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進酒》賞析

第14章 -282章賞析

261-282章賞析

261

新帝問責赫連侯串通潘氏，聯合厥西商賈，拿遄城百姓的糧食谄媚亂黨。新帝罷免了赫連侯的爵位，并以侵占民田一事當庭杖斃了遄城衙門裏的官吏，吓得赫連侯當場暈厥。

新帝以封賞江萬霄以及他的妻子，來安撫薛修卓。（封賞江萬霄還有一層用意，封為‘東烈王’的戚竹音一家獨大，無人牽制，新帝将啓東守備軍所需的軍糧倉庫鑰匙放在江萬霄手裏，用以牽制戚竹音。）

262

王憲寄信闡明啓東出兵其中的利害，沈澤川沒有回信。

策舟深知三軍聯合齊入邊沙的好處，也深知啓東出兵的難處，蕭馳野決定放棄啓東守備軍。

李劍霆對風泉的身世産生質疑：風泉是慕如的弟弟，但是依照慕如的家世，風泉不可能熟讀詩書。風泉的耳洞不是新紮的能在幼年時耳戴明檔的男子非嫡即貴。

姚溫玉和孔嶺談論戚竹音對将青鼠部交給海日古一事不滿。衆人談及喬天涯和高仲雄何時娶妻時，喬天涯隐晦的表達了他對姚溫玉的感情，并且大膽的借着虎奴的名義攥住了姚溫玉的手腕。

戚竹音和戚尾道明了她不能出兵的緣由。戚竹音和離北中博從此分道揚镳。

263

蕭馳野處理了敦州武将澹臺虎和文官王憲之間的矛盾，解決了攻打阿木爾時，能夠守護沈澤川的将領之間的內部矛盾，并且留下錦衣騎和五千進軍保沈澤川的命。

264

九月初，蕭馳野率九萬離北精銳出征。

姚溫玉案牍勞形，為蕭馳野出征順利以後沈澤川将要面臨朝廷的談發檄文一事作準備。朝廷一定會拿沈衛兵敗一事對沈澤川口誅筆伐。姚溫玉決定先發制人，讨伐女帝出身。

兵部尚書陳轸舉薦自己的姐夫邵成碧——就是在昭罪寺賣包子的老漢，為八大營都将。邵成碧和喬康海兩家受東宮舊案牽連，滿門抄斬，是陳轸買通獄卒，将他藏在阒都蟄伏了二十七年。為掩人耳目，藥壞了嗓子，瞎了一只眼睛。

265

葛青青去包子店吃包子，得知老板準備不幹了。

李劍霆夢中驚醒，以夢魇壓身為由斥責了福滿。

福滿報喜，新上任的內倉典守薛修易為李劍霆賺了八萬兩銀子。李劍霆決定見見這個厲害的薛修易。

沈澤川得知擔任八大營總督一職的是邵成碧，從喬天涯口中得知邵成碧曾經是兵部侍郎，不僅熟悉各地調兵詳情，還有中博的地形圖。

衆人商議，這是要讓邵氏來攻打中博守備軍，除掉外患，世家這個內憂自然也就能跟着解除，女帝也能就此重翻舊案。

沈澤川決定帶着紀綱等人回茨州。

266

沈澤川将澹臺虎調去北原獵場守茨州，派餘小再來給澹臺虎做督軍，澹臺虎心中不快。柳空寬慰澹臺虎并替澹臺虎監視餘小再，以防他是阒都細作。

蕭馳野和陸廣白商議戰局：阿木爾将駐紮在格達勒附近的嘹鷹部都調走了，就是想在大漠深處集中兵力對抗蕭馳野。蕭馳野想和這幾年得益于互市，不再是小部的回顏部跟其他部落談談，在阿木爾集中兵力的時候斷掉他的外援，聯合其他部族圍殲他。

二人談及陸廣白叛逃一事，想不通朝廷逼反了離北，就沒道理再逼反邊郡，逼反陸廣白的很可能是蠍子，陸廣白一定和他們打過照面，而陸廣白只見過一堆太監，二人突然意識到阒都的蠍子很可能就是監軍太監。

派去啓東的監軍太監迎喜被戚竹音扣押，回到阒都以後就被革了職。迎喜托薛修易的門路回到福滿身邊。

王憲被留在端州看管給蕭馳野供糧。澹臺虎趕往茨州的路上，餘小再駛來，勸和澹臺虎和王憲。餘小再憑着都官三寸不爛之舌說動澹臺虎放下身段給王憲寫信，和王憲握手言和。

267

風泉恭喜福滿雙喜臨門，福滿不知何意。

朝堂上，探哨呈報北原獵場增兵。言官彈劾薛修易行賄內宦，謀得內倉典守職位，聯合內宦做假賬，貪污十二萬輛白銀一事。

彈劾薛修卓放任碩鼠進倉，與薛修易狼狽為奸時被李劍霆呵斥。

李劍霆訓斥福滿妄貪功名，勾結朝臣盜取內倉珍寶，風泉火上澆油，将福滿靡費公帑，耗力養貢菊一事帶出刑部定過罪的迎喜，數罪并罰，李劍霆将福滿下獄。

消息傳到茨州，費盛不解李劍霆封賞江萬霄，就是為了和薛修卓打擂臺，如今怎麽師徒情深？

沈澤川和和姚溫玉道出李劍霆的用意是要用薛修卓，還要廢薛修卓。

268

薛修易下獄，言官彈劾薛修卓。

李劍霆道出薛修卓的用意：韓丞、太後相繼倒臺，世家後繼無人，八大家已經呈現不攻自破的疲态，可是薛修卓在朝堂上不顧反對，執意追賬，連續上奏，請求罷黜費氏舊爵，抄斬費氏滿門，就是為了以身殉道，給李劍霆一個籠絡老臣，和他們同仇敵忾的機會，好讓李劍霆坐穩萬裏江山。

姚溫玉案牍勞形，為沈澤川尋找徹底摒棄‘沈衛’這個隐患的時機而鞠躬盡瘁。既然直言姚溫玉勞心費神易短命，且身中劇毒‘遲歸’，救不了。

姚溫玉大限将至，夢到海良宜，夢中喚喬天涯‘松月’，喬天涯彈琴教姚溫玉彈琴。知道姚溫玉撒謊，其實早就會這首曲子。二人說出那句“人生不求大功德……子孫滿堂”的經典臺詞。

孔湫和岑愈辯論薛修易行賄一事要不要革職查辦薛修卓的利弊。

不革職查辦：皇上偏袒薛修卓，引得群情激憤。且沈澤川陳兵北原獵場，阒都四萬新兵根本不夠，還是要請戚竹音出兵勤王，戚竹音出兵勤王和上次出兵青鼠部都需要薛修卓解決軍糧問題。

革職查辦：薛修卓稽查田稅，還民于田，庸城旱災，薛修卓和江萬霄兩人都沒有碰撥給三城百姓的糧食。且薛修卓和薛修易分家人盡皆知，此刻革職查辦，就會死鳥盡弓藏，刻薄寡恩。

薛修卓審問迎喜邊郡軍糧案，得出了以下結論：

1、監軍太監是受蠍子主使，導致陸廣白叛逃的黴糧是福滿唆使迎喜換掉的糧車；

2、迎喜這次進宮只是替福滿好生看顧貢菊，博主子歡心；

3、魏懷古的驿報，是宦官換掉的牌子，将刑部改為戶部，目的就是讓魏懷古自首，切斷線索保蠍子無恙。而主事的宦官就是蠍子，所以朝中才無跡可尋。

4、薛修卓懷疑沈澤川也是蠍子，福滿是受蕭馳野舉薦上位，很有可能也受沈澤川教唆。

風泉面見下獄的福滿，揭開禦前下毒一事的原委：福滿奉韓丞之命給李劍霆下毒‘疾追’。但是福滿在世家和李劍霆之間首鼠兩端，既不敢不聽韓丞的話，也不敢真的殺了李劍霆，于是換成尋常毒藥。

風泉以擔心福滿咬舌自盡為由派人割了福滿的舌頭。

沈澤川散播謠言，民間對李劍霆是否是李氏血脈正統議論紛紛。

269

朝廷的禁令也擋不住阒都關于女帝身世的流言蜚語甚嚣塵上。

岑愈分析分析出散播謠言的文章和《茶石喟嘆》出自同一人手筆。

阒都平息流言的同時，李劍霆發诏書給啓東，要求戚大帥出兵直擊燈州；邵成碧帶領四萬都軍趕往丹城，并承諾不論成敗都會替總督沉冤昭雪。邵成碧要求帶走春泉宮配備的銅火铳。

離北來信告知沈澤川鐵騎已經抵達漠三川十一月底就能到達阿木爾老家。蕭馳野借回顏部之便，以互市惠利拉攏漠三部，如果一戰取勝，年前就能回家。

戚竹音收到阒都要求出兵燈州的诏書卻猶豫不決。

兵部尚書卻遲遲沒有收到戚竹音幾時出幾時到的消息，孔湫着急上火，下令給戚時雨發诏書催促。

邵成碧的兒子風泉送別父親。邵成碧說下輩子被風泉做兒子，風泉說放過我吧。（風泉這個角色的很多信息慢慢浮出水面了，能感知到他的身世波折凄慘。）

阒都翰林太學十幾支筆和中博高仲雄口誅筆伐，高仲雄占據上風。

阒都：朝廷施恩于沈氏，沈氏餘孽占山為王，意圖謀反，糾集流寇逼近丹城，是亂臣逆賊。

高仲雄：女帝登基，既無玉牒，也無朱批。單憑薛修卓一人之言，難以憑信，秦王子嗣凋零，如有嫡女，怎容她流落人間？今日諸位跪的是李氏君王還是薛氏權臣？

駐守在敦州的澹臺虎嚴防戒備，餘小再察覺到澹臺虎身邊的夜巡者柳空面生，心有疑惑。不料當晚，澹臺虎軍營被細作在飯食裏下了毒，全體鬧肚子。

得知此消息的邵成碧疑心是澹臺虎的誘敵之計，但聽到東烈王出兵的消息時，才出動攻打澹臺虎。

解惑：阒都三城民田初定，為何流亡到中博境內的百姓只增不減？

丹城、蕪城、遄城理清了田稅，但這也是三家向下強征湊出來的，換言之，還有很多依附于世家卻不是世家出身的‘流匪’在境內偷占民田，他們把這份虧空繼續算到貧民百姓頭上。

270

敦州守備軍無力抵抗，喬天涯率領蕭馳野留下來的五千禁軍前來支援，局勢瞬間逆轉。喬天涯認出了師父邵伯。

喬天涯詢問邵成碧此戰的目的是什麽，因為邵氏此戰必敗，很明顯不是來讨伐喬天涯的。

喬天涯臨死之際道明是替喬天涯的父親還齊惠連一場債。

澹臺虎發現邵成碧帶來的火铳全部都是壞的。

戚竹音整裝待發，卻被花香漪的諄諄言辭挽留。

阒都得知邵成碧兵敗，戚竹音出兵的消息是為僞造，啓東兵馬根本沒動，窮兵黩武，調回其餘重兵的同時重金懸賞厥西、河州、槐州三境可出兵助阒都者。

賞析：花香漪是一個非常讨喜的正面角色。雖然戲份不多，每次出手都對時局起到決定性的關鍵作用。

一、沈澤川廷杖時及時救下沈澤川，雖然這是太後的意思。但從後文來看，花香漪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女中豪傑，不是一味對太後唯命是從的傀儡。

二、救被薛修卓戕害的姚溫玉于危難之間，為沈澤川博得一位謀士。

三、戚竹音出兵青鼠部的時候及時提醒八城糧倉虧空，戳破太後計謀，為戚竹音成功出兵青鼠部助一臂之力。

四、此次戚竹音出兵燈州，戚竹音是知道其中的要害和時局的，但迫于忠君道義，即便是猶豫不決，最終如果沒有花香漪的及時制止，戚竹音很可能就真的出兵燈州了。這對策舟和家國百姓來說無疑不是一件好事。

花香漪從四點為戚竹音分析出兵的不必要性。

首先，戚竹音和蕭馳野有患難情義，和陸廣白有上下舊情，此次出兵助李劍霆，必然會導致二人對戚竹音兵戈相向；

其次，策舟共掌東北軍政，戚竹音攻打燈州，沈澤川退兵事小，蕭馳野兵敗事大。遠征艱苦，沒有沈澤川，九萬鐵騎必敗無疑，到時候邊沙騎兵卷土重來，百姓仍舊受此威脅，戚竹音所謂的忠，不過是讓翹首以盼的東邊三境百姓再度受苦；

再次，李劍霆授予戚竹音‘東烈王’一爵，不是感激，而是形勢所迫。今日她能迫于局勢封戚竹音為王，他日等戚竹音當真平定中博，呆阒都安定，啓東戰功彪炳，又沒有離北牽制，李劍霆也能迫于局勢革除掉戚竹音這個異姓王；

最後，姚溫玉歸屬沈澤川麾下，談鋒驚起天下賢才群湧中博，沈澤川不僅中用阒都舊臣餘小再，還提拔敵軍舊僚高仲雄。他不以門第前塵為己見，率領麾下幕僚力推黃冊，一年就肅清中博匪患，造就天下糧樞。他寬宏至此，等他兵入阒都，同樣也能容得下朝堂上的有能之輩。

所以若戚竹音執意出兵，阻攔沈澤川西進，不過是掩耳盜鈴，既無益于百姓，又背離了戚竹音的初衷。

只要阻止沈澤川西進，大周就還有峰回路轉的機會，但這機會不是大周和天下百姓的機會，而是李劍霆的機會。

女帝不正，戚竹音不效忠她就不能算作不忠。

天下間誰能為百姓謀得安穩，戚竹音助他，就是忠。

大周內外紛争無休，真正能結束這一切的不是李劍霆，沈澤川興民得道，乃是天下衆望所歸。

271

沈澤川因為澹臺虎低頭和王憲求和一事斷定澹臺虎的身邊有細作，所以提前讓喬天涯和丁桃等人前去相助。

衆人思考細作的來源。

不可能是阒都的細作，不然邵成碧不會毫不知情；

也不可能是邊沙的細作，不然就不會是鬧肚子的藥，而是致命的毒藥。只有茨州真正有危險，蕭馳野才會撤兵回援，阿木爾才能真正解圍。

澹臺虎說只能是中博自己人。這句說者無意的話可聽到餘小再這個有心人的心裏了。餘小再是海良宜派來中博勸和沈澤川的，結果和沒勸成，他到自願留下來效忠沈澤川，此時他自知自己是嫌疑人，不敢接話。

但其實羅牧的嫌疑最大。王憲是被貶谪出都的罪臣，卻能直接管轄六州經濟要務，在茶州，把羅牧克的死死的。

邵成碧的火铳全部都是壞的，但是和霍淩雲上交的火铳是同號，說明春泉宮裏的火铳早已被人換掉，而這個換掉火铳的人不會是陳轸，不然他就不會讓邵成碧出兵。而邵成碧明知火铳壞了還執意出兵就是為了給沈澤川一個攻打丹城的理由和機會。

喬天涯想到了‘風泉’。

本章最後紀綱回憶齊惠連曾經說過的話為結尾。

“若是有一日，你我皆喪于中途，今日這個安排，便是他的保命殺招。”

“你送他仰山雪，我送他弑君刀。”

（看到這裏的時候，是很震撼的，沈澤川在一步一步的接近真相，也在很多人的努力下，一步一步達到最後的目的。這些人的努力也包括齊惠連生前為沈澤川安排的‘弑君刀’，這把刀到底是誰？基本上快要看到全部真相了。）

272

紀綱、沈澤川等人讨論和‘風泉’有關的前塵往事。

紀綱見過風泉，只是不知道風泉就是邵成碧的兒子邵風泉，更不知道邵成碧就是在昭罪寺門口買包子的。只記得曾經齊惠連說過喬天涯是明樁，風泉是暗樁。

剛進昭罪寺的時候，紀綱看到齊惠連裝瘋賣傻，茍延殘喘，就想太子一派是不是還有漏網之魚活下來。後來問過太傅，但是太傅不說。直到紀綱跟每月來發放月俸的太監閑話，聽說楚王喜好美色，正在我空心思尋找美人，紀綱把這件事當成笑談說給齊惠連聽。幾個月後，李建恒在晉城的莊子就把慕如送你了阒都。

錦衣衛的人說慕如是從小養在莊子裏調｜教的，和弟弟五六年不見。

後來小福子一案，紀綱以為是齊惠連幫助沈澤川出寺的，沒想到蕭馳野嗅覺敏銳，僅憑幾句話就察覺到有人教唆李建恒争奪慕如。所以齊惠連說蕭馳野是天縱奇才。其實小福子一案齊惠連有兩個目的：一是幫沈澤川出寺，二是讓風泉頂替小福子的位子，成為潘如貴的孫子。

邵成碧将壞了的火铳帶到敦州，就是想告訴沈澤川誰是蠍子。

火铳是中博蠍子給翼王的，中博蠍子正是從阒都蠍子那裏得到的。既能眼觀六路，又能耳聽八方的非宦官莫屬。而陸廣白就曾說過給邊郡換掉黴糧的就是監軍太監迎喜。所以福滿只是個替死鬼，薛修卓也只是擋箭牌。衆人皆對這把‘弑君刀’捉摸不透了。

（其實看到這裏基本上也已經各種線索都引向阒都的蠍子就是風泉了，只是還缺少最後一點非常關鍵的線索。）

懸念：陳轸為什麽對火铳被轉移一事毫不知情？

（個人猜測一下下，他應該是知情的，并且和邵成碧是目标一致的，所以願意為邵成碧促成這件事。）

薛修卓審問福滿背後的蠍子到底是誰。

福滿是永宜年間入宮的太監，潘如貴死後，在管溝案裏受蕭馳野舉薦才開始嶄露頭角。

中博兵敗案以後，海良宜等朝臣就察覺到大周內部的古怪，事情不再按海良宜與世家兩股勢力中的任何一方設想發展，露出馬腳的是花思謙，他在海良宜追賬時過于慌張，勾結邊沙騎兵犯下的六州血債，時任都給事中的薛修卓都能清楚的看到軍糧的調動。

福滿派幹兒子迎喜調換邊郡軍糧，就是想讓那個啓東吃敗仗，替阿木爾打開啓東防線。沒想到陸廣白沒有死，反而帶着守備軍叛逃，戚竹音迅速回防，啓東依然牢不可破。于是阿木爾調離哈森，開始主攻離北。

離北軍糧案是魏懷古主導，他勾結厥西官員，将糧食賣到中博換取暴利。将離北軍糧換成黴糧。事情暴露是在楊誠的那封驿報。将刑部的牌子換成戶部的牌子就是才去壯士扼腕的方式，讓魏懷古定罪，确保隐藏在阒都的其他蠍子不會受到波及。

這個‘其他’，除了福滿以外還有誰？

福滿被割掉舌頭，十指盡斷薛修卓沒想到蠍子的動作這麽快，抛棄福滿就像當初抛棄魏懷古一樣。

就在福滿用帶血的手指在地上寫‘風泉’的‘風’字時，風泉傳話讓薛修卓去明理堂議關于投誠的事。

澹臺虎發現柳空不見了。

羅牧原本執掌的茶州是槐茨茶上路的大門，除了錦衣騎督查，沒有人能牽制他，直到王憲被派到中博以後，茶州的督糧道及民田稅務都有王憲接管，這其實就是分了羅牧的權。

羅牧想要除掉王憲，不能彈劾生事，只能隔山打牛。

敦州衙門和澹臺虎有罅隙，澹臺虎沖動易生事，與羅牧有沒有私交。羅牧将柳空安排在澹臺虎身邊，只要成功嫁禍餘小再是細作，餘小再是都官，同為都官的王憲必受牽連。（這麽複雜的謀略心直口快的澹臺虎肯定看不出來了，作者要是不明顯解釋一番，我也看不懂。）

結果壞就壞在柳空察覺到餘小再在瞧他，于是仗一打起來就跑了。

羅牧在阒都重金懸賞下投誠。

薛修卓寫信給戚時雨問他是不是也想叛國，派羅牧投誠途中威逼河州，交出餘糧，阻斷沈澤川的糧道。

273

蒙駝部的首領巴雅爾怕蕭馳野翻臉不認人，要将女兒烏雅嫁給蕭馳野，才肯共擊阿木爾。蕭馳野決定就翻臉不認人，用武力強制讓巴雅爾合作。

羅牧到了河州境內。

戚時雨三發家書讓戚竹音回家。

姚溫玉提議沈澤川承諾戚時雨從龍之功。

沈澤川舍棄羅牧，問薛修卓要江萬霄。

戚時雨稱病見風使舵，沈澤川派丁桃帶着既然給戚時雨看病。他要按住戚竹音這把刀，不能為己所用，就讓她當擺設，為求穩，沈澤川還在天妃闕放着霍淩雲，防止阒都讓啓東守備軍跨國天妃闕。

沈澤川以陶茗一家老小相要挾讓槐州州府陶茗帶着幾千茨州守備軍去槐州平定暴動。薛修卓要拿掉他的河州，他就拿掉薛修卓的槐州。

274

蕭馳野得知巴雅爾一開始想把烏雅嫁給哈森，和巴雅爾談判的時候才到烏雅要行刺，烏雅行刺失敗，蒙駝部為保性命甘願追随蕭馳野結盟。

阿木爾決定該讓蠍子動起來了。

衣帽官人将阿木爾的指令傳達給風泉，要風泉殺掉沈澤川，中博敗給阒都，王朝才能繼續殘喘，阿木爾才能東山再起。

解惑：從衣帽官人和風泉的對話中，可以解答前文幾個問題。

1、疫病是阿木爾一方擅自行動将疫病傳入阒都，給了沈澤川升官的機會。同時也給了慕如機會。

2、邵成碧不是蠍子，不會受制于任何人，是他自己心甘情願未被人赴死。（其實這本身也是一種受制，齊惠連利用喬氏和邵氏的還恩之心）

疑問：衣帽官人說：“你該吃藥了。”吃什麽藥？

（風泉年齡和身型嚴重不相符，年齡應該和喬天涯差不多，但是身型卻像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可能就是吃這種可以遮掩身型的藥吃的吧。）

275

阒都在羅牧的提議下派江萬霄去啓東游說戚竹音出兵。羅牧以此為由力勸顏氏再做斟酌，顏氏被說動，将幾城糧食送入阒都。楓山校場改為存糧地，阒都要和沈澤川大持久戰。

羅牧還提議讓薛修卓舌戰姚溫玉，讓天下人看一場師門相殘。只要讓天下人看到曾經名滿天下的璞玉元琢變成如今病入膏肓、拖着斷腿的姚溫玉，就能挫傷他，從而重創沈澤川。薛修卓拒絕，內閣擇選學生舌戰姚溫玉。

阒都邀約，姚溫玉如若不來，沈澤川就只配作一個猥瑣怯懦之徒，如若來了就是重游故地必其傲氣。

阒都派岑愈帶着十幾個學生在丹城西設壇等候沈澤川姚溫玉前來會談，姚溫玉應‘戰’。

李劍霆那日質問風泉究竟是哪裏來的。

李劍霆從風泉的回答中獲知的信息：風泉原本是晉城官家子，邵成碧是風泉的舅舅，風泉受母家連累流放中博，被薛修卓所救，帶回阒都。風泉和邵成碧情同父子，願意為邵成碧的冤案投身宮中。薛修卓風泉受薛修卓親指，侍奉兩帝一後。薛修卓至今不肯換掉風泉，就是要他盯着李劍霆能否做一個好皇帝。做不得好皇帝的李建恒被慕如所殺是薛修卓的命令。所以薛修卓敢做孤臣，帝王的姓名皆系于他的股掌之間。

李建恒承諾風泉只有她能幫邵成碧重翻舊案。

戚時雨聽說江萬霄到了，斥責戚竹音是不孝女，勸說戚竹音出兵無果後，決定如果沈澤川兵敗，就将戚竹音僞造口信、脅迫庶兄代筆的事情告到阒都，用戚竹音一個人的性命來換全族性命。

花香漪稱她有辦法。花香漪和江萬霄初次交鋒。

276

本章詳細描寫了姚溫玉舌戰群儒的盛況。

賞析：阒都邀約姚溫玉清談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要讓曾經身居高位、不染塵埃、令人豔羨的谪仙成為天下人都來可以居高臨下憐憫的可憐人。仿佛姚溫玉沒有了雙腿，就失去了立于人前的勇氣。

人生有一境最難得，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得道即無情，對自己無情，人若能豁達到這個境地，就離得道不遠了。

沈澤川初遇姚溫玉的時候，以為姚溫玉就是這樣的人，後來發現根本不是，姚溫玉心中有萬相，還有他相。看似是遠離塵世的紅塵客，其實還是身在喧嚣的宿命人。所以如果沈澤川可以選擇，他寧可要薛修卓，也不會要姚溫玉。姚溫玉孤高絕塵，做不了污穢裏打滾摸爬的事。他生的那般好，摔起來就會格外痛。

也許，剛失去雙腿、跌落泥潭的姚溫玉最受不了他人的憐憫，但是早在茶州邀約衆寒門雅士清談的時候，姚溫玉就對嘲諷自己的梅老說自己是‘站着’的。

清辯過程：

岑愈：沈澤川早該投誠相待，而非自立為‘君’。沈澤川陳兵丹城，威逼阒都，惹得天下百姓惶恐不安，只要姚溫玉和沈澤川投誠，岑愈用項上人頭擔保。

姚溫玉：形勢分明，大局已定。府君為免百姓受難，滞留丹城不肯前進，中博十二萬兵馬準備就緒，圍攻阒都朝夕可至。攻城之法，實乃不得已而為之。女帝肯為城中百姓開城投降，姚溫玉用項上人頭擔保。

岑愈：中博可用之兵不過兩萬，沈澤川空守茨州糧倉已見疲态。茶州、河州紛紛歸順阒都，可見沈澤川人心喪失，不能立信于民。阒都有七城相助，啓東為盾，三十萬守備軍貨真價實。沈澤川攻入丹城使得流民四起。妄稱仁義之師，卻對此視而不見。沈澤川無端造反，禍引阒都，難以服衆。當今聖上名正言順，實乃天子不二人選，只要沈澤川誠信投誠，皇上必以聖賢之心不計大過。姚溫玉素有‘璞玉元琢，阒都無二’的美名，且出身姚氏師從閣老。可嘆卻空負才學，效命沈氏，委身賊寇，背棄先人之志。姚溫玉病體殘軀早非當年英姿，早日迷途知返吧。

姚溫玉：諸位勸我迷途知返，我卻要勸諸位回頭是岸。

岑愈：海閣老殚精竭慮死谏朝堂，為的是震懾宵小，以正尊卑。

姚溫玉：大謬不然。老師殚精竭慮思民生，穩健求和顧民意。事事以民為先，時時以民為本。你們颠倒尊卑，罔顧百姓，為一己之私茍且于廟堂。所謂藥沉疴、歸民田、安民業、正尊卑，你們做到了那一點？

岑愈：丹城、遄城、蕪城、荻城田稅皆已回收，歸田于民，減免賦稅，正是休養生息之時。

姚溫玉：赫連侯為填補遄城田稅，授意手下鄉紳強刮地皮，拿戈壁充良田。四城流民層出不窮，茨州早已人滿為患。諸位拿去赈災的糧食還是府君恩授。在其位謀其政，諸位食君之祿就該為民請命。薛修卓是朝臣，我乃謀士，輔佐良主，我便是天間雲雨，聚散随意。我可以無名、無德、無所頌，但吾主，必定彪炳千秋。吾主縱橫亂世豪雄之間，先平茶茨匪患，再蕩六州所難，通南北商貿繁途，不吝餘力鼎助鐵騎踏外患。兩年內收失地，定八方，安民業，造就三州良田萬畝，三境荒地不複。力推黃冊，落實戶籍，廣開言路以納天下賢能，不以門第前塵來絕英雄後路，更敢以身為劍戰守端州城門！謀士和朝臣，都是輔佐良主的人，人主無作為才是輔佐無能。

岑愈：縱然你巧舌如簧，也掩蓋不了沈澤川出身不正。

姚溫玉：李劍霆就出身正統嗎？秦王私章根本沒有蓋在先帝朱批上，僅以此作為李劍霆秦王嫡女的證明，那姚氏書房內的貴胄遺筆皆是帝王佐證。

岑愈：皇上入宮，內閣當堂驗證，還有太後颔首。

姚溫玉：先帝去後，李氏凋敝，當堂驗證不過是薛修卓的片面之詞。太後久居深宮，內有權宦挾持，外有佞臣威逼，如何能說實話？我有三小姐密函，詳細寫明韓丞用荻城賬目脅迫太後一事，還附有太後于花三小姐的家信，皆該有太後私章。三小姐是啓東大夫人，她的話若不可信，啓東三十萬為什麽至今不出兵？戚氏寧可配上百年威名，也不願意出兵勤王，正是因為當今聖上不是李氏君王，薛修卓指鹿為馬，不僅欺君罔上，更以楚館小女充當皇嗣。

岑愈：皇上乃阒都農戶之女。

姚溫玉：李劍霆登基後從沒召見過養父母，若真是仁義守孝，就不會對養父母不聞不問。

姚溫玉口辯群生，全身而退。

疑問：花香漪什麽時候将密函給了姚溫玉，這個賬目不是在花香漪得知太後死訊的時候就燒掉了嗎？

277

本章主要講述江萬霄游說戚竹音的過程。（江萬霄的說辭也很精彩，主要是作者的筆力實在是太厲害了。）

最後柳娘身體有恙才不得已停止游說。（在戚時雨直到江萬霄來游說斥責戚竹音時，花香漪說她有辦法，這裏應該就是花香漪的計謀，文中沒有明說。）

費适在雨中奔跑撞見了韓靳。（不知道為什麽這裏還要寫這兩個人物，後文可能有用吧）

姚溫玉舌戰群儒占據上風時，一支箭射向姚溫玉，被喬天涯擋下。

疑問：這支箭是誰射的？（很大可能是沈澤川一方的人想要挑起戰争，需要一個理由；或者是觀戰兩方的中間人，比如蠍子，不嫌事大，但是風泉接到的命令是殺了沈澤川，讓阒都繼續殘喘。此時的阒都不論是舌戰還是武力都落于下風，這時挑起戰争，只會讓阒都萬劫不複。）

278

沈澤川将将仰山雪托付給姚溫玉仗打完後再還回（這裏姚溫玉大限将至，沈澤川應該是想讓姚溫玉有個必須活下去的任務堅持下來看到最後的勝利吧），兩方頓時劍拔弩張，激烈交戰，沈澤川破開阒都的大門。

喬天涯靠着曾經在阒都潘藺送給蕭馳野的管溝圖與葛青青碰面，并且找到了蠍子，他們要在蠍子幫助阿木爾拖住府君之前下手，一個不留。

279

喬天涯見到了風泉，本章通過風泉和喬天涯的對話，揭開了最後的迷霧，詳細解說了風泉的身世。

風泉很羨慕喬天涯能帶着劍成為馳騁天涯的劍客，而自己卻只能帶着掩藏着污垢的耳洞隐藏在黑暗裏。

風泉被邵成碧送到中博以後，遇見了雷常鳴，雷驚蟄将他放在格達勒生活了五年，他很聰明，被阿木爾相中，阿木爾想讓他成為四腳蛇替他率領大周的蠍子，可是風泉只想回阒都。阿木爾承諾只要阒都一如從前，風泉就能獲得自由。

邵成碧要用後半生來贖罪，隐姓埋名在昭罪寺門外，等着齊惠蘭的啓用，為了避嫌讓風泉服用藥物，使得他今年三十六歲卻看上去像是沒有及冠，以至于薛修卓和李劍霆都聽信了他的謊言，沒有人懷疑他，即便他叫風泉，也沒有會想到他就是邵風泉。

齊惠連最初不知道這潭水裏有阿木爾的加入，在沈澤川離開昭罪寺，進入鹹德年間的朝廷後，齊惠連回味着中博兵敗案，隐約察覺到那股不可抵抗的怪力。只是齊惠連也沒想到這龐大錯綜的局，更沒有想到風泉就是阿木爾送回來的蠍子。

邵成碧能為所謂的贖罪做到這個地步，不僅僅是因為所謂的‘忠心’。

喬康海敢投敵，就是因為他借模仿東宮筆跡為太後扳倒了太子。促使東宮倒臺的是錦衣衛僞造的謀反文書，誰能将太子及東宮僚屬的筆跡模仿的如此相像，因為就是東宮僚屬自己啊。

邵成碧為保喬天涯一家老小，請求花思謙高擡貴手，可是花思謙不肯，邵成碧只能去求沈衛。兵部的中博軍形圖就是邵成碧送給沈衛，沈衛又送給阿木爾的見面禮。

風泉回到邵成碧的身邊，邵成碧卻将他變成了還債的怪物，他是蠍子，是舊臣，還是無數人的狗。齊惠連不相信風泉，卻還是将他放在這裏僞裝成慕如的弟弟，頂替小福子的位置，學着十幾歲小兒的矯揉造作。

如果沒有沈澤川，天下就是任由風泉擺弄的沙盤。

楊誠檢舉魏懷古倒賣軍糧，驿報本該送到刑部，卻被風泉換成了戶部。此舉使得魏懷古暴露，他只能自首确保他人無恙，也簡介促使薛修卓動手殺了齊惠連。

天琛元年疫病案就是風泉做的，要謀害李建恒。如果李建恒死了，這局風泉就贏定了。蠍子、舊屬，隐藏在內朝裏的眼線，風泉是自始至終占據上風的人。

為什麽還讓邵成碧出征，因為風泉不想玩了。他在日夜交替裏逐漸分不清自己是誰，他為阒都、為阿木爾、為齊惠連，為所有人做事，卻又背叛了所有人。他不是贏家，他是亂局裏的蝼蟻，一只脫離操控的蝼蟻。

最聰明的人也是最愚蠢的人，他們相互軋鬥太辛苦，于是風泉在這裏給他們搭建了擂臺。風泉蒙蔽了齊惠連，欺騙了薛修卓，玩弄了阿木爾，讓這些驚才豔豔的下棋者在陰溝裏翻了船。他的詭道遁于無形，成為不露痕跡的刀刃，不受任何人的操控。

（以上只是風泉的陳述，其中邏輯還要在看完以後重新整理。）

阒都城門已破，援軍還沒有到，薛修卓讓李劍霆暫避厥西，李劍霆不肯，誓與大周諸君共存亡。

280

阿木爾看穿陸廣白守株待兔的心思，拖延時間，養精蓄銳，執意不出戰，蕭馳野看出來阿木爾不光是個好将軍，還是個好政客，擅長牽制，開辟南北戰場、組建黑白蠍子就是為了更好的牽制，如今阿木爾大勢已去，能讓蕭馳野退兵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先擊潰蕭馳野的後盾沈澤川，所以阿木爾在等阒都的消息。一旦蠍子牽制住了沈澤川，阿木爾就會背水一戰。

沈澤川對峙薛修卓，差點被僞裝成雜軍的蠍子暗箭所傷。澹臺虎發現這些雜軍都是蠍子，沈澤川讓告訴高仲雄，阒都內藏着邊沙人。

（這下更加師出有名了，高仲雄的筆能煽動天下人心，沈衛國賊之名今日可以易主了。雜軍是蠍子就是外敵，外敵當前，國門已破，有道之主策馬而來，這就是天命。風泉這把弑君刀沈澤川算是接穩了。薛修卓敗了，他殺掉了齊惠連，驅趕了姚溫玉，逼死了海良宜，可是他同樣也受制于棋子，陸廣白反叛，蕭馳野歸群，沈澤川定博，所謂的算無遺策皆是假象，他費盡心思尋找的蠍子就在自己身邊。）

衣帽官人在喬天涯和風泉交談的時候飛針暗殺，二人交戰。

阒都正大門破開，孔湫太學等人感慨大周百年國祚。

邊沙蠍子僞裝成大周人煽風點火，導致百姓以為是中博叛黨殺人。沈澤川下令點亮望樓，奪門鳴鐘，讓突破南側門的進軍打開街道口。沈澤川拿不動刀，用‘蚍蜉撼樹’和蠍子對抗。望樓火把迎天而晃，守備軍大吼“殺外敵，殺亂軍，殺賊子。”将蠍子的煽動化為無形。

薛修卓救走薛修易的兒子錦哥兒。

薛修卓為了城中百姓開門投降，替李劍霆擋下千古恥辱。孔湫躍城殉國，被梁催山制止。

李劍霆不願茍且餘生東躲西藏，點燃明理堂，葬身火海。

大周自此徹底亡了，沈澤川不僅坐擁強兵，還有民望，李劍霆、薛修卓等人在八城的心血拱手讓人，他們沒有昨晚的事，都将成為沈澤川的徽章。

解惑：齊惠連為什麽這麽相信邵氏和喬氏兩家？

因為他們太愧疚了。

邵成碧隸屬兵部，沒有做過壞事，只是因為太重感情亂了公私。他為了保喬氏委曲求全，但是喬康海還是死了。他背叛東宮舊主，卻沒有救回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兒子。中博兵敗，邵成碧畫地為牢，成了‘良心’的永世囚徒，這筆血債超過了邵成碧的一切私情，為此他可以戳瞎自己的眼睛，藥壞自己的嗓子，送出自己的兒子。

可是齊惠連還是不用他，這是齊惠連最狠也最明智的地方。他死之後，每過一日，邵成碧就痛苦一分，這份痛苦鞭策着邵成碧，也鞭策着風泉。邵成碧是風泉的鎖，訣別那一刻，即便是剃刀架在邵成碧的頸側，也沒有下手。

薛修卓把人當棋子，齊惠連把棋子當人。他在昭罪寺裏教導沈澤川制衡之術，所有弱點都拿捏在情字上。

（這裏解釋了為什麽喬天涯和邵成碧邵風泉能為齊惠連所用的原因。雖然作者文筆和高仲雄的一樣精湛，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但這一設定我還是不太贊同的。

首先，文中不止一次交代了在這個亂世政局中，情義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沈澤川都說過“情義這東西就好比秋露挂枝，日頭一足，曬曬就沒了。”，他也在阒都争鬥中拿蕭馳野當過踏腳石，導致丁桃不解男人為何好的不得了還能見面互撕咬。蕭既明、戚竹音、陸廣白商議端州之戰要南北聯合的時候，也是做足了感情不牢靠日後可翻臉的充分準備。齊惠連卻将決定家國生死的大事建立在這種情上，雖然感情這種東西，對于有些人來說是不文不值，對于另外一些人來說牢不可破，但是将重大事宜建立在所謂的情上，還是太過于草率了，畢竟感情還是容易瞬息萬變的。

其次，97說齊惠連把棋子當人。人當棋子和棋子當人有什麽區別嗎？更何況，齊惠連此舉比把棋子當人更惡，利用別人愧疚之心給別人帶來巨大的痛苦，這哪裏是棋子當人，分明是棋子不是人。）

李劍霆葬身火海朗誦的詩：

我本放逐臣，又為亂世雄。

聖賢招文席，英豪進吾觳。

蕭關聞邊笳，鐵蹄逐寒水。

老将秣馬行，瀌雪征衣重。

山雪明霜星，狼戾殺豺鷹。

歸鞘撣袖塵，閑雲濯紅纓。

病仙攜酒游，松月空弦音。

明堂歡宴起，破盞擊筷飲。

且盡杯中酒，縱歡高殿裏。

醉倒狂歌中，無須問功名。

（‘觳’這個字怎麽也打不出來，不知道其本意是什麽意思。

感覺這首詩作為本文的總結還是非常合适的，但是從李劍霆的嘴裏讀出來，我個人覺得是不合适的。）

281

女帝不降，以身殉國，沈澤川讓大周史冊上留下盛胤帝一筆。

蠍子伏誅，共計一百四十七人，其中以宦官為主。頭目風泉也已伏誅。（和我之前做的夢三百多人還是有點差距。）

阿木爾在蕭馳野突襲之前送走了朵兒蘭。

282

朵兒蘭按下叛變的蒙駝部，斥責首領巴雅爾軟骨頭，佩服烏雅刺殺蕭馳野，要腹中的孩兒認烏雅做姨母。

蕭馳野留下大軍突襲阿木爾，阿木爾和有熊部将蕭馳野陷入重圍。蕭馳野留下大軍不是為了突襲，而是引蛇出洞，阿木爾不肯随意迎戰，只有貿然突襲才能打破僵局。和胡鹿部一樣熟悉沙道的陸廣白與蕭馳野彙合，殺掉了阿木爾。

晨陽殺掉了巴音。

姚溫玉臨終之前，見過薛修卓，向沈澤川交代後事：留下江萬霄，他是好官，是厥西的爹娘；讓戚竹音做王，啓東五郡盡可歸順。費盛小有瑕疵，卻是可用之才，有尹昌的石碑在，放他在端州，端州可保；孔成峰做沈澤川的謀臣。

元琢命殒，松月斷琴，解下佩劍，消失在大雪中。

策舟整理史冊，梳理大周永宜年後的所有事情。

沈澤川登基，國號為‘靖’，開啓‘淳聖元年’。

玉龍臺新起蒼雲閣。左起文臣錄：齊惠連、海良宜、姚溫玉名率群臣；右起悍将譜：蕭方旭、蕭既明、戚竹音、陸廣白、尹昌名定千秋。蕭馳野為沈澤川鎮守八方豪雄。

（章綱完結）

馳野狼煙，策安天下，分之争雄，合之稱霸——不可錯。

澤川覆雪，蘭舟流芳，倚之脊背，擁之胸膛——不可說。

松月孤絕，天涯離亂，子期魂歸，伯牙弦斷——不可舍。

溫玉剔透，元琢韬光，紅繩難系，隕裂成殇——不可得。