對是咒力,凝聚在腳下,慢慢維持平衡。”
“水上魔術師不行,去當專職的火影coser也是極好的。”她一臉向往,“我的夢想便是有一天組一個全是咒術師的coser團隊,在漫展大跳宅舞。”
五條悟cos的旗木卡卡西和夏油傑cos的宇智波帶土站C位,夜蛾正道頭戴三代火影帷帽和家入硝子cos的綱手舉扇子給兩位DK應援。
“小惠只要多抹點發油,cos宇智波佐助不在話下。”竹泉知雀沉浸式幻想,“我是幕後導演,也是幕後大BOSS,大筒木輝夜姬的角色就交給我吧!”
天元大人若是想來漫展玩,她可以把六道仙人分配給他。
如果說多年後五條悟講述咒力與咒術運用的能力是10,竹泉知雀的水平便是1.0.
她的講解與家入硝子向五條悟講述反轉術式的運用一模一樣:先咻咻咻,再啪啪啪,等咕嚕嚕咕嚕之後再撕拉撕拉……聽不懂?是你太沒想象力了。
伏黑甚爾聽了一耳朵,怎麽說呢,是零咒力的他來指導都比竹泉知雀強的地步。
他沒有幫忙的意思,撐着頭饒有興致地看小鬼一臉懷疑人生地學習。
伏黑惠累得額頭出汗,他看向崇尚鼓勵式教育但教學水平極爛的竹泉知雀和把事不關己幾個字挂在臉上看戲看得十分愉快的伏黑甚爾。
這兩個大人,真是的!
小孩鼓起臉,又被竹泉知雀塞了一口烤肉。
他嚼着嚼着,目光落在一格格走動的時鐘上。
快到淩晨兩點半了,平時他在做什麽?
只有津美紀和他兩個人的家,道了晚安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昏暗的客廳安靜得連空調嗡嗡的聲音都聽不見。
伏黑惠半夜口渴走到客廳喝水,他順着窗戶看向冷色調的城市夜晚,陰冷的影子纏住他的小腿,瘦弱的男孩一言不發地站立。
燈會輝煌的小格子裏是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家庭,電視裏放着兒童節目,織毛衣的母親和剝松子的父親,以及在地毯上打滾,困得睡着了被溫柔抱起來的孩子。
伏黑惠回過神,因為竹泉知雀寫完了卷子,伏黑甚爾打開電視的聲音,賽馬的動靜一片嘈雜。
兒童節目?不存在的,只有賭狗喜歡的賽馬。
織毛衣的母親和剝松子的父親也不存在,只有盤腿坐在地上吃夜宵的鄰居姐姐和喝酒賭馬的無良親爹。
睡着的小孩也不會被抱回房間,只會被夜宵硬生生饞醒。
“……超級低配版。”伏黑惠小小聲地說。
但是算了,勉強湊合。
對他而言足夠了。
太幸福會遭天譴,勉勉強強的日子才好過。
伏黑惠擡起手,回憶着兒童節目看來的手影技巧,生疏地借茶幾上的燈光比出犬型。
“玉犬。”他脫口而出。
“砰!”
一黑一白兩只小狗從伏黑惠的影子中鑽出,歡快地搖着尾巴蹲坐在主人面前。
圓滾滾的小狗,俏生生的毛發,竹泉知雀被擊中了心髒。
她:貓派犬派什麽的,我是全都要派!
伏黑惠還沒來得及詫異突然出現的小狗,小狗已經被竹泉知雀單手撈起,躺在她膝蓋上嗷嗷打滾了。
伏黑惠:“……喂!”
那是他的狗,不對,是來歷不明的小狗,你能不能有點警惕心!
玉犬感受到主人起伏的心情,掙紮着想從竹泉知雀膝蓋上跳下來。
“修狗還想逃出人類的手掌心嗎?”她輕輕松松制住玉犬,故作兇惡,“像你們這麽可愛的小狗生來就是要被邪惡的詛咒師吃掉的!早點放棄反抗,乖乖躺平吧。”
竹泉知雀特級咒術師的水平不摻一滴水分,新生的玉犬可憐兮兮扒在她膝蓋上,朝伏黑惠哼哼唧唧。
女孩子搓了搓黑色這只,把它柔順的毛發搓成伏黑惠同款海膽頭。
白色的玉犬則被伏黑甚爾單手拎起,抓在手上來回地看。
“十億。”他哼笑。
什麽意思?伏黑惠意識到兩個大人都知道突然出現的玉犬代表什麽,唯有召喚出玉犬的他本人不知情。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伏黑惠忍無可忍,“別搓了,毛都要搓掉了。”
“長毛狗确實容易掉毛。”竹泉知雀點了點黑玉犬的鼻子,“但我們小狗不擔心衛生問題,是環保小狗,對不對呀?”
人類有對小貓小狗說話聲音會變嗲的本能,伏黑惠領教了。
他看見玉犬飄下的毛發落到地上,融入他的影子裏。
玉犬……手影……
“它們是我的術式?”
“滿分!”竹泉知雀豎起大拇指,“很聰明哦小惠。”
“術式是咒術師與生俱來的天賦。”她解釋說,“比如我的【詛咒】與【祝福】,是其他咒言師不具備的能力。”
“像五條君,他繼承的便是五條家祖傳的無下限術式。咒術界禦三家之所被成為禦三家,全是因為獨特的強大的祖傳術式。”
竹泉知雀:“比如五條家的無下限術式,加茂家的赤血操術,以及禪院家的——”
“十種影法術。”伏黑甚爾說。
“姓禪院的,這一代沒有人繼承十種影法術。”男人扯了扯嘴角,“猜猜看,小鬼,他們願意出價多少買你?”
“十個億。”伏黑甚爾豎起手指,“慷概到令人贊嘆,是不是?”
伏黑惠冷靜地問:“你把我賣了?”
“是啊。”伏黑甚爾不在意地說,“再過個兩三年,禪院家就會把你接回去。”
“一直到前天,我都是這樣打算的。”
高大的男人無賴地癱在沙發上,說出來的話非常不是個東西:“但不巧,我欠旁邊這位一份很大的人情。為了抵債,只好把你再賣一次。”
他拎着白玉犬放到竹泉知雀膝蓋上:“你的了,随便處置。”
“真的嗎?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竹泉知雀雙掌合十,清脆擊掌,“随我處置的小惠,我決定判你每日召喚玉犬陪我玩之刑,有何異議?”
伏黑惠冷着臉站起身,狠狠踩了伏黑甚爾一腳。
“人渣!”他罵道,又憋着一口氣看向被竹泉知雀摸得翻肚皮的黑白玉犬。
“十億,你不準備還給禪院家?”
“不還。”伏黑甚爾十分嚣張,“他們能把我怎樣?”
“小惠是我的人吧?”竹泉知雀跟着說,“和特級詛咒師搶人,禪院家很有膽嘛。”
她寫了那麽多禪院笑話,怎麽不見禪院家敢找上門抗議半句?
“小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上學。”竹泉知雀試探性揉了揉海膽,被刺到,堅持不懈繼續揉,“上課、考試、寫作業,和我一樣在數理化的地獄中掙紮——禪院家?你和笑話計較什麽?”
她突然一個激靈:“禦三家是不是有繼承家傳術式者為家主的傳統?小惠,等你成年後別忘了繼承禪院家,拿走庫房裏的咒具和存款,把禪家大院拆掉賣地皮建森林保護公園。”
伏黑甚爾陷入回憶:“禪院家地皮好像還挺大的,值多少?”
竹泉知雀:“他們能出得起十個億買小惠,家族資産怎麽說也有百來個億。”
伏黑甚爾瞬間心動,叮囑兒子:“等一成年你就回去,我把咒具庫和倉庫的地圖畫給你——”
“閉嘴吧!”伏黑惠忍無可忍,“你們兩個強盜!”
知雀:十種影法術,十個億,豈不是一種影法術一億?兩只玉犬價值一億,一只價值五千萬
知雀:rua到了五千萬一只的小狗,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